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初到珧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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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你又怎么了？”七皇子无奈地问道，“你想当小猴子，我可不想当母猴。”
小脑袋埋得更深了，脸儿贴着爹爹的肩窝不愿见人，四肢还是紧紧地攀着爹爹的身体。
“都八岁了，还这样跟爹撒娇？”七皇子取笑她，为女儿反常的行为既感到忧心又感到喜悦。她多久没这样撒娇了？呵，女儿还是有天真可爱的一面。
良久，凤儿微弱的声音闷闷的传出，“爹爹不要再娶，凤儿不要弟弟。”堂兄说，有了弟弟，爹爹就会不疼她了……因为，她是女孩子。
“再娶？凤儿听谁说的？”哪个家伙不知死活地在女儿面前造谣，害她伤心？
“爹爹偏心，教灼华哥哥骑马，不教凤儿骑马……”好像泫然欲泣的声音。
小丫头吃醋了？冤枉啊，他是怕宝贝女儿受伤才不教。
“明天教你？”不要再误会他了。
“好！”终于抬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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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比较紧，他们只能舍下马车，骑马前往麓湖山庄。紫渊只带了一个紫城寨的人去，那个人就是昨天玄衣人，他叫紫旭，是紫渊的养子。不过，他平时却做着和普通护卫一样的工作，没什么特权。
这些都是凤书在下人那里听回来的，果然无论哪个地方，仆人之间的消息都是最灵通的，难怪冯玉麟训练探子时都要他们熟悉仆人的工作。
前往山庄的人还有白轻寒，据那些下人的说法，他是听闻魔宫之事特意前来相助的。去山庄的当然还有颜皓等人。她去山庄纯粹是为了颜皓，贺竣去山庄是为了对付魔宫用毒的妖人，邢问天去山庄是为了什么？
她不认为他是为了对付魔宫才去。先别说他的武功如何，光看他受伤的左肩，她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凤书百思不得其解。神秘兮兮的，他每一个行为都有再正常不过的理由，但直觉告诉她这人很危险，他每做的一件事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她太大意了，也许昨天他问的问题，根本就是诱她开口要求前去山庄。
他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她沉默着，只顾着想邢问天的事。还是与她一同骑马的颜皓，感觉到怀中人过分的安静，轻声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他以为她是担心魔宫的事。
“我知道。”凤书的脸上漾起了微笑，“昨晚联系上冯玉麟了，他说他会去麓湖山庄等我。去到山庄，先让他帮你解咒，好吗？”
“好。”
两人的轻声谈话，在其他人看来就像是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走在最后的贺竣不好意思地策马越过他们，把后方留给这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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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往东走，骑快马大约一两个时辰就会到达雾山。你要找麓湖山庄就是在雾湖附近，很容易找到的。”满头白发的老人手指东方，对着下马问路的青衣男子说道。
青衣男子有礼地道谢过后，又骑上马准备离去。老人见状又很好心地劝道：“哎呀，那麓湖山庄很邪门的，最近它附近的一条村死光了人，尸体还在一夜间不见了。听说是因为那庄主被什么妖怪盯上了，而且月圆妖怪就要去屠庄咧。镇上的人能搬的都搬走了，怕的就是会被连累的。你啊，还是不去微妙。”
“谢谢老人家提醒，但我有些事要办，不得不到那里。”青衣男子爽朗一笑，骑马离去。他心里暗暗埋怨道，凤书这丫头哪个地方最危险就往哪个地方跑。一会儿见了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揪回王府再说——至少要躲开那个危险的月圆夜啊。
冷清的市集一下子被抛离身后，骑马的身影走上了前往山庄的道路。
“主人，现在与郡主前往麓湖山庄。冯玉麟就会与郡主见面。”无色的声音在市集细巷里的响起。
“我知道。但冯玉麟的武功深浅江湖上至今还没有人清楚。”隐身在细巷里的无颜沉声道。因为惹上玉书斋的人，不是自己秘密会被公开，就是行踪被仇家掌握着，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招惹玉书斋，更遑论挑战冯玉麟这个玉书斋的主人。
“需要我帮忙吗？”
无色的轻功比无颜高，但下手也比无颜重。
“不用了。”无颜冰冷的眸子往无色隐身的地方扫去，无色打的是什么主意，她会不知道吗？想伤害冯玉麟，嫁祸于她，好让她自己独占主人的喜爱。
无颜纵身一跃点地离去，追上那道远去的人影。
现身了？无颜一开始跟踪，冯玉麟就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存在，只不过他见对方无意伤害他，他才没多加理会。但，此时来者不善。他加快了骑马的速度，身体进入备战状态。
没让他等多久，不明的暗器从后袭击。他从容地伸出左手，以长袖作网，一揽，一收，再以掌风隔着衣物轻轻一送，袭击的暗器全数往无颜飞射过去。
无颜咬牙闪过，数十细长的银针消失了，深深打入树干内。冯玉麟的身手从这一招内就可见一斑，他的内力深厚丝毫不逊江湖上的五大高手。她绝对不是冯玉麟的对手，用暗器她已经毫无胜算，正面攻击更无得手的可能。但，为了主人她要放手一搏。
冯玉麟则不再坐以待毙，转守为攻，主动迎向敌人，一掌横扫过去，路上的一排树木全部折倒，碎裂飞散。被掌风扫着的无颜立即倒在地上，她硬撑着抹去嘴角的血丝，再次站了起来。冯玉麟一拉缰绳，让马停下来。
“是谁派你来的？”他问道，右手半抬着，好像若她不说那只手就会往她劈去。
无颜一声不响地瞪着他，为主人而死，她无惧。
突然，一记长鞭破空而来，闪避不及的冯玉麟，右手被黑色的长鞭紧紧缠着。他眉头一皱，右手一用力，“啪啦”一声便把长鞭震断，碎成几断。
冯玉麟正想出招对付来人，怎料才踏出一步，他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上。
“你太冲动了。求我帮忙，不就不用受伤了吗？”无色扔掉已无用处的长鞭，走向无颜。被救的无颜眼内没有感激，怨恨的情感又深了些。
“醉楼研制的最新迷药，涂在长鞭上使用也不错嘛！”无色上前把冯玉麟抬上马匹，“交给你了。你不想让主人知道你失败吧？”
无颜不说话，忍着胸口的疼痛，骑上马匹扬尘而去。无色望着远去的身影，心情复杂，她们是双生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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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湖山庄依山傍水，后有白雾缭绕的雾山，前有碧绿广阔的湖水，是一处人杰地灵的地方。江湖上麓湖山庄少有名气，但它不以武术高深闻名，而是以它的庄主乐善好施而闻名，季庄主救助的贫苦之人多不胜数。而季庄主又是喜爱结交朋友的人，江湖上许多有名气的英雄好汉也是季庄主的座上客，紫渊和白轻寒就是其中的两位。
紫城寨位于旭州与珧州交界，与麓湖山庄有好一段距离。他们走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到达山庄。湖畔景致迷人，落日余晖映照着粼粼的湖水，清风晚霞，水天一色，如一幅写意的山水画。山庄的建筑架构精巧地与好山好水融为一体，成为画中的美景之一。
可前去山庄的各人都无心欣赏如此美景。才踏入庄内，凤书就感觉到山庄正笼罩着紧张严肃的气氛。仆人们战战兢兢地开门迎客，一看到是相熟的面孔便松了一口气，换上感激的神情带领他们一行人进入主楼的大堂。
季庄主一看见来者，就迎上前去与白轻寒、紫渊寒暄一番。接着紫渊就向他介绍了颜皓等人，季庄主自然又是激动地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在场的其他武林人士对紫渊等人到来都表示欢迎。那些人互相介绍完，寒暄完之后都陷入沉默之中，看来各人对于赶走魔宫之事都不是很有把握。
“赫连紫夜这个魔头，近几个月来带领手下的妖人灭了不少门派。我看，在圆月之事过后，我们就该推举一个武林盟主，带领白道正义之士灭掉魔宫。不能每次等待他下帖屠杀，我们才出手。”其中一个道长打扮的人打破沉默，避重就轻地说道。
“可是赫连紫夜行动诡谲，我们连他专养杀手的鬼楼和专门炼毒的醉楼在哪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魔宫的位置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又怎样先下手为强？”
“传闻玉书斋消息灵通，到时再请他们帮忙寻找魔宫吧。如道长所说，先选岀武林盟主，统一江湖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听完都不作声，各自思量武林盟主的人选。凤书没留意他们的谈话，在人群当中搜索着冯玉麟的身影。
居然不在？他早就在珧州，应该很快就能到达麓湖山庄才对。凤书的视线又在众人的脸孔上扫过，最后落在一个女子的脸上。那女子明眸皓齿，肌肤似雪，清丽如初开的荷花，自有一番岀尘脱俗的美丽。她身上带着的灵气与不语时的凤书极为相似，甚至更胜凤书。不过促使凤书目光停留的，不是她那与自己极为相近的气质，而是她的目光。
她看着她？她带着面纱，就是有人好奇，也不会这样放肆地盯着她。她从进门以来不曾说过一句话，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惹人注意。凤书不解地盯着那女子的神情。
她的双眼写着恋慕？凤书眯着眼，再次顺着女子的目光看去。那女子看的是她身边的颜皓，不是她。这个认知令她更为不悦。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家觊觎着，不悦的情绪如一只小虫子在她心头不停地咬着。
她讨厌这种感觉。一把声音在心里叫嚣，怂恿她做些什么，好安抚心底的情绪。她真的做了，在自己深思之前伸出右手，紧紧握着颜皓的左手。
颜皓感觉到手中的柔软，有些惊喜地回握她的手，好像在温柔地无声询问：怎么了？
凤书感受着手中的热度，心里缺下的一角好像已经补了回来。她满意地看见那女子脸色徒然一变，惨白了起来，幽怨地在她和颜皓之间来回地看着。
好幼稚的举动。如果她看见别人这么对她宣示所有权，她一定会鄙视她。凤书抿了一下樱唇，嘴角上扬。好吧，她鄙视她自己，但是她不后悔自己这么做。这种幼稚的举动，做起来挺愉快的。
颜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握着她的手，又像之前那样静听着其他人的对话。
她承认了，她是喜欢他的。在朝廷上暗中做了他的对手这么多年，她常为他的足智多谋而深感佩服，即使他经常破坏她的计划，她还是那样佩服他。她曾想过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穆凤晴。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他始终是她的对手，是瑞王府的敌人。他所做的事是为了除去瑞王府这跟刺，所以她把所有的不该有的想法全部锁了起来，不允许自己碰触。甚至对自己的婚事，只在乎利益的问题。是的，如果不是嫁给他，她嫁谁都是一样的。
可是，真正认识颜皓这个人，她的心就不再是受自己控制。他用行动表示他喜欢她了，虽然他们依然是不能在一起。现在她不是穆凤晴，是凤书了。既然如此不如就放纵自己一次，让她以凤书的身份去接受他。在他解咒之后，她会离开……冯玉麟不来也许是件好事，那么与他相处的时间就多了些。
她很自私，她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这次也让她继续自私吧。握着颜皓的手又用力了一些，好像是想紧抓住这短暂的幸福。
“清荷怎么来了？”季庄主瞧见那女子的身影，招手示意她过来。名唤清荷的女子，回过心神，盈盈一笑，掩去落寞的神色，姿态优雅地走到季庄主身边。
“这是小女季清荷。”季庄主介绍完女子的身份后，那些江湖人都纷纷对季清荷的气质表示赞赏。季清荷都一一有礼地回应着，所谓的大家闺秀，名媛淑女的风范气度，就是如此吧。
这季清荷和穆凤晴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相似，当她以清晏郡主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也不是和现在的季清荷一样吗？她真想知道季清荷是不是真的表里如一。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应酬，连自己不高兴的时候也得笑着迎客，这和青楼女子的卖笑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成为凤书真好，不用和穆凤晴一样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她可以静静的待在颜身侧，无须强颜欢笑。
“颜公子还记得奴家吗？”季清荷矜持地问道，微笑着，还是那副端庄模样，没有泄露过多的情绪。
一丝刺痛从手背上传来，颜皓脸上保持着淡漠，左手轻轻一动把小白狐的利爪收入手心，没有人留意到他这一微细的动作。
“不知颜某曾在哪里见过姑娘？”这个答案她满意没？他是很满意她今天的表现的。
凤书听到这句话后，被迫握成拳的手放弃了挣扎，任由颜皓的大手握着。
季清荷的微笑完美地挂在脸上，只是掩不住她眼内的失望和悲伤，她答道：“上次在青凤城的柳河畔，颜公子曾救过小女子。”
“原来颜少侠就是上次救小女的无名恩人！现在少侠又前来义助山庄度过难关，此恩此德，季成感激不尽啊！”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只是顺手随便救救而已。
季庄主注意到颜皓与凤书交握的手，想起女儿对恩人念念不忘的样子，他皱了一下眉，问道：“颜少侠，这位凤姑娘是你的朋友？”紫渊这样向他介绍，但实际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朋友这般简单。
“在下的未婚妻。”
众人惊讶，传闻中独来独往的追魂剑竟有未婚妻？
凤书惊讶，他连她长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竟然就让她做他的未婚妻？不，该说他未经她同意就要她做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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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未婚妻啊？”她戳！玉指不留情地扎向颜皓的胸口。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你强逼我做你丈夫，”颜皓挑眉道，“你还逼我与你肉帛相见。”
“乱说！”她又不是折草大盗！红云飘上凤书的粉颊，她轻咬着樱红的下唇。可恶的男人！
颜皓毫不费劲地抓住那只在他胸前肆虐的利爪，“坐过来。”简单的命令句。
凤书瞪了他好一会儿，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点轻浮，她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坐下。她坐到他身侧时，他心底轻叹，她怎么可以这样天真可爱的？
下一刻，凤书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压在柔软的被褥之上，颜皓凭着他体型上的优势把她重重困着，失去一切挣扎离开的空间。滚烫的气息暧昧地拂过凤书的耳侧，小巧精致的耳朵不禁呈现岀羞红的颜色。她又想起那天的吻。
“喂……”你想做什么？凤书想问，可又觉得这么问好像有点奇怪。万一他真的想做什么的话……
“害怕了吗？这是惩罚你！”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抖，颜皓哼了一声道，“以后不要在夜里跑到男人的房间。”
哼，惩罚？她看他是找借口抱人罢了！凤书乖乖地躺着不动，一抹笑痕漾上她的嘴角，忽然笑意淡去。
“你连我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不怕未婚妻是个其丑无比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一只大手轻轻扶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好像深怕用力一点就会弄碎手下的人儿，他深深地叹息，“如果是……我就认了。谁教我被你这只狐狸精骗去了。”早已回不了头。
银牙一咬，隔着薄薄的衣物，在颜皓的肩上留下浅浅的齿印。可恶！要得着用英勇就义的语气说话？“晚饭前，那季清荷知道你失明后，她的样子是多么的高兴。大概是认为你是瞎了，才不得不与我这种连相貌都不能示人的女人在一起。”当然，季清荷为颜皓失明而心痛的部分就省略不用说了。
“吃醋了？”雀跃的语气。她主动握手也是这个原因？
“对！”她大方的承认，再多咬他一口，“你是我的，谁敢跟我抢，我就要她生不如死……”
再狠毒的话也说不出口，红唇被攫获，承受着他略带惩罚的一吻。
这夜很安静，微渗岀幸福的气息。
而暴风雨的前夕往往是最宁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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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醒来的冯玉麟怒声问道，口吻充满浓浓的火药味。他不气才怪，一不小心着了歹人的道，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困于疑是客栈的客房内，还被点了穴、下了药、绑了起来——奇耻大辱啊！
昏暗的烛光之下，一身穿夜行衣的蒙面女子目无表情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理会他继续喝茶。冯玉麟阴郁地厉了她们一眼，暗暗运着真气冲开被封的穴道，进而想用内力震断绑在身上的绳子。
“别白费心机了。这绳子是用天蚕丝特制的，用内力震不断的。”无颜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在绑人时有了准备。
“姑娘执意抓住我的目的，不会是要我看你喝茶吧？”他出去以后不把她千刀万剐，他就不姓冯。以为他玉书斋的主人是好惹的！
“哼，当然不是。”
魅惑而深沉的男声，令无颜浑身一颤，她随即恭敬地单脚跪在地上。来人正是邢问天，他脸上是如惜的妖魅笑容，眼睛盯着冯玉麟，那眼神就像是检查一件货物那般。
“你是谁？”冯玉麟恢复镇定，冷沉着一张俊脸，打量着来人。脑海中搜索着有关此人的资料。心里暗恼，这人是谁？
“赫连紫夜。”
冥夜宫的魔头？他是不是该为自己看到这么一个神秘人物而感到高兴？他玉书斋可贩卖的消息又多了一条。他自嘲地暗笑。
“记住这个名字。不久后，它也将会成为你的名字。”邢问天的微笑含着妖邪的气息，眼内闪过诡异的光芒。
“什么意思？”冯玉麟警觉问道。
“也就是说，你将会成为赫连紫夜的身体。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是不会死的。”他伸手想碰触冯玉麟的脸，冯玉麟侧开头恨恨地盯着他。
“赫连紫夜的身体？难不成你是妖怪会上人身？”
“嗯哼，普通人这么说也可以。可你是凤儿的师兄，怎么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双眸如冬天的冰潭斜睨着冯玉麟。
“咒术？你对凤书做了什么？”一提起凤书，冯玉麟就紧张了，俊脸绷紧着。
“她没事，你放心。”他轻笑，眸子流转着狩猎的光芒，“本座又怎么舍得伤她？”她是他的希望啊！
“无谓多说，”赫连紫夜翻手点了他的哑穴，“无颜，过来帮玉公子宽衣。”
“是的。”
良久，一个奇怪复杂的血红色图案浮现在冯玉麟的背部，昏睡过去的冯玉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原是清明的眸子里全然是的邪魅之色。
“邢问天，”冯玉麟的开口，那声音是赫连紫夜独有的，“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的。”脸色变得苍白的邢问天说道，“麻烦主人照顾舍妹了。”
“那自然，你办好了这事。本座定不负久儿。”
把一切看在眼内的无颜在听到久儿的名字时，平静的双眸涌上愤恨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初到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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