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庄雨寒

5、彷徨

　　从A市回来后，我手里堆起了一大堆工作。每天疲于应付，再也无暇想起秋，想起临风，想起他们之间的事。
　　两周以后的一个下午，我刚接待完一个客户，做好计划书。电话响了，是秋。
　　“今晚有空吗，想约你出来聊聊。”
　　“什么事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关于他。”
　　“他？你和涛吵架了？”
　　“不是，是他。”秋有些踌躇。
　　我终于意识到了秋指的是临风。我从秋的语气中也感觉出了一些东西。于是马上答应了秋。
　　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秋无助地望着我：“寒，我好像完了。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临风。”
　　“什么？”我差点让咖啡呛着。“不可能吧，秋？你和涛都谈到婚嫁了。”
　　“不知怎么的，我第一次见到临风，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涛3年来都没能让我有的感觉。不瞒你说，他后来又单独约了我几次。我们玩电脑游戏，玩保龄球，参加他的同学聚会。每次我都很开心。这种开心，是我跟涛在一起时从未感受过的。”
　　我沉默了。说实话，临风与秋的这种发展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他们彼此具有太多相互吸引的地方。但，涛是无辜的。我岂不愧对他？
　　“涛怎么办呢？”我急急地问。
　　“我现在烦的，也就是这点。遇上临风，我才知道，我对涛不过是一种妹妹对哥哥的爱，不是恋人的爱。如果没遇上临风，我和涛也会平静地结婚，幸福地生活。但是，我遇到了临风。寒，我该怎么办？”
　　我望着秋。我深深了解她举棋不定的无奈：一边是相恋多年的男友，一边是触动芳心的爱人；一边是顺理成章的选择，一边是激情碰撞的结果。涛并非不优秀，而临风则更有动人心魄的魅力。我也不知道秋该怎么办。
　　秋接着又说：“你告诉过临风关于我家庭的情况吗？”
　　我摇摇头。我明白秋的担忧。秋出生于高干家庭，父母都是我们市里握着实权的干部。家世的显赫让许多男士趋之若鹜。而秋肯定害怕临风也属于这一类。
　　“我想他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他。”那时，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去为他担保。
　　秋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光迷离起来。我在那一刹那明白，秋其实早已在心中作了选择。她早已深陷在临风的激情中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