《[火影]Abigo》惡

6、场景片段→即便只能忘记

　　【灭族任务前五日】

　　“不要啊——！！！前辈！为什么是我！”木叶第23号演习场上传来一阵哀嚎。

　　“要说为什么的话，”白毛忍者挠挠脸，一脸欠揍地望天，“因为这段时间你都在木叶嘛。”

　　“这段时间会留在木叶的暗部明明就不止我一个好不好——端月也在，橘如也在，弥生也在，对了还有清和、盛夏、则旦……”

　　难道非要我跟你说是因为我一时顺口才说了你的名字吗？再说现在换人也来不及了——白毛忍者暗自撇嘴。拍拍那个快把木叶暗部人员名单轮着背过一遍的后辈，郑重道：“那么就拜托你了，天藏。”

　　“还有流火、豆雨、霜辰……还有……喂喂喂！前辈！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灭族前一日晚】

　　现在想想，其实打从初见，那隐隐的违和感便一直存在着，要是自己能早一些发现，或许就不用像眼下这般匆忙应对。如果，如果再多给他一点时间……

　　卡卡西远远望见自家隔壁黑漆漆的窗口，狠狠皱了皱眉，脚步一顿，因着自己也说不清的缘故，并没有像往日那般急着赶回去，而是转了个弯，拐进路边的一乐拉面店。

　　“啊，是卡卡西啊，你可是好久没来了！”老板热情地招呼他，“想吃点什么？要不要试试我们店最新的菜单？”

　　的确是好久没来了——因为鸣人喜欢吃拉面，安彦五年前就来一乐偷过师，如今的手艺早已青出于蓝……自己在那个时候就该觉察到的……洞察、复制、写轮眼、宇智波……要是自己当时问一问他是怎么弄到一乐的食谱的……他们家秘传的工艺可不会记在纸上……

　　发现思维诡异地又绕回了原点，卡卡西赶紧摇摇头，点了一碗安彦最拿手的味噌拉面。

　　面不够筋道汤不够浓稠，只是闻上去更香，但吃起来，却完全比不上安彦的手艺。吃了小半碗便没了胃口，卡卡西苦笑，那人离开了以后，自己会不会是饿死的？把他的口味养得那么刁，是存心让他离不开他吗？不过也好，这样也不错，等再过些年尘埃落定，他朝仓安彦——不，或者该叫宇智波安彦——就永远别想逃开了，不管怎样，总得叫他负起责任来——干脆，就嫁给自己如何？

　　旗木卡卡西，自父亲、带土、四代、琳相继去世后，再一次有了重要的人。平时懒散的人一旦认真起来，招惹上他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灭族当日寅时】

　　木叶周边森林。

　　按照卡卡西前辈的嘱咐，天藏每天都会准时来这里看看。今天是第五天了，他终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旗木卡卡西”。

　　“哟，天藏。”

　　“卡卡西前辈。”这人真的是Abigo前辈吗？怎么看都是卡卡西前辈啊！Abigo前辈果然厉害呐，这变身术简直一点破绽都没有，咦？连《亲热天堂》都准备好了啊！

　　“情况怎么样？”

　　“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员靠近。”情况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啊，根本就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可疑人员，也没有什么传说中的任务啊——本来守村也不是暗部的活儿，有正规部队在好不好！所以说卡卡西前辈今天的任务根本就不是这个啊——Abigo前辈你倒是仔细想想啊！不能卡卡西前辈说什么你信什么啊！

　　“嗯，那你先回去吧，记得未时来换班。”

　　“是！”换班？屁嘞，我今天休息啊！难得的休息日啊！等下还要跑去三代那里帮卡卡西前辈请假，知不知道什么叫义务劳工啊！不带这么欺压后辈的啊！

　　虽然满腹牢骚，天藏还是动作迅速地将一颗种子放在了“旗木卡卡西”身上。对方丝毫没有察觉。这便是Abigo前辈和卡卡西前辈的区别了，天藏耸耸肩，无奈地想，如果是后者，恐怕早就发现了吧？倒不是信不信任同伴的问题，听说Abigo前辈光靠查克拉就能准确分辨每一个人，变身术和伪装在他面前毫无用处，或许就是因为这层自信，才会少了一根神经吧。

　　去三代那里请假时，天藏小心眼地扯了个“前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跑肚拉稀”的理由，稍稍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懑之情，然后匆忙赶回森林，循着种子发来的讯号，找到隐藏起身形的“旗木卡卡西”。

　　要跟比卡卡西前辈资历还久的暗部前辈交手，这让天藏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

　　“小安是宇智波一族的，应该能使用写轮眼，虽然从来没见他用过，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拥有什么瞳术也不清楚，不管怎么说，小心一些总没错。”五天前，卡卡西前辈是这么说的。

　　还说什么“你的木遁也不差，有点信心，也许你不一定赢得了他，说起来也用不着赢，能阴到就行，实在不行的话学学鸣人用色诱术，小安脸皮薄，趁他脸红心跳别开眼的时候砸他一板砖！”——前辈！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Abigo前辈啊，是拿时空间忍术当交通工具用的人啊！

　　【灭族后第三日晨】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扶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只想起来自己用变身术去替卡卡西做任务，然后，快到中午的时候，吃了一颗兵粮丸。

　　这种别人拿来当兴奋剂使的东西，安彦向来当它是维生素ABCDEFG，一日三顿加夜宵的嗑。御人爸爸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咽不下别的东西，后来情况稍微好一些，不会吃什么吐什么了，但那时候他已经习惯兵粮丸的苦味了。甚至在领养小狐狸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把厨艺再捡起来的一天。

　　如果不是兵粮丸的问题……不对，就是兵粮丸的问题！

　　他伸手又从忍具包里掏出一颗兵粮丸，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强效蒙汗药。”头上挂下一滴汗水。

　　那家伙脑袋没问题吧？他是嫌敌人搞不死自己是怎么地？在身上带这种东西，难不成他以为兵粮丸是香烟，可以拿来敬给对方啊我靠！——安彦默默吐槽。

　　对，这忍具包是旗木卡卡西的。严格说起来，其实他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从旗木卡卡西家里顺出来的。安彦的变身术有些与众不同，他的变身术，不带衣服。麻烦是麻烦了点，但也比一般的术管用，只要拿到对方惯穿的衣物，他就有信心不被识破。

　　“前辈，你醒啦？”门口进来的那个人安彦认识，也是暗部的，之前有跟他组队出过任务。

　　“这是卡卡西前辈给你的信，我还有任务，就先出门啦，早饭在冰箱里哟。”那个暗部说完便离开了。

　　他说的是……卡卡西前辈？变身术并没有因为自己失去意识而解除，那么，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旗木卡卡西”，也就是说……白毛新人，真有你的！以前小看你了呢，只是，不知道你猜到了多少。

　　安彦的眼睛一亮，笑了。结印解除变身术，卷卷袖口，拿起信扫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更浓。

　　“小安：谢谢你肯告诉我真相，虽然现在我不一定记得了。我猜你的写轮眼是能操控人心的类型吧，不是类似傀儡术那种需要操纵者在附近的，也许，是暗示之类？我打赌你让我忘记你所说出的真相的概率在九成以上，你让我忘记你的存在的概率在七成以上。这场赌局现在应该有结论了。

　　我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我所掌握的情况，不会比你更多更详细，我只想请你冷静下来，想想鸣人。安彦，你并不笨，如果你愿意，事情未必没有两全之策。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你可以屈服于你口中无趣的政治，也可以回来，我永远欢迎你做我的邻居。

　　——另外，我的名字叫，<下划线>旗木卡卡西<下划线>！！！”

　　后面是一沓资料和研究笔记，最早的日期，是两年前，鸣人入学的日子。

　　白毛……嗯，卡卡西是在两年前发现他和宇智波之间有牵连的——仅仅因为安彦在面对宇智波富岳时的失常。

　　起初，是查了安彦的身世，没有进展。后来才从御人爸爸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朝仓御人，资料已被彻底销毁的一位暗部间谍人员。
　　（批注：死不留名，这在暗部再正常不过。）

　　但朝仓御人这个名字首次在暗部出现的那一年，宇智波一族曾发生过一件大事：宇智波红谷，宇智波族内有名的天才，因为万華镜写轮眼使用过度，视力被封印后，转向咒印术的研究，但在试图解除眼睛的封印未果后，妄图夺取族人的写轮眼，遂遭驱逐，叛村逃离时杀害两名上忍、一名中忍，并掳走宇智波族内新生儿一名。
　　（批注：宇智波一族的新生儿？好像带土也是那一年出生的。）

　　宇智波红谷的名字至今仍在暗部追杀的叛忍名单上。
　　（批注：也算是一种掩饰手段，如小安所说，无趣的政治。）

　　（笔记：是否可以猜测小安就是那名婴儿。且，若朝仓御人就是宇智波红谷，他对咒印术的研究到了何种程度也值得注意。<下划线><红字>咒印术<红字><下划线>）

　　后面附着咒印术的资料，并在最后标示：咒印术本身无法对事实或行为定义，若做人身限制用，语言越简单描述越含糊危险越大，<着重号>不可能<着重号>，因此找出具体触发条件，应能进行有效规避。<下划线>能否解除？→尚待研究<下划线>

　　之后是安彦的资料，所进行过的任务、表现，以及对安彦的观察和分析，也是卡卡西对安彦的印象：

　　儿控→众所周知毋庸置疑（批注：收养鸣人的原因，会不会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除此之外关心的人事物→无（批注：一潭死水，或者说，与这个世界有谜样的违和感？）
　　迷糊/奇怪的思考回路/有时明显感觉存在记忆上的混乱/或曰脱线
　　烂好人、存在感薄弱（批注：生存意识不强，或许来源于上诉之违和感？）
　　在暗部的表现：
　　从不在任务中使用写轮眼（批注：自我意志的作用？抑或外力限制？咒印？）
　　<下划线>就目前所见，实力很强，但应该仍有所保留<下划线>

　　“被人这么挖空心思地研究，感觉很奇怪呢，该说卡卡西不愧是卡卡西吗？能分析到这种程度，真是了不起。顺便说一句，你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高深莫测。”

　　安彦吐了吐舌头，放下手中的资料，托着下巴开始整理紊乱的思绪。

　　【记忆→不合理的存在】

　　朝仓安彦是不合理的存在。这他从小就知道。他的灵魂很奇特，弱小，却能支持着身体承受住任何改造，恢复能力也好，几乎看不出手术的痕迹。这是一个叫大蛇丸的人说的，朝仓御人带他去大蛇丸的秘密实验基地时，安彦还不满一个月，但奇怪的是这些他都记得。他身上唯一肉眼可见的咒印藏在头发里，黑色，六芒星形状，从小就有了。御人爸爸没有跟他说是做什么用的，但他隐约能感觉到，该和他的记忆有关。

　　在大蛇丸的实验台上住了一个月。一个月不长，但也够了。那个黏腻腻的长舌头的家伙想要留下他，安彦看得出来，不知道御人爸爸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后来他们离开了，到了雷之国。再后来御人爸爸开始训练他成为一名忍者。那时候他一岁。他不知道别的孩子是不是也在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忍术，有时候他觉得这是违反常态的，但有时候他又觉得理所当然。反正，朝仓安彦是不合理的存在——御人爸爸不是也经常这么说吗？

　　五岁的时候，御人爸爸说他再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他在安彦身上下了符咒，安彦打开写轮眼，三个勾玉，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下去：

　　不得背叛木叶不得背叛宇智波否则死

　　这些字贴在心口，随着脉搏一起跳动。绘满全身的花纹，归结起来，只有这十六个字的意思。

　　“我能保护你到十四岁，到了十四岁，一定要回木叶去，一定要回木叶去，知不知道……你的本名，叫宇……”

　　这是朝仓御人，不，宇智波红谷最后说的话。苦无“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苦无是御人爸爸塞进安彦手里的，御人爸爸让安彦杀了他，完成那个咒印术。安彦跪在尸体边上，将胃里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吐到后来，只能干呕。肠胃一阵一阵翻涌，只能持续呕吐的动作。眼睛也很疼，整个眼球都很疼。

　　或许那柄苦无刺到自己身上，就不会再这么痛了。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背叛宇智波。不能伤害宇智波一族的人。不能伤害有写轮眼的人。他有写轮眼。他不能伤害自己。御人爸爸留在他身上的咒印不会让他这么做。除非他很想很想那么做。当意志强烈到撼动咒印的力量，御人爸爸留在他体内的“炸弹”就会杀了他。但他才五岁，或许他还不是那么想死。所以他不能那么做。

　　木叶的任务书前一天就收到了。他还有活下去的理由。即使只有一个人。

　　十四岁那年他离开雷之国回去木叶。其实他不想去木叶，御人爸爸留下他一个人，还来对他指手划脚，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去木叶。所以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他要去辞职，他不做忍者了，他要转行。

　　在快要到木叶的时候大蛇丸终于找到了他。长舌头的变态说，哎呀，可惜了，这人和这身体都不能用了，但拿来做研究还不错。他模模糊糊猜到了御人爸爸的用意，但他拒绝去想。他一直都把这咒印当做枷锁，于是，这咒印就真的成了枷锁。

　　他和大蛇丸打了一架，回到木叶，开始折腾些有的没的，和暗部作对，和自己闹别扭。他遇到了暗部的那个白毛新人，那人身上有带土的味道。宇智波带土，他的孪生弟弟。他只在出生时见过他一次，但没有关系，只要见过一次，他就能记得一辈子。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有不同的味道，他天生就能靠鼻子分辨。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谁，宇智波安彦。御人爸爸来“抢”他的时候，他的亲生爸爸正想掐死他，因为他天生不足。已经有了一个健康的孩子了，他的存在就不再那么重要。但他的亲生爸爸一定不知道，从大蛇丸的实验台上下来以后，世上任何一个健康的孩子都比不过他。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比他自己以为的更重视带土。血缘的联系是切不断的。他们是兄弟，永远都是。

　　接下来三年岩隐村的人一定过得很辛苦，因为土之国的大名突然对他们苛刻起来。合理范围内最大程度的苛刻。难以忍受，却并非不能忍受。这个度他掌握得很好。

　　后来又回到木叶。

　　木叶很好。土之国空气污染严重，总是搞得他灰头土脸，而呆在雷之国，耳朵疼。他开始喜欢上木叶。喜欢上木叶的树。喜欢上木叶的人。对了，还有鸣人。小狐狸很有趣。那些讨厌他的人也很有趣。为什么要讨厌九尾呢？九尾不会伤害他们。并且这世上能伤害他们的并不是只有九尾。只要他愿意，他们就能有一万种不同的死法，一千种不会被别人发现的死法，一百种不痛苦的死法。但是他不能。咒印不让他伤害木叶的人。

　　木叶很好。三代很好。团藏很好。新任的乌鸦很好。白毛新人也很好。木叶很好，却总对他有敌意。三代的目光慈爱悲悯却疏远。团藏总是很戒备他，坦荡荡的戒备，毫无掩饰的戒备。新任的乌鸦很无趣，但也只是无趣而已，若不是发现他是宇智波家的人，安彦几乎要无视他。为什么派宇智波家的人来和他接触呢？宇智波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不是很好吗？木叶的上层知道他身上咒印的事，也知道宇智波不会任由万華镜流落在外。木叶和宇智波窝里斗，却非要逼他做出选择，无趣的政治。

　　对了还有白毛新人。鸣人很喜欢。鸣人很喜欢，这就够了。

　　他不会在别人面前用写轮眼。所以究竟是木叶上层先憋不住告诉了宇智波一族他的存在，还是宇智波一族先憋不住跟木叶打起来——他不知道。最好这辈子也别知道。否则，那该是最坏的结局。死局。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那个结局。这样不好，他该有些求生的意志，至少，要活到御人爸爸那个年纪。三十二岁。还是二十三岁？

　　【灭族前一日晨】

　　黑色的乌鸦带来噩耗。

　　协助新任的乌鸦灭门，死，给宇智波通风报信协助宇智波造反，死。团藏那个家伙，这么巴巴的送信过来，他想拿不知道做借口都不行——有斑那个怪物在，又何愁乌鸦那个小鬼灭不了一个族？这道任务书，要的只是他宇智波安彦的命吧！

　　安彦回过神来，才发现乌鸦已经被自己掐死了。他苦恼地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去跟卡卡西摊牌。以前答应过的，要对他坦白。虽然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由早已不记得了，就只剩下这个承诺，不能隐瞒的承诺，坦诚相对的承诺。

　　反正坦白了以后还可以用写轮眼让他忘记，再者说以白毛新人的实力和潜力，木叶上层应该也舍不得为了遮羞而把他灭口。

　　至于时间，就只能是今天晚上了。听白毛新人说出了点意外状况，这一个月都要协助正规部队守村，他是要和谁接班来着？哦，天藏，暗部的新新人。

　　白毛日班天藏晚班。中了瞳术明天白毛新人大概起不来了。可是这样不好，会给人察觉不对劲的。对了，我去替他好了。死之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啊，记得问白毛收加班费，存给鸣人以后娶老婆用。

　　真是奇怪啊，明明是笑着的，为什么，会有眼泪流下来。

　　【灭族后第三日晚】

　　火影办公室。

　　三代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你是说……”

　　“我是说这次没有帮鼬杀人是意外，所以我活下来也是意外，但如果日后有宇智波的族人要求我协助他向木叶复仇，我是不得不帮的。但在那之前，你也知道我不能背叛木叶。”

　　“所以……”

　　“所以我的生死掌握在你手里，三代。另外，如果那是你的忌讳，我愿意把写轮眼交出来，那种不祥的瞳术，我宁愿自己从没有过。”

　　【很多年以后】

　　“呐，我叫朝仓安彦，是隔壁新搬来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

　　“呃……对了，这是我亲手做的味噌拉面，不介意的话……”

　　“……”

　　“不介意的话……”

　　“……”

　　“的话……”

　　“……”

　　“莫西莫西？暗部的新人君？你没事吧？”

　　“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

　　“吓！我不是怕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真的来找我让我给宇智波一族报仇嘛！”

　　“……”

　　“……”

　　“啊！”

　　“喂喂喂，你没事吧？真是的，要耍流氓之前该先知会一声啊，你看，面都洒了……好啦抱歉啦，我只是不太习惯……真的……喂……我没有很用力啊……真有那么疼啊……喂……对不起嘛！啊！”

　　“不要动。”

　　“哦……哎，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什么时候呢？你自己清楚啊——你该记得的吧，当初你下的是什么暗示。”

　　“忘了。”

　　“真的忘了？”

　　“真的真的真的！哎我问你啊，你当时怎么知道我会变成你的样子去找天藏？”

　　“我也只是在赌。”

　　“可是你都赌赢了。”

　　“因为你不难猜。”

　　【很多很多年以后】

　　“呐、呐，暗部的新人，我在想哦，要是我把我的左眼跟你换换，那我不就有一只永恒万華了吗？你呢，你的也会变成永恒万華吗？”

　　“想什么呐你！还有啊，我不叫‘暗部的新人’！”

　　“哎哟！不准打我头了！会变笨的！”

　　“放心，不会更笨了。”

　　“你！我告诉鸣人去你欺负我！”

　　“鸣人追佐助去了。”

　　“哎哎哎？真的呀！真是儿大不中留啊，还好这些年帮他把老婆本都存好了——对了对了，你给我说说我儿子和宇智波家的那个小鬼是怎么好上的嘛！”

　　“你不是最清楚吗？”

　　“哎？”

　　“装傻啊？那我给你说说——卖团子大妈手下打工的小弟、水管维修工、一乐拉面的食客、火之国大名夫人的侍女、波之国的桥工、中忍考试时的草忍，还有，潜入木叶的女间谍……”

　　“停停停！”

　　“怎么，不装了？”

　　“嘿嘿，你们都知道啦？鸣人也知道？”

　　“要不然你以为那小子那么容易就原谅你诈死啊！”

　　“也是哦。哎不对，我当初的暗示是‘如果觉得难过的话就不要想起来了’——所以说原来你这么早就不难过了啊！”

　　“你都没死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

　　“我不是说了吗？你不难猜——笨蛋。”

　　“喂——！谁是笨……住……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