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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有一段时间,我很穷,住不起公寓,只好在外面租房子住。 我搬到了子虚街乌有胡同,因为那里的房子便宜得象白住。可是环境糟糕透了,放眼睛望去,全是灰砖砌的墙,灰蒙蒙的一片,住在那里的人也是灰头土脸的,看着五官不辩。
      住了大约有一个星期,才知道隔壁也住着人,只是不常出现。有一次我见到了他,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男人,四季不分地老穿着一件黑色短西装,还有一条耀眼的红裤子,最让人想不通的是他脚上无缘无故绑着两条皮带,但是出来没见他拌倒过,他面容冷峻,从不跟别人打招呼。有一次我看见他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发呆,神情忧郁,过往的行人有时会丢下一点零钱在他脚边,他大怒,把那人暴打了一顿,自此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在公园里坐了,有时候、经过那里都要饶道走。听这里的人说他叫八神庵,是个大坏蛋,可他具体干了什么谁也说不出来。总知看到他的人都会无端地瞎想。这里要说明一下,这个八神的表情很凶,往往一些亡命之徒都是这副表情。有一头火红的头发,但衣服极其整齐,从上往下看是条直线,从下往上看也是条直线,好象连人带衣服都被熨斗熨过。这个样子难免人误会,可我不怎么认为,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我以为他是个落魄艺术家,可后来见他即没有蓄大胡子也没有扎大辨子,说的话也容易懂,也就不这么认为了。 白天没事的时候我常去串门,有时候 也到他屋里,可他好象不大高兴,但也没说出来,只是会瞪着我,最后看着他的眼珠可能要掉出来,我不忍心才自己走掉了.其实我是个报社的通讯员,平时没事情的时候很喜欢到处乱逛,好发现点新闻,可是最近却难得地平静,这样不好,没新闻的时候我穷得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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