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万里缺一

3、三藏篇

　　三藏篇
　　“那河童怎么去了那么久。是不是死外面了。”手上最后一根万宝路的淡烟燃烧怠尽后。三藏终于坐不住的在屋里来回乱走。看什么都不爽。讨厌的雨水滴答的声音。像是河流走势的沉闷。
　　“三藏。我好饿呀。”
　　“悟空。等一下就能吃了。再忍耐一下吧。”无害温柔的微笑。
　　“那我咬你一口好吗？”可怜巴巴的看着八戒。也等不到回应。张嘴就要咬。
　　“啊啊啊````````！！！！！！！！！！死猴子。”
　　房间里除了被咬的人是清醒的以外。都吃惊的站在原地。
　　谁也没有看见悟净是什么时候用什么速度和什么姿态冲到悟空面前把八戒的手挤走换上自己的手。还是咬出血了。
　　“这是第二次被你咬了。你这只胃口长脑袋上的臭猴子。”
　　八戒用气功为悟净疗伤。猴子一边吵着一边吃东西。悟净被咬到还不闭嘴在那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猴子开始反击。由唇战变成肉搏战。八戒调解无望。只能坐着微笑看他们胡闹。
　　这是什么光景？温暖的大家庭吗？为什么我会如此烦躁？为什么我会在这？为什么我还活着？
　　开枪。开枪。开枪。
　　亿万次实践中唯一得到的结论就是。我开枪后世界就会安静。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有规律有节奏。
　　从凌乱的桌子上找到烟。转身走出房间。
　　即使外面是我讨厌的天气也比呆在那里面好。我是这样想的。

　　师父说。江流啊。你一直都在呼唤我。吵得要命。
　　师父说。你是大江的孩子。随河流而来。
　　师父说。请你务必要变强。玄奘三藏。

　　我踏上没有尽头的路。不知疲倦的走着。为了师父。和自己。我总是强调我只为自己活着。这都是真的吗？我不去考虑悟净他们。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死在我前面。这就是信赖吧。
　　我被改变了。该死。
　　可能是我错误的救了一只烦人的猴子开始的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终于体会到了师父说他听得见我在叫他。一直的。不间断的。吵死人的。为此我不得不开始寻找。像师父以前做的一样。
　　于是终于在山下发现了悟空。烦人的小鬼。
　　记忆中我成为了谁的太阳。所以我要一直发光。照亮一切。
　　他低头坐在那。肩膀还在颤抖。
　　喂。
　　不要对我傻笑。我。听见了声音。烦人的呼唤。所以走吧。
　　这就是拯救与被拯救的。关系吗？复杂。好复杂。
　　我不确定是我拯救了他。还是……
　　只是无辜寂寞的眼神。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了吧。
　　我要保护你吧。唯一的遗憾。能让我弥补吗？师父。
　　我没有能力保护的你。现在我将这份决心全部投入到猴子身上。你不会怪我吧。
　　应该不会的。你总是迟钝的要死。

　　“不吃饭对身体不好的。”
　　“八戒。你能用你的义眼看见未来吗？”三藏靠在墙上。月亮被水气环绕。没有光晕。被遮挡。被吞噬。
　　“都在心里。”

　　有时候知道结局却还天真的幻想着希望。那也许不是愚蠢只是执着。
　　现在想想我们凑到一起并无疑问。我们过去的种种经历都是能把寂寞和痛苦刻到骨头里的难忘。弃舍了会迷惑。回忆了会难过。什么都不想却异常空洞。
　　不要嘲笑我。就算我绝望着我还是高傲的野兽。能吞噬着心灵。我和这世界都是疯狂的。但我比他多了一份平静。

　　“三藏进来睡觉吧。”悟空跑出去喊三藏。
　　“你这只笨猴子啊。”用手摸了一下悟空的头。转身进屋了。
　　那语气像溺爱孩子的父亲一样。

　　悟空站在外面看着月亮自语着。“雨停了……”
　　那天上的月亮像太阳般闪耀。曾经照耀在谁的心里？让谁充满了希望？而为此去追逐着光芒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