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雾空]铭刻时间的歌》暖光恭弥

16、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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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巴利安雕着狮虎纹样的厚重红木门，斯佩多单刀直入地向背对着他看着夜景的Sivnora开口道：“Sivnora，我们一起推翻Giotto•Vongola。”
　　“哦？”Sivnora戾气的绿眸凝视着斯佩多，转头挑眉，“给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我弄错了。”
　　“……？”Sivnora一言不发地看着斯佩多，等待他的下文。
　　“Giotto•Vongola与彭格列家族是无法共存的。否则Giotto将被首领的宿命折磨。”斯佩多仿佛不畏这场秘密谈话会被泄露般地，任由红木门大敞着，便径直走向Sivnora。“Giotto•Vongola使彭格列家族软弱，彭格列家族使Giotto•Vongola痛苦。”他单手撑在软沙发的靠背上，隐隐将重心倚在上面，“倘若彼此共存了，其中一方必须扭曲。”
　　他正视着抱肩的Sivnora，“Giotto•Vongola绝对不希望彭格列家族扭曲。”
　　“D•斯佩多不希望Giotto•Vongola有丝毫改变。”
　　Sivnora眯眯眼，松开手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Giotto•Vongola那个大垃圾就是因为你们这帮杂碎太宠他，才会那么低级。”他不卑不吭地讽刺道。却还是接受了斯佩多的解释。
　　“不是宠，”斯佩多轻轻摇了摇头，“是‘一世的呼唤’。”

　　「一世。放心吧。不管遇到什么，家族都会勇往直前。」
　　「……如果是由你领导着家族的话，就一定会，一直这样。」
　　「……这是我们所有人，与彭格列一世的约定。」
　　「就叫它作，『一世的呼唤』吧。」

　　倘若你不再是你，可怎么行。

　　Sivnora冷叱一声，白了一眼斯佩多，转过头撑着。“喂，垃圾。我不管你有什么无聊的理由。但既然决定和本大爷合作，就别把你的那些矫情一起带过来，妨碍老子的计划。”
　　斯佩多有些无奈地皱皱眉，权当接受。但明明就是你自己问我要理由的好吧……
　　“首先，”Sivnora阴鸷的瞳仁闪烁着凛冽的绿色，“除掉西蒙•科札特。”
　　斯佩多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抱肩，赞同地点头。“嗯~有道理。如果推翻一世，那么很有可能西蒙•科札特会来掺和彭格列的统治。到时局势反而更加不好控制。”
　　Sivnora看了斯佩多一眼，明白对方已经会意。“西蒙•科札特就交给我来解决。”斯佩多转过头眺望落地窗外的幽静夜景，眼内带着绝对的坚定。就由自己亲手杀掉心爱的人的挚友来为计划创下良好的开端。同时告诫自己不得不将懦弱抛弃，成为绝对无法回头的理由。
　　Sivnora不置可否地挑眉，接着道：“之后Giotto•Vongola的亲信我们分头解决。他的联盟家族主要拥护者们你给我一个不留地杀光。”
　　斯佩多皱眉，问，“你准备杀掉多少人。”
　　“一脸天真的垃圾。”Sivnora闭眼，有些不耐烦道，“守护者、所有Giotto•Vongola在彭格列的支持者。”像斯佩多这种垃圾，要杀彭格列内部成员肯定下不了手。
　　“不行。”斯佩多表情严肃，认真地看着Sivnora，“守护者，不能杀。”那些Giotto很喜欢的人，不能杀。
　　Sivnora不快地瞪眼，“别把你的矫情带过来，我说过了。”
　　斯佩多不答，只是冷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Sivnora。
　　双方僵持片刻，聪明如Sivnora已将斯佩多的真实意图摸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侧首，“垃圾，你有信心，在不杀守护者的情况下推翻Giotto•Vongola？”
　　斯佩多淡淡地撩起嘴角。“可以。”

　　不知道Giotto是否还记得那个火光冲天的傍晚，摇曳着战场星火的小巷中，他们交换了彼此“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的答案。
　　Giotto说，是家族。他说，是自己。

　　当他想要带Giotto离开时，因为他的答案而放弃，且双双驻步留守。
　　现在他想要保护Giotto的笑容。彼时的他让了步，那么这次，该轮到Giotto来纵容自己了吧。这么想着，他有些自嘲地蹙眉弯唇。窗外星点的夜色浅浅打在鬓角，恍若清泪。

　　“……那么，Sivnora，你的武器问题解决了么？”斯佩多转头看着Sivnora。
　　“哼。”Sivnora抬起手腕，稍稍用力，经脉深刻地突出，光球膨胀与手心，“本大爷现在开始，不需要武器这种东西。”
　　斯佩多对Sivnora点了点头。或许是在那天的对决中发现自己更擅长空手作战吧。“今天的会议上已得到准确情报，南意大利开战只是时间问题。”
　　Sivnora会意地点头。“那么，作战就从开战起开始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