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官二三事【下】》小疏子

1、第1章

　　【二十四】
我在一家私人诊所的隔壁住了下来。
房主是一对老夫妇，因为想完成自己环球旅行的梦想，将这栋房子以极低的价钱租给了我。
反正这钱也不是我出。
我看着老夫妇相互搀扶的走出了房子，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很幸福。
我的梦想是什么呢？
大概是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找一份简单安全的工作，和隔壁心灵手巧的女孩结婚，生几个孩子，早早的退休，一大家子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现在看来，我的日子哪是平凡而幸福，明显是惊险而刺激好吧。
一个作为一番队三席的我。
一个作为零番队直属调查官的我。
一个作为总队长养子的我。
一个作为死神的我。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或许在我遇见了云沾衣的那天起；
或许在我当上调查官的那天起；
又或许早在父母双双殉职的那天起。
那个拥有简单美好梦想的我，那个偷偷喜欢邻家少女的我，那个羞涩懦弱的我。
早就已经随风消散了。
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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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隔壁诊所里诞生了一个新生命。
整条小巷好像都被喜悦覆盖了呢。
拿起放在门口台阶上的两颗喜蛋，看着那位刚刚出院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儿子在门口晒太阳。
那样的和谐美好。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家里那个脾气糟糕的老头。
收养了当年作为一番队不幸殉职的三四席的孩子的我，那个老头子在我心里的形象也一天一天逐渐建立起来。
保留了父母给我取的名字里的‘早’字，老头给我加上了一个‘立’。
山本立早。
听起来朝气蓬勃的名字。取义于“早早的独立”。
我现在成为一个光荣的零番队直属调查官，估计老头子会欣慰吧。
记得我收拾行李的那天，老头子假装漫不经心，却还是路过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
“出去散散心也好。”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吧，不像众人心中那个迂腐固执的总队长。
在我心中，他一直是那个令人心悸的夜晚，向我伸出手温柔的老头儿。
哪怕做了再多的错事，或许那也只是他守护这片土地的不同方法罢了。
那你呢？云沾衣，你是不是也有一个疼爱你的父母，或者一个爱护你的弟弟。
或许你是去找他们才会消失的吧。
“跟我走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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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生活没有了云沾衣，好像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早上起来去邻近的工厂散步，中午逗邻家的小屁孩玩，晚上去某个小商店里蹭饭。
周末去空座町的名胜景点走走，拍几张照片，买几件当季流行的衣服，寄回尸魂界。
只是在这淡淡的平静下，似乎也隐藏了什么。
那个无良店长每天定时的观察灵压探测仪，那只能说话的猫整天召集猫群巡逻，那个长发不再的高挑男子每天的溜达。
似乎一些都很正常，却又蕴含了一种千丝万缕的期待。
期待某个没良心一脸颓废的人的重新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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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在到现世不久后，我就遇见了那样一群无论是外貌还是行为举止都有了很大改变的人。
他们沉默不语不问我为什么在这，我也沉默不语不问是谁让他们变成了这样。
倒也相处的和平。
只是好像对那个带着温暖微笑迷倒千万少女的蓝染副队的印象是每况愈下。
终于在一次的例行报告文书中抒发了我的怀疑，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句。
“害怕此人眼镜和微笑下隐藏的太多。”
但这之后便是石沉大海，上级也给我回了小小的一句。
“会加强调查，勿无用猜忌。”
但这并不能减少我的良好心情，我笑着和隔壁那个长得很像我以前顶头上司胡子拉碴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开始了我的例行散步。
以及对在路上偶遇一个长得像拖把的少年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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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开门后，出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这位女子向我说明了来意，原来是那对老夫妇在他们环球旅行的最后一站——爱情海，双双逝世。听说是在旅馆里安乐死的。她问我是否有意愿买下这栋房子，因为她本人并不在空座町住。
我微笑着答应了，用象征性的价格买下了这栋房子。
我向那位女子表达了我的哀悼之意。
她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表达了她的父母很欣赏我云云，然后就走了。
那对老夫妇应该也会接受魂葬吧，不知道希腊有没有死神。
我咬了一口刚买回来的章鱼烧，恩，没西流魂街的好吃。
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呢，当年的老夫妇已然去世，隔壁家的毛小子已经长大，有了两个天真可爱的妹妹，可惜那位母亲不幸去世，听说上个月那个小子还领了一个少女回家，让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经常到我这哀诉说儿子长大了啊。
那个小店渐渐变得灰蒙蒙，也没有人来打扫，只有那个牌匾还依然挺立。
哎，不知道那边的那个世界怎么样了呢？
敲门声再次响起，开门后，是一脸无奈的隔壁大叔。
“我儿子去冒险新世界，试图称霸海贼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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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这么多年的时光真的能改变许多。
这是刚刚结束回家探亲的我从内心发出的感慨。
当年的朽木三席成为了像他爷爷一样的家主，更木剑八成功当上了队长还有了一群拥护者，涅同学占领技术开发局，成为羞涩队长的接班人，那个名叫日取的少女也逐渐成熟起来，老头子好像一夜间老了许多。
毕竟三名队长叛变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实。
现在想起来，蓝染副队真是个好人，不仅当年给我送花。
还因为我对他一句无意的不满而让我又顺利晋升，成为了零番队直属调查队长。
负责现世一切事务。
现在的尸魂界一片混乱，邻居家的橘子头也变成了拯救人民的大英雄。
这个尸魂界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在接到调任状的第二天，我便准备启程，却被那个少女堵在了门口。
“立早，出来陪我喝酒吧。”
看着那个少女明明不能喝酒却又强迫自己喝。
满脸苦闷的抱怨生活的艰苦和压力。
“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残酷？我好累，立早。”
我接过少女倒下的身子，叹了一口气，背起她，出了店门。
送回了少女，看了眼在番队熬夜批改公文的老头儿。
我走入了穿界门。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要期望有一直保持不变的东西。
包括人，包括事，也包括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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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最近睡觉的时候经常会笑出声。
笑醒后，才发现梦到的都是当年调查云沾衣时的趣事。
这也难怪，对于许多人来说，最近有一件很大的喜事。
云沾衣回来了。
就像当年无缘无故出现在尸魂界一样，她这次也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现世。
就好像她从未离开一样，她迅速的进入到她的角色中。
成为假面的一员，成为浦原喜助的助手，闲余时来隔壁观赏偶像。
日子充实而美好。
而那些习惯了等待的人们也终于发现心中的一角终于回归了原处。
身为调查官的我没有办法对这场战斗出手，因为还没到需要零番队出手的地步。、
但作为一番队的三席，我还是要尽到我的一份责任的。
那就是继续跟着云沾衣。
看她高兴，看她伤感，看她战斗，看她买衣服，看她高叫着平子妈妈，看她和昔日的好友“厮杀”，看她身上的伤疤，看她的逐渐成长。
我想我会一直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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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战胜蓝染副队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
我笑着看云沾衣被后来的橘子头抢了功劳，没办法，谁叫她怕雷呢？
看着她在战场上也能活跃的调节气氛，看来这些年她真的成长了许多。
在别扭的道歉后，云沾衣好像一直在等待什么。
并且随着日子的度过而逐渐显现出来。
有时云沾衣会一个人坐在河岸边看风景。目光深远不知在看些什么。
她看着夕阳轻轻的问，我在树上静静地听。
直到她走了，我跳下树，才发现，空无一人。
那她在问谁？我吗？
“你说，这个世界中我究竟是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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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云沾衣面对自己信任的人，心里的心思是藏不住的。
就像她拍完全家福后，吵着闹着要拉平子队长去买相框。
浦原喜助也来拜访了我。
“我想请你给我弄些调查官特有的追踪针。”
眼前的男人诚恳的说。
“没问题，浦原队长。”
我笑着摆摆手。
“阿拉，说了不要叫我浦原队长的嘛，多不好意思，谢了，立早老弟。”
那个略带黑眼圈的男人起身离开了。我也起身，送他离开。
“啊呀，就不要送了……别让沾衣知道。”
浑厚的男声随着空气飘来。
这些人所做的无非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可惜那个少女已经下定了决心。
固执的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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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谁都不会相信，像云沾衣那么矫情的人，居然会跳河消失。
居然又是消失，弄得我都想竖中指了。
更诡异的是，就算是零番队的特制追踪针也毫无用处，那样一个令人熟悉到血液中的灵压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门口的河，正处于一天一天干涸的境地，一看就有明显鬼道炸过的痕迹。
我真怀疑有一天这河会干掉。
到时候估计报纸上就会出现“诡异河流一周内突然干涸，疑似世界末日征兆。”的报道吧。
但日子还是一样的过，这个世界并不会少了谁，而停止转动。
只是那些人的眼里多了那一份厚重的悲伤。
被自己的家人抛弃，谁都不会好过。
不久后，我接到了来自一家小店的邀请函。
邀请我去伪造某个人的灵压来欺骗中央四十六室。
我欣然前往，毕竟，我是曾经最了解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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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