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微笑右眼泪》樱落·忧燃

4、第四章

　　“不，小姐你说得对，我要告诉你，这样才是在保护你。”一下子春喜又止住了泪水，目光笃定

　　的看着苏曼，仿佛找到了什么坚定的信念一般。

　　“呵呵……那说吧。”苏曼看着春喜依旧微笑的鼓励她说着，其实苏曼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听

　　众，不论是在那个世界还是在这里，苏曼喜欢倾听，因为记得不知道谁说过，语言或许是一柄锋

　　利无比的剑，可是会倾听更是藏在坚实无摧的盾后不易察觉的利剑。从那以后比起说苏曼更喜欢

　　听。

　　“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怡小姐跑来让小姐把什么还给她，说那是她的，小姐是小偷，还骂小

　　姐不要脸，越说越难听。小姐您先前是不理她的，还让我去给她端茶。等我端茶回来，正好走到

　　书房的拐角，看见她从您背后用力的把小姐您推了下去，等我扔下茶盏跑到楼下的时候，小姐您

　　已经昏过去了，宅子里的人都慌了神，林叔逼不得已也不敢拖延半分就给老爷打了电话，老爷赶

　　了过来，打了怡小姐。之后小姐就一直昏迷着，赖少爷知道了赶过来也束手无策，说是什么异常

　　也没有，请了洋大夫来也说是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可小姐您就是不醒。老爷急了拉着怡小姐就

　　走，说是放任她太久了回去要好好处置她之类的。”

　　啊？这就完了？苏曼对这个叙述充分的表示遗憾加不满。就是豪门里的那些大小老婆的纷争嘛，

　　还是个基础版本的。看来自己真是看电视剧看太多了，把事情复杂化了，听来听去怎么连个精彩

　　的桥段都找不到，亏了自己好奇加期待成这个样子，些许的失望让苏曼泄了气。

　　不过也许那个苏曼不是忍气吞声只是不想理那些纷争吧！如果换做是自己，那自己也会搬来这

　　里，眼不见心不烦嘛！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一时失手而已，现在我也好了不是么？”

　　苏曼抹去春喜脸上的泪，看着她露出这些日子难的的笑脸，这孩子在这些年里为自己或者说为这

　　个苏曼承受了太多了吧！，本该有的那份童真也被不该有的是故遮住了。这哪里是她这个年纪要

　　承受的，没有自我的付出难道这就是这个年代所谓丫头下人们的命运么？

　　“小姐，你知道么？我相信您好了，即使您不记得以前可是您还是春喜心里的小姐，因为只有小

　　姐会这样摸我的脸，说我是傻丫头，把她知道的好多事情讲给我听，给我讲好多故事。”

　　春喜脸上纯真的笑容，让苏曼突然觉得心里扯的难受，过去是不是苏曼都和这个丫头在这栋大房

　　子里相依为命？分享她的开心与难过？过去的十几个春秋，不曾和外人接触，只在这里学习外面

　　的世界，感知外面的一切，像一只被圈养在笼子里金丝雀一样。

　　“呵呵……傻丫头，即使我不记得过去了，可是我可以从现在重新开始啊！春喜以前有你，以后

　　也有你在陪着我，我就不会怕。”这句话与其说给春喜听，不如说苏曼是这样在告诉自己。

　　是啊！从今以后不论有什么事情，有个人为自己哭为自己笑为自己担心，就是幸福不是么？

　　过几天听说苏老爷请来的裁缝师傅在楼下等着给自己量身裁衣，苏曼整理好让春喜陪自己下楼。

　　说来自从那天之后，春喜和自己也一下子亲近了没有之前那些别扭的客套，苏曼也突然觉得在这

　　里不会无依无靠般了，即使春喜看起来只是个孩子。

　　没想到刚要下楼却对上了那双眼睛，苏曼一个失神，踩空了一步。整个人抓不住扶手，就那样的

　　笔直的坠落，紧紧闭上眼睛。

　　“小姐……”听见身后春喜的惊呼，苏曼心想不会这么快就又要回去了吧！

　　当撞上那个结实的胸膛，袭来的眩晕让苏曼眼前一片漆黑，可是那味道苏曼认识的，是他。他怎

　　么来了？不是说回去了么？

　　“还会头晕么？有没有事？”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没……没事，只是没踩好，踏空了而已。”苏曼在他怀里挣扎，解释着。

　　苏曼说的是实话，只是少了一句是因为见到了他——赖名川。

　　“赖先生，不如我明天再来给小姐量身吧！”裁缝师傅看这情形有眼力的说道。

　　“没事，我不碍事，师傅你帮我量吧，省的麻烦你再跑一趟。”苏曼心想著名裁缝店的师傅也不

　　是自己御用的，再说有钱人也没必要把架子端的这么大，更何况自己从来都不是个真正的千金小

　　姐，没道理让人家一遍一遍的跑。

　　“放我下来吧！我没事。”苏曼又一次挣扎着试图从赖名川的怀里挣脱。

　　这回赖名川没有拒绝，眼神里透着几分赞许，嘴角扬起轻轻的浅笑，只是说了声“好。”

　　便把苏曼慢慢放下来，从他的轻柔里苏曼可以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师傅赶紧递眼色让小徒弟拿出布样册子，和尺子为苏曼量身。

　　“苏小姐，您看看这里有没有让您合眼的布料？”

　　量过了身苏曼便坐在布制的沙发上，接过春喜递来的布料册子，一页一页的翻看布料样子。赖名

　　川也顺势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人怎么这么妇道人家，做衣服挑布料这种事情，又不是下楼梯会摔倒，黏在这里做什么？刚才

　　师傅给自己量身他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让自己不好意思了半天，那感觉就好像自己没穿衣服似

　　的站在那里任人看来看去，而且这段时间下来苏曼发现了，只要赖名川一出现自己就会不安，手

　　足无措。苏曼强迫自己认真的看布料，忽略他无视他，他是空气是空气，而自己看起来表现出的

　　那份认真都可以把布料看穿一般。

　　原来这个时代已经有布料册子这种东西了，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听学服装设计的朋友提起过，她们

　　都要准备这样的小布样子。

　　翻来翻去，苏曼看中了几款看起来素雅却不失柔和色彩的丝缎。苏曼本就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

　　是林妹妹那样般的仙化身骨自然不会似神仙般出尘脱俗，选东西自然也不喜欢素白之类，只是其

　　他那些段子太艳丽，就好似新嫁娘的嫁服那般的华丽，实在是和自己不太相配。何况自己肤质偏

　　暗沉，映不起那些姹紫嫣红，倒是那些明亮的颜色更适合自己罢了。

　　师傅说了缎子如何上乘质感如何好云云，苏曼也只是礼貌的点头迎合，苏曼本就是北方人，对于

　　这南方的东西素来没有什么研究，大学里学的也是前卫的新兴学科视觉设计，对于这些有些年头

　　历史的东西自然是一窍不通，师傅那么说自然也是不敢糊弄的，不搭腔也算是礼貌的符合吧！

　　“那师傅辛苦了！”

　　见苏曼半天没有吱声，只是微笑的点头，赖名川微笑的摇了摇头。冲着裁缝师傅礼貌的说了这一

　　句，可这样一句话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来是要送客呢？连苏曼这种反应迟缓的人，都读出了那语

　　气里‘你慢走’的意思。

　　老师傅点头称是，说是明后天赶工就把衣服给送来，让苏曼试试。之后忙领着小徒弟收拾好东西

　　就离开。

　　“林叔，你送送师傅吧！”苏曼忙唤林叔送客，也顺势在心里感激了赖名川一把，不管他是有意

　　还是无心都是算是帮了自己。不然还不知道要和那个师傅装到什么时候。

　　待裁缝师傅出了门，赖名川起身说道：

　　“我送你回房休息。”说罢，不等苏曼起身，仍旧是用抱的带着苏曼往楼上走。

　　“我可以走，我有腿。别抱来抱去的让人家看见了不好。”苏曼挣扎着，并不安分让赖名川抱

　　着。

　　心想说这人真是，自己又不是没有脚，怎么也不问问自己说抱就抱，难道这个年头已经开放到没

　　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了？苏曼素来不喜欢和陌生的男人有肌肤接触，那种感觉会让她莫名的不

　　舒服，即使他和安毅有一样的面孔，可是对苏曼来说他仍旧是个陌生人，只是会觉得亲切的陌生

　　人而已。

　　“人家？谁是人家？”赖名川扫了周围一眼，刚才还在的春喜这会总不知道留到哪里去了。

　　苏曼顿觉无力，这死孩子非要这么有眼力见不可么？

　　“我是说，我自己可以走的，我需要多走动锻炼下。”苏曼急忙解释。

　　“锻炼也不差这么一会。”说罢不容苏曼挣扎，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赖名川稳步迈上台阶。

　　苏曼低头不说话，开始心里默数台阶，可是怎么短短22级台阶让他走的仿佛过去了几个钟头似

　　的，迫使苏曼感觉他有力的心跳有规律的呼吸，和那有力的臂膀。

　　安毅以前也这样抱过自己，只是安毅太瘦削自己总会被他的骨头咯的生疼，可是他的胸膛也是这

　　样的温暖。

　　温暖？自己想什么呢？苏曼禁不住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怎么了？不舒服？”看着苏曼在自己怀里摇着头，好像头疼却又看不清她的表情，赖名川停下

　　脚步问道。

　　听到声音，苏曼急忙转头解释，却忘记这会还在他怀抱里，这下来了个四目相对，赖名川似乎也

　　没料到苏曼会突然转过头来，愣在那里也是一翻尴尬，顿时苏曼脸就红到脖子上去了。

　　“没……只是有头发掉进嘴巴里了，有些痒。”苏曼胡乱找了个借口，抬起手抹了抹嘴角，仿佛

　　真的有发丝一般。

　　赖名川点了点头不说什么，却是微笑着。除了与生俱来带有笑意的嘴角轻轻弯起，连眼神里都充

　　满了深深笑意，仿佛墨滴落入水中，就那么慢慢的晕开来晕开来，晕倒了眼底深处也沁上苏曼的

　　心头。

　　总算是到了房间，苏曼一碰到床就马上钻到了被子里，也不管是不是穿着外衣，就那么躺下恨不

　　得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不要又告诉我你累了要睡了。”赖名川没有给苏曼这个机会，扯着被子没让苏曼得逞。

　　“我……我是累了。”苏曼也毫不示弱的扯着被子的一角。

　　“累了还有这么大力气扯被子？”

　　毫无预警的一松手，半起身的苏曼顿时跌回了床里，被子也顺势盖过了头顶。

　　变态，还好自己没有又撞到头，这个人怎么做事这么的不按理出牌，刚才那点点的小窝心也在苏

　　曼的咒骂里消失的抓不到它的尾巴了。

　　跌回床里就算了，这个赖名川好像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刚没有被抓好的被子就被他掀开来，苏曼

　　一脸不满和抱怨落入了他眼中，让他轻笑出声。

　　“笑什么？有意思么？我要是再撞到了头就彻底一睡不起。要么就是醒了也再忘记你一回，忘得

　　彻彻底底。”顺带连安毅的那段也忘了最好，苏曼心里补了这句。便起身靠着床头坐好，心里憋

　　气。

　　赖名川突然脸色一沉，敛起嘴角的笑意不说话，狠狠的瞪了苏曼一眼，却又并没有做什么就那么

　　转身搬过椅子坐在床边。

　　转过身去，不想让苏曼看到。赖名川心里有那么一阵刺痛，苏曼啊！你难道就那么的想忘记过

　　去？你可知道我宁愿你讨厌我，也不希望你忘了我。

　　看赖名川刚才那表情着实吓到了苏曼，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么？苏曼不解。

　　“赖少爷，水果洗好了。”

　　还好春喜这时候来，打破了这让苏曼极不舒服的沉默，还是春喜啊！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岂不知

　　刚才谁抱怨春喜是个死丫头了，这会因为高兴苏曼估计早忘记刚才了。

　　放下水果，也没给苏曼求救的机会，春喜就转身出去了还‘很懂事’的带上了门。

　　这丫头难道不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极为不便么？怎么还把门给带上了？

　　苏曼正想着要找什么借口让他出去，或者让这份尴尬不要再持续下去时，就听赖名川问道：

　　“吃苹果么？我刚带来的。”

　　“哦！”苏曼想拒绝，可是抬眼看着他阴郁的表情，没来由的胆怯顺势答应了一声，其实苏曼因

　　为小时候吃苹果吃到伤食，已经不爱吃苹果了。

　　只见他纤细的手拿起苹果慢慢的削了起来，并不用力却把苹果抓得很牢，因为他手很大，指甲细

　　长好看透着健康的粉红，血管透过皮肤可以看得很清楚，手背上的毛孔因为他的皮肤白皙可以看

　　得很清楚，他的手比安毅好看秀气。

　　记得以前自己就笑话安毅，怎么生的那么一张俊脸却有那么纯朴的一双手。

　　苹果在他手里转动却也让苏曼仿佛转回了高中时的那次运动会……

　　高中那次运动会，班级里为跑长跑的同学准备了能量包，说是能量包就是牛奶巧克力苹果之类的

　　东西，自己之所以会收到，还不是因为自己那义薄云天的个性，知道在本来班级女生少的情况下

　　又没有女生愿意跑800米，就自告奋勇的举手表示自己愿意，这把体委乐的连夸自己是女中豪

　　杰，事后苏曼怪自己太冲动，这800米哪是豪杰就好使的，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既然报了也不

　　能混弄了事啊，然后就每天被体委早晨拖出去和大伙晨练，那段时间骨头都要散架了，真是恨死

　　自己这冲动的个性了，可那时候自己正暗恋安毅，时不时就趁着晨跑偷偷看他的背影，看着他在

　　朝阳中的微笑竟然耀眼的让朝阳都黯然失色，偶尔他回头看自己，苏曼就迅速把眼睛看向别处，

　　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对视。每次对视之后苏曼就会幸福好久，把那个瞬间拿出来想上好几遍。

　　运动会那天自己临上场紧张的要死，浑身都在抖。安毅不知道何时搬着凳子坐到了自己身边，开

　　始换鞋，因为他也有项目。他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那时候还没流行校草这个词。套用那时的

　　话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因为人品爆发大到高三学姐小到刚入学的学妹给他递情书送巧克力

　　都是家常便饭，可是人家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勤俭节约，不找对象”为原则都给委婉的回

　　绝了，这让苏曼在心里着实偷着乐了一把。

　　“安毅，一会我去跑800米，你去终点接我吧！”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想都没想开口

　　就问他。

　　“我为什么要去？我也有项目，你找别人。”说罢头也不回的起身去做热身运动了，扔下一脸尴

　　尬的苏曼，一个人在那里画圈圈诅咒他。

　　在操场上，炙热的阳光下，还没起跑苏曼就觉得自己要晕倒了，发令枪一响苏曼顿了一下冲了出

　　去，一圈，一圈眼看要到终点了，只听到班级里借来的大鼓用力的敲着，同学们呐喊助威的声音

　　分贝数逐渐飙升，比赛也进入到了白热化的关键一刻，苏曼就觉得自己一定要跑到终点，可腿就

　　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视线也因为汗水变得模糊起来。

　　可是……可是人群里怎么就好像看到安毅了一样，他站在那里张开双臂仿佛要自己冲过去一样，

　　一咬牙苏曼拼了命的冲了过去，因为体力透支耳朵顿时耳鸣起来，一时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是

　　知道有个瘦削却有力的双臂接住了自己，因为缺氧苏曼看不清周围的状况，只是知道自己被扶到

　　了终点一旁的树荫下。

　　好容易被大家又是擦汗又是扇风才清醒了不少，原来自己跑了第一，竟然被自己蒙到了第一名，

　　苏曼有气无力的扯起嘴角。想起刚才仿佛看到了安毅，抬起头四周张望终究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天啊！自己无药可救了，竟然喜欢安毅到了这般境地，都会产生这种幻觉了。苏曼心中的失落第

　　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袭击她脆弱的神经。

　　“男子二年级组四乘四百米接力选手请到起点做准备。”广播里传出提示比赛的广播。

　　“安毅，安毅那组接力开始了，潇潇你在这里陪苏曼我们过去了。”体委带着一伙人走了，顿时

　　身边就只有潇潇扶着自己。

　　“刚接了你就过去比赛也不知道他做好准备没有，他打头阵啊！”丁潇潇担心的看着赛场，可是

　　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的操场什么也看不到。

　　接完自己？接完自己？那，刚才那臂弯？不是自己的幻觉，是安毅，真的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苏

　　曼竟然想要哭，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就好像被充满了气的气球一样，都要升到嗓子眼儿了，幸

　　福的她想要大叫，可是怎么就开始哭起来了呢！

　　“苏曼，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扶你去校医那里。”丁潇潇被苏曼的抽泣吓得转过

　　身，查看究竟。

　　“没，我没事，只是太累了。”苏曼急忙抹掉自己的眼泪，可是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怎么也擦不干净。

　　慢慢和潇潇回到班里，坐在椅子上，看见那张安毅刚才做过的椅子，不自觉地伸手去摸，被太阳

　　烤的已经烫手的炙热了，可是苏曼只觉得那好像是安毅留下的温度一样温暖。

　　一道影子遮住了苏曼头顶的光，苏曼不觉得逆光看过去，只看见他笑的那么灿烂的站在阳光里，

　　额头渗出大颗的汗珠，鼻头也俏皮的浮起一层薄薄的汗，或许是阳光的映照，这样炫目的他让苏

　　曼看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手拿开，不然我怎么坐。”语气仍旧是凶巴巴的，可是苏曼却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安毅坐了下来，拿毛巾擦拭自己的汗水，即使不多。苏曼知道安毅不爱出汗，但是却喜欢让自己

　　保持干净清爽。

　　苏曼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手里的苹果，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你吃么？”又一次的不经过大脑，苏曼竟然把自己咬过的苹果递了出去，可是等发现想收回来

　　已经晚了。

　　之间安毅只是愣了一下，便接了过去大口的咬了起来，天啊！那是自己咬过了的苹果。

　　“吃苹果！”苏曼的思绪被塞到手里的苹果打断了，看着那个已经被削好的苹果，苏曼眼中竟然

　　蒙上了一层雾气，慢慢抬起手咬了一口，苹果是那样的酸甜，慢慢抬起头看着赖名川，那样的眉

　　眼那样的唇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从回忆里缓过神，竟然伸起手问道：

　　“你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