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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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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轻的好像没有感觉的触碰，然后就渐渐贴近了。
朽木白哉微闭着眼睛，柔软带点微凉的双唇轻轻覆盖上露琪亚的。
一手上移，轻轻抚摸着露琪亚及肩的黑发，像是抚摸着上好的绸缎。
所有的动作都是极轻的，但又是最亲密的。
那是一个极淡的吻，带着两人的清香，美好的就像秋日里晴朗下午满山都是枫叶小路上的撒下的阳光。
露琪亚的睫毛微微颤抖，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重要的是此刻轻轻拥着自己的人，刚巧就是自己也想要去用全身心拥抱的人。
这样便足够了。
于是露琪亚就慢慢踮起脚尖，双手略带迟疑的慢慢上移，也轻轻轻轻拥住了那个此刻与自己的心最贴近的人。
窗外的聒噪一下子全部消音。
所有人的下巴做最高极限运动，都直愣愣的看着屋内旖旎。
朽木白哉轻轻闭着眼睛，忘记了呼吸。
很久很久，露琪亚轻轻推开他，看着朽木白哉少有的刚睁开眼的迷蒙表情，露琪亚涨红了脸说，“兄，兄长大人……我喘不过来气啦。”看到小手抵在自己胸前，朽木白哉一怔。
……
露琪亚看着好像刻意突然离开自己两步的人，脑袋好像又开始迟缓运作。——今天她的脑细胞一晚上就不知阵亡了多少。
“……对不起。”朽木白哉别过头。
“欸？”不确定不明白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只能有这么个呆愣的反应。
“我……露琪亚，事实上……
……对不起。”朽木白哉一生当中都没有如此结结巴巴的狼狈过。
“……”
“我一时……因为太过担心你……请你……原谅。”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欸？”完全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露琪亚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下意识的掐住自己的手心，却是一阵疼。
一直钻到心里。
眼睛胀痛难耐，下一刻眨眼的时候，解放了它们，眼泪汹涌而下。
“欸……欸？”
朽木白哉紧紧握住双拳，控制住刚刚跑回来的一丁点理智，控制住自己强烈的想要拥抱她的冲动，控制住自己心里无边无际的疼痛。
因为我实在是太害怕太害怕，我不能给你和你所能给予我一样的光亮。
然后他转身。
像是身后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事情，他走的很急，像来时一样，错乱着脚步。
打开门看见趴在门上由于事情的突变重新石化的一干众，也只是扫一眼就疾步离开了。
过了几秒，乱菊先走了进去。
“露……琪亚。”轻声地唤。
背对着她的露琪亚双肩剧烈的颤抖，有拼命强忍的抽噎声。
后面进来的人都一脸担忧，站在乱菊身后默默地不做声。
一直到抽噎声渐熄。
露琪亚转过头来面对着乱菊她们，但是头很低，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良久，正当她们面面相觑。
露琪亚突然抬起了头。
她突然，冲所有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一个挂着很多泪痕的、真实的、美丽的、坚强的笑容。
于是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她的坚持，以及她的勇气。
良久乱菊绽开一个漂亮的笑，“去吧。”
朽木家。
管家发现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踉踉跄跄冲出去的家主又踉跄着踱了回来，本来以为生命垂危的小姐却毫发无伤的跑了回来，问明家主去向直冲家主的房间，这在一起可是送小姐几个恰比小姐都要考虑一下的事情。
扣扣。
轻轻的敲门声。
“我说了谁也不见。”略带点不耐烦。
扣扣。
不卑不亢又重新想起了敲门声。朽木白哉一僵。
“……兄长大人。我可以进来么。”
“……”
“……您不说话的话，那么我就进来了。”
哗啦的毫不迟疑拉开门，带起的风把房间里唯一的取灯吹得一荡一荡，昏暗在墙上的身影也随之一晃。
摇曳的光打在跪坐的朽木白哉的侧脸上，明明暗暗的有一种不真切感。
露琪亚略一顿脚，就快步走到了朽木白哉的身边，跪坐在他的侧面，正对着他的侧脸。
“……兄长大人。”
“……”
“我呢，其实对兄长大人是怀有爱慕之情的。” 沉默之后，露琪亚看着墙上的影子，微笑着说。
朽木白哉的瞳孔骤缩。
“……起初啊，我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心情。
所以一直都傻瓜一样的在逃避着。”
朽木白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兄长大人的存在，之于我实在是太遥远了。”
“……我一直都那么卑微，甚至就连我存在于兄长大人的身边，都是因为恩赐。因为……绯真姐姐而来恩赐。”露琪亚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了裂痕，刻上了悲伤。
感到她的停顿，朽木白哉下意识的想要握住她的手。
然而很快微笑又重新挂回露琪亚的脸上。
“然而谢天谢地我总算明白了，这些都不能妨碍我对兄长大人的爱慕。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就是单纯的对兄长大人存有爱慕之心的。
我突然明白这并不是一件可以让我自卑的事情，”
“像这样对您的爱慕之情。”
“——是确实存在着的，我已不能忽略的情感。”
“急切地想要让您明白的，这样的心情。”
“我想我明白您的担忧。请您不要……不要再继续一个人承担了。
请你也给我一个，能够爱慕你的权利。
白哉……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