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米拉》蓝烟WW

52、黑魔王的使者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心情很好，明天我就能回家了！一直到明年暑假为止，我都不用再看到父亲的脸，还有杰飞。我不用再背那些无聊的书籍，不用再忍受家庭教师的精神折磨。我可以回到斯内普那里，不用再参加那些看起来高贵但实则为了相亲的可笑舞会。
　　正如我昨天猜的一样，我花了整整一天在罗杰尔的监视下背书，没有见到父亲——他去拜访好友，并没有带上我——谢天谢地。
　　我简直等不及要回到霍格沃茨了。只要我回去，全世界让我最担心的事情无非就是我的考试成绩、怎样礼貌地对待马尔福而又不惹怒潘西、以及父亲时不时寄过来的信。每个周末我都能去斯内普的地下室（不对，应该是我们的地下室）度过。
　　在去餐厅的路上，我不由自主地微笑，因为我想象着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和斯内普回到了霍格沃茨。尽管我每天晚上都联系他，但我更想见到他本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我们的关系并不能定义为“一对非常亲密的兄妹”。就算我们俩呆在同一个房间里也不经常跟彼此说话，而且我也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相似之处，除了姓氏之外。。。我不知道自己如此想要见到他的原因，但我知道这会让我感到快活。
　　当我听到餐厅里的谈话声时，稍微有些惊讶。其中一个声音是父亲的，毫无疑问，但另一个声音却很陌生。我进入餐厅后，发现这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巫。他看上去五十多岁，姜黄色头发剪得短而齐整，留着两撇山羊胡，穿着火红色的衣袍，看上去和他的发色极不协调。
　　我刚一进入房间，那个男人便专注地盯着我，目光中饱含探究。
　　“啊，艾米拉，”父亲有些含糊地说，“这是我的朋友，霍斯尼尔科尔曼。昨天晚上他有事没能参加我们的晚宴，所以他今天过来了。”
　　我走过去，科尔曼先生向我伸出手。我看见父亲在他背后不善地眯起双眼，我不知道父亲的不满是针对我还是对科尔曼。
　　“很高兴见到您，先生。”我跟科尔曼握手。
　　“我一直期待与你见面，艾米拉，”他低沉地说。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几乎不会发生变化，“可惜我昨晚没能参加晚宴，但没关系，今天晚上能让我更好地对你保持专注。”
　　“对我保持专注？”我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先吃晚餐吧，”父亲突然打断道，走到我和科尔曼中间，挥手让我坐下。
　　额。。。有什么不太对劲儿。最好保持警惕。
　　“你父亲告诉我你现在是霍格沃茨五年级的学生，艾米拉，”科尔曼过了一会对我说。
　　“是的，先生。”我回答。我看到父亲的刀叉在我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略作挺对，他正从眼角余光里注视着我。我开始感到紧张。
　　“你是哪个学院的？”
　　“拉文克劳，先生。”
　　“啊，有意思，阿尔琉斯！”科尔曼冲我父亲笑道，“就像海泽尔一样，真像她的母亲，不是吗？”
　　“不错，”父亲安静地回答。
　　“我想你正在努力地为成年巫师考试做准备，孩子？”
　　“是的，先生。”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孩子”。斯内普曾这么叫过我一阵子，但后来他停止了。我想一开始发现我俩的关系时，他曾刻意以这种方法在我们之间保持距离，以此提醒我他是个“成年人”，而我是个“小孩儿”。
　　“你有想要从事的工作吗？”
　　父亲开始直视我，但从他的表情中我什么提示都看不出来。尽管父亲面无表情，但我知道父亲在提示我，科尔曼是个非常重要的男人，我需要仔细思考我的回答。。。
　　“我还没有深入思考自己的职业规划，先生，”我诚实地说。是真的，我没想过自己毕业之后要去做什么。“我现在只是专注于每一门课程的学习。”我用余光看到父亲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的防御魔法学的怎么样？”
　　“我并没有过多地练习，先生，但我认为在我这个年龄段已经足够了。”
　　再一次，我看到父亲微微地点头。尽管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我回答得不算坏。
　　科尔曼点点头，对父亲说，“你测试过你女儿的防御技巧吗？阿尔琉斯？”
　　父亲摇摇头，“不，我没有。”
　　“有些奇怪。我记得当你儿子这么大的时候，你对他的魔法技能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注。”科尔曼靠在椅背上，审视着父亲的表情。
　　“不错，”父亲只是简单地回答，“我很早就开始训练西弗勒斯。”
　　“我记得的确如此。”科尔曼说，“为什么不这样要求艾米拉呢？”他低沉的声音几乎只是在耳语，“你对你的女儿没有同样的。。。期待？”
　　期待？幸亏我一直在用大脑封闭术。。。
　　“我不认为艾米拉适合那条道路，霍尔斯尼”父亲看着科尔曼，严肃地说，“我并没有想让她背离我们的信仰，我只是认为，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完成她的使命。”
　　科尔曼有些怀疑，“怎么做呢？”
　　“嫁给同样高贵的纯血巫师，然后生下属于我们一类人的优秀后代。你也许已经发现了，霍尔斯尼，现如今的纯血家族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声名显赫了？”父亲有些尖锐地指出，“更多的女性专注于工作而不是婚姻与培育下一代。”
　　“你有些过于偏激了，我亲爱的朋友。”科尔曼笑着说。
　　“是嘛？”父亲咄咄逼人地说，“告诉我，霍尔斯尼，大人手下的女巫们，有几个能生下能够贯彻大人意志的优秀后代？”
　　科尔曼不情愿地回答，“不太多。”
　　“不太多？”父亲沉着脸，“你能数上几个名字？”
　　“好了好了，”科尔曼伸手止住父亲的话音，“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没办法让贝拉崔尔丝在阿卡兹班监狱里生孩子。。。”
　　“纯血家族正在慢慢地灭绝，霍尔斯尼，”父亲激动地说，他的语调正在不断提升，“已经有这样多的纯血女巫为了大人的事业而献出生命，但是，我们需要为了长久的事业而创造新鲜血液，不是吗？”
　　“好吧，我想。。。”
　　“我是说，我承认很多女人在大人的带领下作出令人赞叹的壮举，”父亲说，“但我认为她们的位置应该是在婚姻里，为了壮大我们的队伍而生更多的孩子。当我们都死去的时候，还有谁能接替我们的位置呢？”
　　“好了，阿尔琉斯，”科尔曼显得很无奈，“我已经明白你想说什么了。”
　　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看上去很愤怒。
　　我在极端安静与不适中完成了晚餐。科尔曼时不时地会往我这边看一眼，而父亲的目光一定会紧随其后。我真的不知道父亲到底想要我怎样做。
　　晚餐过后，科尔曼打破安静的气氛，“我有我的任务，阿尔琉斯，你希望我背弃自己的使命吗？”
　　父亲叹了口气，“不，阿尔琉斯，当然不。”
　　“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科尔曼站起来，“我得去一趟洗手间，我们十分钟后在大厅里见面，怎么样？”
　　“很好”父亲低声说。
　　科尔曼离开了房间，父亲和我静静听着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消失。
　　父亲立刻布下几个隔音咒，然后严肃地望着我，“艾米拉，现在，你必须认真地听我说的每一个字。”
　　我点点头，用力将自己的恐惧赶出脑袋。我们为什么要和科尔曼在大厅里见面？他想要做什么？
　　“霍斯尼尔科尔曼是黑魔王大人最得力的仆人之一，”父亲说，他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他识人的眼光尤其受到了大人的肯定。有很多优秀的人才都是通过霍斯尼尔选拔上来的。”
　　我吞吞口水，我想我知道父亲想要说什么了。
　　“黑魔王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他继续说道，“现在，他派霍斯尼尔过来测试你在黑魔法领域里的天分。西弗勒斯在这方面很出众，因此，黑魔王希望你也能拥有像你哥哥一样的天分。”父亲在提到西弗勒斯的时候一脸鄙夷。
　　“我没有测试过你，是因为我坚定地认为你的未来不属于战场，我想你刚才已经听到我的理由了。为了黑魔王的事业繁衍下一代同样值得尊重，你知道。”
　　为了黑魔王的事业繁衍下一代？！我想我要吐了。。。
　　父亲用力抓住我的手腕，“霍尔斯尼一定会认真测试你，以弄清楚你的实力以及你的勇气。艾米拉，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黑魔法领域里有多少才能，但你决不能表现得优秀，”父亲怒气冲冲地说，“如果你展露出了足够的才能，霍尔斯尼会向黑魔王大人推荐你，就连我也束手无策。”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纯属惊恐。
　　“如果你表现的弱一点，科尔曼就不会向黑魔王推荐你，而我则有更好的机会向大人解释我为你准备好的使命。”
　　好吧，看上去我别无选择。
　　“我不能显得太弱，父亲，”我说，“否则他会知道我在欺骗他。”
　　“表现得认真积极一点，”父亲点点头，“但只需要表现的你没有自信或者你很容易紧张。只要你能给我们繁衍优秀的后代，黑魔王依旧会认为你有所价值。”
　　我点点头，我的心已经快跳出胸膛了。
　　“来吧，”父亲说，站起来取消了消音魔法，我跟着他来到大厅，几分钟后，科尔曼走了进来。
　　我立刻感到左边袭来一阵风。这变态一踏进门就开始攻击我，但我却无法正确地作出防御。。。虽然我是自愿的。只要不被推荐给黑魔王，我愿意承担这结果。
　　我抽出魔杖，面向我的对手——我已经处于下风了，因为我的左手肘被刚才那道魔咒割开，而我恰好是个左撇子。
　　“很聪明，”父亲低声说，面无表情地望着科尔曼“非常聪明，霍尔斯尼，在我女儿没有防备的时候展开攻击。”
　　“我只能说这太简单了，”科尔曼冷冷地说，“她显然不具备足够的反应能力。”
　　“也许她只是以为我们的客人刚刚从洗手间里回来了，”父亲挑起眉，“没有向对方出示魔杖，这可不算是一场公平的决斗，不是吗？”
　　科尔曼笑了，“阿尔琉斯，一如既往的尖锐啊。”
　　“父亲仅仅冷笑道。
　　“我想测试你的决斗技巧，艾米拉，”科尔曼含糊地说，他看上去不打算给我更多的提示了。
　　“融沸！”他大喊道。
　　下意识地，我立刻抬起魔杖，按照斯内普教给我的咒语，展开一道防护，但我立刻发现自己不应该这样做，于是我刻意在手腕上加了个动作，使得防御立刻因为这个错误而消失掉。科尔曼的魔咒直接击中了我的胃部，我很快感觉到那里的皮肤开始火烧火燎的疼痛。
　　“看起来你知道防御咒，但仅仅有理论是不够的，孩子，”科尔曼充满恶意地说，“你得注意时机与方式。”
　　“门牙塞大棒！”
　　这次我躲掉了咒语，并同时加了个迟缓魔咒。我成功地使科尔曼的行动变得有些缓慢，然后向他施了个慢悠悠的“除你武器”。他当然没有中招，将魔杖指向我念叨，“通通石化！”
　　我表现得仿佛是自己反应的太慢了而没有躲过去，咒语直直地击中我的腿，立刻，我的右腿变得僵硬。
　　“好吧，非常平庸，”科尔曼懒洋洋地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
　　我故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石化的腿（斯内普曾严厉警告过我永远不能在决斗中转开视线），这给了科尔曼另一个攻击机会，我狠狠地摔倒在地。天啊，我看上去蠢透了。斯内普幸亏没看到这些。
　　令人羞辱的二十分钟过去了，科尔曼终于宣布测试结束。此时我已经伤痕累累，眼睛因为科尔曼咒语的效力而模糊不清，不受控制地流泪。
　　父亲始终保持沉默，我不认为他会因此而怜悯我，毕竟，他曾亲手将恶咒种在我的身上。
　　虽然我成功地挡住了科尔曼的几次攻击，但我一定看起来毫无潜力。
　　“阿尔琉斯，”科尔曼将魔杖收回口袋，“非常遗憾，艾米拉没有在你的监护下长大。我感觉她的战斗技巧很缺乏练习。”
　　“我看到了，”父亲冷淡地回答，瞪了我一眼，“我敢说，那个将她抚养长大的‘麻瓜爱好者’不重视决斗技巧。”
　　“不管怎样，西弗勒斯值得让你骄傲。”科尔曼笑着说。
　　父亲盯着他说，“是吗？艾米拉，你可以走了，去睡觉吧。”
　　“是的，先生。”我低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