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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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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马桶塞子》
九霄很郁闷,他从草原飞到森林,从森林又飞到海边上,对着一片大海发愣,火气有点大,扑扇着翅膀默默歇凉。
前几天他路过一个小镇,那小镇从镇长到镇民到外来打工的都是坚定的有神论者。他们抓着九霄,用小孩看新玩具一般的眼神狠狠的围观了他,直呼:「你在发光啊!!好闪啊神仙!!」
九霄张了张嘴,心说:闪瞎你们!
不过「发光」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前不久碰上安季芭的翅膀,沾了精灵族双翼上特有的光域?
不过他很快的反驳了自己。不可能的,因为他既不姓五,也不叫零二。
最后终于在镇长那里得到了真相:几年前他在出海的途中遇上一条人鱼,从他那得到一块鳞片,能镇鬼神,煞妖魔,原来灾祸连连的小镇果真在之后的几年飞黄腾达起来。
九霄心里留了个底,抽着眼皮子问:「那鱼叫什么名字?」
镇长连忙摆手,惶恐道:「哎哟!那敢问神仙的名字呢!不过他倒是说了他的阶级属性……」
「是什么?」九霄挑挑眉。
「拔毛专业户。」
「……」
九霄在海上掀起了一阵飓风,远处的渔民惊呼:「海啸预告啊!!」等等,纷纷撤回家,拖家带口地搬到高处避难去。
九霄坐在礁石上等某人(鱼),树林里刷过两条黑影,他一早便感觉到了,没回头便道:「阿空啊,捅塞哥给你捅完塞了?」
被唤作「阿空」的是只狐狸,来时没化作人形,懒懒的趴着舔毛,听到「捅塞哥」时耳朵动了动,瞬间张牙舞爪,碍于禽兽身说不出人话,便化为人形,狠狠的瞪了九霄一眼:「捅塞关你什么事!鸟人!」
同阿空一块过来的还有安季芭,是个精灵,他扑闪着四片翅膀在九霄身边作同步环绕。
九霄对阿空嘟囔了一句「鸟人怎么了」,便转过身拿石头扔安季芭,说:「把你那花哨的翅膀收一下。」
「才不要!我妈说飞得高看得远!」安季芭撇头不屑。
等他转了两圈终于飞累也飞晕了后,终于坐下,一脸求知的问:「什么是捅塞?」
「咳咳——」阿空猛咳嗽。
安季芭望向他,将问题又问了一遍。
九霄埋头闷笑:「那是个动词。」
于是他刚刚「动」完海面,海中央就迅速出现了一个漩涡,向海边慢慢靠近,随后冒出颗脑袋。
「你干嘛呢?」那人无奈的看着九霄。
九霄开心的趴在礁石上,把手伸进水里,撩了一波水撒在那人脸上,手指顺着他的轮廓细细描摹。
「想你么。」九霄将湿淋淋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舔了舔,「尹鳞,我想你。」
阿空转头望天。
安季芭亮晶晶的围观。尹鳞被他闪得有点瞎,脸皮子瞬间被闪薄几层,对九霄重新伸出来的手皱皱眉,向后游开一米远。
九霄黑着脸看安季芭,后者讪讪的挠鼻子:「捅塞么,你都不回答我。」
到底是怎样的求知欲这样的鞭策着你啊!
九霄在心中默问。
尹鳞甩了一把水给九霄:「你这鸟怎么净教小孩子这种东西?!」
阿空一听,便意识到「马桶塞事件」已经上传蓝天,下流大海,于是阵阵郁闷。
「尹鳞你也知道啊?」安季芭星星眼。
「……」被提问的望了望阿空,对方回看他一个白眼。他连忙避开安季芭闪亮的光芒,勉强说,「不就是上捅肠道,下捅下水道么。」
九霄附和着点头。
阿空默默埋脸。
安季芭顿悟:「哎呀是坐在上面的么!呀!好高的难度!」
一只狐狸悲怆的嚎了一嗓子,树林里走出来一个带着巫师帽,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他手心里慢慢滑出一根法杖,九霄等人纷纷将他手上的武器补脑成马桶塞。
阿空扑上前去,脑袋上的耳朵露出来,尾巴一甩一甩的,口中嚷嚷:「纠仔仔!他们骂你,侮辱你,轻视你,还商量准备轻薄你!」
三人抽着嘴角——
纠仔仔………………………………………………………………
纠望天,问:「骂我什么?」
「马桶塞子!」
「……」
纠抬头看九霄等人,九霄转脸认真的看水里的尹鳞,深情的说:「You jump,I jump!」
随后「扑通」一声便只留下从水里传来的回音——
「干嘛呢你,待会儿又要晾翅膀!」
「我干嘛?你瞎送鳞片给人开什么光?!我都没乱拔毛,你居然敢背着我拔鱼鳞!!」
……
岸上的人张嘴:晾翅膀……拔毛……拔鱼鳞……多么幻灭……
于是无人剩下三人,阿空用耳朵蹭纠的肩膀,纠任由他曾,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两人身上散发出「捅塞中,请勿打扰」的光芒。
安季芭扶着头张开翅膀,内心嗷叫: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欢乐颠簸行,至于么!
飞了几个圆形,他终于头晕了,停下来碎念:「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我……」
「最近西面战场发生了一场蝙蝠瘟疫,很多士兵都莫名其妙的成了干尸,估计是一些血族中了病毒造成的,Orlando已经去了那里。」纠适时的打断他。
「……」安季芭一下子飞远,嘴里大叫,「谁把奸情曝光的!Orlando你看我脑门,好绿啊靠!」
于是三人变作二人世界。
阿空化为原形趴在纠的腿上,毛绒绒的,柔软而温暖,纠从兜里掏了一小袋「XX秘制凤爪」出来,阿空闻得两眼直放绿光,不等纠给打开边凑上前去,嗅了嗅,用牙齿撕开了袋子,叼着一只凤爪得瑟的在地上边打滚边啃起来。
纠愣在一旁,心说:边滚边吃不会肠胃炎么。
最后他安慰自己——阿空天生丽质,适合用高难度的姿势做任何事。
午后的海风和隔着树叶投下了的阳光,舒服得让人睡死……
阿空哀怨着脸。因为纠枕着他的肚皮睡死了,他刚刚才吞下十几只凤爪,还没来得及消食,这回被枕得连个嗝都打不出来。
他很郁闷的想象,如果等会儿纠起床了,肚子一下子失去压力,肚子里的凤爪会不会直接被呕出来……
那是后话。
可是这样便是最好了。
当我们或欣喜或郁闷的经历已经被冲刷成一个能被讲述的故事时,那些在过去承诺过的任何一个誓言,我们都从未遵守过,但是这个故事就真的被我们续写了,因为我们真的,真心真意的相爱过。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