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KA】无法承诺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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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KiraXAsuran]无法承诺之后
标题：无法承诺之后
级别：NC14…
背景审定：原著符合
配对：Kira/Asuran
无法承诺之后
每次看Asuran,总觉得他都快哭出来了——Kira想。
Kira转身,看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医生说,身体重创外,精神负荷也太重了。需要静养。
Kira皱起眉,Asuran的脸在医疗室泛蓝的灯光下显得相当苍白。
自己就在他身边,然后看着他,一个人。
身边总是不会缺乏人却还是总是很孤独的Asuran。
伸手,把一缕落在鼻间的蓝色发丝拂开,阴影下,他的睫毛动了动。
拿回手的时候不由自主替他将被子又拉了拉,Kira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自己在照顾Asuran,Kira想。
忍不住有点想嘲笑起自己来,把他的机体毁掉的时候,却全然都没想过照顾着Asuran这样的事。
但是现在的他,躺在床上,像失去了呼吸一般冰冷苍白的他,只有着微弱的脉搏,而那指端传来的阵阵跳动,却也让自己心悸不已——Asuran,会死掉——消失掉——某些瞬间,特别是奇萨卡把那如同一片毫无生气的树叶般的躯体带到自己面前来的时候,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那个时候的他,血色的军服上,确凝结着更深的斑驳的颜色,淋湿的布料揉皱了,贴着他本就单薄的身子,蓝色的头发没有光泽,被大块的紫色结块掠夺了平日的飘逸,那个时候自己不由自主上去抱住他残破的身子,只觉的臂间确唯有沉重,要用尽全身力气去抱紧的沉重,大概是雨水,从他额间留下,涔着早已经干涸的血液,像从他眼里留下的泪。
Asuran啊——
Kira看着他,眼睛看着那毫无血色的脸,焦点散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Asuran就在身边,但是确仿佛就要不存在了一般。微小的气息,微小到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气息。
恐惧。
Kira侧过身子,认真地看Asuran的脸。,那平静下是痛苦和疲惫,Kira伸手抚摸,而那个人仿若被惊了般,身子抖动了一下。
“Asuran……”张口,未能发声,低低的,舌间出来这个名字。
“Kira……”结果那绿色的眼睛睁开,应他。
Kira想自己脸上定是带着不可名状的笑,只因他醒来,然后应他。——每次看到Asuran,都是努力摆出微笑,如果自己面带痛苦的话,这个喜欢照顾人的Asuran,就会连带着一起痛苦两人份。
“你醒了。”Kira想其实简单的字符如此落俗其实不过也是因为没有其它可以表达的方式了：”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这几日的昏迷,高烧,接着高烧,不时伴随着呼吸困难的喘息和咳嗽,以及小幅的痉挛。任谁都知道,那身子承受的是怎样的痛苦。
他皱着眉的表情,Kira不知道是否其下掩盖的是噩梦。
是无人去把他唤醒,无人去拯救的噩梦。
而Kira看着,却无能为力。
因为连他自己在噩梦中徘徊的时候,汗湿衣衫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往往是空无一人。
他唯有握紧他的手,尽管那手上满是伤痕。
然后那绿色眼睛里却不断流出泪水来，那本是缩在被单下的人，挣扎着，竟然要起来，眼睛里带着浑然的不知所措与慌张。
“Kira……”他念着自己的名字，如往常一样，而Kria却觉得其中带着更为让人心惊的感情。
伸手握紧他的手指，告诉他自己听见了，微笑，靠近他，让他看得真切。
“……还活着……”他有些干的嘴唇喃喃着，几乎要崩出血丝来，脸颊上是透明的液体，划破他苍白的面容。
Asuran，在哭。要说些什么……忽地，Kira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起来。
“……Asuran还活着呢，好好的。”说完这句话Kira觉得自己安慰人实在是不怎么在行。
抽身，想离开，那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却阻了他。
那力量真的不大，稍稍用点力就可以挣脱，但是那贴近自己身体的地方的Asuran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Kira垂下眼——Asuran，在害怕。
“我害怕……”有些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在Kria耳边响起来，小小的，听不清楚：“Kira，我只是……”
于是环住他的背，把那虚弱的人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微微移动了下巴，听他含混不清的低语。
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的，Asuran，什么都不用解释的。
蓝色的发丝里是Asuran独特的味道，Kira熟悉的味道，而那个人，在自己怀里，颤抖着。
害怕死亡的恐惧，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以及——几乎不相信自己活下来的混乱。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Kira感觉到Asuran的胸腔在大幅地鼓动着，嗓子里几乎就要爆发出悲鸣一般的呜咽。抱紧他，还是惟有抱紧他。
然后，轻轻拉他离开，替他抹去脸上的斑驳痕迹，手指，展平他姣好眉型中间的皱痕。
如果一直保持这样悲哀的面容的话，会越来越悲哀的。
所以Kira觉得自己只能在他面前笑，而不能再哭了。
“Kira，我只是……”他嘶哑着出声，意图解释什么。
不动声色按住他的唇，只是一次次来回抚摸他喘息的身子，要他平静。
“……我只是……”他再次开口，眉再次皱了起来，翠绿色的眼睛变为墨绿的昏暗。
“解释什么？Asuran？”开口，轻轻问他，低着眼，扫过他总是隐忍与痛楚的面庞。
“……只是想……”他微微摇头，仿佛真的在想。
Kira苦笑，把他拉近自己，唇扫过唇，上面的裂痕与伤口清晰可辨——“别说了。”
Asuran咬住下唇，闭上眼睛，仿若不说出什么就会立刻死掉般的恸哭：“但是Kira……我只是想……”
“别想了。”终于，说了自己想说的，低头，熟悉的，再一次，是Asuran的唇，失去了昨日的饱满与水分，甚至甘甜不再，唯有苦涩的咸味。
他哭过，刚刚。
“Kira……”他挣扎着，在唇间呢喃，试图摆脱对方对自己行为和意识的掠夺，他还在试图解释，试图想什么，试图说什么。
“Asuran总是这样。”离开他的唇，手指抚摸他脸上的伤痕，Asuran吃痛地缩了一下身子，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Asuran总是这样。”Kira轻轻继续说着：“从来都不说自己痛，但是却满身是痛的感觉。”
“Kira……”绿色的眼睛里是混乱的光芒，仿若不认识眼前的挚友。
“我知道不能对你说别想太多，”Kira顿了顿，把下巴抵在Asuran的肩膀，搂住他的腰：“也不能对你说什么都不管交给我。”
“我……”Asuran转了转头，有些急躁。
“不放心我？对不对？”Kira苦笑，“其实我也不放心自己，和Asuran一样害怕。——怕自己错了，毁了所有人的幸福。”
“而我忙着纠正所有人……”肩头上传来自嘲的声音：“怕自己被证明错了。”
“Asuran……”Kira叹息，他又开始了，每次都是这样。
“有些事情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蓝发的少年咬唇，口气里是不甘。
“Asuran其实并不这么想。”试图给他冰冷的身体自己的温暖，Kira把他拉向自己：“Asuran还是会去想很多，但是现在别想了，别想了Asuran——”
你看起来真的很累，Kira默默地，再次抱紧怀里的人。
“Kira……”那深吻深得如同无尽的宇宙，Asuran觉得自己若一粒小小的尘埃，就要消失在那深邃中。
好累，好累……而Kira的手臂，仿佛能够承受自己的重量。
一切按部就班，真的是，容不得想其它事情的场合——
那身体颤抖着几近痉挛，打开他身体的时候，他苍白的皮肤染上一层红晕，在薄薄的汗下，那双腿在自己身侧颤抖着。
小心翼翼，怕弄伤了他，不只是身体——俯身吻走他眉间的皱纹，低声说什么也不要想，然后，是让两个人都疼痛的结合。
始终是固执的，要对方接受，也拒绝着对方。试图接受，却还是放不开，自己的要坚持，确觉得对不起彼此，要放开，却又不甘。
美丽的节奏，带着急促的呼吸与叹息。
不想想任何事，只想在接纳和抗拒中，让彼此都感觉缩成小小的一个整体，然后藏在不知名的某处。
无序的深吻，混带着感官的迷失。只有彼此。
只剩彼此。
终于他安静地在自己怀抱里沉睡去，带着些许的放松，以及永远不会消逝的隐忍的伤痛。
他孤单一个人的Asuran……
每一次交付自己前，都是怀疑了又怀疑的Asuran，每一次找到能够交付的人的时候，都那么誓死去捍卫的Asuran。
Kira抱紧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回来自己身边的Asuran。
Kira没有感动，他只觉得难过——因为怀里的人无处可去。
迷路了，一个人哪怕哭泣也没有人看的话，就只有不哭——Kira明白的，无力再哭的更加无力。
低头吻那额前蓝色的微微发卷的头发，却发现那薄薄的睫毛下湿润着。
仅仅闭上眼，除了抱着他，还能做什么。
甚至不能承诺不再给彼此伤害。
却还是只能互相守护。
—EN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KA】无法承诺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