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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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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你喜欢我的。”
在中想了很久,突然迸出一句话,这不是他本想表达的意思,起码应该加上对不对,或者一个疑问的语气,可说出口却完完整整的是一个陈述句。
允浩愣了愣,看他的眼睛转向窗外,有一棵正在掉叶子的梧桐树,允浩以为上面应该多几只麻雀欢叫着做点缀,可惜没有。
他只好再转回眼睛,在在中身上寻找一点关注,他选择了在中的左手,方才握着自己的手,现在独自暴露在空气里,显得过分苍白了。
允浩突然起了要握住这只手的念头,于是便又不再看他又转向窗外,这时树上终于有了一只鸟,只是看体型不是麻雀,只是一只不知名的鸟。
允浩嘲笑自己般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在中,自己的右手被牢牢抓住。
“摇头也没用,喜欢就是喜欢。”在中急切的抓紧允浩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又会出什么事。
“我摇头不是为这件事,我也从来没有否认……”他的意思是,即便是拒绝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否认喜欢他。
“否认什么?”
“你非要我说不可吗,你知道我……”允浩有些为难的看着在中执拗的表情,眉锁在一起,相比他,允浩觉得自己的语气像是在投降一般,说得又轻又慢,“我对你,有感觉。”
意料之中的答案,在中还是愣了很久,或许又是觉得不满意,那些潜伏在四周的刁难心理有浮上水面,“那我要亲你。”
“你这般任性,还真是叫人为难。”允浩弯着眉眼看他,测过头留出半边脸颊给他。
他说做就做,其实也不过在允浩脸上轻触了一下,他的嘴唇还伤着,在中想起这件事,突然有些不管不顾了。
“我们不要做东方神起了,我们退出娱乐圈,我们可以一起的,你回学校去上学,我去打工,不要那么多仙后来喜欢我们,也就不会有anti要害我们,只要我们两个人。”
他以为思考了一夜,或者更久的时间,从认识允浩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现在,这样说有些夸张。可他的确以为自己想了很久,他想要过平凡的日子了。
总之,他觉得自己的确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思量了无数遍才说出口的这句话,现在自己听来,都觉得任性的不可思议。
可说出来,他依然觉得很有必要,明知不可能,他只是期待又恐慌着允浩的反应。
“在中啊,不干这行我们还能干什么。”青春和脸蛋是他的资本,他不以此觉得卑微,但深知,那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也是在中唯一的出路。
“去大学我又能学些什么,那你呢,去当服务生,去卖血,还是再去演死尸。你不能再过那样的日子,你愿意我还不答应,我们只能这么过,累是累了点,但……”
“但已经有人伤了你……”在中抿了抿嘴唇,觉得不应该再提这件事,可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表达当时的心情,“现在说你可能会觉得我可笑,可是当时我是的确想杀了那个人。”
“在中,”允浩另一只手覆盖在在中的左手上,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揉搓,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触感,就像现在他与在中的关系,很难用某个确切的词去形容。
在中抽出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无可奈何的要走了。
允浩一直盯着在中整理衣服发型,对自己笑了笑,说:“等会室长会接我出院,你好好表演,我们能走的,只有这一条路。”
在中微微嘟起嘴,他自己都不操心我替他操心个什么,可想了想又觉得宽慰,他何时需要别人来替他操心了,可他越是这样担待,在中越是不安。
临走前他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回头,允浩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在中啊,虽然只有一条路,可我们也要一起走下去。”
在中听完这句话,把它完整的印在脑海里,嘴角带一个笑,喀的关上了病房的门。
我们一起吧,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