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米拉》蓝烟WW

38、我们一起（下）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走出服装店，我买了一件淡紫色绸缎长裙，和一条轻烟色半透明披肩。样式很简洁，但我想已经足够父亲所谓的“庄重”。
　　然后我们去了对角巷，斯内普带我来到药剂店，因为他需要给魔药课订一些新材料。对角巷照例人山人海，我注意到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向斯内普点头示意，我想他们可能是斯内普的同学、学生的家长，或者凤凰社的社员。
　　“现在我们要去哪儿？”离开药剂店时我问斯内普。
　　“翻倒巷，”斯内普低声说，引领我往一条阴暗人少的小巷走去，“所以一定要跟紧我，那里的巫师不值得信任。”
　　一进翻倒巷，气氛立刻变了。这里的巫师们交易时都非常谨慎小心，不时地侧头观察周围的景象。巷子的不少黑暗角落里进行着私家倒卖，旁边望风的人警惕地观察着行人的动作。
　　一个矮小精悍的男巫站在街边，不停地向周围路过的女巫搭讪伸手。在我们路过时，男巫嘻嘻笑着盯住我，低声嘟囔着什么，斯内普皱紧眉，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的另一边，挡住那个猥琐男巫的视线。
　　“我本来不该带你来这里，”他轻声说，“但你需要给父亲买一样圣诞礼物。”
　　“你已经想好了吗？”我问。
　　“是的。”他带我走进一家店铺，“这里的东西都很危险，所以不要触碰任何事物。”
　　我点点头，环顾四周，这里很暗，一排排架子上密密地摆着许多我无法辨别的东西。斯内普似乎对这里很熟，他快步走过层层购物架，浏览着上面的物品，最终，他停在一个摆满木质小盒子的商品架前，从中挑了一个盒子打开，仔细地观察着里面的物品，然后点点头，将盒子递给我。
　　盒子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蓝色天鹅绒，上面精密地插着许多圆形镜片。
　　“这些是魔法镜片，最新的型号，很少有。”斯内普说。
　　“它们是做什么的？”
　　“它们能够被装进任何望远镜。”斯内普解释道，“父亲热爱观星，他的庄园里有不少望远镜。而这些镜片，与普通镜片不同，可以放入任何型号的望远镜，并且带有许多高级功能：一些可以精准地找到你需要观察的方位，只要你用语言描述出来；一些可以自动显示出你正在看的星座的各个详细信息；一些可以直接透过云层让使用者不受天气干扰。它们可以做许多事情，艾米拉，我想父亲会喜欢它们。”
　　“你希望送这个给他吗？”斯内普低声问。
　　“是的。但父亲不会想到是你告诉我的吗？”
　　“父亲会以为你曾主动问我他的爱好。”斯内普回答，向付款台走去。
　　“我应该也表现的对天文学感兴趣么？”我跟在他后面问。
　　“那得看你愿意熬多少个夜陪他在寒风里看星星。”斯内普嗤笑道。
　　“哦，那还是算了。”我点点头。
　　斯内普侧头望了我一眼，“明智的选择。”
　　在我们重新走上翻倒巷不久，一个醉醺醺的男巫朝我们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我立刻向斯内普靠了靠。
　　“该死的醉鬼。”斯内普低声咒骂。
　　当我们走到巷子出口，我问道，“我们现在回家吗？”
　　斯内普立刻低头望向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与往常一样，他是那样善于掩饰自己的表情，以致我再次怀疑刚才的惊讶只是我自己的幻觉。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因为我已经下意识地管他的住处叫做“家”。
　　“不，在回家前，我们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他望着我说。
　　斯内普将我们买的东西缩小后放进衣袋，我握住他伸出的手，我们再次移形换影了。

　　几秒钟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墓地中。这里我太过熟悉，因为莫尔莉就葬在这里。
　　我感到嗓子里再次塞满了棉花。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莫尔莉刚刚去世的瞬间在我的脑海中依旧鲜活而真实。
　　还有沙尔，在葬礼之后不久，他便企图在莫尔莉的房子中杀死我。
　　“我已经认识莫尔莉快五十年了，”沙尔森然地说，“在你出现之前，我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关于沙尔的回忆让我打了个寒战，我抬头望着斯内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斯内普只是静静地望着伫立的石碑，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头望着我，“我想让你带我去看莫尔莉的墓碑。”他安静地说，没有作任何解释。
　　我沉默着松开他的手，带着他走向莫尔莉安息的地方。他也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在这儿。”我指着一块被魔法雕琢的墓碑说，光是看着它，我便感觉到自己心中一阵阵强烈的感情波动。
　　几秒钟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墓地中。这里我太过熟悉，因为莫尔莉就葬在这里。
　　我感到嗓子里再次塞满了棉花。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莫尔莉刚刚去世的瞬间在我的脑海中依旧鲜活而真实。
　　还有沙尔，在葬礼之后不久，他便企图在莫尔莉的房子中杀死我。
　　“我已经认识莫尔莉快五十年了，”沙尔森然地说，“在你出现之前，我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关于沙尔的回忆让我打了个寒战，我抬头望着斯内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斯内普只是静静地望着伫立的石碑，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头望着我，“我想让你带我去看莫尔莉的墓碑。”他安静地说，没有作任何解释。
　　我沉默着松开他的手，带着他走向莫尔莉安息的地方。他也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在这儿。”我指着一块被魔法雕琢的墓碑说，光是看着它，我便感觉到自己心中一阵阵强烈的感情波动。
　　“为什么我们要来到这里？”我问，努力使声音显得平静。
　　“有很多原因。”斯内普锐利地望了我一眼，“你对这里有什么感觉？”
　　“不舒服。”我实话实说，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会随着你来这里次数增加而逐渐减弱。”斯内普说。
　　我没有回答，我对他把我带到这里而感到恼火，这里迫使我回忆起很多我不愿意去想的往事。
　　“是什么让你感到不舒服？”斯内普继续追问道，语气越来越像在上魔药课的教授。
　　“我不知道。”我疲倦地摇摇头，“也许。。。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心里很乱。”
　　“当你看着她的墓碑，你想到了什么？”斯内普安静地问。
　　“我想到了莫尔莉。。。”我轻声说，“我会想起所有她与我在一起的时光，还有她死去的那一刻。”
　　从我的眼角余光中，我看到斯内普向我这边靠了靠。
　　“在我看来，”他说，“一直到现在为止，你依然没有接受莫尔莉已经去世的事实。”
　　我咬住嘴唇。
　　“我说的对吗？”
　　我顿了顿，直视前方，最后终于承认，“是的。”
　　“为什么？”斯内普问。
　　“我不知道。”
　　斯内普沉默了大约一分钟，然后再次开口，“不，我想你知道为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墓碑上莫尔莉的名字。
　　“我想，在你望着墓碑的时候，你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我不得不希望他的观察力不要这样敏锐。
　　“我认为每当你试图回想起与莫尔莉的快乐时光，就会有一个人打断你的思维。”
　　我不满地望了他一眼，斯内普眯起了眼，“我没有对你用‘摄神取念’。”他的声音变得严厉。
　　我有点沮丧：看来我在他面前的确无法掩藏任何心事。
　　“并且，我相信你一直无法对莫尔莉去世释怀的原因，是这个人在她葬礼后对你所做的伤害。”
　　我依旧没有看他。我不想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但我不得不佩服他能够如此清晰地把我的想法就这样清晰地一一道来。
　　“对吗，艾米拉？”斯内普充满危险地问。
　　“是的。”
　　“你记得我昨晚是怎样说沙尔的事情？”当斯内普说出沙尔的名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憎恶。
　　“你说，他将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还有？”
　　“时间与勇气能够带走一切伤口。”
　　“还有？”
　　我努力回想起昨晚那个有些尴尬的场景，犹豫着说，“还有。。。只有我在承认无法一人走出这个困境时，我才能够得到解脱。”
　　“完全正确。”他生硬地说。
　　我吞了吞口水，盯着墓碑努力去想象莫尔莉的笑容，但只维持了几秒，莫尔莉的面容就被沙尔当时高举利刃的疯狂表情所替代。
　　“好吧。”我低声说。
　　“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斯内普，用力忍住自己的眼泪，“我承认。我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撑过去，但是太难了。”
　　“那是因为你不跟任何人吐露你的心事。”斯内普严厉地说，“我曾经对你说过。”
　　我努力咽下喉咙中的不适，“我承认。我无法一个人完成。”
　　斯内普眼神莫测地望着我，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里去，“那么你打算怎么办？”他轻声问。
　　“。。。寻求你的帮助。”我回答，声音微微颤抖。
　　他抱起双臂，紧盯着我的双眼。“别告诉我你终于愿意开始‘依赖’我了。”他微微嘲讽地说。
　　“我已经在依靠你了。”我抹去一滴掉下来的眼泪。
　　他严厉的表情微微有些松弛下来。
　　“我很高兴你终于承认这一点。”斯内普点点头，“现在我们可以一起把那个混蛋彻底抛在脑后，最终，接受莫尔莉的死亡。”
　　我点点头，擦干眼泪。为什么斯内普总是这样直白地把我心中的困扰摆在眼前？
　　因为你自己不会这样做。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说道。
　　“来吧，”斯内普握住我的手，“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