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露·琉璃净瓶》栗子饭团2

9、变故

　　朽木白哉发现某克星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心理咯噔一下。

　　夜一笑笑地瞬步出现在朽木白哉所在的长廊上，“看到我就那么惊讶啊白哉小弟。”“……”

　　“……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没想通夜一来的目的，朽木白哉只能开口。

　　“没事，就是和露琪亚一起来这里办点事情，顺过你家来看望你罢了。”随意的口气，眼睛却有意无意的注意着朽木家主的表情。

　　后者在听到“露琪亚”的时候果然有极细微的不自然。夜一暗暗佩服自己的观察力。

　　“……是吗。”淡淡的回答，“我很好，多谢你关心。有要事的话就请便吧。”下完逐客令准备离开。

　　夜一的心思却想着奇怪啊，家主不问露琪亚的下落么……啊，是这样。

　　闪到朽木白哉面前，夜一摆明了没有要走的意思。朽木白哉皱了眉。

　　“……我说你啊，欺负露琪亚小妹了么。”

　　被问的人表情已经有明显的变化了，夜一丝毫不退让的盯紧了他，朽木白哉自从长大以来第一次有了小时候遇见夜一冒冷汗的感觉。

　　“……没有。”勉强回答。“啧啧。可不能撒谎呦。露琪亚小妹可是失态的很呢，连一只普通的虚都没对付的了……”

　　……受伤了？怪不得夜一刚才说她回来了却没见到人，四番队？要去……不，不对，不能去……可是作为兄长为什么不能去……

　　朽木白哉眼神里一下就毫无掩饰的慌乱在夜一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

　　猫瞳缩了缩，“……幸好我和一护赶到了。”就像没看见朽木白哉的慌乱一样，夜一继续说。

　　“那……露琪亚现在何处？”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慌乱，勉强镇定地说。

　　“还在现世啦。刚才虽说回来了，可又被招去了。”夜一不紧不慢的答。

　　本来一问一答已无话，夜一却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朽木白哉有点焦头烂额，刚才明显就是自己占下风。

　　“唉。”良久是夜一打破了沉默。

　　“白哉。既然两人都痛苦，为何不把话说清楚呢。你可不是这么忸怩的人啊。”夜一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朽木白哉全身一震。

　　“……还要我如何说？都只会什么都藏在心里，可是你们这痛苦明眼人可都一下就看出来了。这种事情，可瞒不了。再说……”停顿了一下，“再说又不是什么坏事情~”说着用手肘捅了捅他。

　　金色的猫瞳里本来映着轻快。

　　然而良久又是沉默，夜一才感到一丝莫名的沉重。

　　“……你不懂。” 半晌朽木白哉说。

　　——夜一说的那么明白了，也不能再躲避了。看样子她是一定要把事情挖出来，朽木白哉反而也就坦然了。

　　“……”夜一开始有点疑惑。

　　“……你不明白。”

　　“你不明白负担会有多重……她能不能承受的起。”

　　“会比她现在所负担的沉重的多得多。”

　　“如果可以……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的理由……”

　　“……然而我必须。”

　　——她是那么光明，那么耀眼。连每一次呼吸都是那么的干净。

　　可是我给不了她和她一样耀眼的幸福。

　　“所以我只能‘说不出口’。” 朽木白哉这么说着，这么重复着。

　　夜一有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从来没有看见灰蓝色的眼睛如此光亮，这么认真。

　　“有那么严重么……”夜一慢慢拖了一个不像疑问的疑问。

　　“有。”

　　夜一愣住了。朽木白哉的声线有些颤抖。

　　“只能这样，就这样好了。”

　　夜一一下就感觉到了里面包含的酸楚。一时无话。

　　“……家主大人！有一个无赖在门口怎么打都不走一定要见到你……” 突然闯过来一个家丁，夜一和朽木白哉都一惊，朽木白哉皱了皱眉，直觉里事情好像不太好，很快去到了府邸大门。

　　一群家丁在拖着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个身影疯了一般只会叫嚷：“让我见朽木队长啊——”

　　朽木白哉惊愕下看清穿着死霸装的脸，那装束……是四番队的和露琪亚很熟的小死神，平时软软弱弱的，怎么——

　　“……啊！朽木队长！露琪亚……露琪亚小姐在我们队那里……我们队长说，说让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啊——！！”鼻涕横流的脸总算是抬了起来。

　　夜一在后面的身影猛然顿住。

　　世界突然失去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