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前同人]记忘川》雪深深深

4、第四章（再修）

　　杨戬与三圣母此时也缓步走上了拱桥，沉香更是急切地站到了小玉身边，一副想把小玉从未来身上拉开，却又因为未来是个女孩子而不好下手的样子。
　　杨戬一走过来，未来便注意到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绪难免有些起伏不定，但是很快便平静了下来，相信除了远在万里之遥的双生兄长之外，无人发现她短暂的失神。
　　“小玉！”杨戬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未来的身上移开，折扇轻轻地拍在小玉的肩膀上，“这位是？”
　　小玉这时才从激荡的情绪中回复过来，有些羞赧地红了脸颊，悄悄蹭了蹭脸上的泪痕，开心地拉着未来的手介绍道：“这是我的干妹妹，她叫未来……”
　　“见过清源妙道真君！见过三圣母娘娘！”未来略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向杨戬与三圣母单手什礼，一副道门中人的做派，目不斜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距离感。
　　杨戬一愣，多少年了，自出师以来，便少有人称呼他为“清源妙道真君”，而比起他如今头上的那一串名号，这“清源妙道真君”六字，无疑才是最得他心意的。不自觉得，他唇角便微微地翘起了一个好看弧度，虚扶了一把，因未来称呼的是他道门法号，便也客气道：“道友客气了！不知道友何处修行？”
　　“昆仑。”未来脸上挂着浅笑，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笑意并未到底眼底，整个人都因为这抹笑容浅淡了起来。她始终保持着微微颔首的姿态，目光并不敢与杨戬对上。
　　杨戬的目光微微一闪，问道：“不知道友是何人门下？”单从未来的态度，他便知道这少女即使出自昆仑，也不会是阐教门下，若是阐教弟子，断不敢对他如此无礼，不过常住昆仑的散仙，应该也教不出来在他面前如此倨傲的弟子吧？
　　未来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答杨戬的问题。她对于会在此处遇到杨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甚至可以说，她来下界这一趟，如果有想要避开的人，那这人非杨戬莫属。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拢在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攥在了一起。
　　玉玄风见场面被未来的冷淡给冻结住了，连忙站出来跟杨戬见礼：“弟子见过师叔！”他的语气中透着激动，杨戬做为阐教三代弟子中的领军人物，在昆仑的人气甚至高过十二金仙，绝对属于大众偶像级别的，每每听到那些师长们训诫弟子的时候，也总是会拿杨戬当做榜样来激励人。
　　他拜入阐教修行这么些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杨戬，心里的那份热切，不是言语能形容的。
　　一听玉玄风的称呼，杨戬不免挑了挑眉，也用折扇虚扶了一把，问道：“你是……”
　　“弟子玉玄风，乃是清霄德化真君门下……”玉玄风自然不会对杨戬有所隐瞒，直报家门。
　　小玉这会儿自觉听出了些门道，绕着未来转了两圈，笑兮兮地趴到未来耳朵边，自以为低声地问道：“说！这个玉玄风是你什么人？明日说，你这些年都不爱出门的，怎么就跟他出来了？明日呢？明日怎么就放心你跟着个大男人，孤男寡女……”
　　未来听着小玉的话越说越没谱，回手狠狠地掐了她一下，瞪了她一眼，说道：“你都在瞎想些什么？这位可是阐教高徒，天尊大人可是心疼得紧，他可是我能出昆仑的交换条件呢！”
　　化身忘川之后，她对世间的因果自有一份自己的认知，自然是将玉玄风身上的因缘孽债看得清楚，于是也自然而然地也就知道了元始天尊让玉玄风陪她走这一趟的用意所在。她对元始天尊虽无感恩之心，却也确有交好之意，来日里需要仰仗阐教之处颇多，也不好不卖这个面子。况且就她如今而言，玉玄风的那点因果也真算不上什么大麻烦，只随他去便是……
　　玉玄风却是不明白这其中就里，只觉得未来这话听来实在别扭，可是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手足有些无措地胀红了脸。他真是觉得头都大了，他这会儿宁可未来一直保持不言不语的状态，也不愿再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颇有种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模样。
　　“天尊……”杨戬若有所思地来回打量着未来和玉玄风，对于元始天尊如此安排却是看不透其中深意。
　　三圣母从走过来后，便一直没有开口，目光只随着未来转动。她轻轻扯了扯杨戬的衣袖，说道：“二哥，咱们还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吧……”虽然她心里也清楚未来多半也是与她的母亲瑶姬大长公主有什么关系的，可是还是忍不住为了想多看这张深藏在记忆深处的面容几眼，催着杨戬留客。
　　未来虽然无心与杨戬相处，可是却耐不住小玉磨人，最后还是被拉进了杨戬他们原先呆着的那间茶楼，还是要下了那间雅间，杨戬下了个结界后，众人方才安心地坐下来说话。
　　小玉这会儿才想起来，刚才三圣母和杨戬看着未来发呆的事，趁着玉玄风陪着杨戬谈论如今昆仑种种的工夫，便拉着未来坐到了三圣母身边，问道：“娘，你刚才干嘛看着未来直发呆呀？”
　　三圣母转头间，正对上未来好奇的眼神，她用怀念的目光看着未来，有些忧伤地说道：“这位姑娘容貌与我母亲几无二致……我，只是太想念母亲了……”
　　未来愣了一下，从她化形以来，她便知道自己的容貌既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也曾经好奇过，这张脸不知遗传自谁，却不曾想在今日得到了答案。
　　“不知姑娘贵姓？哪里人士？今年多大年纪？”三圣母内心深处其实还是盼着未来能与自家有着某种联系，不自觉地便问出了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