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6章 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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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敞开的房子，里面有着几个大柜子，秦奕钊松开一直拉着东方的手，走过去帮东方打开这个柜子。
柜子里药香味道很浓，可以想象是为了防止虫鼠蛀咬而做的准备。
东方上前查看，几十本摆放整齐的册子在柜子里面完好的保存着，上面的的字迹很是熟悉。
“这是母亲的。”东方微笑着拿起来翻阅了几页，然后放下：“按照燕二的年纪，若是家族之间有仇恨，而我又一点不知情，那么，至少应该是在我祖父当家时候发生的事情了。”东方一个人自语着在下面的册子中翻找。
她一个劲的只顾着向外面拿，翻过的随手就扔给一旁的秦奕钊，倒也省事。
“找到了！”
东方呼口气，把几本册子整理了出来：“这就是我祖父时期的手札。”她抬头一看，才发现秦奕钊抱着一堆册子看着她笑。
“你啊，怎么象个孩子一样，” 秦奕钊上前，小心的把怀里的册子一本本放回原来的地方。
“没办法，有你在，我知道有人善后，自然就马虎起来。”东方扑哧一笑，还是狡辩。
“好了，你还是快看吧，虽然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但是想来很重要，既然如此，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秦奕钊摸摸东方的头，示意她认真点。
东方低头，把那些册子拿到手上开始查阅，秦奕钊在一旁帮她把身上沾染到的灰尘弄掉。
“钊，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六王谋反案吗？”东方突然抬头，很是严肃的问道。
秦奕钊一愣，随即失笑：“知道。”
在这里的人中应该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案子了吧？毕竟，自己的外祖母，母亲是当年案子的亲历者。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案子了？”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东方怎么想起来问了。
东方有些为难的低头，似乎很是犹豫。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
“我保证不会多嘴。” 秦奕钊知道东方只是需要一句承诺。
东方稳定了一下心绪，想了想：“你知道，其实很多官员都会把一部分的家产拿上出来做生意，他们会秘密的把一些钱财交给一些商号做股份，年终参与分红。”
秦奕钊总算听出一些意思来了：“你是说，你们家的生意中也有这样的股份？”他皱眉，其实这样也无可厚非，官员为求财，商号为求安稳，只能说互相照顾罢了。
“我以前以为没有。”东方苦笑着看手中的册子：“毕竟，宇文家从来没有这种秘密的分红出现，可是——”
“册子中记载着有？” 秦奕钊了然的点头：“可是，即使是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东方叹气，把册子放回柜子：“可是，若是这些入股的官员是后来的谋反臣子呢？”她抬头，看着秦奕钊，眼神清冽，没有丝毫逃避。
秦奕钊神情一变，他拽住东方的手臂：“你说的谋反是六王爷的谋反案？”难怪她要问呢。
东方默然点头。
“你确定吗？这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一旦牵扯进去，想要脱身就很难。”身处皇家，秦奕钊比任何人都清楚谋反两字的分量，若是宇文家的生意中真有这样的资本，那真是说不清楚的事情了。
东方苦笑：“你觉得我能拿这样的事情说笑吗？我祖父的手札中记载的很清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说清楚。”秦奕钊的语气也严厉起来。
“祖父的手记记载的很清楚，当年宇文家接受了杭州知洲严文清严大人的银两入股。”东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这个严大人，若是我没有记错，后来牵扯进了六王爷的案子，家产被抄，家人被流放。” 秦奕钊猜想，当年的宇文家一定不敢再声张那笔钱财的事情，毕竟在那种情况下，躲还来不及呢。、
“祖父当年很是惊恐，钱是严大人的固然害怕，更害怕的是那笔钱是不是六王爷交给严大人经营的，若真是如此，宇文家无疑也会被看作叛逆，有嘴都说不清了。所以，他就装做不知清，把帐册中关于这笔钱的去向痕迹通通抹掉。”东方说起来还真是心有余悸，平心而论，自己处在那样的情况下，恐怕也是同样的做法吧。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应该没有人知道了。” 秦奕钊松口气，只要事情没有人知道就好。
东方看过去：“那个燕二爷，恐怕知道一些什么。”那个人的语气和恨意都来的太直接，不由得她不去猜测这种可能性：“我们家近年来说不得的事情恐怕就这件了。”否则，她实在想不出燕二那句钱财不干净所指为何？
出去的时候，秦奕钊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回到外面的祠堂，他才凝眉回望东方：“东方，那个燕二可能和当年的严大人有些关联。”他刚刚想起，严大人夫人的姓氏正是燕。
事情麻烦了，恐怕燕二是知道那笔钱的。
东方先是想了想，然后赞同的点头：“这就是了，祖父的手札里也说严夫人曾秘密的向祖父索要过那笔钱，只是祖父怕惹火上身，拒绝了。”
东方可以想象，那夫人一定是想用这些钱或者打点官府，或者为以后的生活做个准备，被祖父拒绝后，恼恨是免不了的。
秦奕钊迅速有了决定：“我想让人去查一下此人的来历。”看来，得催催小蓝了。
东方点头：“放心，我还撑的住，再说，事情还不定就如同我们所想呢。”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有些头绪了，知道当年的事情固然糟糕，但是，总算不是最糟糕。
菊花犹豫着站在客厅里，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回报为妥。
“想那么多干吗？直接告诉小姐就好。”荷花可没有那么多想法，本来嘛，既然抓住了泄露秘密的绣娘，就直接告诉小姐，一切让小姐来处理就好了。
菊花瞪过去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这个人，万一到时候一心软，放了人怎么办？下面的人能服气吗？”。
桃花拉过在转圈的菊花：“菊花，你认为小姐是如此没有主意的人吗？”看着不说话了的菊花，她叹气：“跟了小姐这些年，只要她决定的事情，谁能说动的了？”
小姐这个人，看似柔顺，但是有的时候却坚硬的谁也摧不垮。
“可是，我就是担心啊——”菊花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先跟小姐说说——”
“菊花！”桃花严肃了起来：“你只要把事情如实说给小姐就是了。”
桃花看着菊花：“你操心太过了，我们是小姐的丫鬟，只要管好小姐的吃穿用度就好，小姐不开心，我们逗她开心，她烦恼，我们帮她排忧，这是我们身为下人的本分。”
“但是，我们永远是只小姐的丫鬟，怎么能对小姐指手画脚呢？只要小姐有了决定，我们照做就是，其他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应该去管。”
桃花再次叹气：“我话说到这里，你要听进去啊，不要干涉小姐做决定，应该怎么做，小姐自然知道，要放还是要打，也自然有她的道理，容不得我们多嘴。”
“谁多什么嘴了啊？”东方一进客厅，就看到自己的几个丫鬟在嘀咕什么。
秦奕钊也好笑的看着显然有些惊慌的几个丫鬟。
他们祠堂出来，就看到这几个丫鬟似乎在争执什么，秦奕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东方拉了进了。
“有什么事情吗？”东方很好奇的问。这几个丫头明显的有事情要说。
菊花看了桃花一眼，示意她去说。
桃花犹豫了一下，磨蹭着上前，看了东方一眼，发觉她的心情似乎还可以，这才小心的说：“小姐，把秘密泄露出去的绣娘抓住了，管事的来问你要如何处置？”
东方正在整理衣服的手一停，随即笑了：“这有什么为难的？告诉管事的照规矩去办不就行了？”
行有行规，那些老师傅应该知道怎么处理的。
菊花因为刚刚被桃花训斥过，所以不敢多嘴了，反倒是秦奕钊开口了：“这么轻易就饶过这个绣娘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个绣娘给绣房造成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交给下面的管事去处置，妥当吗？
东方倒是觉得很正常：“规矩是早就有的，既然有人犯了，照着去办就不会错了，这种时候，最好是交给绣房的老师傅自己做主，我不方便出面。”
一方面，绣房出了内贼，管事的老师傅估计面子上也不好看，自己不插手，正好给彼此个台阶下。
再说起来，绣房一直很重视师徒传承，弟子有错，师傅出面责罚是理所当然，外人不好去管。
“你去吩咐管事的，处置完了告诉我一声就好，他们自己商量着办吧。”东方看了一下天色，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就急忙嘱咐菊花道。
菊花点头退了出去。
茶楼的二楼
蓝逸云一上去，就发现了坐在窗口旁边的秦奕钊，他几步上前，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老大，找我这么急啊？”说完，还喝了楼茶水。
秦奕钊伸手，瞬间把杯子就夺了下来：“少废话，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算起来，也是有些时日了，这家伙应该已经有些眉目了吧？
蓝逸云撇嘴：“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好歹为你的事情忙了这么久，一杯茶水都不给我啊？”
秦奕钊冷冷的瞟过去一眼：“你最好快点说，我的耐性有限。”
意识到秦奕钊很认真，蓝逸云也不敢再多说话了，他把一直靠在窗上的臂膀放好：“你吩咐的我已经查过了，这个燕二爷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呢。”
“说说看。” 秦奕钊倒是很平静。
“这个燕二似乎是罪臣之后，我能查到他最早的出现地是流放之地。”蓝逸云说，他开始一直查不到此人父亲一族的记录，后来有了一些线索，再结合其他的情况，只能做此推测。
秦奕钊点头：“这些我知道，他是不是从母姓？”果然和自己推测的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这个燕二的父亲似乎是牵扯进了当年的六王爷谋反案子。”蓝逸云重新拿杯子倒了水，喝了一口：“当年的事情问夫人应该是最清楚了，我当时专门去找夫人求证过，椐夫人说，那个案子牵扯到的官员不少，我觉得我的判断是不会错了，燕二的父亲是因此获罪无疑。”
秦奕钊喝口茶，冷笑：“这么说来，这个人也算是有些能耐了。”
以罪臣之后的身份，还能有现在的成就，不能不让人佩服啊。
“最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蓝逸云这次也严肃了起来：“他似乎还有些江湖身份。”
秦奕钊放下杯子，等着蓝逸云说下去。
“出入他府邸的人有一些功夫不低，还有，他们很有组织性，似乎是个帮派。” 蓝逸云微微皱眉，江湖上的门派虽说很多，可是大大小小自己也能认个八九分，可是燕二的这个组织还真是没听过。
“派人盯住他们。” 秦奕钊吩咐，他看看外面的街道：“不管他什么来历，这次和我们对上，就只能怨他的命不好了。”
蓝逸云心中一寒，看向秦奕钊。
秦奕钊没有再说话，专注的看着外面的路口，似乎在等人，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很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蓝逸云就是从那笑容中看出了残忍。
又过了一注香的工夫，秦奕钊终于等到了刘管事。
“少爷，对不起，临时有点事情所以来晚了。”刘管事小心的陪着笑脸说。
秦奕钊点头：“我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他看过去，希望这个管事不要给他办砸了。
“少爷您放心，我已经说动他们了。”刘管事急忙说：“您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
“很好。”秦奕钊脸上终于有了点暖色，周围的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刘管事急忙把一个单子递上前去：“少爷，这是那几个铺子的名单，您看看。”
秦奕钊接过单子，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放下了：“不用看了，既然已经办好了，就继续看着点，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刘管事点头：“少爷您放心，这我知道。”
从一开始，少爷就嘱咐自己注意这几个粮行的动静，一旦发现他们撑不下去，就要说动他们退出对付宇文家，顺便利用他们的困难借些银两给他们，日后也好控制。
“还有不识趣的吗？” 秦奕钊随意的问，已经快半个月了，估计这些人也都看出来风头不对了，不过，要是有人非要死撑那也没办法。
刘管事想了想，决定还是照直说比较好：“还有一个没有说动。”估计那家觉得还可以再撑撑。
秦奕钊再次看窗外：“这样的话——那你就收了他的铺子。”自己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他回头看一眼管事：“银两应该够用吧？”
“够用。”刘管事在心里咋舌，少爷还真是说的轻松，一句话就要了人家的铺子。
“恩，具体的你看着办，我是不想再等下去了，戏看也看够。” 秦奕钊喝口茶：“这事不要做的太声张。”
虽说是帮了东方的忙，可是让那丫头知道了，不见得能讨好。
蓝逸云在一旁总算听出来一点眉目了：“你这算什么？鹤蚌相争，鱼翁得利啊，简单的就得到了一个铺子。”他狡猾的一笑，凑上去说：“就是不知道你的宇文大小姐知道后会怎么想？”
“大家都是商人，道理还不好明白吗？有利可图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再说，我也是帮了她，不是吗？”
秦奕钊不以为然的看了蓝逸云一眼，根本就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蓝逸云无趣的重新坐好，随意的往外面那么一扫，就惊奇的喊了起来：“老大，快看！”
秦奕钊刚把刘管事打发走，就听到了蓝逸云的叫喊，幸亏他早已经习惯了小蓝咋呼的性子，也不生气，顺着小蓝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赌场。
“外面那赌场在这城内少说也开了十几年了，有什么好瞧的。”
蓝逸云摇头，把头凑到秦奕钊身边，小声的说：“你不知道，我刚看到一个特殊的人走了进去，看来最近的传言是真的。”
秦奕钊没有说话。
一会儿，蓝逸云终于忍不住了：
“你怎么不问啊？”他起个话头，就是想让秦奕钊追问的。怎么这个人一点都不好奇啊。
秦奕钊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你忍的住不说吗？既然你迟早要说，我又何必问。”
小蓝这家伙还真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无聊啊。
蓝逸云叹气，遇到秦奕钊，他就没讨到过便宜。
“你这人有时候还真无趣。”算了，还是直说吧。
“我查燕二的时候，顺便把最近捣乱的这些人都查了查，刚刚我发现走进赌场的一个公子很象码头张老板的儿子。”
不用多说，秦奕钊自然明白蓝逸云说的这个码头就是和东方作对的那家码头，他低头想了想，示意蓝逸云靠近。
“你确定？”这么远的距离，不会看错了吧？
“应该不会错的，最近也听到的传言，说张老板家的公子到处欠人赌债。”蓝逸云收集各种消息的能力可是一流的，几乎从未出错。
秦奕钊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外面的赌场，心中有了决定。
“小蓝，你去对面和他赌！”既然碰上了，不利用这种机会岂不可惜？
蓝逸云不是第一天跟着秦奕钊了，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这也太狠了吧？”话虽这么说，蓝逸云那笑脸实在看不出半点不赞同。
“你心中一定在叫好吧？” 秦奕钊还不了解蓝逸云？惟恐天下不乱，让他做这种事最合适不过了。
蓝逸云笑着起身，活动活动身子：“这个差事着实不错，你就等好吧。”呵呵，那公子哥估计今天要组不出那场子了，张老板也真倒霉，遇到这么一个败家子，活该码头被眼前这位惦记上。
“不过——”蓝逸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回头一笑：“你还真是为你的宇文小姐费心啊，这招都用的出来。”
釜底抽薪，够狠，也够准，即是为佳人解决麻烦，也是为自己增加生意筹码，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只有秦奕钊想的到，做的出。
宇文府
东方把刚刚写好的请柬封好，吩咐荷花进来：“你把帖子送给燕二爷，请他过来一叙。”
荷花显然吃了一惊，她接过帖子：“小姐，这样妥当吗？”
“你去做就好，我自有打算。”东方微微一笑。
不管怎么样，先和燕二爷见一面再说，若他当真是严知州的后人，再做计较也不迟，总好过现在什么都不做的好。
码头，粮行，绣房，下一个还不知道是哪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东方起身，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微风，淡淡的阳光，东方喜欢这样的日子，可以让人忽略一切，好好的休息。
此时的东方，正坐在房廊下的摇椅上逗着点点。
点点一开始养起来的时候只是个小狗崽，经过这大半年，已经变的很大，卧在那里，很是威风凛凛。
东方一边喝茶，一边摸摸点点的皮毛，看着点点舒服的闭眼享受阳光的温暖。
“小姐，燕二爷说他会准时到访的。”
荷花一回来就急忙找到东方回复。
东方满意的点头，荷花斟酌了一下，觉得这里不需要自己伺候着，就先退下了。
她没有看到的是，在她退下后，东方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
晚上，在秦奕钊的门前犹豫许久，东方还是没有想好怎么对秦奕钊说自己的想法。
秦奕钊早已觉察到东方在外面，那有些异常的脚步说明她现在心里很焦躁。
“怎么了？”实在是忍不住了，秦奕钊打开房门，看着站在外面的东方。
东方低头，声音很轻：“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秦奕钊把东方拉进房间，叹口气，让她坐下来：“现在毕竟还有些春寒，你就穿这样单薄的出来，都不怕着凉。
东方不敢说话，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等到秦奕钊把热水放到她手边，才回过神来。
“先喝水，有事慢慢说。” 秦奕钊把东方的衣服拉紧。
东方喝了口热水，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我明天要和燕二见面。”
秦奕钊一愣，放下手，坐到了东方身边：“那就见吧。”早该知道东方的脾气了，该出手的时候决不含糊。
东方抬头，烛光下，她的眼睛闪闪发亮，抿嘴。东方轻声说：“你不反对？”她以为秦奕钊一定不愿意让自己去冒险，还想着要怎么说服他呢。
秦奕钊轻笑：“我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他停顿了一下，又嘱咐说：“但是你记得带上小影和海棠。”
“这次是我自己家里，应该不会出事的。”东方考虑到不能太犯险，所以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宇文府。
她依偎过去，靠到了秦奕钊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东方做事从来不缺少的勇气，即使是身处在坏的情势之下，她那冷静的判断，无畏的勇气也能让她一往无前，从不后退。
这次，她却有些不安，毕竟，事情牵扯到朝廷，牵扯到谋反，一旦对方真的有了把柄在手，轻则宇文府覆灭，重则性命不保。
这样的代价，未免太惨痛。
“不要多想，还有我呢。” 秦奕钊轻拍着东方的背，给她一点信心。
东方心中一喜，抬头：“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放手去做了。”
有了他的保证，自己就安心多了。
捏捏东方的鼻子，秦奕钊觉得她的担心有些多余；“放心。”
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再让东方受到一点伤害。
梁小贞看着眼前的酒坛，冷冷的看着，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无缘的让人觉得害怕。
她攥紧手中的纸包，美丽的脸庞让人觉得有些诡异的恐怖。
恨，每当想起以前的生活她就会恨东方。
曾经，她过的是何等的生活，千金小姐，丫鬟成群，可是这一切都被宇文东方毁掉了。
曾经，她以为终于可以报仇了，可是没有想到二爷竟然会想要迎娶那个女人，呵呵，凭什么她可以那么好运。
曾经，她也是有心上人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公子开始和宇文东方出双入对。
她的父亲，生活，爱情，都被那女人毁的彻底。
宇文东方——她应该去死！
梁小贞的眼睛里开始闪过了疯狂的光芒。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第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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