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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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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所极其气派的府邸,对,是气派。
那里的人似乎都认识嫦娥,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微笑点头,他们没有见过我,看见我和嫦娥一同来,便也冲着我打招呼。
我们一路走到了后花园。
人工湖很漂亮,周围种这一圈的柳树,湖上建了一个亭子,亭上刻着字,我认识的字不多,也就不知道上面刻了什么。
嫦娥抬头看着这亭子上的字,脸上没有表情,她只是有些幽幽地撇开视线去,不愿再看了。她的心思我一直都不从明白过,我却多少知道,这字是为她而提的,因为我看见两行的开头一个字取过来合起来就是嫦娥两个字。
在亭子里站着一个雄武的男子,他看向我们这边,微微笑了。
他便是吴刚了。
他看了看我,又了然地笑了,他说,“嫦娥,这就是玉兔?”
嫦娥没说话,吴刚笑着坐到我的身边来。
他手上挂着佛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半响,他咦了一声,“你不怕佛光?”
我瞪他,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怕?”
他对我更好奇了,“那么吃不吃人呢?听见妖怪不吃人可是会死的。”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会吃人你还离我这么近?小心我咬你!”
他笑了,似乎想起我是一直兔妖,我的兔牙却是在幻化成人之后就不见了的,可是,如果真的要咬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我做出磨牙的动作来,吓吓他。
他笑得更厉害了,摸了摸我的头,我一下子抬头要咬他的手,他连忙缩了回去。
别看他现在没个正经的样子,当他问完了对我的问题和嫦娥游花园的时候,他可就没有这么嬉皮笑脸了。
我坐在亭子里,看着他们远远站在湖边,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看见吴刚微微低头看着嫦娥,神情地说了句什么。
嫦娥抬起头来看他,他们俩的眼睛一瞬间对上,嫦娥的脸就红了起来,如同春日的桃花。
柳叶飘落,划过暧昧的空气,嫦娥匆忙转身,却不小心重心不稳,就要跌去。吴刚连忙扶住她,可她腰间的玉佩却在此刻滑落坠地。
——碎了。
有什么东西好像会划破了一般,是两颗心间的那层朦胧的纱吗?
还是相爱的两个人直接,薄却牢的羁绊?
我只记得我看见嫦娥微微一惊,随后似乎释然一般,她微微笑了,如同解脱。吴刚也是带笑,他们站的极近,嫦娥稍稍向后靠,她的背就贴着吴刚的前胸,吴刚从后面用双手抱住她,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好久好久。
要离开的时候,他们远远对望着,却没有说一句话。他们眼神间含着太多的东西,我觉得心中刺痛,不知要和谁诉说。
我偷偷拾起那破碎的玉兔玉佩,将它粘起来,随身带着藏着。
那天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嫦娥与吴刚拥抱的场景,心里的痛怎么也挥不去,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痛什么。
我隐约能感觉到有个人在痛。
是吴刚,是嫦娥,还是我一面也没有见过的……后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