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偶得之》药心

5、第五章

　　睡够了，也吃饱了，小叫花子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大叔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一时相对无言。他笑得和善的坐在炕上，拍拍小叫花子的手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怎么会流落在这？可还有家人？”

　　小叫花子咬着唇瓣，犹豫了一下才答道：“静儿，我叫静儿，过了年十五，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想去找我姐姐。”小叫花子说的很含糊，大叔想继续问，却见他平静的表情里带着一股悲凉的感觉，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心里有些尴尬的景飒见状，起身微微笑着：“既然如此，你先在这养两天身体再走吧。”这话一落，立刻得到大叔的白眼一枚，于是讪讪的别过头不再言语。小叫花子见过景飒几次，对她的印象还不错，而且看着大叔为人也挺好，于是对他们报以感激的微笑。

　　简单的说了几句，景飒离开屋子，大叔和小叫花子晚上挤一挤，她和木子梳洗过后也跟着去休息了。而大叔和静儿聊了几句后，发现他一门心思都在他姐姐身上，便暗暗的盘算着要怎么开口才好，毕竟飒儿是第一个看到他身体的人。而静儿一直摸着身上那块玉佩的表情，更是让他直接忽视到底了。

　　经过几天的休养，静儿的身体大好后，便主动帮大叔干点活儿。景飒掌管着厨房，他虽然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平时就和大叔做做针线活，一老一小的相处得颇为愉快，乔大叔更是不住的夸赞着静儿聪明伶俐、心灵手巧。

　　对于静儿来说，尤其是经历过坎坷后，这种平淡宁静的生活让他更为向往。当然，如果木子对着他不张口闭口喊姐夫的话就更好了，弄得他每每对着景飒尴尬异常。好在乔大叔和景飒都是有分寸的人，把木子教导几次后，木子总算明白过来，渐渐的改口，只是有时候不注意也会蹦出一两声罢了。

　　木子很不高兴，对她而言，姐姐就是最好的，她肯分一半给姐夫就不错了，还老是对姐姐端着一张脸，真可恶！不过，爹也说了，男子脸皮薄，得等到姐姐姐夫成亲后才能喊，不然不合规矩。木子挠头一想，也是！而且姐夫做的衣裳很漂亮，比爹做的漂亮多了，看在漂亮衣裳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

　　静儿发现景飒很守规矩，绝对不会和他单独相处，两人连话更是没说过几句。对于景飒避嫌的举动心里有几分感动。毕竟前两次的碰见说不上好，后来更是让人家搭救和收留。想着自己这般落魄，即便是要报答也无从做起，只能帮忙做几件衣物聊表心意才是。

　　大叔暗自观察了几天，眼瞅着静儿对如此热衷和勤快做景飒的衣裳，还以为是对景飒有意思，当下喜上眉梢，按捺着心中的激动，旁敲侧击着他的心意。

　　静儿何等聪明，几句话下来便明白了大叔想牵红线的意图，可自己前途茫茫，能不能完成那个人交代的事还是个未知数，又何必连累别人呢？！虽说从未想过，但大叔的提议倒是真的让他动了心，只是心里也不由得想着自己不该再贪恋这样的平静和温暖，还是早点离开免得给他们带来麻烦吧！

　　心中自嘲的笑了笑，脸上却是平稳无波：“景姑娘是个好人，我想会有更好的男子等着她的。”静儿简洁的说了一句，大叔有些失望；这几天的接触下来，静儿对大叔一家的事也有所了解，心里也很佩服大叔，当然更多的是羡慕。不是一家人却比一家人还亲热，这让他心里的渴望更甚了几分；暗自摇摇头，在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骨肉亲情，这段颠沛流离的生活不就很好的说明了一切吗？！还是太天真了！

　　大叔不知道静儿心中的黯然，看着他淡漠的表情，想再劝导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心中叹息着岔开话题，暗自决定还是把景飒帮他换衣服的事给隐瞒下来吧。婚姻之事，总得你情我愿才好，勉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景家的宅子已许久未住人了，昔日院中栽种的花草早已枯萎，落叶不时被冷风吹得在地上打着旋，平添一股清冷。不过宅子有定时清扫并不显得脏乱，只是空荡荡的很没有人气。

　　景飒推开门时，满室的清冷映入眼帘，后厅中供着父母的牌位。她徐步而行来到母亲的书房，那里头的书籍、笔架、毛笔、墨砚之类的都收了起来。孩提时的往事浮上心头，景飒心中酸涩，唯有留下淡淡的叹息。

　　景飒来到书柜旁，搬开书柜的一角，然后在那墙上凸出的巴掌大的圆点上按下；不多时，另一面墙缓缓移开，带动薄薄的尘埃掉落，原来是个密室。景飒点起烛火，顺着移开的密室洞口走了下去，里头占地颇大，排列整齐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因久未通风，都有些霉味了。

　　景家世代书香，而且景飒的母亲本身就有非常高的文学造诣，一辈子醉心于此，累世收集下来的书籍孤本不知有多少。在他们过世后，景飒便遵照母亲遗命，把所有的书都藏进早已准备好的密室里，免得丢失。

　　蜘蛛结网，厚厚的一层灰覆盖着表面，她掩着鼻口，快速的浏览而过，从外层的书架上抽出几本适合启蒙的书籍准备带给小丫头（店小二）。步出密室后，景飒吹灭蜡烛，又把书柜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才扫扫身上和头发上的灰尘带着几本书离开。

　　因着过年，四处洋溢着浓浓的年味。乔大叔家忽然出现一个清秀孩子自然成了众人好奇的焦点。趁着上门拜年的空儿，纷纷打听着消息。大叔招待着左邻右舍话家常，木子也被一帮孩子拉去玩，景飒回来时，大叔小夫郎们正说得开心，她见状，抬脚便想回房去。

　　可惜里头的男人们眼睛够尖，出声把她喊住：“诶，景飒你怎么不进来？该不是不好意思吧？”话一落，其他人掩嘴嗤笑。农村没多大讲究，更何况还是一大伙上了年纪的；景飒闻言，也只能进屋去，环视屋内一圈，发现静儿并不在这里，她温文的和众人拜个年。接着就有人拿她和静儿打趣，看他们八卦的眼神瓦亮瓦亮的，景飒脸皮不住的抽了抽。

　　下意识的，景飒想隐瞒小叫花子的来历。和大叔串好说辞，说是大叔断了十来年音讯的妹妹家的孩子来看望他和木子的。小叫花子没有异议，大叔以为景飒是不想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便应了下来；而木子，对于景飒的话，向来没有异议。

　　陪着大叔和木子过完年，景飒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开店。木子很是不舍，景飒走到哪她跟到哪，连小伙伴们找她出去玩都拒绝了。不停的吩咐着景飒要给她写信（景飒教过木子简单的，读写信没问题）、又许诺下一大堆的条件才算完事。静儿端着木盆出来倒水，看见后心里很是羡慕，不由得怔怔的望着。

　　不知何时来到静儿身边的大叔，望着景飒对木子耐心十足的样子，在他耳边轻笑：“木子知道景飒又要出门了，一直在撒泼，真真是个孩子啊！”话语里有着几分不舍。

　　“她们感情真好！”静儿喃喃的道，顿了顿后，对着大叔微笑：“其实我也该离开了，姐姐那儿还在等着我。这些日子没少受大叔的照顾，静儿没齿难忘。”

　　大叔一怔，不赞同的道：“不能捎个信给你姐姐让她过来你吗？你一个柔弱男子孤身在外，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这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静儿张口欲言，正好景飒和木子走了过来，景飒听闻后说道：“大叔说的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最近生面孔有点多，但又想着过年时候大家都在走亲戚，有几个没见过的也是正常的。这样的念头在景飒的脑海中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尤其是静儿一直闭门不出，和外界根本没什么联系。

　　静儿只是笑笑，说是本来就有人陪着他一道上路的，只是路上出了事才会如此，他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姐姐，又说如果大叔真的不放心的话，不如就让他和景飒结伴而行，他们都得经过青渺寺，到时候他姐姐会在那里等着的。

　　大叔又劝了几句，只是看他去意已决，也只能同意了；转而拉着静儿回房，吩咐他到时候把他穿的衣服都带着路上换洗，然后又拿出一点私房给他当路费花用。大叔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出门在外应该注意的事项，那细无巨细的模样，让静儿很是感动。

　　虽说是轻装上路，但大叔还是打包上一大堆的东西，让景飒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更有木子在一旁上蹿下跳的瞎搅和，倒也热闹非常，一时间把离别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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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好吧，我想说，这章我也不知道在写什么，表达能力真的有问题，颠三倒四的……
泪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