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又这么变态地训了几天，在一个“锻炼”完的清晨，狗头大队开始对进入第二轮选拔的菜鸟们的例行询问。
“你觉得你成吗，鸵鸟？”史大凡笑眯眯地过来问□□。
邓振华拍拍胸脯：“没问题！□□是落地的雄鹰，是天生的勇士！我——”“得得得，”史大凡示意他打住，“鸵鸟你先别吹，万一当不上特种兵呢？”
“我请你吃饭，地方，地方随你挑！”邓振华毫不犹豫。
“说定了啊！”史大凡已经开始琢磨：是去钓鱼台呢，还是去上海的港丽呢？
邓振华刚想揉揉他的头，史大凡就被叫到，蹦跶进去了。
充当询问室的帐篷内，高中队以及三名黑色贝雷帽校级军官坐在条桌后。高中队严肃地看着史大凡：“士兵，我们现在问你问题。不许思考，直接回答。明确没有？”
史大凡笑眯眯地点点头：“明确！”
“为什么要来参加陆军特种部队选拔？”
“为了救这帮脑子被门夹过的伤兵！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嘿嘿~”本来挺严肃的一句话，到了最后又变成调侃，史大凡露出了开心的招牌笑容。
……
同样的问题，邓振华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讨厌跳伞，首长！”
高中队纳闷地问：“可是陆特一样要跳伞，而且要求更高、跳得更多啊？”
邓振华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我喜欢跟跳伞跳得好的人一起跳下去，我喜欢欣赏他们的表演。我相信陆特一定不少人比空降兵跳得好，首长！”
高中队和那些校官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下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特种部队？”
……
史大凡扑哧乐了：“脑子都被门夹过了，正常人不会来这儿。”
……
邓振华：“跳伞补助比我们高，还有潜水补助。”
高中队严肃地问：“还有呢？”
“伙食费比我们高！”
高中队忍住笑：“还有吗？”
邓振华心想：呃，史大凡好像挺喜欢特种兵的，虽然他嘴上不说。
于是邓振华毫不犹豫：“我对象的梦中情人！”如果他算我对象的话……
那群严肃的校官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
邓振华眨巴眼，高声说：“真的……我跟他打赌了，我一定能当上特种兵！”
啥狗屁对象啊，史大凡就在门外，邓振华说这话，就是给史大凡听的。可惜小史同学不能明白鸵鸟那点小心思，还在这揣摩邓家母鸵鸟长什么样呢。
高中队忍住笑：“继续继续——如果深入敌后，一名队友受伤不能跟队继续前进，你会怎么办？”
邓振华目不斜视：“□□有句话——天生就是被包围的！”
“然后呢？”
“我会告诉他这句话，然后继续去完成任务。”
“然后呢？”
邓振华一本正经地反问：“还有什么然后？”
狗头老高看着他：“他还在敌后啊？”
“对啊，他不是被包围了吗？”
“是啊，你就不管他了吗？”
“第二句话还没说呢！”
“还有什么？”
“那句话是骗新兵的！老兵要学会脚底抹油，能跑就跑！赶紧往回摸吧，我们在那边其实是在吸引火力！”
高中队忍不住了，一下子喷出来。
……
同样的问题，史大凡低头想一下又笑了，笑容自信而明朗：“我会治好他。”
“如果治不好呢？”高中队心里默默说：对不起，我必须问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们的部队代表杀伐与决断，血腥与战争，容不下起死回生的幼稚幻想。
我喜欢你的天真，但战争，不需要天真。
开心的笑容消失，史大凡静静地微笑，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治不好他，我跟他一条命。”
绝对，不放弃吗？
高中队眼中有惊讶与赞赏。
原来他懂啊。这个史大凡，自有他的一套：他有办法往来于生死间，战斗不止，永不抛弃；但他亦有办法守护他自己的天真——以成熟做底的天真。
矛盾又和谐。
是个可塑之才。
同样的问题问了其他几名队员，大家答案各个不一。询问完毕后，菜鸟们在帐篷外列队。马达扫视着每一张年轻的脸：“祝贺你们结束地狱周的训练，进入选拔集训的第二阶段。在这个阶段，你们要编组继续训练。每十二人一个小组，这是特种部队的标准作战分队编制——组长、副组长、突击小组、狙击小组、爆破小组、通讯和火力支援小组等。”
强晓伟、耿继辉、史大凡、邓振华、陈排、庄焱、郑三炮、喜娃还有另外四个人被分成菜鸟A队。
帐篷内。菜鸟A队的牌子挂在门口，里面的众人正在逐一自我介绍。
顺时针过来，该卫生员史大凡了。陈排看史大凡。史大凡的笑容从未消失，起立：“史大凡，我是孔雀岛守备团侦察连的，卫生员。”
陈排笑：“又是一个军区典型啊？中医世家，武术世家，还是军医世家——地方医学院的高材生，入伍的时候已经当了一年外科大夫了。”听到史大凡的光辉历史，邓振华有点骄傲：瞧瞧，瞧瞧，老子看上的人，那奏是不一样！
史大凡嘴角翘起：“排长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邓振华总觉得自己又看错了，卫生员笑得，好似不是那么开心。
“坐下吧，你会是我们最好的定心丸！”
史大凡阳光地笑起来。
邓振华相信自己绝对是看错了，不然卫生员怎么会笑得这么乐呵！
靠……对着陈排笑那么开心，真让人不爽！虽然邓振华忘了，史大凡对谁都笑得开心。于是邓振华恶声恶气地撇嘴：“我宁愿断胳膊断腿，也不要他救我！”你既然看见陈排开心，那你就跟着他好了，我断胳膊断腿是我活该，不用你救！
史大凡打量一番，“严肃”地说：“断胳膊断腿不至于，鸵鸟从那高跳伞下来没必要救了。”
“你个该死的卫生员！”邓振华恨不得掐死他——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呢！
陈排笑：“好了好了，别吵了！”转头看见洗了迷彩妆的邓振华，陈排和耿继辉都愣怔一下。
陈排见过邓振华的父亲邓成山，上校。耿继辉也是高干子弟，不是没听说过邓公子。这小子……家世背景那么好，居然来这里受虐？邓老爹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上校，邓公子不在家吃香喝辣，
“你是□□？”陈排神情有些复杂，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见邓振华冲他眨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多说。
邓振华起立：“报告！空降兵雄鹰师侦察连狙击手，邓振华！”
“那是跳伞高手和神枪手了？以后要多帮助大家。”
“没问题，排长！说起来跳伞啊，没那么可怕，我都跳了二百多次了……”
听到这儿陈排神情越发复杂，而史大凡却起立窃笑：“我出去看看，外面那牛被吹死了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