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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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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紫凝本想从磐身上知道点什么,但是磐好像也是一头雾水,只是说等到他发现的时候,赤血一已经中毒极深昏迷不醒了。赤紫凝凝眉看着磐,磐也看着赤紫凝,两个人所想的都是一件事情——下毒的到底是谁?
“看血一的面色,中毒不浅,不过由脉象看来,生命虚弱却探不出中毒的迹象,更别说是中的什么毒了。”
“符合这种情况的,妖族的天蚕毒茧到是符合,天蚕毒茧是一种慢慢腐蚀中毒者生命的一种慢性毒,但是这种毒发作前会有极度兴奋的表现,而赤血一却没有过……”磐看了看赤紫凝,觉得似曾相识。
“若是说探不出毒性,只是虚弱生命的毒,我们冰灵殿就有一种,只是这种毒药调配的非常繁琐,中毒者会力竭而亡,中毒者会感到虚弱,却不会觉得痛苦,更不会出现皮肤变色的情况。目前只有一小瓶,我刚才去看了一下,并没有被盗。”赤紫凝和磐完全理不出头绪,毕竟这种毒的来源不明,出处不明,下毒的人又找不到,现如今只能等待冰灵若的消息了。
赤血一全身赤裸,冰灵若只为她披了一件薄薄的亵衣遮羞,冰灵若本人也是如此,虽然两个人都是女人,按照冰灵族人的习惯还是避免体肤之亲——显然她已经忘了自己已经两次嘴对嘴的喂过赤血一了。
赤血一面部凝重,一副痛苦的表情,身体也不断痉挛,冰灵若急在心里却完全摸不到头绪,若是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自然没有办法对症下药为她解毒,将她放入冰灵池也只是缓兵之计,为了减缓毒素蔓延,自己跟进来只是怕她寒气攻心,如此下去,不出半个月的时间,赤血一也会中毒身亡。
赤血一动不得但是意识还是保存了几分,只有赤血一一个人知道,怎么为自己解毒——血,这个才是对自己最有效的解毒方法,只有通过汲取足够的血液,才能够溶解体内的毒血,只是她现在是在是动弹不得,更别提说话了。进了冰灵池自己也感觉到毒素在体内游走的速度慢了下来,平自己对毒素的溶解能力,这么多毒素,至少要溶解它三五个月,而冰灵池恐怕延不了那么多时间给自己。
已经过了一个礼拜的时间,赤血一却没有清醒的迹象,反倒是毒素游走的越来越快。磐将赤血一的情况飞鸽传书给了修罗殿,两日之后,尧飞鸽传书回来,磐接到飞鸽传书,立刻跑去找到了赤紫凝,向她说明情况,赤紫凝听了磐的话起初有些不信,但是赤血一一直昏迷,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冰灵若听了赤紫凝的话,先是一愣,却想到什么,便让赤紫凝离开了。
冰灵若看着昏迷不醒的赤血一,伸出右手食指,在之间凝结了一道细小的尖刺,划破了左手食指的指肚,指肚上瞬间凝结了血珠,冰灵若小心的将指肚贴在赤血一的嘴唇上,赤血一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眉头已经不像以前皱的那么狠了,冰灵若又想起前些日子在冰灵殿发现妖兽的事情,眼前的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加上嗜血的性格,以及平时为人处世的方式,冰灵若已经从三界的范围之内把她排除了。
血流到赤血一的口中,过了一会,嘴巴龟裂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赤血一嘴唇微闭,开始轻轻的从冰灵若手指上的伤口吸吮血液,但是毕竟伤口太小,赤血一也没有办法吸出太多来。冰灵若抽回手指,又在手掌处划了一道更大的伤口让更多的血流出来。
得到血液供给的赤血一,嘴巴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从冰灵若的手掌汲取血液,过了一段时间,赤血一觉得力量慢慢恢复了,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是还是随着本能的指引,赤血一无力的舔舐了一下冰灵若的手掌,清理干净了残余的血迹,将冰灵若的手拉向一边,冰灵若一直处于站立的状态,站在冰灵池外将血液补给赤血一,这让赤血一下意识的觉得不太舒服,赤血一艰难的扶着冰灵池的边缘,爬出了冰灵池,但是因为力量不太足够的原因,竟然跪在冰灵若的面前,突然赤血一的鼻子开始不停的抽动,好像是仔细的嗅着什么,终于最后鼻子定格在冰灵若小腹上尚未痊愈的伤口上,似乎是察觉了眼前薄薄的一层阻碍,赤血一将冰灵若的衣服拨到一边,又用鼻子嗅了嗅,确定了伤口的位置和大小,赤血一先是礼貌的轻吻了冰灵若的伤口,示意她自己要开动了。
冰灵若的伤口尚未自习处理过,从外面快马加鞭回到冰灵殿,冰灵若就急急把赤血一送到了冰灵池,随后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伤口虽然没有往外流血,但是还是鲜红的模样,没有愈合的迹象。赤血一寻着血腥味儿找到了伤口,冰灵若才想起自己也是个受了伤的人,赤血一舔舐着伤口,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愣是被赤血一吸出血来,冰灵若吃痛才反应过来,将赤血一一把推开,捂着流血的伤口,倚在冰灵池边。
赤血一痛的在地上直打滚,其实开始并不是不痛,只是中毒太深,意识混沌,也没有太多力气去表现自己的感受,现在力量渐渐恢复,身上的剧痛也越发的清晰。赤血一如同发了疯的野兽一般,从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变成的四处冲撞,没过多大会浑身便已经是血迹斑斑,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动作却越来越疯狂,甚至用头去撞击墙面,想通过昏迷减轻痛苦,可惜越撞越清醒。赤血一发狂的大叫,用手不停去锤击墙面,用身体去撞,好像要击碎墙面冲出去,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墙面被赤血一撞破,赤血一冲了出去,身上除了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再无其他,赤着脚,冰灵若一挥手,穿上冰灵袍,速速追了上去。
赤血一一路上连滚带爬,穿过热闹的集市,街上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又看着冰灵若,冰灵若去修罗殿的时候为了小心起见,并没有穿冰灵袍,现在穿着冰灵袍,大家自然可以认出来是冰灵殿的当家的。看着冰灵若急切的追赶着前面的人,赤血一破破烂烂的衣服,大家以为她是逃跑的犯人,几个勇敢的少年竟然出手拦截,好在赤血一保持了些许理智,没有抓过他们放学喝,但是疼的发狂的赤血一,下手不免没有轻重,将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甩到一边,大家就更加的确定她是个出逃的犯人。
一时间大街上的人除了老弱病残都开始“协助抓捕”,街上的人堵截赤血一,赤血一就把他们甩开,如此行进了一段路,十几个人将赤血一绊倒在地,准备将她擒获,几十个人围成一圈,加上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冰灵若根本看不到里面的状况。
“啊!!!!啊啊!!!!!!”赤血一终于克制不住,之间一道暗红色的光从赤血一的体内迸出,将周围的人弹开,冰灵若才发现赤血一瘦弱的身影。
赤血一慢慢的将身子转过来,冰灵若才看见赤血一的那张恐怖的脸——双目鲜红,上唇已经遮不住赤血一长出的犬牙,犬牙抵在下唇上,一副野兽的模样,最重要的是赤血一的手上捏着两个人头,两个人已经吓得失禁了,赤血一恶狠狠的盯着前方,身体因为隐忍不停的颤抖,冰灵若不敢轻举妄动,她怕她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激怒赤血一。
“救我啊!!!!!!!哈!!!!啊!!!!”赤血一一声暴喝,双手猛然合实,两个人的头应声而碎,赤血一接着仰天长啸一声,将两个无头尸甩向两边,用力的跪在地上,平整的地面收到赤血一膝盖的压力,应声而碎,赤血一还在咆哮,她想借着怒吼散尽体力,毕竟伤人不是她的目的。
“啊……啊……”赤血一还在吼着,冰灵若顾不得集市上的人们的恐慌,先揽过赤血一,速速飞回冰灵殿,集市上的人们乱作一团,而冰灵若却已经顾不过来了。
冰灵若带着赤血一回到了冰灵池,冰墙上的洞已经修补好了,冰灵若解开束腰,露出尚未愈合的伤口,赤血一果然本能的开始吸食起来,冰灵若站在地上一动不动,赤血一跪在地上疯狂的吸食着血液,慢慢的赤血一不像刚才一样暴躁了。
“哼……哼……”赤血一有些微微颤抖,冰灵若低下头,看着赤血一,竟然发现赤血一哭了,赤血一抽泣着,竟然用犬牙狠狠的咬了冰灵若一口,冰灵若吃痛,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将她推开,赤血一哼哼唧唧的活像一个吃奶的孩子,只是这孩子喝的是血……
赤血一将犬牙脱离了冰灵若,赤血一低着头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没杀了我?那两个人不该死的……不该死的……”赤血一跪坐在地上,看不到表情,只是听见眼泪滴滴答答滴在地上的声音,赤血一碎碎念着“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冰灵若有些心疼眼前的人,蹲下身子,托起赤血一的脸,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人,生硬的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赤血一只是流着眼泪,没有出声,就只是默默的留着眼泪,看着冰灵若。
“如果不是我,你不会中这么深的毒,如果不是我把你推开,你也不会冲出,如果……”冰灵若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擦干了赤血一的眼泪,温柔的说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