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同人）荣归天下》万年冰

16、少年父母

　　到了4月份，玉蓉的肚子微微凸了起来。玉蓉很兴奋，仿佛已经预见了这孩子出生后跑跑跳跳的模样。玉蓉开始积极胎教，每日给孩子读论语，读史记，甚至读孙子兵法。玄烨来时，便是听到玉蓉一边将手抚在腹部，一边执起一本《资治通鉴》一字一句认真诵读着。
　　玄烨走近了，超过她手里的书，道：“你这样天天看书，很容易伤眼睛，不如好好休息一会儿。”
　　玉蓉有些无奈，最近玄烨总是不通传就消无声息地来了，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便站起身对玄烨说道：“奴婢听说了，现在给孩子说说话，孩子能够听到。奴婢现在给他念这些书，是希望他将来更聪明。”
　　玄烨皱眉道：“你这又是哪里听来的歪理？他现在还这么小，怎么能听到你说的话？”然后凑近她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道：“宝宝今日乖不乖？可有闹你？”
　　玉蓉低头看看已经明显突出的肚子，微微一笑：“没有。奴婢早就不吐了。最近精神也挺好。”
　　玄烨道：“看来这小子倒是个孝顺的，知道你辛苦，所以就收敛了。你最近起色倒是好了不少。”
　　玉蓉正要说话，却突然定住了，眼中露出似是惊喜又似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玄烨见状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玉蓉？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来人，快传太医！”玄烨对这个孩子太紧张，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
　　玉蓉却一把抓住玄烨的手，笑声像流水一样泄了出来：“皇上，他动了，宝宝动了……”
　　玄烨也是大喜：“是吗？他动了？”然后盯着玉蓉的肚子，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有些怯怯的，似是不知如何是好。
　　玉蓉那一瞬间的心情简直是欣喜若狂。她拉住玄烨的大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部，嘴角难以自抑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皇上，你摸摸看。他刚刚在我肚子里动了一下。就像投了个石子的湖面上一样。一定是他在踢腿，也可能是伸懒腰……”
　　玄烨手微微颤抖，他在手在玉蓉凸起的腹部来回抚摸了一下，却并没有得到孩子的回应。他失望地道：“怎么回事？他怎么不动了？”
　　玉蓉也有些失望。刚刚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孩子的招呼，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作为母亲的幸福，感觉到了血脉相连的生命的律动。但是也仅仅就那一瞬间罢了。玉蓉叹了口气，道：“可能宝宝累了，要休息了罢！”
　　玄烨不甘心，手还是贴在玉蓉腹部来回抚摸，期望孩子能感受到父亲的招呼。孩子好像很不买账，压根儿没理他的茬。玄烨正沮丧，一种奇妙的感觉却通过玉蓉温暖的身躯传到了他的手上：就好像一阵风轻轻从手掌心里刮过一样，轻轻的撞击着他的手。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正在向他初为人父的父亲问好。玄烨的心激动的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他比玉蓉更失态地喊了一声：“他在动，他真的在动！哈哈！我儿子真聪明！”
　　玉蓉含笑看着他，觉得一种无以名状的幸福在心中升起。无论眼前这人是谁，无论自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现在，他们共同孕育了一个生命，他为这个生命的到来而欢欣，这就足够了。对她来说，童话般的爱情，不离不弃，白首偕老的婚姻是不可能实现了。但这些都不是生活的本质。好好活着，开心，幸福而充实地活着，才应该是她尽力追求的。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呢？玉蓉柔声说道：“皇上和他说说话罢！他要是听到了，一定会回答的。”
　　玄烨轻轻蹙了眉：“朕跟他说什么呢？对了，”他把脸贴近玉蓉的腹部，道：“儿子，朕是你的皇阿玛。你乖乖的，将来皇阿玛疼你。”说着他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这小子，还真听到朕说话了。正闹腾个不停呢！”他猛然站起来，拿起撂在桌子上的《资治通鉴》，兴冲冲地道：“朕念书给他听好了。”说着便认真念起来，一边念，一边注意观察着孩子的动向。
　　约莫念了一刻钟，玄烨发现玉蓉倚着贵妃椅睡着了，便轻轻撂下书，端详着玉蓉的面容。玉蓉很美，常常的睫毛微微闪动着，就像蝴蝶的翅膀般灵动。她有弧度非常好看的嘴唇，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诉说着一个甜蜜的梦。她的睡颜，她的笑容，都让玄烨觉得心里满满的。玄烨轻轻抱起玉蓉，将她放在床榻上，捂了捂被子，然后温柔地吻吻她的嘴角。轻声走了出去。
　　玄烨并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慈安宫。此时太皇太后正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享受着宫女的按摩。听闻皇帝来了，才睁开眼睛，起身坐起来。
　　玄烨进来，躬身问候：“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吉祥。”
　　太皇太后道：“快起来。皇上快坐吧！”
　　玄烨依言坐下。半晌，太皇太后才道：“皇上打算如何行事？”
　　玄烨道：“亲政已是势在必行。朕大婚都快两年了，鳌拜还有什么借口阻止朕亲政？更何况，朕就要做父亲了。这个孩子来得很是时候。”说起孩子，他一片眉飞色舞。
　　太皇太后见状哑然失笑，玄烨这孩子，初初做父亲，竟是如此兴奋。“也好。不论鳌拜是否放权，总之只要亲政了，日后不愁没机会收拾他。玉蓉和孩子近日可好？”
　　“他们很好。皇祖母，今日孩子动了呢！玉蓉说，朕同他说话他能听到，朕原本还不信，不想果真如此。这孩子，将来定然聪明。”
　　太皇太后感慨地望着他，半天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日子真是快呀！玄烨也要做父亲了。想当年……”
　　玄烨脸有些微红，道：“皇祖母莫要再提旧事，孙儿已经是大人了。”
　　太皇太后深深凝视着他，眼里有欣慰，有回忆，也有失落：“是啊！玄烨也长大了。你会是个好父亲，不会像福临……”
　　玄烨慌道：“皇祖母，皇阿玛是个好父亲。朕从未心生怨怼过。”
　　太皇太后了然一笑：“哀家就是这么一说。福临究竟如何，哀家心知肚明。他对你们兄弟，实在不算好父亲。你就是有怨怼，也是应当。”然后挥挥手，阻住了玄烨的话，“哀家累了，你回去罢！”
　　玄烨只好匆匆告退。苏沫儿看着玄烨离开的身影，对太皇太后道：“老祖宗，皇上还小呢！老祖宗这样说，皇上未免心有惶恐。”
　　太皇太后站起身来走了两步，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目光有些涣散：“哀家只是告诫他，莫要走他皇阿玛的老路罢了。哀家老了，不能看顾他一辈子。只望着他能记住哀家的话。帝王可以有情，但决不能有爱。有爱，便是国之大祸。”
　　苏沫儿默默低了头。太皇太后又道：“你如今看马佳氏如何？”
　　苏沫儿想了想，回答道：“是个知本分的，长得又美，皇上现在喜欢一些也不奇怪。不过这宫里总不断有新人进宫，皇上历来多情，只怕也不能长久罢！”
　　太皇太后回头看了苏沫儿一眼，道：“你就是个心软的。你放心，哀家现在不打算对她如何。只是，这丫头是个机灵的，知道收敛锋芒。上次在西苑哀家便发现了。她骑术明明胜于皇后，却偏偏不愿出挑。她现在有了孩子，若是个男孩，便是皇长子，到时候难保她不生出些别的心思来。以她的聪明，若是皇上再对她多用些心思，哀家少不得要再做回恶人了。”
　　苏沫儿心中一凛，忙道：“若这马佳主子是真聪明，自然就知道本本分分地守着孩子。若她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就证明她不过是看着聪明罢了。”
　　太皇太后一笑：“正是这个理儿。希望她是真聪明。哀家也不希望再沾血腥啊！”苏沫儿心底略感酸涩，伸手来搀扶住她的手臂。

作者有话说

　　话说作为菜鸟的我很想把情节写得跌宕起伏然后在关键的地方停下钓下大家胃口。。。。。。奈何功底不够啊。这几天拼命存稿，收效甚微……所以暂时为双日更。本来我的想法是写多少传多少，不过那样很容易断更，所以我还是尽量多谢写，上传时间均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