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露·琉璃净瓶》栗子饭团2

33、情何以堪

　　“你是我最爱的小九啊。” “嗯，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因为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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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你妨碍到我了。” “只有你离开，我才能幸福……” “你去当星野辰，你去！”

　　“……你让我厌恶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呐，当我最后一次求求你，死去吧。”

　　银红色的瞳孔倒映出他呆滞的脸。
　　精致的匕首刺啦清脆地与肌体摩挲的声音，甜腻的鲜血气息。

　　黑暗，黑暗，无尽的笼罩下来，耳边叫嚣着充斥着那些终年不变的梦魇。纯白色的美好和刺骨腐烂的梦境交织在一起，痛到无法呼吸。

　　“他到底怎么了？”突然一声清冽划破空际，星野辰猛然睁开眼。

　　“哎呀，小姐小姐，他醒啦。”双成急忙拉住露琪亚的袖子。

　　露琪亚就跪坐在他旁边，一只手里正在拧毛巾。

　　呼吸还在有点急促的起伏，眼睛渐渐有了焦距，额头上一阵暖意，星野辰微微侧过脸，额上被搭了一条热毛巾。这才感觉到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然而身上盖着松软的被子很暖和。

　　“这是……”声音嘶哑，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会吧。刚刚我看你不对劲，让人送你来房间的。”露琪亚见他总算正常了，稍稍松了口气，抬手抹额，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左手还被他捏在手里。
　　加重了力道想要抽走，却被捏的更紧。早就被缠的不耐烦，露琪亚抬眼瞪他，倒因为看他还苍白着脸，没有狠瞪。
　　看着她双颊不知是生气还是恼羞泛着微红瞪自己，星野辰眯起眼睛。

　　至少现在，是真的感到满足的。
　　这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有人把他从梦魇中唤醒。

　　星野辰的手突然紧了紧，露琪亚不防被他拖倒，“喂你干什——”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湛蓝的眸子看见她由于惊愕放大的亮亮的晶眸，餍足的半眯起来。

　　那甚至不能算一个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仅仅是嘴唇贴在一起。可是仅仅是这样，就已经满足的想叹息。

　　露琪亚完全僵在了那里，星野辰眨了眨眼。猛然惊醒，她蹭的跳了起来，没站稳又跌坐下去，一手颤颤的指着他，“你你你……”
　　“我我我。”星野辰配合的点点头，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总算说完一句话。

　　星野辰的脸又苍白起来。
　　他抿嘴敛起了眸光，被子拉到眼睛底下。

　　“……喂。”露琪亚碰了碰他。
　　“嗯。”闷闷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
　　“呃，我不是嫌弃你的……”露琪亚抓了抓头，斟酌着用词。
　　……噗。
　　“什么声音？”疑惑的望过去，他露在外面的眼睛依旧无神半敛。
　　“……呃，我是没反应过来……以后，以后你正经一点就行了。”露琪亚挠挠头继续说。

　　星野辰终于忍不住，眼睛里透出晶亮的笑意，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嗯。以后会等你反应过来的。”

　　“嗯……嗯？”露琪亚觉得有哪里不对头，可是看他仍旧一本正经的样子……

　　甩甩头帮他拉好被子叹口气，“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好。”

　　“……你拉着我，我怎么走啊！”
　　星野辰眨巴着眼。
　　“放手。”
　　继续眨。
　　“好……你快点睡啦，你睡着我就走了。”僵持了一会，露琪亚看到他露在外面有些消瘦的肩，想起刚刚的一幕，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挫败的坐回原地。任他拽着自己的手腕欢欢喜喜的闭眼睡觉了。

　　屋子里很温暖。
　　露琪亚小心的起身，临走前望见星野辰安静的睡颜上含着的轻笑，一定是，有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境吧。

　　暮秋已经有了一些凉意，风吹来更是一阵一阵的寒意。
　　风花纱随风飘起，朽木白哉静静地靠在长廊上。灰蓝的眼底是对面房间里悄悄走出的小身影。
　　什么时候这么懂规矩了，走路拉门都轻手轻脚的。

　　蓦地呵出一口气，仰头靠在栏杆上，望见秋日空际特有的天高云淡，心口像吊着一块石头，压的有些喘不过气。
　　可是他是朽木白哉，朽木白哉就算是被那块石头沉下了心，也还是朽木白哉。

　　只能是朽木白哉。

　　——只是，这样让我看见，你让我情何以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