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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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 G
TMD太近了，Squalo想。
他能闻到Xanxus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香子兰，黑醋栗，薄荷或许还有保加利亚玫瑰，总之是辛辣而霸道的东方调。
房间里没人说话，他能感觉到Alaudi在看他，审视一般的从头看到底。来来回回的看。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眼神简直能逼的人发狂。Squalo不知道在审讯室里他是不是也这样看犯人。那个地方他不是没进去过，案底累得几人高，手上的血债他自己都记不起。这样也不过打个转就出来。
Code of silence，缄默法则。
不知道政府那些人究竟是想厚积薄发还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但也有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比如说Alaudi。可是没办法，他不过是个意大利的国家警察。国家都不管，警察有个毛用。
例行检查也好，危险排除也好，他需要一个借口然后顺藤摸瓜。然而就连这个借口都要Mafia给他，简直不能忍受。
Xanxus攥着Squalo手腕，另一只手不安分的摸到腰股间。肆无忌惮而且熟视无睹。熟稔而挑逗的手法让Squalo咬牙。他僵硬着脊背，粗粝的掌心流连在皮肤上，带起细微却无法忽视的酥麻感。疼痛和失血过多也让他眩晕。
他渣的！
虽然他们是敌人，不过他们更讨厌警察。Squalo配合的把脸埋在Xanxus肩窝，长发从两边垂下。只是怀里的Beretta 92S打开了保险栓抵在他胸口，食指搭在扳机上。
大概是Xanxus手下的指挥官，Mammon从外面走了进来。
Mammon还很年轻，一眼看上去也许还会以为是个小女孩。她染着紫罗兰的齐肩发，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干练而狠厉的气质。她伸手把正在看热闹的伯纳诺家族的人引到旁边的休息室。
“也许我们可以改个更安静的时间。”领头耸耸肩朝Xanxus示意了下。
“真抱歉警官，看来Boss现在很忙。”瞄了眼屋子里的情况，Mammon淡漠的说，“我想我们也有按时纳税，要看账目么？哦，这些不属于警官管辖范围内。”
看着Alaudi在盯着血迹，Mammon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另一边。
“我们应该达成过某项协议，比如说不为一些小事来骚扰Boss，嗯，就像这样。”顿了下，她又接着说道，“还是说警官您也只是来消遣下的，那么就不必劳师动众了。我们还可以送您张VIP卡，不过起价可能有点高。”
想着门外的手下估计能搜集的证据都搜集了，便淡淡的开口，“不了，只是接到了威胁电话。保障公民安全是我们的义务。”
有意无意Alaudi在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Squalo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哼，垃圾。上次是找死，这次是送死。”
“谁死还不一定。”
92S符合人体结构学的握把贴合着虎口。
他们靠的如此近，呼吸交合。被压制了左手，而且背后一边站了一个。稳定的三角形结构，保证他没办法逃脱。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有人告诉过他，杀手的第一要务是活命。能活下去就活下去，不能活下去也得活下去。
“真想上了你。”
他扣下扳机。
手枪上安了消音器，只听见自己摔在桌子上然后滚落下地的声音。身子已经麻木了，失去意识前想起刚才如同幻听的那句话。粗重的呼吸，热气喷在脸颊上，就像鲜血一样温暖。
Excerpt H
Squalo醒来的时候是在罗马城的地下水道。大半个身子都浸透在水里。
大概是以为自己死了，所以胡乱扔进了下水道。虽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没在自己身上再补上两枪。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在处理尸体之前先确定别人死透了。因为敌人要是也像他这样命硬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身子痛的像被汽车碾过一样。
子弹还留在背上，又泡了这么久的水，一定发炎了。头昏沉沉的胀，口干舌燥，脸还很热。用右手试了下额头，果然烫人。吃力的爬上岸，Squalo摊倒在黑暗的走道上。
任务失败。酬劳泡汤了，账户上那点可怜的里拉还不够支付这次的医药费。而且追杀他的列表中估计又要追加上彭格列家族。
这些都还不是最头疼的，眼下最让Squalo抓狂的是罗马的地下水道就像蛛网一样，鬼知道他现在在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Squalo昏昏沉沉的走出地下水道。
罗马城依旧繁星满天夜色迷离。
一直摸到Yamamoto的酒吧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子夜。Squalo招呼都没打，就直接走到了酒吧后面的房间。也不管Yamamoto还抱手倚在门框上，他脱光湿漉漉的衣服蹲下身翻箱倒柜的找伤药和绷带。
抬手摸了摸伤口，他想了想然后把东西一股脑的全塞Yamamoto的手里。
“喂，帮老子上药。”
Yamamoto接过东西没吭声。
消毒水用完了，考虑了下Yamamoto从前台拿了瓶伏特加倒squalo背上，太过突然了没防备，他痛的叫出声来。
“MD你小子下手敢轻点么？！”
Yamamoto笑笑，手上动作笨拙但却轻柔，“这瓶酒很贵的。”
“别跟老子提钱！”
“你可是欠了很多次了，上次还有上上次。”
“老子会还你的！别啰啰嗦嗦的跟个女人似的。”
取出子弹丢地上，Yamamoto拿线缝合了伤口又帮他打了一针。
“任务失败了？”
“不关你的事。”
随手找了件干净的衬衫套身上。Yamamoto的衣服有点大，穿起来空荡荡的。他站在床边，白衬衫，凛冽眉眼。灯光打在齐腰的银色长发上，流转出暖色的光泽。似乎有些疲惫，他仰起头阖上双眼。那一瞬，干净一如少年。
屋子里混合着烟酒和血腥气。
“听说彭格列家族的门外顾问死了。”
Squalo猛的转过头。
“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