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披着猫皮的鼠》传世青轩

13、第十二章

　　一骨碌爬起身扑出门口，却不见了展昭的身影，小猫一面懊恼一面向山坡方向奔去。
　　该死！早知道一开始就该跟出来！
　　才跑出几步，后颈忽然一紧——
　　“哟！难得见你单独一个——展昭呢？”
　　这声音——还有这一身白——小猫抬头瞥过去，瞪圆了眼睛——
　　白玉堂显然读懂了那双圆睁猫眼儿里的怒气，玩味的笑笑，忽然伸手一弹他鼻尖：“瞪？瞪什么瞪？看你身上脏兮兮的，小猫不是都会打理自个儿的么？”
　　“喵！~~~~~~~~~~”爷怎么知道猫如何打理？
　　“看样子是不会了！”白玉堂说着，拎了他后颈也不变换姿势，径自走向河边，“行了！今儿爷心情好，帮你清洗清洗！”

　　喂喂！哪个要你来洗？
　　小猫张牙舞爪的表达抗议，然而猫身斗不过人身，结局就是——
　　“噗……喵~~~~~~~~！！！！”
　　甩开脸上的水珠，小猫瞪大眼睛：臭小子，谋杀啊！
　　白玉堂显然心情不错，一手按住小猫一手撩水浇湿他身上的绒毛，嘴角还带着点玩味的笑——
　　“看看你！身上除了泥还有——这红的是血？啧！真是跟那猫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喵~~~~~~~~~~”小猫白了他一眼，无奈耗子——好吧现在是猫——进了水后全身都不自在，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水里——
　　臭小子，以后让你好过我就白来了“过去”这一趟！
　　小猫持续用眼神凌迟白衣青年，然而落水猫的眼刀半点杀伤力都欠奉，白玉堂依旧带着让猫毛骨悚然的笑意，可手上的动作倒是意外轻柔~~

　　——这家伙在开心个什么劲儿？
　　小猫略一思索，当即了然：这个时候的“他”是不知道展昭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显然正得意于挑拨——不对，是即将除去情敌的手段~~~~
　　白痴！
　　现在那笨猫正和阿敏跑去上香，若有爷在还能看看情况，现在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甩去脸上的水，湿透的毛粘在身上感觉真是糟透了~

　　终于洗完，白玉堂拿过早准备好的布巾劈头盖脸丢过来，一顿揉搓，然后带着大功告成的表情拎起半干的小猫向内院走去——
　　“走吧！给你晒晒毛——”
　　“……”
　　小猫算是完全放弃了挣扎的举动，任由白玉堂将他拎回院子里，捡了个板凳摊开晒毛——
　　偶尔晒晒太阳倒也不错，就是热了点——唔——
　　迷迷糊糊又有点困了——小猫眯起眼放松下来：反正现在出去也不一定找得到，留在这里守株待“猫”便是！~

　　迷糊了一阵，耳朵忽然动了动——
　　脚步声？
　　又一阵——
　　“怎么样，不是味道对不对？连我都看不过去——”
　　咦？二哥？
　　猫眼儿睁开一道缝——
　　看不过去什么？
　　入目所见是雪白的——曾经属于自己的背影——眨眨眼，瞥了眼昏黄的天空，了然——
　　是看到猫儿回来了吧？
　　向二哥瞥去堪称蔑视的一眼——白痴，也不瞧瞧爷现在目光看的是谁！
　　跟着耳边传来白姓青年平板无调的回应：
　　“我出去走走。”
　　小猫瞅瞅那个背影，撇嘴。
　　尾巴动了动，感觉身上还不是很干，干脆再度趴下——
　　……
　　乒乒乓乓……乒乒乒乒……乒乓……
　　嗯？
　　乒乒乓乓……乒乒乒乒……乒乓……乒乒乓乒……
　　喵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再大的困劲儿也被房顶上闹死人的兵刃相撞声吵醒，小猫气的爬起来——
　　“老五，杀了狗官！！”
　　“对！替我们小侄子报仇！”
　　“你下来！让我来——”
　　“不用，老五足够了！”

　　嗯？
　　这是什么台词儿？
　　睡眼朦胧的一想，忽然一个激灵整个清醒过来——
　　不好！睡过头了！
　　轻巧跳下地，小猫几步跳出房门，顺着屋外众人的目光看向房顶——
　　屋顶那两只打得挺热闹，分明是在做戏——小猫想了想，纵身向着外面跑去——
　　才跑到芦花荡附近，就见远处一蓝一白两道身影边打边落地，小猫跑上前，正好听到展昭问：
　　“你有什么话要说？”
　　胡子一翘——呵！这出戏啊——
　　“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与小人勾结之事。”一如记忆之中，白玉堂开口。
　　显然意料之外的答案让猫儿诧异：“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小猫再翘胡子：笨！那个时候哥哥们群情激奋，能听得进去才怪——之前不也如此么？果然猫儿被打击得不轻，才没想到这一层——
　　“喵~~~~~~”他轻叫了声，走过去熟门熟路跳到展昭肩上——展昭有点不习惯动了动，看清是他，也就由着了，目光再度望向白玉堂。
　　“刚才大家都在情绪中……”白玉堂说着小猫熟悉的话语，末了才道出正题，“如果你相信我，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到对岸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重点就在这句话啊！
　　阿敏的不信任与此时的信任——
　　小猫蹭了蹭展昭的脸颊，眯起眼——任由展昭带着自己纵身赶向对岸方向。

　　落了地，展昭回头看看远处的房屋，慢慢伸手搔搔小猫的下巴，忽然毫无预警的笑了起来。
　　“喵~~~~~~~”猫儿……
　　“我还真是昏了头了。”
　　展昭靠在码头的栏杆上，伸手抚摸过巨阙的剑鞘。
　　“那一刻，怎么就真相信他不信任我了呢？”
　　“喵~~~~~~~~~”
　　“明明之前他就表达过那份信任了……为何还是会头脑发热？”
　　小猫没法回答他，或者说，他的回答无法传递给他。所以他只能用尾巴扫扫他的脸颊，来来回回，用熟悉的频率去安抚——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太过分。
　　哥哥们信不过你，归根究底还是鼠猫之争闹得太僵……
　　小猫想，自己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多检讨。

　　以前总是认为理所当然——
　　白玉堂怎么会有错？
　　白玉堂又怎么会向这只猫低头？
　　白玉堂该是骄傲的，该是自信肆意的——
　　但是这份自信与肆意，不是建立在盲目的自我上。

　　若不是年少轻狂，就不会闹到几乎无法收拾。
　　当初爷究竟让猫儿头疼过多少次？

　　他一遍一遍轻抚着展昭的脸颊，想着——
　　若我能够恢复，猫儿……
　　我一定要好好抱抱你——

　　但展昭终归无法明白此时小猫的想法。
　　他只是含着一如往常般的笑容，轻轻扫过他的下巴，然后将期待的目光投向陷空岛方向。
　　“算啦！我还真是——那只耗子说交给他，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话是如此说，但那语气与神态分明透着信任——小猫竟不知该骄傲还是该觉得——失落。
　　猫儿看的，始终是白玉堂。
　　可那个人明明就是我啊！我便是白玉堂——
　　但——他真的是我么？
　　如果他真的是我，那么我是什么？
　　真的是一只猫？
　　小猫禁不住闭上眼，用力甩甩头——
　　不，爷是白玉堂啊！

　　“嗯？怎么了吗？”
　　耳边忽然蹭过温热的呼吸，小猫睁眼，对上展昭关切的眼，还有唇边温和的笑~
　　他皱皱眉，上前——忽然在展昭唇上一贴——
　　“嗯——不要调皮！~”展昭反射性的拉开，含笑——但那是对小猫的宠溺的笑，不是给白玉堂的——
　　他记得清楚，猫儿被自己吻时，眼中总会有亮光闪过——是很耀眼又很温和的那种——
　　不是宠溺！
　　“喵~~~~~~”猫儿……
　　“喵~~~~~~~~~~”猫儿！
　　“喵~~~~~~~~~~~~~”猫儿——
　　“嗯？宠溺依旧，只是平添了几分不解——
　　小猫闭上眼——没有用，无论怎么呼唤，猫儿都不会明白——

　　然而小猫的茫然与失落终于还是传递给了展昭一些，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轻揉了揉小猫的额头，然后将他放回自己的肩上，安抚的拍了拍，然后看向岛内：
　　“来人了。”
　　……
　　一如“过去”，白玉堂劝服了几位兄长，众人一同上路，前往护送阿敏与太子进京。
　　虽然其他人面对展昭时仍有敌意，但至少可以心平气和的共同前进。
　　只是小猫从出了陷空岛之后就一直无精打采，展昭虽然担心，但此时心神都被阿敏与太子的安危所吸引，由不得对小猫多加注意。
　　渐渐入夜，阿敏明显走不动了，虽然倔强的强撑着脚步，然而在她第三次踉跄着差点摔倒后，卢方终于看不过去开口：
　　“好了！天色不早，大家找个地方歇息吧！”
　　于是生火的生火，守卫的守卫。众人分四角站立，小心警戒着周围情况。而左等右等等不来敌人，向来毛躁的韩彰与徐庆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起展昭来。
　　但展昭只是不言不语转过身，丝毫不打算理会那两个人——小猫看着展昭眼里跳动的怒火，瞥眼向旁——更可气的是那个臭小子，这个时候居然去关心阿敏！
　　烦！
　　烦！
　　烦！
　　听着耳边刺耳的话语，小猫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正濒临最大的挑战：爷心情本来就不爽，你们几个就不能安静会儿？
　　心情不好，看什么就都不顺眼起来——白五爷本来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儿，此时忍了再忍，实在受不了这份嘈杂，小猫腾地从展昭肩上跳了下来，不顾身后的呼喊，几个纵跃跳出草丛——
　　喵的！！
　　再留在这里钻牛角尖敌人没倒下爷先疯了！不行！必须出去走走！
　　也许一个人待会儿就能想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也许一个人待会儿就能回到原本的生活！

　　疾步跳出草丛，小猫忽然停住脚步——
　　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小镇——但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出现在小镇里的那些人。
　　这个装扮——是涂善的手下？
　　小猫眯了眯眼，四处看看，在看见药店的牌子后一个计策冒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跟着那些人，一直跟到一家客站旁边，小猫借着身体的保护色悄然穿行于屋檐树下，很快找到了涂善的下榻之处。
　　哼哼！这次让爷找到，算你倒霉！

　　★☆猫皮小剧愁★
　　小猫：喵~~~~~~~~~（怪了！最近怎么总是嗜睡……？？）
　　展昭：嗯？饿了么？（伸手，揉头）
　　小猫（闭上眼）：喵~~~~~~~
　　展昭（微笑转过头）：原来是说梦话……

　　MJ：倒塌……
　　书生：嗯咳——其实小猫嗜睡的原因很简单，他最近才受过伤，虽然经公孙先生治疗过，但是众所周知，内伤是需要养的~~而且小猫跟着猫大人奔波了那么久，又没内力自行调养，不嗜睡才怪~
　　Mj：我怎么觉得你这理由这么牵强？很多重点剧情都被小黑这么睡过去了吧？
　　书生：……远目……不过五爷在黑树林里拉住阿敏的手松开时，那句对不起真是敷衍啊敷衍，一点激情与迟疑都没有，哈哈哈哈（此人抽搐中……）
　　MJ：阿敏就是那幌子那幌子~~
　　书生：谁说不是呢？原剧这一段精彩的我差点无法下笔OTL
　　MJ：= =||||
　　★☆猫皮小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