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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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虽说已经入秋了。但似乎还是炎热的夏天。夜晚也总算凉爽。晚上也可以理理思绪。明天就要离开，回还是要回来的，但至少三个月是不会回来的。那几天来看病的老百姓，大都是中年人，虽然病症不太一样，但脉象确很象，希望只是我猜错，千万不要是什么流行病症。眼见为实，还是去看看的好。也不知道重生最近处理的如何，明天要走了，但他还不知道信，去医馆留个信好了。
咚咚，门响了。是谁呢？
“怿，是我。”是王爷。起身，开门。
圻王手里拿了两瓶酒，闻着香气定是好酒。
“可以进去么？怿不会吝啬陪我喝杯酒的时间吧？”酒在瓶中叮当，香气也越发散的浓郁。
“怎会？”把王爷让了进来，接过他手中的酒，闻了闻，放下。
“怎么是凉的？不用温么？”我不好酒，但好歹还是知道喝酒的规矩，不温怕是不行的。
“此酒不同别的，这个季节饮最好，而且不温酒更醇。一如他的名字‘引风’。”圻王取了两个杯子，斟满。
“既如此，那不是夏天饮更好？如今已入秋，怕是喝不了这凉物。”原来的世界里，我也是爱酒的，但只喝啤酒。白酒贵，也不敢喝。现在也如此，如不必要，是不喝的。
“呵呵，怿，不知道，这‘引风’的另一个名字叫‘镇魂’，越热的季节，它越凉，夏天时怕是无人敢饮的。”
“哦？如此。那春天冬天如何？”
“索然无味，一如白水。除了微甜。”
怎会这样？有意思。圻王的一瓶酒也这么有趣。
“怿现在可否陪我饮一杯。”圻王已端起酒。
“这是自然，如此妙物，岂有暴殄之理？”酒杯内碧绿好似湖水。我与王爷皆一饮而尽。果然好酒，却好似乘风。好东西啊，明天一走至少今年内是不可能喝道这样美酒了。
好酒是好酒，但无缘无故，圻王会拿美酒过来，很是令人奇怪。虽说我已在王府寄居半年多了，但这晚上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的风雅事可是一次也没有过。奇怪啊，奇怪。
“王爷此次怕是不止喝酒吧？”话还是我问好了，看他想说不说，看着我半天的样子，真是没办法。
“……”圻王看了看我，又转眼看着窗外的月亮。
“那时的月亮也是如此吧，但心情确不同了。”那时？哪时？
“去请怿的时候，是王命。觉得皇上有些小题大做，与其请从没见过的所谓的神仙，还不如多想想办法对付水患。”
“但看到怿时，却又不同。轻灵飘逸，确实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刚到村里看到村民的把怿当神仙，我还不屑，但那时，我相信怿确实是神仙。”圻王又到了一杯。
“可现在，我却希望怿不是神仙，只是个凡人，最好是我抓的住的凡人，能陪我一辈子的凡人。”
圻王的话，我不太懂，我本就是凡人，只是有点武功医术的凡人，从来就不是什么神仙。
“看到怿从祭台飞身下来的时候，是那么夺人心魄，但同时我也知道，我根本抓不住你，连一丝裙角也抓不住。怿说不住在皇宫而要和我住在一起时，我好开心。住在一起，我想我总能把心意传达给你。让你慢慢了解我，也让我了解你。但怿的眼光似乎只在书上，医馆里。尽管那是我为了你办的，但每天我却在后悔。救那个人时，我从没有如此后悔为你开了医馆，尽管我知道没有医馆你依然会救他。就像我们打乱你在湖边的生活的时候，你却还记得为我们晚上烧一壶热茶。但看着也许属于我的关心照顾都落在一个不知名的人身上，我真的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亲手煎药，亲手喂食，甚至动用自己的内力来化解。嫉妒的同时，我也懂了，无论哪里是谁，你也会如此吧。而现在你又要走。怕是你根本就不曾想在我身边久留吧。”圻王又一饮而尽，酒杯哐的敲在桌上。
他的话我无从说起，但我明白了。现在在不明白，怕也是不大可能的了。他对我有情，早在那湖边时，怕是就有了。但我如何回应，一辈子留在他身边？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等着哪天的背叛？而如果真是如此，到时我亦无力反抗。我怕了，现今这几个月的自由，我深刻明白自由的不易，也深知靠人不如靠己。只有我自己才是我能掌握的。把我托付在虚无的人心上，那是多么不实际的事，而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所以，我选则了沉默。不能回应，也不会回应。
饮下杯中物，“谢王爷美酒，夜已深了。怿要休息了。”回视圻王的眼睛，我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圻王看着我，许久，慢慢起身，慢慢退出房门，“国师，好好休息，祝一路顺风。”轻轻合上房门。
圻王走了，称呼也变了，私下里他是叫我的名字的，但现在叫我国师。是划清界线么？如此失去一位朋友，实是不愿，但如此，亦是无法。
“咚”，窗响，必是有人，莫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