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爱恨情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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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小丫头，她看着小丫头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面前来，便道：“小妹妹妳是？五哥不是说六弟妹有话同我说？”
“姐姐师父不能来，所以让我代她来转告殷姑娘几句话。”周芷若还不在意殷素素的冷淡，径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说道。
“六弟妹有什么要说的？”殷素素看着周芷若的态度，心下有些不快，觉得周芷若对她实在有些无礼，以为易云大约也不是什么识礼之人。
“殷姑娘还是别叫的那么亲切，姐姐师父可没承认妳是她的嫂子。”周芷若不屑地说道。
“小丫头不要太过份了，我是五哥的妻子，难道就不该是她的嫂子？还是说她不承认自己是六弟的妻子，看在妳年纪小的份上，我可以不跟妳计较，改日见到六弟妹，倒是要好好提醒她好好的教导妳才是。”殷素素脸上血色顿退，她按下心中的怒气说道。
“我家姐姐师父怎么可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只是芷若有些问题很好奇，倒是要问一问殷姑娘妳了。不知道妳怎么还会有脸上武当山来？难道当年自己做过的事难道都忘了吗？妳以为能永远不和我三师伯见面？以为一句话都不说就没人知道妳曾做下的错事？还是妳以为反正有张五侠替妳挡着，妳可以继续为所欲为的不用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任？妳在口口声声说爱张五侠的同时，可曾想过他们师兄弟七人手足情深，却可能因为妳曾做过的事而让张五侠陷入什么样的绝境？”周芷若含着怒意一字一字地说着。
“妳……妳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殷素素听到周芷若的话，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却犹自否认着。
“难道当年我三师伯不是因为屠龙刀之事而被妳所伤？这蚊须针可是只有妳天鹰教才有的暗器，天鹰教当年为了夺取屠龙刀伤了我三师伯不说，还未曾好好照应，以致让他在回武当山的途中又遭贼人重挫，瘫痪在床数年之久，接着又为了怕龙门镖局都大锦认出妳来，狠心杀害了龙门镖局上下七十口人，把这灭门之罪陷害到张五侠的头上，难道这些事妳没做过？”周芷若看着不肯松口认错的殷素素，她又接着细诉了殷素素十年前的过错，脸上的鄙夷之意亦更深了几分。
“我……。”殷素素想不明白周芷若小小年纪怎么能将当年的事情说得彷佛曾亲身经历一般，震惊之余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妳和张五侠在冰火岛上逍遥十年之时，可曾想过同张五侠坦白这些事？芷若想是根本不曾想吧？妳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对吧？那么妳也太低估了他们七人的感情了，妳难道不曾想张五侠可能因为妳的隐瞒而自觉对不起他的三哥，可能因此羞愤而死？妳这般自私的念头，别说是姐姐师父了，连我都替妳感到羞耻。”周芷若见说了那么多，殷素素还是毫无悔意之色，不由得咬牙切齿地说。
“才不是，我根本就没这么想过，我只是忘了和五哥说而己，再说俞三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等以后有机会我自然会跟他道歉的。”殷素素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声说道。
门外的俞岱岩忽然听到殷素素的声音，脸上神色大变，有些不敢相信地颤着声问张翠山道：“五弟，这是五弟妹的声音吗？”
“是啊，三哥，素素做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为什么素素会那么说？”张翠山听到妻子突然大声的说了那么一句，还提到了三师兄，他已是有些错愕，又听到三师兄如此问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好似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被他忽略了。
“原来……当年伤了我，又将我托付于龙门镖局的人，竟就是她。”俞岱岩突然有些自嘲地笑道，当易云提到他的受伤和五师弟的失踪都可能和天鹰教有关时，他们苦于无凭无据，加上他武功尚未恢复，不敢冒然前去寻人，没想到仇人却自己送上门来，更没想到竟是用这样的身份。
“三哥，我……我不知道，素素她…竟是她害了三哥。”张翠山听了俞岱岩才明白原委，随即想到天鹰教终究不是正派之教，自己和她本就不该结成夫妻，只是两人相处日久，早已是情深意浓，可是没想到她竟是那个害了三哥差点失去性命最后又瘫痪在床数年的人，如今教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况该如何是好？
张翠山心念一转，便拿起在桌上的剑，欲拔剑自刎，幸而宋远桥和俞莲舟在周芷若交代过后，对张翠的一举一动都留了点心思，方实时抢下了张翠山手中的剑。
“五弟！” “五哥！”武当几人齐声喊着。
“张五侠切勿自责，想来云儿让芷若前来必不是为了拆散你们夫妻的，只是张五夫人确实有些不该，先是伤了俞三侠，后又隐瞒于你，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范遥在一旁已冷静旁观许久，此时见几人情绪有些激动，才开口说道。
周芷若此时打开了门走出来，脸上像是锅底一样的黑，想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才出来的，众人只见她气呼呼地走到张翠山面前，指着张翠山骂道：“难怪姐姐师父说你是蠢猪，白白折了武当七侠的名声，堂堂侠义之士，宁可死在敌人手下也断不能为了这点子小事就寻死觅活的，你把张真人的教养之恩放在哪了，把你师兄弟的手足之情放在哪了，把你和殷姑娘的夫妻之情又置之何地？更别说你和殷姑娘还有个才十岁的孩子，你又将无辜稚子置之何处？想我爹爹为了我还不是忍着他对我娘亲的思念，每日在汉水河畔撑船赚钱养我呢，你比我爹爹还不如！”
也许是因为周芷若年幼，也可能她的话并不完全错误，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对着张翠山骂了一串话，居然也没半个人上前阻止，默默地等她说完。
“小若小姐，可以了，再说下去就过了。”墨缘等周芷若话音一落就连忙将她抱到一边安抚着，免得她又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
“墨叔，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想爹爹，我想娘亲，我要回去找姐姐师父，只有姐姐师父不会丢下我，他们都太坏了。”周芷若听到墨缘的话才趴在墨缘的肩上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大哭着说道。
“五弟，你且好好想想，小丫头说得也没错，再者就算五弟妹有错，也该给她个机会才是，不应当用这种方式让大家将来想后悔都来不及。”宋远桥听着周芷若的话，心里隐隐有些酸楚，他叹了口气拍拍张翠山的肩膀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张翠山的住处。
众人见着气氛有些僵硬也不好再继续留下，也跟着一一地离开，俞岱岩直待到最后才和张翠山说道：“当初六弟妹来为我治伤时，便曾有暗示，只是我们未曾多想，如今想来，她时时要我放开心胸，多想想好的开心的，并不是没有理由，五弟妹既有心隐瞒应是将五弟你放在心上看得极重，甚于比自己还要重要，才会担心万一你知道这事会对她有些不谅解，甚至对她有芥蒂。幸好如今我也没有大碍，若是五弟妹能从此一心为善，如师父所言，于我武当则是一大幸事，我又什么不能放下的？方才也是一时有些情绪慌乱，并非真心怪罪于五弟妹，五弟还是好好想想，切莫再冲动行事，终究你们是要相处一辈子的夫妻，要是有了芥蒂，将来如何能过日子？”俞岱岩说完了这些话才转身走出去。
张翠山双手抱着头埋在膝上甚久，等到回过神来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又望向房门，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殷素素。
几个人回到大厅，周芷若已经停止哭泣，眼睛红通通地趴在墨缘身上，莫声谷正好回来，看着大厅的气氛有些不对，又看到周芷若几人，便问道：“这是怎么了？这小丫头是谁的孩子？难道你们谁下山时做了什么……，人家来认亲了？”
“你怎么一回来就胡说八道的，那丫头是六弟妹收的弟子，受了六弟妹的指示上武当山来报喜讯的。”俞莲舟板着脸说道。
“哦……，什么？六嫂找到了？”莫声谷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便有些无力，随即就听明白了俞莲舟的话，惊叫道。
“嗯，云儿暂时回不来，所以就让芷若先回来了。”殷梨亭还没从方才发生的事情里回过神来，然而听到有人问起易云的事，仍旧反射性地回答了莫声谷。
“既然有六嫂的消息，应该是好事才对，怎么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难道是六嫂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不能回来的。”莫声谷前后一联想便自己理解了一番。
“姐姐师父没有事，不许你说姐姐师父。”周芷若被莫声谷一说，护师之心又起，气呼呼地反驳。
“啊？那到底怎么了？你们就告诉我一声嘛，让人看得着急。”莫声谷被周芷若一堵，也没生气，只是急切地问着。
“这……，好吧，不过你切不可冲动行事。”宋远桥说着，又将之前的事略略地说了一遍，又道：“现下就让你五哥他夫妻先好好冷静一下，千万不可又跑去生事。”
“怎么会这样呢？那三哥你怎么说？”莫声谷没想到会这种情况，可是俞岱岩这当事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能怎么办？我们师兄弟手足之情不曾有假，难道她与五弟十年的夫妻之情就有假吗？就算是为了五弟也只能将此事放下，再说，六弟妹也不止一次暗示于我，我若是再纠结于此，岂不是枉费六弟妹当初一番好意？”俞岱岩叹道。
“三哥能如此想也是好事，不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剩下便是他夫妻两人间的问题，我们也不便插手，只希望五弟不要钻了牛角尖才好。”张松溪说道。
大家想了想也赞同了张松溪的说法，易雪几人无意间参与了武当的家务之事，一时有些尴尬，在宋远桥与莫声谷解释殷素素之事时就已经离开大厅回到客房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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