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无间道（下） ...
-
【明明没有人知道世界的危机，每个人却都在无意识下希望存活。明明每个人都不去拯救坏死的世界而沉迷享乐，却人人都无意识排除对世界有害的东西。明明每个人都知道这是没有必要的侵占，却还是随意的毁灭其他物种的生存。这个矛盾是什么？人类想活下去的心污染了世界想活下去的祈祷。
那个自私的人类所产生邪念，正是我的敌人，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打倒他。】
这是很久以前，凡告诉我的，他的愿望。
但是，我也有我的愿望啊，哥哥。
想要名为凡的存在，一直，陪伴在菲的身边。
[……..现在支配地球的是人类。人类文明社会的崩坏，很可能直接造成这个天体的毁灭。所以盖亚——世界意志所创造出的救世主，也会跟我的英雄一样防止人世的崩坏。]
[你觉得，他的胜算能有多少？]
[而且，继承“生”的起源者，你以为你口中的凡，现在真的只是单纯的“恶”么？]
[你毋庸置疑是在他的影响下产生的，但你也同时影响了他。]
[你觉得，命运之钟敲响后重生的那个核心只有毁灭的“恶”，还会是那个你想要的凡么？]
{……这个交易，怎么看怎么是你吃亏吧，你真有那么好心？}
[…….你是盖亚分化出来给我的助手。没有及时发现你，是我的失误。]
{…..晚了。多说无益，以莫罗斯之名，“生”的起源者，菲的异魂——“唐妙”，将帮阿赖耶稳定第279号世界。}
[以莫罗斯之名，抑制力阿赖耶识的分身——阿莱亚，在“唐妙”稳定279号世界期间保护“唐妙”的存在，并中止一切针对现役“恶”的攻击行为。]
[{契约成立。}]
我是终于进步到时速最低300的分割线~~~
“所以呢。”我无奈的被闪耀着锋利寒光的钢丝缠绕着吊在半空中，娘的虽然clamp大嫂们画的命运之轮和锁链确实很骚包但是你也不至于全学吧“现在你的行为明显要打破契约的吧。”
{哼！阿莱亚那个居心不良的家伙，想阴我，可没那么容易！不过…..嘻嘻，你猜猜看，这回被阿赖耶识选中维护契约的英雄….是谁？}
“还用猜么，肯定跑不了兔子爷爷那一圈人”
{嘻嘻，就算是基石，不也分现在和未来两个时间轴么。}
“你是说小云雀啊，那孩子虽然任性了点，但是也是个很重感情的小家伙呢~”带着一丝我家孩子那还能差的诡异的自豪感，我有点沾沾自喜。
啊呀在咱腐之前咱曾经也幻想过英雄救美神马的，虽然狗血了点但是身临其境的话确实很满足女性的虚荣心和成就感啊~~当然现在的我更希望兔子爷爷能在革命的过程中产生阶级感情然后兽性大发啊呸呸是情窍初开的压倒小云雀….不不还是别让自己孩子吃亏了，帮点忙让小云雀在上面吧，要不传出去S的唐妙养出来的孩子居然成了外强中干的M实在太丢我的人了…..
{幸好云雀恭弥是个二愣子，要是一般的人知道你这想法……不疯也得癫了。}
兄控的人没资格说我，老实的接着演把你！
{哼！你个养成控又能比我好到哪去！好歹我只控一个，比你这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干啥都三分钟热血的没节操的家伙好多了!}
我这叫博爱懂不，反正我也不欠谁的，干嘛非得绑一棵树上？！
{你这压根就叫渣好伐！！….咦？来啦来啦，嗨二雀真是二雀，哎呦兔子爷爷居然也跟着来了，啊呀唐妙真没看出来啊，你丫披着男性的马甲居然还能勾搭个直男这么对你死心塌地，看这戒指，大手笔啊！}
我尽量面无表情的眯着眼一瞧，靠，真的假的，不就是烧了莱克利斯家族的几个人么，他们可是敌人诶，为了救那些祭品你居然连三级契约都签了，亏我之前还仔仔细细的跟你讲死后跟戒指君不得不说的体内激情二三事，你居然头脑一热把你之后的子孙十八代全卖啦？！
{喂喂你就不能带点桃色的去想想？}
抱歉，对着这种级别为S的圣父，我的玛丽苏等级太低实在是觉醒不起来。
结果我刚诽谤完就感到全身上下无处不痛，疼的我当下闷哼一声，觉得体内的温暖在飞速流失，正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为什么死活睁不开眼睛了。
{那啥，我自己，那个这可真不赖我啊，这家伙直觉等级提升的太快了一般的幻象瞒不了他，只好委屈你放点血了，不过现在我把痛觉屏蔽了你就忍…..我擦！}
察觉到祭台上的变化，我忍不住想捂脸，完了，玩大发了，把妹控提前招来了….…..
我是视角切换的分割线~~~~~
“…….居然是这种肮脏的愿望，真是，狂妄而愚蠢的人类。”
有着熟悉的衣着和外貌的身影用混杂了忧郁、叹息、憎恨的沉重声音叹息般自言自语，随之扑面而来的是越加浓重的堕落之气。糜烂，黑暗，又带着魔性的蛊惑。
墨托？
不对，随着决心的坚定，变得更加准确的直觉不停的叫喧着危险，而站在血池中央的那个外貌衣着都跟自己初见时一模一样的黑发少年，绝对不是那个早上会因为低血压撞到门框，去厨房找糖最后喝到一半才发现咖啡是咸的迷糊家伙。
“我们无意冒犯您，阁下” Giotto顶着那无法言说的压力艰难的开口“但是，请你归还我们彭格列的成员。”
“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黑发的少年冷笑着伸手指向Giotto和小云雀。
“真是…..不自量力。”
似曾相识的纯黑色火焰如巨龙一样咆哮着冲向了Giotto和小云雀，然后被金色的火焰和银色的结界弹开。
【喔~时之界，还带着你的加护…..】化身为与菲一模一样躯壳的凡冷笑着对准云雀伸出手，正要发力却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手。
“算了”凡兴趣寥寥的收回蓄势待发的攻击，抬头看向血池上方【区区几个人类而已，你想怎么玩都行….上次是哥哥不对，所以不要闹了，菲。】
勉强弹开敌人的攻击，Giotto有些狼狈的喘息着，看到那个黑发的少年望向血池上方，下意识的跟着看了过去。
视线里…..什么也没有。
但是，直觉告诉他，真正的墨托，就在那片血池上方。
突然，旁边云雀猛地爆发出惊人的杀气，吸引了他的注意。
“恭弥，发现什么了么？”Giotto紧盯着旁若无人的看向半空中的敌人的一举一动，低声问道。
“……..”
“恭弥”
“……池子上方五英尺，三十四根钢丝…..还在流血。”
Giotto暗自咬牙，观察着还在对着上方说着听不懂的语言的敌人，跟云雀打了个手势示意：
我吸引他的火力，你救人。
见云雀拿出了双拐微微压低了身形已经准备就绪，Giotto轻吸了一口气。
无论是理智还是真觉，这场仗都不好打啊。
我是视角切换回来的分割线~~~~~
{啊呀糟糕糟糕这下事情大条啦！}
我冷眼看着另一个“我”急的原地团团乱转。
{太早了太早了凡你个二货你说你找哪门子急啊居然连分身都不用就这么大刺刺的用真身直接冲过来，这下可好…..}
“行了别转了再转我都要晕了，盖亚的禁锢结界还能撑多久？”要是破了的话凡这个堪称超级病毒的力量只要露出一点这个本来就很脆弱的世界别说稳定八成直接就破灭了，然后契约作废，盖亚和阿赖耶识一起封印被契约反噬的我和凡……
想连窝端？阿莱亚你真是好算计！
{撑死半个小时…..还好当初留了个心眼把18号基石也硬拽着过来了，要不今儿个真得栽这儿了}
暴躁不安的“我”终于停止了转圈，转而眼泪汪汪的看向我。
被一脸夸张海带泪的我自己雷的不轻，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干啥。”
{亲，考验你和小云雀感情的时候到了。}
…….哈？
{只要一部分，不属于这个时间点的18号基石的一部分，我就能在不波及世界的情况下带凡成功撤退。}
“……..哪部分？怎么拿。”
{记忆，独属于你的，正常的18号基石不应该有的，记忆。用它作为借媒，我可以暂时打乱莫罗斯的因果线，然后借着混乱带凡离开。}
“…..好。”
再次取得身体的主权，我睁开眼睛，无视身下还在和Giotto纠缠不休的凡含着惊喜和期待的视线，像没有痛觉似的扯着阻碍我行动的丝弦，任凭已经变红得钢丝把我的骨头磨得嘎吱作响。
“别动。”从身下传来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怒气。
撕扯钢丝的手一顿，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已经再也不能让我想办法称之为小的云雀恭弥飞掷出我特意给他制作的双拐，堪称潇洒的纵身一跃接住从空中落下的我，然后轻巧而准确的落到对面的水池边。
当初瑞被撒法故意毁掉时，我也有这种感觉。
很自豪。
很无奈。
很…..悲伤。
伸出满是鲜血指节甚至可以看到白骨的双手，我捧住云雀的脸，艰难的把额头靠了过去。
应该….说点什么的。
可是，应该说什么呢？
最后，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了。
既然已经做出了取舍，何必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留恋呢。
以后有的是时间，让我找个没人的地儿躲起来……自己一个人舔着伤口感伤。
像有仇一样，我恶狠狠的瞪着那双漂亮的凤眼，对准他的眉心狠狠把头磕了上去……
至少临走前，他之前打了我四十多拐子的帐讨点是点。
“你….！”
这是我放开主导权前，听到的来自云雀恭弥的最后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无间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