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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学炼 ...

  •   6、学炼
      魏德才教授站在操场边上,跟看犯人似的看着自己班上的学生跑步,不跑满1个小时就不带他们去吃早饭。
      操场上有一个班也是仅有的一个班正在组队晨跑,别看人少,但是跑的很积极认真努力,以致队首和队尾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三百米且还有逐渐拉大的趋势,再努努力就能首尾呼应胜利会师了。
      冲在最前面的是邢东程,连跑带蹦那叫一个朝气蓬勃,另一位军队出身的也不差,跑在第三,——李暮和邢东程并驾齐驱==。
      谢泽国跟在他们后面。
      这四个算是第一梯队的。
      第二梯队离着他们少说有一百几十米,林放和胡述还有章正则都挤在里面,跑的虽然不算最吃力也一个个面红气喘了。
      林放的脸红扑扑的,胡述第N次边跑边伸出贼手想去掐一掐。
      “嗷呜!嗷呜”第N+1次惨叫两声。
      同学们友好地边跑边慰问:
      “书记,又被咬了?!”
      “书记,又被揍了!”
      “呜呜!”胡书记呜咽,对揍他的那个敢怒不敢言,只能对咬他爪子的那个放狠话:“林放,你又咬我,不跟你好了,我去找球球玩。”转身,胡书记去队尾求安慰了。
      计裘同学正在押尾。由于娇生惯养四体不勤,参加晨练以来该同学次次垫底每每岔气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让后面的邢东程都不好意思超过他!
      林放磨磨牙口继续跟章正则套交情。——这位算是战友了,每次胡述想调戏他占他便宜摸他玉靥时,正义的御史大人都会义不容辞的在林放咬着人家手指不放的时候给胡述后脑勺再加一巴掌。
      算不算英雄救美不好说,但是林放第一次道谢的时候章同学就明说了:“不客气,我减压!”——打人是缓解压力发泄郁闷的最有效途径之一,其他途径有倾诉、哭、大喊大叫大声唱歌搞搞破坏等等方式,但是很明显,章正则同学认为以上都不如打一个厅级市长来得爽!
      林放装模作样的压低声音,实则边上的人都能听见。“章同学,你经验丰富,你说,胡述昨天拉计裘出学校干嘛去了?”昨天是第一个周日,也是大家第一次放风的日子,很多人都请假出校门撒欢去了,回来的时候虽然还是一副二进宫的衰样,但是谁也没似计裘那遭了天打雷劈的惨样。
      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跑在前面的慢下几步,跑在后面的赶上几步,林放和章正则的周围隐约出现一圈人墙。——是谁说咱们班人少的!
      章正则反问:“他是兽医,胡述找他能干嘛?”
      “哦?治病?治胡述还是治禽兽?”林放反反问!
      “你觉得呢?”章正则执着的反问!
      ==
      周围有人在小声嘀咕:“胡述!”
      ——这是上帝的声音!
      林放信仰上帝,“那为什么计同学看上去更消沉了?”
      消沉?多么婉转的用词。章正则就事论事:“打击受多了。”大体力劳动加大脑力劳动加营养不良,计裘同志的体重用眼见的速度在下降,不但没了入学时青年发福的迹象,今天早上一列队更是连颧骨都凸出来了。
      林放刨根问底:“我知道他受打击了,他一直在受打击^^,我就是想知道昨天他和胡述单独相处一天受到了什么毁灭性打击!”
      章正则使用万金油答案:“不知道。”
      林放还没来得及失望,真理出现了:“他们去了樱花市驻京办,给胡述的宠物治病。胡述把他的宠物带北京来了,正水土不服呢,好像送了好几家宠物店都没治好,开学前就死一个了。”邢东程八卦兮兮的脸呈现进了林放和章正则中间!
      章正则制止住自己再次挥出一巴掌的欲望。
      林放吓一到,与邢同学亲切握手,“老邢,你不在前面当领头羊了?”
      邢东程豪爽:“兄弟你有疑问哥哥我怎么会不来答疑解惑呢。”
      林放很感动,这得多长的耳朵啊!“你说开学前就死了一个,请问,他到底带了多少宠物来北京的?”
      邢东程粗粗估摸:“应该够开一个小型动物园了。”
      林放一愣,想了想问:“死的那个是什么?”猫?狗?兔子?不会是巴西龟吧。心爱的宠物死了,难怪胡述得知计裘是兽医的时候在边上插画了,
      邢东程略带尴尬:“羊驼!”
      我擦,还是草泥马!
      “你怎么知道?”
      “李暮说的。”
      “……,球球好可怜。”
      “嗯,好可怜。”计兽医是被迁怒的。
      俩人悲天悯人朝后看,对着唏嘘。
      章正则指着邢东程问林放:“既然李暮告诉了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
      邢东程举报:“因为没见到人!他昨天中午吃了饭出去到半夜都没回来!”
      “违纪!”作为纪律委员,章正则昨天没有收到林放的请假条!——越级上交很可耻!
      林放冤死了,“我没出学校!”
      章正则狐疑地盯着他。
      邢东程作证:“他真没出去!他一直在东北角那片坟地里隔着围墙和栏杆跟外面一美女勾搭呢。”
      林放力争清白:“那个女人绝对不是美女。”那里是个死角,视觉盲点,草都有半人高,这种地方都有人跟踪,没人性啊!“你怎么知道?”
      “李暮说的。”
      ◎_◎!
      章正则对于李暮怎么知道的不敢兴趣:“那女的是你什么人?”作风才是大问题。
      “……。”
      “他前妻!”
      #_#!
      林放重复:“你怎么知道?”
      邢东程重复:“李暮说的。”
      李暮!
      林放磨牙:“老邢,李暮还说了什么?”绕了半天邢东程都没绕到正题。
      自由发挥了半天的人一拍脑袋,“哎呦,还是你了解他。他让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句话,告诉完了还要到再后面去告诉一声,他拿我当传话筒啊!就算我不累再跑几圈都行也不带这么使唤人的!况且他凭什么使唤我,党内级别相同,班内地位相同,我的资历还……”
      “闭嘴!”
      邢东程委屈地看看章正则,乖乖闭嘴。
      “说!”
      邢同学很无助:你到底是让我说啊还是让我闭嘴啊?
      林放成功转移了同学们对他的注意力,决定拉兄弟一把:“说李暮让你说的。”
      “他说,大家说话还有骂娘都小点声,魏教授身边站的那个看上去像是魏师母的老太太其实是曹院长!”

      那边曹院长和魏老师并肩而立。
      魏老师的研究领域是共产党党史,包括国际党史和中国党史两大部分。魏教授的成就和名气虽不及陶教授,但是在学术领域里,这位老先生的辈分崇高,和曹院长属于同辈人,连陶教授都要叫他一声老师。
      今天是周一,魏老师精神好,主动要求代替陶老师来领学生们晨练、监督同学们晨跑。——魏老师在课堂上憋屈了一个礼拜,恨不能把这群高官一个个掐死在学校的摇篮里免得再出去祸害广大人民群众。因为恨不能,所以来看看他们疲于奔命的傻样以便让自己顺口气。
      问题是气还没顺,添堵的就过来了。
      魏老师使劲儿按自个儿太阳穴:“你一大早就去唱二人转了?!”
      穿的五颜六色抹了一脸白粉头上还顶朵大红花的曹院长一派文人风采,“晨练怎么可能唱二人转?我扭大秧歌去了。”
      还不如二人转!
      “这么早就扭完了?”没扭完就去继续扭,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曹老乐呵呵:“老了,扭不动了,就想过来看看他们,正好遇见你。”
      勇气可嘉!这副打扮从家属区一路进入校区,学识渊博的魏教授除了一句勇气可嘉都没别的能夸了。
      刚想说话,一阵踢踢踏踏声由远至近,晨跑的中间梯队拉着十几米的队形来到他们身边,说是跑其实更像是竞走或者颠步,有几个压根是一拱一拱。
      等最后一个都拱过了面前,魏教授稍微好受了点,嘲讽,“这就是说国之柱石党的栋梁!”火星上的党国吧。
      曹老欣喜地看着这波拱远,瞅着着后面那波一点一点拱过来,“按照选调条件招人,地方上报了名单后那老徐老马带人筛选,有问题就退回重选,进来的人基本都是咱们预选名单上的人。呵呵,你看名单的时候不也说这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吗?”
      魏老师嗤之以鼻:“基本?!你加了那么多苛刻的条件,好几个市还有附加条件,从过年开始折腾了几个月,进来的人还是有和预计的不一样的,你也好意思说!”
      曹老好意思说:“就三个。能符合我的条件,能把咱们原先看好的人挤下去,还能让老徐他们挑不出问题,跟其他几乎是量身定做内定的人比,他们可能更有潜力。”
      “潜力?”魏老师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了,“那个邢东程,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搞小动作!”
      曹老关爱学生:“他军队出身,一天到晚坐着上课的确有点难为他了,只要他跟的上,作业不少交,你也别多管了。”
      “好,我不管他。那林放呢?”
      “他也睡觉搞小动作?你就和邢东程一样对待好了。”
      “问题是他从来不睡觉他一直搞小动作!”还不如去睡觉别影响其他同学!
      曹老打马虎眼:“咳咳,林放比较活泼,从他的从政经历就可以看出来。”
      “抱歉,院长,我只看过他的简历,他的从政经历报告连小陶都没看到”,陶老师也只是耳闻:( “小陶说,听林放的从政经验感觉像在听徐霞客游记。”
      曹老转移话题:“那个李暮还是不错的。”
      “的确不错!”魏老师同意,“他们那个小团体,在地方上他的级别和资历最低,跟本地的比起来厅级也不一定入得了那三个人的眼,他却在短短七八天的时间隐隐成了他们的核心,这份手段的确不错。”魏教授是学者,跟倾向于学者型官僚,对钻营仕途经济的人评价不高。
      曹老当然了解魏教授这一点,“这几个人,再看看吧。”
      魏教授严肃的道:“院长,请不要忘记酒与污水定理!一桶酒,倒进一勺污水,就会变成一桶污水;一桶污水,倒进一勺酒,还是一桶污水。”说完,不再看曹院长那惊艳——,抱歉,是惊眼的脸,吆喝:“都停下,停下!瞧瞧你们,不就是跑个步吗,还没有我老头子有精神。”
      = =,老师,你又没跑,还有,我们不是跑个步,是跑了一小时步!
      “我更喜欢陶老师。”有同学小声嘀咕。
      “嗯,我也是。他虽然板着脸,但看见有谁实在跑不动了还能让歇歇递口水什么的。”好人和美人一样,都是比出来的。
      “魏老头就只会说风凉话。”气愤。
      “这么说起来,今天好像没人跑不动。都跟下来了?”才一个礼拜,且不说是跑是走是颠是拱,跑着跑着大家也就跑习惯了。——欠虐啊!
      “计裘也是?”有人按照经验询问。
      都回头,“胡述和邢东程架着他呢。”比第一天计裘差点趴地上爬要好的多了。
      魏老师继续吆喝:“快点,再不集合食堂都要关门了,你们不想吃早饭,老头子我还想吃。都快点。”
      二十多人稀稀拉拉的快点,队不成队列不成列的站过来,看得体育委员邢东程这叫一个糟心,要不是怕同学们在党校里造反,他都想提议学校把晨练改军训了。
      魏教授带着学生们浩浩荡荡奔食堂了。
      同学们都装不认识曹院长。
      曹老看着他们的背影。哼,没一个懂尊师重道的,都没人让让他一起吃个饭!
      还有那个魏老头,直接说一条鱼腥了一锅粥他也能听懂,至于整个什么定理吗。
      “老家伙,这次你大概走眼了,污水和酒?呵呵,污水可能真能变成酒呢。因为他们既不是污水,也不是酒,他们是漂白粉!”
      ***
      吃完早饭有半个小时自由放风时间,校方的本意是给同学们做一下课前准备,毕竟,一节课就是一上午,老师好说话的可能有个课间休息,讲课讲的兴致上来的别说课间,压堂也不是没有,至少这个班已经遇到过一次了:魏老师讲的兴起,对“共产党”这一名词的首次提出者恩格斯同志的一生做了一次全面的回顾和追溯,仅用了四个小时就把1820年11月28日至1895年8月5之间的事儿都讲清楚了真他妈的神速,以至于那天中午大家集体回宿舍吃泡面!
      所以大家抓紧这半个小时,收拾纸笔课本,给自己泡壶茶带杯咖啡再带点干粮,有条件的还带了点提神醒脑的药品。
      414室里也在准备。
      胡述在三个书桌上来回翻:“放哪儿了?哪儿去了?球球你是不是骗我!”
      计裘跟在后面,“你才是球儿。我昨天肯定落在这屋的。”
      胡述继续找,并且愤恨地瞪一眼拦在三个卧室门口的邢东程。至于吗,不让我进里面找,你和李暮的房间都有人,为什么林放的房间都不让我进!
      林放的房间确实没人,他在李暮房间里!
      门虚掩盖着。
      林放同志正在里面抓紧时间耍流氓。“你跟踪我,你调查我,你不信任我,我不过了,我不活了,我死给你看了!”
      胡述和计裘在外面互相扶了一把。这台词太熟了,南朝鲜三流家庭伦理剧最爱这一出,这不由于太过渗人让国家给限了^^。
      李暮沉稳的声音传来:“你想把脑袋伸进我的旅行包把自己闷死?……不要拉我衣服,我兜里什么都没有。……衣柜不用翻了,我没几件衣服。……林放,我没有把东西藏在床铺下的习惯……”
      计裘小声问:“他也在找东西?”
      胡述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他在抄家。”估计已经把李暮及其房间翻个底朝天了。
      砰!414的门被踹开。
      章正则同学旁若无人地走进来。
      胡述和计裘僵住。
      邢东程已经硬了(?)。
      章正则看都没看一眼桌上的两个,对在房里的两个也听而不闻,直径到邢东程面前,“咖啡。”
      桌上的两个莫名其妙,但是邢同学是谁,立马会意,冲回自己房间拿出一贯纯蓝山即溶咖啡递给章同学。
      章同学接过来,旁若无人地走出去。
      胡述蹲在桌子上问:“老邢,他什么意思?”讨债?讨饭?讨嫁妆?
      邢东程回答:“他的咖啡喝完了。”
      胡述和计裘一起冲他摇头:没听懂。
      邢东程补充:“应该是喝完了,还没来得及买,先问我要点。”
      计裘想从桌子上摔下去,点?那叫瓶!“他要你就给?!”终于有比自己还窝囊的人出现了。
      “呃?”邢同学也觉得自己有点窝囊,“我不敢不给。”
      计裘呆一下,“也是。”就章正则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换他他也不敢不给。
      胡述看出了重点:“他不会问你要的。”
      对啊。
      两人一起蹲在桌子上,不怀好意地瞄邢东程。
      邢东程又要上火!
      “咚!”李暮屋里一声巨响,外加林放呜呜惨叫。
      邢同学一下就来劲了,“终于打起来了?”
      计裘:= =
      胡述:你不让我进去就是怕他们打不起来啊!
      胡述刚想让邢东程放心,李暮低沉而感性的话语传来:“好了,我知道了,我给你开保险箱。那是老式全铁的,你凿不开的。”邢东程的斧子什么手到你手里的。
      李暮过来蹲下,开保险箱。林放继续在旁边呜咽。
      李暮一边开一边在他耳边低语:“要论调查,是你在调查我吧。”至于林放的那些事儿有心人多问问就能问出来,更何况李暮本来就风闻一二。
      林放凝噎:“可我没查出来。”他要把小张他们都流放了,看见他进了党校一个个都大着胆子玩去了,都不尽心尽力干活了。
      一脸委屈的瞪李暮。
      李暮低头转锁,“算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直接我,我说过,在这个屋里咱们三个还是要互相信任的。”
      “嗯。”林放乐了,表情转换极度自如。下一秒又不高兴了,跟李暮咬耳朵,“但是你跟踪我。”
      “你挑的位置不错,离的最近的图书馆也够远。不过,在图书馆顶楼西面的斜窗看下去,角度很清晰。”
      “……,请问,那个角落里是哪类图书?”
      “神秘科学!”
      为咩党校图书馆里还有迷信类书籍︶︿︶!
      李暮打开保险箱,林放把头伸进去。
      “你到底在找什么?”
      “身份证。”
      “干嘛用?!”办信用卡?
      林放考虑了一下,说实话:“复制一下芯片,到内网查一下你的真实资料。”
      李暮沉默了一下,把保险箱兼床头柜放正,关好。从搁在床头柜上的一摞饭卡、图书卡、银行卡等卡片中抽出一张,递给林放,“抱歉,我忘了你分管公检法了……”

      外面几个人还在等着里面打起来。
      胡述狐疑:“怎么一下子不说话了?”
      邢东程耳力好:“不是不说话,是说话声音小了。”但是太低,他也听不真切,感觉像是李暮和林放在呢喃低语。
      砰,大门又被踹开了。
      谢泽国进来!
      看一眼厅里的仨,询问:“李暮呢?”
      仨人一起指李暮的门。
      “谢谢。”谢泽国抬脚踹开李暮的门。
      里面两个正蹲在床头窃窃私语呢。
      谢泽国过来,拎起林放:“谢谢,让一让。”
      林放直接被他拎到一边的椅子上,不忘回礼:“不客气:( ”
      谢泽国蹲在林放刚才蹲的地方,——林同学突然觉得谢同学很碍眼,——把手里的稿件递给李暮:“这是我昨天晚上写的,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你帮我看一下。”
      靠,这俩谁是政客谁是文人啊。林放提醒:“谢同学,还有一刻钟上课。”你手里的稿件厚度,就算教室离这里只有五分钟路,李暮边走边看也看不完啊。
      “哦。”谢同学表示知道了,“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你可以到课堂上继续看。”
      点头。李暮表示知道了。
      谢泽国站起来,客气的把林放从椅子上拎下来拎摆回原处,走了。
      里面的两个相视无奈一笑。
      外面的三个都快傻了。
      计裘尴尬评价:“你们屋,还真是……”
      “招人!”胡述替他说。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计裘赶紧解释,“我是想说,想说……好客,对好客。”他和胡述不也还蹲在人写字台上呢吗。
      一语提醒了胡述,他来不是客,他是有正事的,“倒底哪儿去了呢?”
      计裘也着急:“快上课了,要不先去上课回来咱们再来找。”
      “不,今天找不到我就不去上课了。”太好了,终于有逃学的理由了。
      邢东程闻言不干了,他还打算上教室睡觉去呢,胡述在这自己肯定被留下。留下其实不怕,就是换个地方睡觉,还有床,是好事,可是胡述太闹腾,肯定睡不好,不像魏教授,讲课像是催眠曲似的,要多安心有多安心要多柔和有多柔和。
      “那个,胡说,你看看,棋牌桌下面垫脚的那本是吗。”
      胡述从书桌上下来,奔棋牌桌。
      计裘帮忙搬桌子。
      胡述一把拿起垫脚石,兴奋:“哎呦,可不就是它吗,《和您的爱宠沟通的101种方法》……”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学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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