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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交手 ...

  •   来人自是司越,纵使体内不适更甚,云轻心中的重担已然放下,受人凌辱一事可免。七彩迷幻香无色无味,又称春药中的烈女子,它有催情之效,在人身中七彩迷幻香下,三个时辰内必遭嗜心之痛,且饱受情/欲折磨,一旦与男子行鱼水之欢,此后便会沉迷其中,直至虚耗而死。七彩迷幻香所以被称作春药中的烈女子乃因它独特的药性,中毒者只需忍受三个时辰的嗜心之苦,便性命无忧,可谓折磨旁人的药中佳品,不料她竟中了这好死不活‘春药烈女’,眼前有美色可尝,却只能浅尝辄止,好生痛苦。

      “血焰宫主,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当年你独闯血焰宫,来去自如,不过凭借那诡异的身法。当日你我二人交手,武功亦在伯仲之间,今日你为云轻所累,走?我到想看看你怎么离开。”

      宁樰悠冷哼一声,火红的袍角翻飞,于空中勾勒出鲜明的线条,火光映衬下冷厉邪气的面容似一副艳冠天下的画,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听闻血焰宫主寻暖玉多年,奈何轻儿的暖玉乃故人所赠,还请宫主归还。”

      “既然知道本宫寻暖玉多年,到手的东西自是本宫所有,本宫岂会拱手相让。”

      宁樰悠凤暮微眯,须臾间目光冰冷,煞气自眉间显现,周身为真气包裹自成天地,无形织网固若金汤,便是那一等一的利器上前,也只是自寻毁灭。宁樰悠此人观其不过二十有余,内力竟如此雄厚,不得不让人忧心。

      “言卿,届时慕容问起,便让他自个来寻血焰宫主。”

      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已然耗尽云轻全部气力,那嗜心之痛不是说笑的,心头恍若万千虫蚁撕咬,叫她恨不能就此死去,身体中叫嚣的欲/念却愈发浓烈,她不知能撑多久。司越眸光一冷,怀中人儿的痛苦他再清楚不过,如若不是难以忍受,以云轻的耐力何以至此。可他却不能走,宁樰悠可以不对付,暖玉暂时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宫主不打算归还暖玉,也好,只是不知暖玉与血焰宫相比,宫主更在乎哪一个。”

      司越眸中笑意不减,熟知他的人却知,这是他怒极的征兆。有种人天生气度自成一派风/流,身比行云流水自在洒脱,神甚万物超然三分,然心坚死铁,冷若冰霜,此类俨然司越是也。有种人睥睨天下,狂妄无忌,放纵形骸,偏生天地任他自在逍遥,手染血,身浴血,举手便掀起一场血腥风云,宁樰悠乃个中楚翘。

      倘若云轻不被嗜心之痛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必定以看戏身份,观摩二人的角逐,须知此二人一个是江湖狂妄之辈,一个是朝中弄权之臣,两相角逐,该是何等扣人心弦。从来江湖与朝堂便是对立依存。朝中人忌惮江湖高手,取人性命须臾间,皇帝亦非天人,是凡人就有轮回生死之忧,真有人日夜静候时机取其性命,纵然登临高位,心亦终日惶惶难安。然江湖中人,武功平平者众多,朝堂百万雄师当真扫荡江湖,身家性命顷刻即毁,焉有不惧之理。二者相互忌讳,相互依存,至今维持表面和平悠悠百年,可这暗藏杀机的一池春水总需有人搅浑,掀起滔天巨浪,方得真正的安宁。

      “鱼与熊掌二者兼得何难。”

      短短十字以真气灌注,字字杀机毕现,宁樰悠火红袍角扬起,以绝美的姿态立于高位,俯瞰厅堂中央始终笑意不减,神色不见半分紊乱的司越。这四周潜伏的杀机于他而言仿若不存在,他自抱起怀中人儿,转身离去。

      “轻儿的话不错,慕容问起,他自个来寻宫主岂非妙哉。”

      “走与留容不得你做主。”

      “宫主以为我孤身前来?宫主当知我那岳父大人独有轻儿一个掌上明珠,你说我来得走得与否。”

      司越抬步夺门而出之际,一道凌厉的掌风自他脖颈间擦过,出手之人除宁樰悠不做他想。控以无形之物灭杀有行于无形之中,不过一招,宁樰悠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躲过一招又如何,云珺又如何,我照杀不误。”

      “好狂妄的语气,小子性格我喜欢。可惜你要杀我,害我女儿性命,留你不得。”

      这最后一句当真充斥着遗憾与无奈,作为说话人的女儿,云轻那颗饱受摧残的心又伤几分,为何她家爹爹总能让她无语问苍天。真有那一天,她家爹爹纵有千般罪孽,只怕也是因为别人之故,他不得已为之。颠倒是非黑白从来都是爹爹的拿手好戏。

      “轻儿,可有舒服一些。”

      司越不问,她还不觉,仔细探查身体,那嗜心之痛已渐渐散去,情/潮退散,原本酡红的脸缓缓恢复。明明三个时辰未到,她的药性为何消散如此之快。司越眼间不见喜色,反增一缕忧丝,她实难想清各种缘由。

      “小轻儿,怎么才离开爹爹几日,就落得这等境地,把我的脸面都丢没了。”

      来人正是云珺,摆着一张欠揍的脸,悠悠走来。虽然身体上的疼痛有所减缓,耳边仍回响着自家爹爹那欠揍的话,只一眼她再无法说出半句,概因云珺眼中满含心疼。

      “爹爹,暖玉在血焰宫主手中,烦请爹爹拿回,言卿先带轻儿离去。”

      云珺一眼瞪过去,司越淡笑不语,他就是有气也得被憋死,眼下最重要的是小轻儿,总不能不让他走。这吃瘪的感觉真不爽,难怪小轻儿平日里那一本正经的脸上总会出现别的表情。报应啊报应。

      “赶紧滚,慢待了小轻儿,我饶不了你。”

      司越听罢,夺门而出,彼时又一道掌风袭来,他头也不回抱着云轻远去,宁樰悠自有云珺挡住,这院中其他人能奈他何。

      “想走。”

      “不走等着被宰,那小子有那么蠢。”

      云珺径自郁闷,一个两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怎么他才十多年不在江湖走动,就把他当根草,可以随意揉捏不成。

      宁樰悠身形化风,犹如无坚不摧的利刃,雄浑内力奔涌而出,一如浩瀚汪洋掀起层层巨浪,直逼离去的司越。但见云珺右臂一横,掌刀直劈迎面逼来的巨流,生生阻断宁樰悠的去路。宁樰悠眉尖煞气更甚,眸色转瞬即变,衍生出那妖冶的红,耀眼夺目,胜星辉灿烂。红袍长袖一扫,卷起千层气浪,厅中桌椅顷刻间化作尘埃,他又一扫,那纷纷扬扬的尘埃瞬间汇集一处,形成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掌风一推,杀机毕现的漩涡直逼云珺。

      云珺见状剑眉一挑,不知手中何时多出一把折扇,折扇一挥,飞速袭来的漩涡止于扇前,化作一柄长剑,剑锋直指扇后之人。

      “后生可畏,想当年我是何等威风,而今一去不复返。”

      “啰嗦。”

      “小子,你修习禁术,小心一着不慎走火入魔。你心性不稳,性嗜杀,走火如魔是迟早的事,不然你拜我为师,今日你要杀小轻儿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少废话,别以为本宫杀不了你,既然清楚本宫修习禁术,胆敢口出狂言。天下无一人有资格成为本宫的师傅。”

      云珺枉顾宁樰悠眼中愈发浓烈的杀气,只盯着那化作长剑的尘埃,轻轻摇头。

      “这年头的人活着真不容易,想我一把年纪居然被女儿抛弃,好心好意收你为徒,一颗真心被当作驴肝肺,哎!”

      “受死。”

      凛冽的剑锋自四方齐袭而来,云珺折扇收撒间,已与宁樰悠交手十数招。厅堂内身形诡异的二人出手迅疾,纵然高手也需集中心力方可看清二人招式变换。眼见宁樰悠眸中红色愈发妖冶,云珺心道不好,他没想到多年不出江湖,一出手便遇到这样一个嗜杀如狂之人,心道倒霉。看来今日暖玉无法到手,司越那小子走得匆忙,以那小子个性焉能不知暖玉他一人难以夺回。临别时说出那番话,竟是算计到他头上。宁樰悠修习禁术居然安然修到六层,若让他修得圆满,江湖怕是少不得一场血雨腥风。

      思绪飞转间,云珺果断下决判,不得不承认,他不是眼前年仅二十余岁的宁樰悠的对手。

      “小子,暖玉先放在你这儿,我改日来取。”

      话语犹在,人转瞬已到厅外,宁樰悠眸中火红似血,一丝冷笑高悬唇角,凤眼一横,杀气不绝,一如溃堤江水,瞬间毁人性命。

      “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长袖一挥,院中气流自由他掌控,双眼启合间一张天罗地网织成,断了云珺的去路。云珺心下对司越独留他至此又多了几分恼怒,合着那小子一早算计好,他怎的就这般倒霉。走是必须的,代价同样不小。看了看手中的折扇,他嘴角一扯,神情略显痛苦。只见鲜红点点滴落折扇,鲜血入扇骨,原本灰暗无光的扇骨竟发出盈盈光辉,内力自丹田汇入指尖,涌向折扇,恰此时他持扇一挥,那编织的天罗地网生生被划开一线,他纵身一跃,一个闪身,消失在院中。宁樰悠眉尖一拧,五指握拳,缓缓放下,而他身所立之处,拳的下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极深的坑,那坑圆润
      幽深,坑壁光滑似精心雕琢,谁能想到他不过是宁樰悠压下的一口真气所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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