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夜为界（修改中）》夜衣

4、４

　　九岁的孩子有多大，十四岁的人算不算是孩子，我是想搞清楚，但在我搞清楚之前生活已经一团糟了。

　　十七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没想到都是伪装。九岁，正常的孩子九岁的时候都在干吗？应该是在玩捉迷藏还是在和稀泥，我不清楚，九岁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人了。

　　当夜十七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来到我的房间，无辜的眼睛看着我不语。

　　死小孩干吗一副受气状，想勾引出人的愧疚感。

　　“有什么事么？”我忍不住先开口。

　　“环境很陌生我害怕。”怯怯的声音让人听着心酸，

　　“房子很大，自己挑一间不会害怕的。”我事不关己的回答，

　　十七没有做声只是用脚点了点地板，真会挑，我认命的起身走到门口，刚刚打开门十七伸手拽住我的衣襟。

　　我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么，矮我一头的十七仰着脸望着我，一脸认真的说：“我一个人会害怕。”

　　害怕？能从老头子手心里逃出来的小孩会怕黑，难道是我高估他了。

　　“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打地铺吧。”我胡乱的指了指地板。累了一天我早就想睡了。

　　十七到也乖巧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在靠近我床的地板上铺好褥子。

　　“晚安，不离。”

　　……　……

　　自从小鬼十七住进来后张律师跑的就更勤了，生怕一个不防备我就把十七给卖了。就算投资也要有耐心等到最好的时机，何况这个鬼灵精怪的人呢。我也乐得轻松，反正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养孩子，十七到我手里我只会让他自生自灭，有个正常人教导反而让我省心，虽然我无法确定张律师能否归类为正常人，但应比我强很多。

　　十七坐在沙发上摆弄张律师给他买的玩具，张律师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小鬼真会装假，那些玩具他只是在张律师面前玩一玩，事后根本碰都不碰，还振振有词的说，他只不过是按照大家的期望值去做罢了，皆大欢喜。

　　“张律师，你为什么要帮十七？”我看似不经意的问。

　　“呵呵，我和这个孩子很有缘，而且他当时情况那么惨我当然要帮他了，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律师，对于正义我当然有义务需要维护。”张律师又打出他的老好人牌。

　　“那这么说老头子那的其他孩子你也要帮了。”

　　“呵呵，那要看情况了。”他含糊的说道。

　　“不说实话，那让我猜猜，你和十七应该不会很熟，老头子没必要拆自己的台，那只剩十七的妈妈了……”

　　“好了，好了，别乱猜了”张律师笑了笑“十七的妈妈是我早年的一个学生，我一开始并没有进入律师界，而是在一所大学的政法系教书，那时十七的妈妈正好是我的学生，那时侯的她正是青葱岁月意气风发，他母亲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善良热心最重要的是一心坚定要成为一个惩恶扬善的律师，大二那年就以律师助手的身份参加诉讼，照时下的这些律师比他妈妈就是一个天才，可惜所遇非良人大三的时候她怀孕了，学校按照规定将她勒令退学，从此她就失去了消息，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种情形。”张律师讲完以后不胜唏嘘，女人遇到错的男人往往赔上的是自己的一辈子。

　　“不离，我累了要去睡觉。”在一旁沉默的十七突然开口，“张伯伯我先上楼了。”

　　张律师忧心忡忡的看着十七离开的身影开口说“不离看来有些话并不适合在十七面前讲。”

　　我笑了笑“张律师你多虑了，这些他都有权知道，越早知道越能让他更快的长大。”

　　十七绝非如张律师想像中那般可爱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