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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ndo◇chatper Ⅴ ...

  •   玩过狩猎游戏吗?那真是个不错的游戏。

      狩猎者与被猎者。当被猎者发现狩猎者冰冷的枪口正对准脑门,这时,狩猎者便会露出得逞的笑容。——砰!瞬间射穿猎物的心脏,一刹那的接受了死亡……

      还不够,不是吗,应该再来几抢。

      他不知是否每位猎人都有这样不是很好的习惯,至少,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厮杀的快感……

      在追逐他的猎物时,他想他从未怠滞过他的脚步,同时寻觅着猎物最致命的弱点。——啪!一击即中;——啪啪!再来,就是生不如死了。可是他不喜欢拖拉呢,甚至他会很好心的不让它受到一点危险感。

      要是哪天,他由狩猎者变为猎物,怕是很有趣的样子……怎么办,似乎有些期待了呢。

      *

      早晨,铃音四起……

      沢田纲吉开始了实习的第一天,他怕他突发犯了睡懒觉的老毛病,前一天整了三个闹钟……很顺利,在三个闹钟的扰乱下,他再也没兴趣赖在床上。

      可是——

      很糟糕,纲吉一脸郁闷的照着镜子。镜子里的人像是被暴风蹂躏一番的流浪汉,就差一些胡渣!较短那部分的头发四方乱翘,整体好比一只鸡窝,短发以下的长发也好不到哪去,几乎纠缠在一起,四五处扭曲成一个个小结。

      啊喂,真是糟透了!想不明白当初为了什么才蓄发的!?太糟了啦,我的睡相也没有那么烂好吗!?纲吉内心咆哮着,脸色又阴暗了几分……喂,没错,这都要怪某个喜欢夜袭的家伙!!

      “唔……”没一会儿,怨火稍稍熄灭,念叨归念叨,纲吉还得握着发梳同头发斗争,心血来潮冒出一个想法:要是人都没有头发,就不会有现在的麻烦了?

      不对!!纲吉一个激灵,没有头发了会变成光头的!想到自己光秃秃的样子,冷颤一下,要是让reborn知道他又在异想天开了,一定会被枪崩杀的……想到这儿,又冷颤了一下。

      *

      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纲吉反射条件放下梳子走出去想要开门,却看见言已经站在门口了。对哦,他都忘了,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住。纲吉有了种要想拍脑门的冲动。

      听见屋内的脚步声,言便回头看了一眼。

      “Buongiorno,纲吉君~”白兰绕过挡在门口的言,一脸笑意地上下打量着此时可以算作衣衫不整的沢田纲吉。

      啊,出现了,昨天一身白花花的人。纲吉惊愕地想要指着白兰嚷嚷了。

      “我没让你进来,”言却拧起眉峰,拎起白兰的衣领,“出去!”说完便把他(它?)扔出去了。

      白兰,别以为他瞎了。言狠狠地关上门。

      白兰仍然是被提出门外前的笑容,没有一丝愠怒,“啊拉,小言还真是粗暴呢~”倒是意味不明。

      门内。

      言挑眉瞥着沢田纲吉现在的样子。褐发变得弯翘不齐,有神的淡棕色的大眼染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这家伙才起床不久啊。白色长衬衫也是刚刚换上的样子,手袖习惯的向上挽至手肘,只是衬衫的纽扣上不搭下使颈部到胸前露出一大块雪白的肌肤,包括曲线诱人的锁骨,有种想要咬上去的感觉呢……

      身体的异动很明确的告诉他这一点,但他的自制力还没有差到乱啃人呢。

      言略微钩起唇角,对纲吉说道:“穿成这样是打算让我吃掉吗,肖兔·子?”(纲吉:诶?小兔子?我?[指])

      沢田纲吉明显抖了一下,关于“吃”这个字眼他并不是全盘不懂。

      言很满意他退后了一步……嗯哼?要逃了吗?就这么放了你似乎很没意思。

      “回去穿好衣服吧,指不定——我·会·吃·了·你……”他带着有些图谋不轨地向前迈进一步,看纲吉开始惊慌的表情对言来说十分有趣。

      在言的气场压迫下,此时沢田纲吉的脑子已经无法好好运转了,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像是已经石化的雕像。

      “嗯~?”言再度故意般从鼻端哼出声来,“怎么,不想走?等着我吃了你?”说话的同时也再迈进两步,于是纲吉终于给他一个满意的回应,猛地向后踉跄了几步,转身逃一般离开。

      言嗅着空气里方才留下的暧昧的气味,终于忍俊不禁。

      若把这个余兴节目当做饭后活动也不错啊。

      *

      伸手扭转门把,因没预兆地猛然打开,在门外保持偷听姿式的白兰险些直接同地面亲密接触。言自叹可惜。

      “啊啊……小言还真是无情呐,连门都不让我进~~”白兰充满怨念地望着他,同时一脸[我是你的上司啊,又不会吃了你的兔子,说,你要怎么安慰我]的表情。

      啪!

      言毫不迟疑地将一只拖鞋砸到他脸上,并且很好心地提醒他,“你这张脸用在入江身上就够了。”他直接忽视倒数第二句。

      白兰苦笑,放下拖鞋,讪讪道:“小言,小正会念你的!”

      “嘁。”言不在意地嘘声,我看是你被小正念得很高兴吧。倒是白兰来找他肯定没什么好事,“白兰,找我做什么。”言冷下脸,“你要是杀人放火惹了条子我可不管,你自生自灭。”

      “小言好无情好无情哦……”白兰又一句抱怨只得到言白他一眼。

      见自讨没趣,白兰只好另寻其他可以做的事情,“好吧,这件事有些讨厌,是冲着小言来的哦~”他玩起随身携带的棉花糖,心不在焉地说着,好似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它的身上。

      听出白兰的意图,言无所谓地朝白兰耸耸肩,“垃圾不及时清理会招来苍蝇。”

      白兰会意,咯咯地笑着,“现在就走的话,不和小言的兔子打声招呼么?”说着,把手中的棉花糖丢进嘴里。

      言瞪了他一眼,真厉害,全程偷听!自己给招出来了!

      咚!

      言猛地抬起膝盖看,往白兰腹部攻去。他站在原地不闪不躲,结果只有痛得蹲在地上。(装的)

      *

      意大利房屋的建设有着欧洲特别的风味,渲染了远近国家哥特式的风格,不是华丽却让言觉得沉闷。他想,他并不是从小就在这儿生活。

      失去记忆可以有很多情况,不情愿,意外,还有伪装等等……他属于哪一类?没有记忆的言,无法判断。

      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一栋不怎么起眼的工作楼前,一行人陆续下了车。

      言没记错的话,他在几个星期前来过这里,好像,是为了抹杀这栋工作楼的老板,维克维里斯。他的势力范围在密鲁菲奥雷不值得一提,但之前偶然发现他手中有一块宝地,只是他死活不肯转让,所以——

      “你带我来这是欣赏荒景的吗?”言又白了他一眼,维克维里斯工作楼显得一片荒凉,微微的风里,从楼中带出一丝悲哀的意味,还有复仇。

      “嗯~别急小言~”白兰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这栋工作楼,又望着言。“既然你还记得这里,那我就直说了~”

      “小维维有一片更棒的土地,不过……”白兰话锋转冷,那双充满欲望的紫眸,紧紧地逼着他。贪婪的家伙,言心里咒骂一声,他继续说他的,“小维维的弟弟说一定要亲自见你才肯交给我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么多年,言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么多年也肯收敛一下心。总指望身后有人还在等待,心里的任性就永无止尽;不曾回头看望,就不知道终究会有谁站在身后。那份任性盛满心窝,于是,身后的人们终于受不了这份折磨继而相继离开。因为离开,你就不知道你伤害过谁,失去过什么?

      白兰,我,和你,能否站在彼此的身后?

      会议室。

      一名棕发碧眼的意大利男人,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身后站着两名黑衣男子。本人眼神空洞无焦,面色憔悴,下颚满是密密麻麻的胡渣,全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双手却紧握着,同被咬得发白的

      双唇相对应。从我踏入门槛开始,他的目光就不曾转移过,如此强烈的杀气若还不知道意义就是傻子了。

      人类的报复心理会形成冤冤相报的复仇锁链,就比如你捅我一刀我就必须捅回你去,到底谁对谁错就不得而知了。

      言和白兰相应入座,维克维里斯的弟弟正坐在言的对面,此时他的情绪似乎比刚才更加激动了,咬紧牙关隐忍着什么。

      “小维,我把人带来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哦~”白兰置若无事地对他笑了笑,这只祸害不知利用这张脸欺骗了多少个人的心?还好他从一开始就不是……

      维克维里斯被白兰的话唤醒一般,多多少少收敛了他不友善的情绪。

      “你们好,密鲁菲奥雷的诸位,如你们所知,我是杰西的弟弟维西·维克维里斯,”维西双手交握,平静地带出开场白,其实他尽量使旁人看来淡定自若,“我希望密鲁菲奥雷可以为我兄长意外身亡做出一个解释?”

      忘了说,白兰为了避人耳目将那次事件掩饰成意外,让警方对这束手无措,你想,一把火能烧掉什么?比你想的要多很多。

      白兰这次没有发话,只望言一眼。

      白兰,这种麻烦事你要是再交给我,他不介意“□□”。言回瞪一眼。

      “维克维里斯,你想要什么解释?一千种一万种,我都可以讲给你听。”言直逼他的双眼,正色道且毫不畏惧。

      或许在他的价值观里,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该死的。

      “砰!”维克维里斯用力往桌上一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言,大声喊着,“你这帮狗养的,你他妈把人命当做什么了!?你这个恶魔,上帝不会饶恕你的!你只会下十八层地狱!!!”积压在心里的怨念一触即发,脱缰的野兽似乎迫不及待咬碎眼前的猎物。

      只是,他不能,现在还不能,只有狠狠地瞪大了眼。理智,仅剩的理智使他坐下。

      面对如此无理的口舌交横,言已经可以安静地等待对方骂个够,因为,从杀人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抛弃理念。

      “他们都该死,你哥哥是,其他人也是。”言继续开口道,对一切淡然的语气让人油然气愤。

      仅仅一句话,维克维里斯忽然觉得刚才饶了眼前这个混蛋真蠢,蠢毙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说着,掏出手枪,扣下了扳机,指着言的脑门,他被气得双眼通红,不,也许不仅是因为生气。

      “我信。”言仍然与他直视,“那你信不信,我会在你崩我之前,杀了你?”话音刚落,言满意地看着他不置信的表情,大敌在前,无论多么可恨,多么咬牙切齿,却又束手无策,被先乱了阵脚,这或许会先将自己逼死。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你开枪,我们视你为对密鲁菲奥雷宣战,要是很不幸的我躲开了子弹,我会杀了你,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言说着,对他笑了笑,笑得好不认真。

      他的身边,从一开始就埋藏着遍地的地雷。

      “哼,口若悬河,你认为我会轻信你这毛头小鬼的话吗?”维克维里斯狂妄地笑了笑,心里已经忐忑不定了。同一个家族宣战可不是闹着玩的。

      言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很有自信躲开子弹,虽然并不是任何类型。

      维克维里斯努力压抑着腹中千千万万的脏话,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骂都不够的,不,来几枪都不够!!

      “你还有第二个选择。放下抢,我们谈谈。你哥哥的死,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弥补,或许我们能谈得不错,何必搞得不欢而散?”言敛起杀气,舒展出一抹自认为和善的笑意,“再者,你的命对我来说不值钱,只是我们的首领不喜欢血腥罢了~”

      “臭小子,你嚣张什么!”维克维里斯大声嚷嚷,顶多填满不足的底气。

      “我有没有嚣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言含着笑,支起下巴,同时更像是无畏惧的战士向枪口迈进一步。

      维克维里斯畏缩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见到了怪物一般。

      疯子,这个人疯了吧!被别人拿枪指着脑袋还能镇定?难道不怕死吗!?

      其实没有谁不怕死,只是有些人过分的自信盖过了恐惧。

      “好了,请你作出决定吧!”

      “决定?”维克维里斯邪恶地笑着,“我宁愿免费送给彭格列也不会交给你们这群人渣!实话和你说了,在来这里之前我早就把地契交给彭格列了!……唔!!”在她狂妄的话还没有演讲完是,来自喉咙、心脏、脑袋的疼痛只有一瞬,双眼一花,倒在桌上再也不爬起。

      身后的保镖来不及反应,看着主人倒下的同时也跟随主人一起离开。

      你看,他并没有让死在我手里的人感到危险。

      言回头看着白兰,带点鄙夷,“你早就知道了对么。”

      “啊啊,小言怎么这么说呢~”白兰笑得无害,“我只是有点讨厌小维维而已~”可是,他身上的戾气却出卖了他。那位倒霉的家伙,大概和白兰初次见面的时候就被盯死了吧。白兰中意强者,却十分讨厌明明是弱小之人无畏的反抗他,像这样的人就只有这种下场。

      “所以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哪里都有问题。

      白兰仍然笑而不语,而在他眼里,我,算是哪一类人?言没能多想。

      *

      重新坐回车上,回头望了一眼没身大空火炎中的建筑。红光乍现,危险而又炙热,这只不必担心是否会在时光远流时腐烂,你仅仅是永远随风漂泊而已。在这片土地上,是有几多正在哀唱不肯离去的灵魂,剔透无息的身影在人群里来来往往却始终找不回他们的归宿。也许只是离世前想再一次见见自己熟悉的、亲密的人。

      又有几多无奈的魂魄是无遗憾的离开人世呢?

      不过,言想他只会属于第三类——死无葬身之地。

      街道上忽然一片喧哗声,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维克维里斯家族永远的消失在黑手党的史册里。

      “小言?怎么了,你的眼神很可怕呢?”白兰紧挨着言,侧头打量他,紫色的瞳孔里言什么也看不见。

      “喂,白兰,你说我们会有什么死法?”

      “……我们会活很久,你会和我,一起活很久。”白兰轻描阐述,尽管他这种近似玩笑的口气令人难以置信,但仍旧有人愿意相信并且深信不疑。

      言别过头轻叹一声,喃喃道,“说出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好吗白兰?”

      “嗯哼?”白兰此时凑得很紧,让言错以为这是他们的距离,“小言是不是爱上我了~”

      人不要总是自以为是。

      话音刚落,白兰的额头再度被迫撞出一声闷响。

      言放下手肘的同时,冲着司机说道,“请停一下,我需要扔个垃圾,谢谢。”

      “不要~~~”听罢,白兰忽然拽着他的手,“啊呐小言,我开玩笑的!你不能这么对待你的Boss啊!!!”边说还边装凄凉状,在言看来却十分欠扁!

      “反对无效。”言面无表情地将白兰踹下车厢,然后,他很好心的告诉白兰,“从这里走大概要走四五条街吧,你加油吧boss,老坐车不好。”

      回到公寓,言远远地看见有三两个人站在门口徘徊,其中一个人顶着一头银灰色的头发,也是他唯一记得的,昨天的,暴躁狂。其余的像是外国人。

      他对言的到来似乎很不愉快,握紧随身的武器,口气不友善地嚷着,“你是昨天那个混蛋,你昨天把十代目藏到哪里去了!!”好像随时都会点燃导火线向言扔来。

      “你的十代目和我非亲非故,我能把他藏到哪儿去?”今天笑得太多了,脸部有些抽筋,比如现在面对客人都笑不来。

      “你这小子真是让人极限地不爽!”他身后另一名白发男子已经按捺不住自我的怒气了,摆好要干架的架势。

      好急躁,言皱了皱眉,“原来彭格列的人都这么冲动吗?有点失望呢。”沢田纲吉这样一个单纯的首领就够了,部下也应该有相应的实力照顾boss才对。而言立即被他的想法吓了一跳,彭格列关他什么事?

      气氛变得僵硬,而言也试着去抵抗另两人的杀气。

      “嘛,抱歉,”声音听来清爽的人忽然插入其中,“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的,你不要介意!”短黑发的青年从他们背后揽住他们的脖子,往肩窝是一个看来很暧昧的动作,所以,将被误会的两位很不满了。

      “喂,肩胛骨,你什么意思,放开我,我还要去找十代目!”炸药(炸药?)青年黑着脸嚷嚷。

      “山本,放开我,极限地要去击败这小子!!”白发男子以更高的嗓音回复他。

      “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样不好吧,再这样阿纲会生气哦。”唤作山本的黑发青年看似温和地对他们笑了笑,“凖人,不要闹了啦。”

      “喂,不要叫得那么恶心!!”明显的,因为山本一个称呼,原本想着言的炸药立马对准山本。

      真活跃,这类人还真是稀奇,言无趣地撇撇嘴,不想再理他们。

      径直走向大门,翻出裤兜里的钥匙。就在没入钥匙孔时,“哒——!”的一声,他听见了怪异的声音。

      迅速转身,“快趴下!!”边说边跑还边将他们拉向远处。

      “咚——!!”由屋内而外传来巨响,瓦砾碎片四处飞走,飘来的乌烟逼得呛人。

      言从地上站起,看着仍冒着浓烟的废墟,笑了起来,惹得其他三人的不解。

      “……看来,要换个地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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