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万里缺一

5、八戒篇

　　八戒篇

　　我只是用微笑带过一切我认为多余的话语和自己的悲伤。在他们眼中我的微笑是温柔。可为什么我却觉得生硬而苦涩呢？原来自己还是没习惯。她已不在我身边。

　　“悟空。”看着悟空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荡。他知道为了什么而去追逐。并且非常坚定。可我呢？我为的是什么呢？记得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见流星划过天空。兴奋得拍手。想许愿。却突然发现。根本没有能让我实现或希寄的东西。
　　我真羡慕那些能马上想到愿望的人。要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笑着对悟净说。
　　应该说。你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愿望吧。悟净回答。
　　我迷茫的看着天。深深的湛蓝色。我说。“原来如此啊……”

　　“八戒。你怎么了。”悟净拿出烟来叼在嘴上。猛吸了一口。由胸口传来阵阵刺痛。可能肋骨断了几根。不由得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从悟净嘴边把烟拿走。捻灭扔进烟灰缸里。皱着眉头的教训悟净了。
　　“你现在身体就好好休息吧。少抽烟。”
　　悟净苦笑着低下头。“是不是很难看。”被打倒在这里。
　　不要这么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只能用微笑带过。轻轻的对着你展开我不熟悉的笑容。

　　以前我在孤儿院时我不曾笑过。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没有。一件也没有。我只想找到我姐姐。和我失散很久的唯一的亲人。和爱人。
　　悟净对我说。我很悲哀吧。
　　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丝落寞拨动心弦。
　　其实你不悲哀。更悲哀的人一直都是我吧。无论那伤被隐藏得多深。总是会有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到时候谁都会受不了那丑恶的嘴脸而厌恶我吧。
　　我一直都在失去。所以现在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我是这么想得。

　　了无牵挂。
　　连回忆也是多余的。但我还是禁不住那惩罚般的诱惑。不断的去回忆。和花喃相爱。手上沾满血迹。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被妖怪变成妖怪。变成了杀死花喃的同类。在死亡边上游走。然后被救。
　　我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这是在我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告诉自己的。

　　于是我跟着他们去旅行。去天竺。一路上杀死受到异变的妖怪。我微笑。毫不吝啬。隐忍着。却不疲惫。
　　小时侯我从不笑。但我找到了花喃我的姐姐。我们终于能自由的生活在一起时。我开始微笑。对着花喃。然后慢慢习惯了。友善的。开心的。真诚的。愉悦的。

　　现在我也在笑啊。只是多了一丝无奈和悲哀吧。

　　“悟净。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能和你一起生活吗？”
　　“恩？……”
　　悟净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又在微笑的男人。他用低沉的声音隐隐的说出本来自己想说的话。
　　“随便拉。反正我自己也是无聊额要死。”悟净的笑意早已蔓延到嘴角。手心有了濡湿的汗水。是不是太紧张或是太高兴了呢。

　　悟净。谢谢你救了我。虽然那时我很想死。可还是要谢谢你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我们相处的短短的几个月里。我非常快乐。也知道你的心意。
　　只是我能为你做的只是默默的呆在你身边。我害怕再去爱了。失去那种去爱的冲动。
　　人们说被寂寞刺穿的人。再也得不到幸福了。我想我就是吧。
　　因为我还在思念花喃的煎熬中无法自拨。
　　而我也懂得了越是想要就越会失去。我有点害怕了。
　　心。是那么胆小懦弱。阴森森的暗无天日。
　　我是个罪人。有着一生也还不清的罪孽。
　　也许上辈子我就是个罪恶滔天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而现在是在还债。

　　“八戒。你该知道。自从我救了你。早就不去在意你的过往了。”
　　悟净其实你比任何人都善良。你做事大条只是故意掩饰你的温柔。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明白。

　　“谢谢你。悟净。谢谢。”
　　八戒用袖子摸去眼角的液体。眼眶有些微红。
　　“唉。你这个笨蛋。”悟净伤脑筋的拦过他的肩膀。“借你靠一下。”
　　“呵呵。真温柔呀。”
　　“切。才不是呢。”

　　虽然现在我还是吊儿郎当的老样子。但是我确定。总有一天我会不再迷茫正视自己。并且回应你的感情。
　　所以在那之前。我们都不能死去。
　　还有。呵。其实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谢谢你。悟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