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翼》君似墨

6、第五章

　　“你们这么快就要走？”若祀不舍如此早的离别。

　　“我设在精灵祭坛的封印坚持不了多久，追帘的精灵怕是快来了……”灵翼并不保留清帘现在的麻烦，又道：“你们的敌人昨晚已经派人来查探过那日被我们抓住的杀手了，幸亏转移的早。”灵翼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从衣袖里掏出两个香囊，分交给若祀和戎飒，“我在探子体内放了个傀儡虫，持有这种香囊的人可以暗自操纵那人。”

　　若祀了解清帘定是与他们相似，被王位的事件缠上，也不多嘴。他拿香袋至鼻前嗅了嗅，“怎么没有香味？”

　　“香袋要碰到那条傀儡虫才会发出只有持有者能察觉的香味，以便你们判断谁被摄入傀儡虫。”

　　“恩，看样子我们也要快一些了，趁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封印解除，来个斩草除根。”

　　戎飒拿出块令牌，“相信你会用的。”

　　“还有我的。”若祀眨眨眼，“要来玩那。”

　　灵翼和清帘告别了二人，从小菲的空间转移穴口走，毕竟他们也同样在赶时间。

　　“你干嘛告诉他们？”清帘有丝不悦。

　　“告诉他们只有益处没有害处，况且他们知道的又不多。”灵翼把小菲塞到清帘怀里，“把小菲管好，免得它在敌人来时受伤。还有，敌人我来处理就够了。”

　　清帘明白这是为他好，小菲的结界足够保护好他的了。

　　出了山洞，清帘恢复原本所装的单纯样，以迷惑随时可能来袭的杀手。

　　天色开始昏暗下来，路上并没有遇到杀手，他们猜测敌人未预料到他们动作会这么快，于是决定先不回祭师院，而是去郊外灵翼的一所小木屋。

　　屋子有些简陋，这里是灵翼采药时才偶尔住宿的，附近尽无人烟，却有许多奇花异草。

　　清帘显然是王族出生，开始的几天住的十分不习惯。

　　“祭师院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清帘知道灵翼晚上偶尔会出去查探。

　　“表面上的敌人已经找到了。”灵翼翻了一页手中的医书。

　　“恩？”

　　“还有一个人，在暗处……”

　　“指使他们？”

　　“不，诱导他们。”

　　“啊？”

　　“敌人有两批，没有联合……”灵翼皱眉暗语，“没想到真的会是他……”

　　“他？谁？你从什么时候怀疑他的？”

　　“刚进祭师院时吧。”

　　“凭感觉？”

　　“有点，还有眼神。”

　　“这些你哪学的？”

　　“呵，上辈子吧。”那个世界对他来说真的只能算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清帘懂他的那抹苦笑，灵翼以前的记忆一定很痛苦。

　　“今天我要去山上采药，你怎么样？”

　　“我也去。”现在学习一些药理也是很有用的。

　　“那我去准备一下。”

　　通往山上的路崎岖不平，难以行走，远处却有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背背篓，半弓着腰，拄了根似乎是朽木的拐杖，满脸的皱纹，表情冷漠，不让人亲近。

　　灵翼走近，突然一个颠簸，眼看她就要摔在地上，灵翼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先是一楞，哪知她竟然毫无谢意，挥开他。

　　也想去扶他的清帘装做害怕她的凶狠，闪到灵翼身后，探出个小脑瓜子，乌溜着双眼，颤颤的说：“老……老婆婆……你……你没事吧？”

　　那老人盯住清帘，似乎通过他回忆起了某人，随即又挣扎着移开眼睛，快步走开。

　　“你怎么了？”灵翼看着神情有些异样的清帘。

　　“没什么，只是让我想起了母后。”

　　灵翼明白他藏着许多心事，“你不介意说说吧。”

　　清帘抬头望了一眼灵翼，犹豫了下，“……母后在我出世的时候难产死的，父皇很悲伤……他不跟我讲母后的事，怕记起母后会更伤心。我只能从旁人那里听说，我不断的猜想母后是什么样的人，是固执的、温柔的、慈祥的或是聪明的……”

　　灵翼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固执？像她这样？”

　　“恩，”清帘孤寂一笑，“有人说母后很执着还有点不易亲近。”

　　灵翼微微一笑，他明白怎么回事了。“好了，差不多该走了，路上还要碰到那个老人呢。”灵
　　翼牵起清帘的手，轻巧的向着老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远处显现的正是那熟悉的背影。

　　灵翼一反刚才，热情的招呼上去，“老婆婆，你一个人上山，很不安全的，有什么要采的，我帮你。”

　　老人仍顾自往前走。

　　灵翼含笑，远远跟着。

　　黄昏已到，那老人也消失在视野间。

　　灵翼背着采到的药，和清帘向回走。他们豁然看到林间缠斗在一起的矮小身影，走近才知是两个小孩扭打在一起。

　　灵翼没有在意继续走，清帘叫住了他，“放两个小孩在山上不安全。”

　　“带他们回去？”灵翼看着眼前的帘，“你很善良。”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