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Mondo◇chatper 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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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驯？纲吉轻轻扇动睫毛却始终不敢轻易睁眼。……他不是，他才不是……温驯的。心有不甘却无奈。
年长一些时，纲吉就已变得浅睡。各种无法预料的状况随时会发生在他的身边，若不加紧注意力，严重到——会丧命。现在他甚至觉得自己成了一根紧绷的弦线，或许哪一天会被谁轻轻一扯“啪”的断开也指不定。
……气氛就这么僵着。
是不是该睁开眼睛啊？还是……继续装睡？？纲吉心里动荡不安，被人一直用热烈的视线打量……非常的不舒服！！唔……该怎么办啦~~脸已经开始发热了……一定会被看穿的……！
言挑挑眉。凝视良久，确定纲吉脸上的确实是脸红症状后，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沢田纲吉，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敏感？
不知为何玩心大起，一发不可收拾。
前方忽然传来衣服摩擦声让纲吉不禁好奇，言在做什么啊？呼吸……吗？哪来的？？？
睁眼。
眼前一对如黑色夜空里的异色星辰，在微弱的灯火照耀下越发闪烁着，他的眼睛真的美妙到不可思议……！？喂喂，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考……靠这……这么近……纲吉试着伸出手去抵抗与言之间的近距离，不料，言却趁乱凑来，让纲吉措手不及。
“言你……唔唔！！”来不及从口中发出惊呼，两片可怜的唇瓣就已落入俘虏。上唇瓣被轻轻吸吮，但对于接下来的动作来说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温润的舌在唇瓣内壁扫过，被刺激的神经使纲吉轻易松开牙关。于是，舌头轻松地将他的小口霸占。
灵巧的舌头爱抚着口腔内壁，挑逗着口腔内另一只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的滑舌。
纲吉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被言所紧逼着的感觉，还有，这个场面，他无法触目。
『“学长……”
“学长……请你……唔……不要这样……”
“嗯……学长……不……为什么”』
对，发生这一切是为什么？往日所发生的画面不堪入目。沢田纲吉曾有一段时间不去想，不去听。只要笑着就好了，一直笑着的话，别人就看不出你的破绽。对于家人，伙伴，就不会有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对于存有恶意的人，就无法加以伤害了。
这一件事情，是他，废材纲，做得最成功的事情。
为什么……又让他想起来了……
一直睁着双眼的言仔细地观察了纲吉的表情。当然，他对他的技术没有质疑，但眼前的人并非是在享受……带给他的，似乎，只有痛苦别无其他。
为什么？言松开纲吉。为什么是痛苦？继而皱起眉头。
沢田纲吉仍是闭上眼，但随即别过头去，沉沉地喘息。略长的头发遮盖住最能透露心情的脸部，言只好松弛眉头。
“怎么样，被侵犯的感觉？”言放下揣测的心情，双手环胸，仿佛方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纲吉倒吸一口气，倍感无力地说道：“请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现在，什么都不行。他做不到，就连自己最喜欢的京子也做不到。
就像是无法忘记的事情，强迫自己忘记，始终会因为类似的事件发生而再次引见。做不到的，就是没有办法……
“哦？”言饶有兴趣。这么在意，却又对同性间亲密的动作假装不在意？
“对不起我……！！”纲吉才想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随即超直感应验了危险，身体作出自然反应，不等解释直接扑向言。
言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拉着纲吉逃离这个矮小的空间，从窗外出去。
砰——砰——砰——！！！
身后一共传来三声响，灼热感还不断的传达到背部。
言带着纲吉安全落地之后，眯起眼，看向爆炸声响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威力很强的弹药。……这难道是？
“怎么回事？”纲吉自然也对此吃惊。
“是……”言刚想要发话，枪声再次响起。他们不得不互相离开。
沢田纲吉知道危险已经散布甚至涉及到自身，点燃火炎，转过身阻挡飞来的子弹。
言也看见纲吉的动作，睁大了双眼，“危险——！”那个不是普通的弹药！！
砰——砰——！！
纲吉自是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在第三次发出响声时，迅速推动炎压远远逃开。
他在空中稍作停顿，凝视着双手，手心被刚才的爆炸震得发麻，还好有火焰附着在手上。要是普通人，这双手恐怕早就废了。
“这是什么？”纲吉从空中落下，将手掌中接下的形状怪异的弹壳递给言看，“我没有见过这种子弹。”
枪的品种还有所匹配的子弹型号，reborn早有教导。不过子弹爆裂成这种情况，他实在没有见过。
“是‘T again-03’，简称‘Ta-03’。”言拧眉道，“这也叫做‘三环’。是密鲁菲奥雷和你们彭格列一起研发的新品种。可以利用空气中的分子加上改变物质的分子加以操控‘Ta-03’。不过我们并不采取这项麻烦的实行。第二实行方法，就是制造成特殊弹。”
他……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纲吉似懂非懂地听着。
“你……”言自然是看出纲吉的白目，也无言以对。沢田纲吉这个首领是怎么当的？“笨蛋，你身为首领这个重要的实验都不知道！？”
言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Ta-03’即是‘三环’。它是以追踪附近人体所发氧气攻击目标。而特殊的是，它共有三发。”说着，伸出三只手指，“一发比一发的威力强大，最后一发则聚集前两发的威力一齐爆发的弹药。但这项实验还有瑕疵，例如屏息，或者在它第二发爆发以前或者像你刚才那样的速度可以避过。”威力强，技术高，可惜有瑕疵。虽然以上三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毕竟要有十分钟屏息的时间，速度比猎豹快，完成两项就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听起来厉害，但实质对我无用。”死气状态下纲吉的性格纵然使言一惊，嘴上的功夫也比平时坚硬，不过这并不碍两人。
言笑而不语，指腹轻轻摁在唇边，示意：嘘——猎物出来了。
枪声再度传来。
不论言语，两人朝相反方向逃开。纲吉去引开“Ta-03”，而言则去抓捕猎物，两人的默契好的令人诧异。
“找到了。”
不知何时出现在某草丛中小心隐蔽的两人身后的言，嗜血般扬起嘴角，一阵寒意袭上两人的大脑皮层。
“该怎么让你们死呢？”言邪恶地宣告死讯一般，而化身死神骑士是他的家常便饭。哼，向你们这样的老鼠，当然应该……言指间多出几枚银晃晃的针器，却很不巧在他要动手的时候——砰！砰！砰！
“Ta-03”从不远处结束了两人的生命。
该死，活口被杀了！言咬牙，咒骂一声。
这时，纲吉摆脱“Ta-03”的追踪，转眼看见房子里走出七八个人影。重要的是，手上拿着枪，还在冒烟的枪。
“哈，原来是Hyper总裁，代表玛利亚为您祈祷。”带头的金发男子嚣张地笑着，轻蔑地看向言所在之处。但回头，看见在空中的纲吉，霎时再也笑不出来，继而低声咒骂：“该死的，怎么没有说彭格列的首领在这里！？”
听罢，两人同样皱眉。
这一次，看来事情不简单。
“你们是什么人？”纲吉蹙眉问道，若说疑问不如说是命令。王者般的气概将他们这群弱小之人显得更加弱小，被那双如封印在前年寒冰之下的火焰般的眼，恍若坠入地狱且尝尽炼狱之火。
回神早已是一身冷汗。
带头的金发男子首先从中拨身，勉强道：“呵。我们是被上帝眷顾的人，而你们这种连玛利亚都无法救赎的人没有必要告诉你。”说话时，男人额角流下丝丝薄汗使得方才的话没有任何威慑力，这也意味着他内心有多么的恐慌。毕竟强大的人们，总有办法让别人屈服。他心中感慨：这就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吗？Boss不是说只是一个软弱的家伙吗？
“呵～”言轻笑一声，缓步走出草丛，现身沐浴月光，“要和我赌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吗？”抬眼，同样宛如地狱炼火的双瞳紧紧逼上猎物。
冷！尽管隔数几米，腾腾杀气扑面而来，从首到尾，从外至内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冷到发麻，冷到颤抖。这样的感觉，比方才更加强烈。
“这么说……就不要让我太过于无聊了。”言优雅地伸出手，佯作头疼状却略微眯起双眼，危险地看着他们。
弱小的人就该在弱小的世界活着，用弱小的方式生存，而不是亦这种愚蠢的方式顶撞。
“连自己的伙伴都不珍惜的你们……”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草丛，继而话音停顿一会儿，“……该怎么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呢？”
背叛自己的伙伴，罪加一等。
金发男子依旧逞强，恐惧扭曲了他的面部表情：“哈哈哈哈……那种废物还留着做什么？像他们这种累赘，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是废物，没用了当然要丢掉！”
听到这样的话，在男子身后的余人无一不为此震惊。迟钝的他们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存在多么渺小，就像一次性的污染物。
重视伙伴的纲吉脸色早已好不到哪去，眉头一紧，身形闪过，消失在夜空。
金发男子太过注重于谈话，并没有发现纲吉的动向，不，或许是没有办法知道。
“砰”的，男子随着声响，身体忽然直接扑向地面，再也无法站起。
“你，连废物都不如。”纲吉微垂下头，前额细碎的发丝投射出一片阴影，方才的他，就是如此冷傲无情地鸡比对方。
没错，沢田纲吉本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纲吉弯下腰，拾起男子没能再度握起的枪，转过身，面对剩余七人如同看待怪物般举枪指向他，情绪无丝毫牵动。握着枪地那只手上的火炎急速高涨，渐渐的渐渐的，融化成如熔浆般的凝稠液体。枣触及到地面时，愣是烧出了几个窟窿。
“听着，”纲吉冷声开口道，“背弃伙伴的人只有这种下场，这是黑手党的法则，任何人不得打破。”
伙伴。他们由一支一支牵连的羁绊所构成，他们，也是沢田纲吉这类人支持的目标。也可以这么理解，没有伙伴，就不会有沢田纲吉。
明明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少年模样，怎么会有这么不同寻常的威慑力呢？言笑了。沢田纲吉，你身上的秘密似乎不少吗。
七人面面相觑，随即竟然一起单膝下跪，齐声道：“请让我们追随您，boss！以我们性命担保您的威严！”
此时熄灭火焰的纲吉被他们的豪言壮语说得一时找不着北，心生纳闷。我说什么了吗？我……我只是想用他们能够理解的方式告诉他们要珍惜伙伴啊……这……我说错了吗？回头，想向言求救。……咦？纲吉却看见言背过身去接着电话……这样要他怎么办啊啊啊！？
唔……他最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了好不好……纲吉一脸痛苦，正在纠结该怎么处理的时候——“砰”的，后脑勺忽遭一击。
“咻~”一抹小黑影翻身落地。
这个一身黑西服的小婴儿，沢田纲吉就算化成灰也不会认错的，“reborn！！”啊喂，为什么每次出场都要这样？？温柔一点就不行吗？
“ciaoす~”reborn朝纲吉示威性地作“V”字手势，“蠢纲这一次做得还不错吗！”他指向纲吉身后仍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七人。
“什么叫做不错啊！！你没有看见我很困扰吗？”纲吉简直要抓狂了。为什么会越描越黑？？
“是什么人敢给十代目困扰！我崩了他！！”正说着，熟悉的声音颇有震撼力地贯穿在场人们的耳朵。
“嘛嘛，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这里可是密鲁菲奥雷啊！”
“喔——！山本，你在说什么！我们极限地从警局出来，当然应该更极限吧！”
“吵死了草食动物，全部咬杀！”
“kufufufu……那么，去轮回怎么样？”
空旷的住宅区一下子因为他们的加入热闹起来。刚从警局出来的狱寺凖人，山本武，世川了平，还有从总部出来的有reborn带领的六道骸、云雀恭弥。
“Mina……”纲吉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他们的到来，不过转眼脸黑了下来，对着reborn哀嚎：“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reborn你是存心的吧！又不是世界大战，你怎么放（？）他们春来了！？啊喂你听到了没有reborn！！！”他已经在抓狂了。看着reborn不知何时搬桌子搬椅子惬意地品赏咖啡，而纲吉的身后，还有一群……自然灾害！
“吵死了。”一只拐子敲上纲吉毛绒绒地脑袋促使他轻声惊呼，虽然不是粗鲁到疼痛，瘙痒感也足够让他怪异。是这样没错，云雀学长一直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把自己的温柔控制到一定程度，或者不让任何人发现这一点。学生时代的纲吉并不明白个中道理，所以一直以来误以为云雀学长是可怕的人。
不要忘了。云，会轻柔地飘浮过这片广大的天空。
纲吉的想法云雀怎么会知道？所以他现在非常不满意现在的状况。从前弱小的沢田纲吉每次见到他无不阴阳怪叫着逃跑，那种时候会让他心情愉悦。不是因为屈服感而产生的，自然而然的愉悦。
现在，似乎有什么改变。少了什么，却又添补上什么，真是让人恼怒。听见纲吉这样低调的惊呼，云雀心里一阵不快。
回首，看见沢田纲吉别过头，撅着嘴嘟囔着：“啊啦……云雀学长大概是……吃错东西了吧……”很抱歉，这一切全部都让云雀看见且听见了。
“咦……！？”纲吉被突然抵着下巴的拐子还有云雀凑近的脸蛋，着实吓了跳，该不会是……被听见了吧！！死……死定了！……纲吉内心的呐喊无限回音。
“草食动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云雀用拐底完全抵住纲吉的下巴，同时，很满意地瞥见纲吉眼中的恐慌，“哦呀，你似乎欠咬杀呢。”
诶诶诶诶——？纲吉倍感无辜，想为自己辩解。不料，手反被另外一个人拽住。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言莫名其妙地拉过不知情况的他，一个踉跄跌进言的怀里，连声支吾都发不出音，听着言对云雀说道：“虽然很遗憾，不过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等会会有密鲁菲奥雷的支援，我……要将他带走了。”
好狂妄的语气。仿佛自然如此。
“你在说什么草食动物？”云雀纵身拦住他们，“你又是谁？”好大胆子，竟然这么同他讲话？
“我可不是你想象的草食动物，彭格列的云守。”言高傲地仰首，好在他们的身高没多大差异，“而且，这里已经不好玩了。”说着，反手牵起纲吉。
话虽如此，他也知道纲吉不会轻易离开。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适合有纲吉在场。要是被染上其他的颜色，那就不好了。
“言……不行，我不能走！”纲吉单脚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迈前一步。他要是走了，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要这么担保啊！？
松手。
真是的，如他所料。言看了他一眼，紧接着的动作再度让纲吉惊呼，“啊——！！”喂喂，现在怎么回事！！言竟然……竟然用公主抱！？他又不是女的啊喂！……不对，这好像也没有性别限制吧……
双脚悬空的感觉真不妙啊，纲吉一只手掩（捂）着脸，另一只手则不得不搂着言的脖子保持平衡，所以说，感觉真不妙。动作足够暧昧足够粉色。
沢田纲吉……是你自己吃错东西了吧啊！脸红什么啊喂！！
众人看到这一幕，沉默了。就连要动手的云雀似乎都被此阻碍了。
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沉默了。
半晌。
“可恶！”狱寺捂着鼻子，“混蛋！！竟然敢把我的十代目拐走了！！！喂！！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我……我一定会杀了你！！混蛋！”他对着已经见不到人影的远处怒吼。
当然，当事人完全听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Mondo◇chatper 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