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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泽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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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二月底的日子,临汐还在冬意中似醒非醒,除了些长绿的乔木,一眼望去都是光秃秃的树干。蒋荔就在这些裸着的树间乱窜,突然,眼光极好的他望见前面有一个人影,于是赶紧躲到一棵树干粗大的梧桐后面。还是怕被发现了挨骂的啊,蒋荔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来偷看。
      那前面是一片石砖铺就的空地,空地上只种了一棵梨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竟已经在开花了。远看有些模糊,已开的梨花就像裹着梨树的一层淡淡白雾,微微泛着点天青。那个人就静静地站在梨花树旁,蒋荔庆幸自己没弄出大的声响。瞪大眼睛瞧向那个人,然后蒋荔呆住了。只看得到不甚清晰的背影,一袭白袍,一头及腰的墨发,一把收起的折扇,在一树梨花旁安静的像一幅画。
      蒋荔觉得心神都要溺死在这幅画里的时候,画中人动了,他隐隐期待着那人是转过身来,然而那人却是往前走了去,推门进屋。一股极大的失望涌上心头,蒋荔手中盛莲子羹的小罐掉到了地上,传出枯枝断裂的声响。那人听到了声响,正回头望来,蒋荔赶紧把冒出去的头扭回来,屏住呼吸,直到听见关门的吱呀一声才再探出头来。
      画中人已不见,只留一树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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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虎妹的,蒋荔反正又被数落了一通,“几天没见,你怎么呆呆傻傻的,撞邪了?”
      虎妹生的很俊俏,细眉丹凤眼,尖下巴,唇红齿白,性子洒脱直爽,手脚又麻利,多少人家想娶回去给自家儿子作媳妇儿,可她偏偏看上蒋荔这穷小子。
      “又是你爹吩咐你来的?”虎妹无奈的问道。
      “不不,是我自己要来的。”蒋荔连忙摆手。
      “我信你才有鬼!”虎妹骂道。
      虎妹永远是比蒋荔厉害的角儿,光气势上就是压倒性胜利。蒋荔虽然痞,却也只是面上的功夫,耍耍嘴皮子也就过了,而虎妹是从里到外的辣,不仅动嘴,还敢动手,而且下手那叫一个狠。蒋荔曾被虎妹踢折过腿,从此见到虎妹就跟见到了真老虎一样遍体生寒。“这样厉害的女人我才不敢娶回家去,恩,虽然很漂亮。”
      带给虎妹的莲子羹是蒋荔做的,用的是去年剥好晒干的莲子和糯米。去衣去心的莲子放入蒸锅隔水蒸至酥软,糯米于沸水中煮熟,将蒸酥的莲子放入米粥中,边搅匀边加热煮至粘稠,加几块冰糖,就是清甜可口的莲子羹了。
      蒋荔是小痞子一个,但不代表他一无是处,完全废柴。家里的活儿都能干,烧得一手好菜,甚至会做些简单的针线。蒋荔没有母亲,也没听老蒋提起过,小时候吃了不少苦,却仍旧凭着市井小孩独特的韧性在临汐过的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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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躺在床上,蒋荔睁眼闭眼都是梨树旁那个身影,精瘦挺拔的身姿,萧肃温雅的气质,站立时悠然而平和,走动时高贵且潇洒。“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啊!”蒋荔嘟囔了一句,翻身将头埋进枕头。
      第二天早起,打扫完院子,把鸡从笼中放出来,再洒上一把糙米,鸡群扑腾着翅膀过来争食。蒋荔拍拍手上的米渣,“嘿,饿坏了吧!”转身进屋热好馒头,打两碗鸡蛋汤,再叫老蒋起身。给老蒋打来洗簌的水,等老蒋洗完再端出去倒掉。吃过早饭,蒋荔走出小院,伸一个大大的懒腰:“痞子时辰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见泽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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