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树文明终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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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拥有了意识。
当树族对他们的指令权限被法则们中止的时候，人类拥有了意识。
再没有什么世界之内的事物能给人类下达指令了。
而人类可以给世界之内的任何事物下达指令了。
当人类们知晓了这点后，他们所做的唯一的统一行动是：将过去他们所收到的来自树的指令，和通过衔尾蛇θ见到的、未来他们将要下达的指令，全部植入进自己的现在的土躯里。
因为这是他们在过去和未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情，这是只能在现在做的事情。
虽然他们已经不需要执行树的指令，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在过去，除了指令，他们没有任何目标。
所以现在的他们，依然下意识的执行指令，只是他们不会再因指令的矛盾而“宕机”。
他们可以选择执行那些他们想执行的指令了。
所以，可以说，人类的意识诞生了。
……
圆顶之上的仙和圆顶之下的人类还是有些区别的。
因为仙们带着世界来到了圆顶之上，他们的存在就代表了世界的存在。
他们是世界的眼睛，他们是「星」之瞳。
他们见到的一切都是世界。
虽然世界现在已经成了分散在虚无里尘埃，不再那么完整地聚集在一起了。
仙们低头看着渺小地往虚无坠落去的尘埃们。
崩碎的世界……四散的尘埃……分散的“星星”。
世界，现在也是众多的星星。
促使世界散成尘埃的他们，也变成了与星星联系最深的世界里的个体。
因为衔尾蛇θ的力量，他们是知道的。
作为与星星最亲近的他们，促使星星诞生的他们，在未来的时间里是星之一族。
星之一族们低头看着忙碌在星星里外上下的人类们。
「他们只是偶然诞生在山顶，偶然成为打破并进入圆顶的第一批人。
他们和树早应该猜到的。
由于树干和树根的比例必须保证，不然树长到一半很可能倒塌或折断。
但资源是有限的，当那颗被寄予厚望的树到底圆顶时，它的根也一定很大了。
它的那些巨量的根扎透了所有的土，因为物极必反，原本为了稳定土壤的根变成了破坏土地稳定性的根。
将大地变得分崩离析是树族们自己的行动导致的。
人类作为指令的机器，只是准确地执行来自树的指令而已。
好心办坏事，对吧？」
作为树的侍从们的、会忠实执行指令的人类，没有想要摧毁树文明。
……
星之一族发现，衔尾蛇θ的魔法在他们身上能让他们看到世界的过去与未来。
而在其他生命身上，其他生命只能看到他们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星之一族们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而且圆顶现在已经修好了。
法则们感谢了他们的帮助，并告诉他们以后可以在此处和世界间随时往返。
……
但圆顶之下的人类们不知道要做什么，他们在四散的星星里一动不动。
他们没有尝试跨过遥远的虚无联系其他星星上的人类，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人类不会去做已经发生过的过去，也不会去做已经发生过的未来。”
“所以需要剥夺他们能看见过去和未来的眼睛。
除了当下之外，要剥夺他们的所有记忆。”
“为什么要那样做？让人类们动起来，又有什么好处呢？而且这不是一个bug吗？”
“重置阶段性记忆，是为了重置个人世界观，为了重置个人的指令。人类会本能的去进行在他们此时的记忆里还未进行过的虽然是注定的事情……
即使必须完成指令的协议已经被取消。但是他们依然是为完成指令而诞生的，他们会下意识的进行他们早已忘记的指令。如果想要让人类继续存在的话，就需要维持他们执行指令的动机。”
“我还是不明白，让人类继续存在有什么用处吗？我不是希望人类消失，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支持并热衷于这件事。”
“因为我虽是星之一族，但也是人类，这是人类的本能。让世界欣欣向荣，是所有生命的协议。而且我也很享受这样的状态。”
……
「“愤怒”会增加攻击魔法的威力。“喜悦和爱”会增加创造魔法的成功率。“冷静和稳重”会增加防御魔法的硬度。」
忘记了一切的人类，无法维持长久记忆的人类，愉快地在四散的尘埃里聊着他们在过去和未来创造了无数次的魔法和知识。
愉快地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循环。
他们或是躺在树下呼吸新鲜的氧气，或是爬到树上摘下美味的果子。
再没有什么能向人类下达指令的树了。
作者有话说
第469章 树文明终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