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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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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晴好,空气中有粉馥浓郁花香,厚重得令人窒息。
卡嘉莉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着米娅细心的玩弄一只白色蝴蝶。
白色的铁皮椅子有繁复的曼陀罗花纹,米娅一身粉红和白色间隔的洋装,胸口打着小巧精致的蝴蝶结,露出莲藕一般的手臂。一双精致的腿在椅子下悠闲的荡来荡去,漂亮的像是童话里的公主。
“好无聊呀。”米娅叹口气,稍一用力,细细撕开蝴蝶的翅膀一抛,“米娅好无聊啊。”
她突然想起也是这样的下午,无聊的小孩在后院花丛扑蝴蝶,下班回来的男人放下公文包扯下领带,抓了蝴蝶藏在手心,用小指挑了她一丝头发,把蝴蝶系在她鬓际。晚霞爬上了小孩的脸,蝴蝶翻飞,飞累了就停在她的发上,小小的花朵一样。她抬起头看着高瘦的男人,心里满是欢喜崇拜。
她叫他姐夫。
被阳光灼痛眼睛,用手遮住眼睛转过头,米娅好奇的凑过脸,一双眼睛滴圆,十分可爱。
“你在哭吗?”
“没有。”卡嘉莉勉强笑着转过头,神色复杂,“米娅,爸爸不在了。”
“不在了?”米娅歪歪头,一脸不解的小小声辩解,“他一直都不在啊。”
用力寻思了一下,米娅展颜笑道:“米娅还有阿斯兰,阿斯兰会疼米娅的。”
卡嘉莉忍住心酸,轻轻抚弄着米娅的长发,低下头说:“阿斯兰……也要离开我们了……”
米娅可爱的脸一瞬间扭曲成一团,跳起来撞翻椅子,疯了一样往外跑。卡嘉莉奋力抱住她,被她又踢又咬,一边的护工见状不对,迅速上来帮忙。
“我要见阿斯兰!”见挣不过两人,米娅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的尖叫,“我要见阿斯兰!!我要见阿斯兰!!”
卡嘉莉难过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无能为力的看着米娅被护工带回房间。
阳光依然灼烈晃眼,似某种覆顶绝望,一点一点把自己湮灭,找不到任何告解的途径。卡嘉莉环抱住自己,只觉得彻骨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