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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情兮缘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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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三皇子早夭,四皇子整日花天酒地,声色犬马,十足的酒色之徒。夺储之争便在二皇子杨泽和五皇子杨湛之间展开。而皇上似乎更倾向于杨泽。东夷之战后杨泽声望大震,前些时,皇上圣躬违和,龙体欠安,特命二皇子杨泽监国。这无疑是即将立储的讯号。
就在这风口浪尖之际,五皇子杨湛在齐州遇刺的消息传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乔梓兮的笔尖一抖,氤氲了一个“笑”字。
“这么说来,那日在齐州我救的人是五皇子?”梓兮问道。
景儿气息尚未喘匀,抚着胸口说:“就是啊,五皇子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刺,二皇子定是难……”景儿自知失了言,忙住了口。
是啊,又岂止二皇子,恐怕连父亲也难逃干系。
五皇子遇刺,定远侯宫正海请旨与刑部一同彻查此案。
数日后,宫正海等回禀,将矛头直指二皇子和乔将军,只是还有颇多疑点尚待查清。
东暖阁内,皇上咳嗽不止,锦妃抚着他的背顺气。皇后辞世多年,后宫皆由锦妃在打理。
皇上由于久病未愈,双目似乎有些浑浊。然而当他将目光转向宫正海时,陡然犀利起来。宫正海心下一惊,可是皇上已恢复了常态,让他不由觉得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皇上摆了摆手,显得极疲倦,“罢,罢,暂且将二皇子软禁在西苑,召乔家长子乔云煜回上京,解了他的兵权,下去拟旨吧。”
“陛下,朝中已是人心惶惶,东宫不可再无主,望陛下早些定夺。”宫正海神色泰然,语气中有着不可一世的威严。
皇上扶着锦妃的手,似乎想站起来,可终究没有力气,只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传朕旨意,五皇子杨湛为太子,择日入主东宫。”
乔府桃园,梓兮遣退了下人,抱着小北走进园内。梓兮嗔怪道:“这个时候还是别来往的好,免得白受连累。”
宫北寒带着笑意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苍白,然后又笑着说:“可是我想小北了啊,你总不能不让我见弟弟吧?”他伸手摸了摸小北圆滚滚的身体,“又长胖了,看来是没有想我了。”
梓兮笑起来,想到驰骋沙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小侯爷给猫当哥哥,越发觉得好笑。
她许久不曾看到了宫迟迟了,便问道:“二小姐还好吗?”
“二姐明年就要远嫁北漠了。”
“竟然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
“虽然远了些,不过在那里骑马牧羊,也算是逍遥快活。”
秋风吹来,带着些微的凉意。
“花都落了。”梓兮忽而开口道,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失落与不安。
花瓣早已经零落成泥,哪留下半分的痕迹。桃园里未免有些寂静、萧索。
宫北寒安慰道:“花谢了,不过来年春天就开了,到时我一定要来折一枝最鲜艳娇美的,要不皇上可要治我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了。”
“皇上才没那闲功夫理你呢!”梓兮说完指了指他手边的食盒,问道:“这是什么?”
宫北寒这才想起来,忙说:“给你带的糕饼,这可是我特意让吴婶做的。”
梓兮拈了一块放进嘴里,笑着说:“还是吴婶的手艺好。”醉人的梨涡在唇边绽开。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她对着他甜甜地微笑。然而他们都知道,很多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