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摇曳的单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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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要不要来一局？”疯子李拿着球杆挑衅。
“不了，回班里一趟。”我招手示意要走，“好好玩。”
“又去陪那校花小姐了，对不？”老妖暧昧不清地笑着，“小心杨哥活剥了你。”
我无奈。
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新生里的那个不知名美女迎面走来。
依旧貌美如花。
比起校花夏迟，这是一种清新自然的美丽和阳光。
她正和旁边的女孩低声说些什么，看上去很开心，我也不禁一片郎阔。
与她擦肩而过的那瞬，我甚至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竟然会有按捺不住欣喜的时候，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程海！”身后有人喊我。
习惯性低头看着那人，“恩？”
美女旁边的女孩笑着，“不记得我了吗，上次你们球赛时还是我给买的水！”
真是没什么印象。
我礼貌地笑笑，尤其是对那个不知名美女。
她脸上突然一片嫣红，诱人的红润。
“他真的好帅啊……”
走得很远了，我竟然还能听见那个女孩的声音，也或许，是我刻意去听的缘故。
我想听见她对我的评价，哪怕一句也好。
可惜，没听见。
“夏杨今天没空，我护花来了。”我倚在门边，看着那个正在画画的校花小姐。
她头都没抬，“让你又少了一个快活的晚上了。”
很讽刺的意味。依旧是熟悉的冷漠。
“随意，没让你等太久吧？”
她收了素描笔，抬头，一张俏脸正视我，“他干嘛去了？”
“泡妞吧，”我揶揄了一声，看到她没什么反应，改口，“走吧？”
“等下，还有一个。”她的口吻依旧淡得不行，“她去台球馆了。”
谁啊？“我刚从台球馆出来。”我下意识地回想，满脑子就只有那个清新美女。
她走到门边，“等下就知道。”
我坐到临窗的座位上，趴着小憩，顺便想想刚刚的那个美女。
“程海，走了？”夏迟的声音从耳旁响起。
我抬起头，“人来了？”
她摇头，“夏杨带她回去了，没事了。”
夏迟本身话就不多，我三三两两的说，她只言片语的答。
讲得最多，也就是夏杨那个恋妹情节的变态史。
她几次憋不住笑，只说，“你得看看他对夏曳，那才是真的恋妹。”
我不敢想象，那得什么程度才能抵过他对夏迟的这种袒护。
“程海，你要是赢了，今天我就倒追你！”疯子李的妹妹疯子小李说得潇潇洒洒。
旁边有人揶揄，“你对阿海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明明就像追人家，还说得这么婉转，程海上场怎么会输？”
小李才不搭理，看向我，“当事人，你倒是吭声啊！”
“我向来不会拒绝人。”我笑笑。疯子李虽然是劣质产品，但他这个妹妹绝对算得上一等品，虽然矮了点。
不过不影响美观。
疯子小李嘿嘿地笑，“那你要是输了，就追我！”
旁边起哄声四起。
我都替这丫头有点挂不住脸，“没问题。”
“不是吧，你就这样把自己卖了？”疯子李自己都有些纳闷，“那啥，你不用给我面子，我这妹妹其实有点脑残！”
老妖靠在我耳边坏笑，“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我推开老妖，又不做什么事，哪来的来者不拒。
“小李这是直率。”我走过去靠在小李身边，“如果我不参加怎么办？”
她脸上阴晴不定，抬头看着我，女孩子的软弱一览无余。
“程海，你别逗她了！”
“我是真的不参加，那天晚上有约。”我无奈地笑着，“那就当做输了，比赛过后我追你。”
“真的？”她眨巴着眼，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漂亮。
“自然。”伸手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不过我不确定追得到。”
“追得到追得到！”她很肯定。
我笑笑，确实有点脑残。
我推门进去，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人在和前桌，也就是夏迟，说话。
我没位置，随便往门口的位置坐。
这个时间点，班里的人不多。
夏迟先回的头，“今天心血来潮想上自习了？”
因为不想跟那个疯子小李走得太近。这个理由能说吗。
算了。“算吧。”我淡淡开口。
自己位置上的人也回头，我确实，傻掉了。
那个新生美女，竟然坐在我的位置上？
我确定自己的嘴角虽然有抽蓄，不过可以保证的是我还在笑。
“又见面了！”她先开的口，“没想到你就是程海啊，在台球馆看到你的时候还不敢确定。”
我有些懵了。
心里滑过的那丝喜悦，让我很兴奋。
“夏迟，介绍介绍？”
夏迟罕见地笑了，“那个就是恶名昭彰的程海。”
恶名昭彰。
早知道就不让她开口了。
“喏，夏杨的宝贝妹妹，夏曳。”她说话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宠溺。
夏杨。夏迟。夏曳。
校花三大尤物，竟然都是同脉而生。
果然遗传基因有差别。
“你桌边的兔子很可爱啊！”她开口，嘴角是灿烂的笑容，很是漂亮。
那只兔子……
忘了是谁系上去的，觉得不碍事就一直忘了解。
这是，正常男人的品味吗？我不禁有些尴尬，“喜欢吗，那就送你。”
“就当见面礼。”夏迟适时的开口，“她一向喜欢兔子，是真的喜欢你的这只兔子。”
解释什么，就是不喜欢我也给啊，更何况是喜欢。
不过，喜欢兔子啊。
果然是不同于夏迟冷血一般的女生。
我走到她身边，蹲下缓缓解开那只兔子的结，“不过我先声明，这只兔子原先主人不是我，所以是转赠，做不得见面礼的。见面礼，下次再送吧。”
夏曳似乎并不在意，接过那只兔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谢谢，我似乎夺人所爱了。”
“不至于，喜欢就好。”我站起身，俯视她们，“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等下，陪我打羽毛球好不好？”夏曳开口留住我，“姐姐要画画。”
我看了看窗外的风……
“好啊，我去拿球拍。”为了陪美女，值了。
而且，这样的风，应该不至于太累。
她白皙的手从我手上接过球拍，“风会不会太大？”带着些犹豫。
“开心就好。”
我把她手上的那把换过来，她拿的那把有些沉，这把轻的留给她吧。
后来，我觉得自己多虑了。
她的球很有力，再加上严重顺风的缘故，时间一长，这运动量超乎了我自己原先的设想，我原先还想去跑步活动一下，现在估计，没那个必要了。
她在对面笑得抱歉十足，“我要不要轻点？这球拍太顺手了……”
“没事，这样才叫运动。”我确定现在的我很狼狈，至少我的头发衬衫都已经全湿了。
她坐在草坪上，嘿嘿笑着，“你很累吧，那么大的风。”
“还行。”如果再说没事，怎么听都想在逞强，那还不如顺其自然。
她突然笑得灿烂，“哥哥不让我和同学走得太近，最后他说，那就找程海，那家伙靠谱。”
我有些受挫，原来不是……
而是没人陪。
不过也是，天天看着夏杨那样的极品帅哥，我这样的怎么看都淡了。
“所以，你可以向哥报复的。”她突然笑起来，“让他后悔最好。”
也是，谁乐意自己的交友都被限制。夏迟那样的还好，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冷冰冰的人，对人也是淡淡的自然近不了身。而这个夏曳，估计受不了。
“做自己想做的，出事了就找我，我保护你。”
她点头，“你不说我也这么做。”
那天晚上，我又逃课了。
不过这次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买一只兔子。
浑身白毛，两只眼睛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就像夏曳的眼。
灿烂而美丽。
好像，突然间也觉得兔子这一种生物莫名的可爱美好，满心满腹地温暖。
尤其，是看到夏曳惊喜的神色的时候，这种感觉夹杂着喜悦的心情涨得饱满。
看着她的笑脸，我不禁也心情开朗。
“喜欢吗？”这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真心希望她会喜欢。
“当然，最喜欢程海了！”她把兔子抱在胸口，“你给它取个名字好不好？”整个楼道都被她的快乐熏染，到处都是快乐的气息。
“有点难度。”
“有点难度。”她喃喃自语，突然笑着抬头，“不错，这名不错，有点难度，有点难度，看看程海哥哥？”怜爱地拂过兔子纯白的毛。
强焊姐。
我不受控制地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你因为在夏夜出生所以叫夏曳是吧？”
“是，那么，你因为在程海市出生所以才叫程海吗？”她反唇相讥。
我认耸，谁让我偏偏名字跟出生地一样呢。
“败给你了。”我笑笑，“要上课了，你回去自习吧。”我转身要走。
“等等。”她追了上来，“谢谢你。”
“说过要给你见面礼的，你喜欢就好。”这种感觉，我很满意。
“程海哥，”她犹豫了一下，“你不要为了我逃课好不好？”
我不禁有些错愕，就是不为了她，今晚正常我也会逃课，因为晚自习没什么意义。
“好好读书好不好？”她抬头看着我，“姐姐说你不怎么读书都能考得很好，不要浪费那种天分好吗？”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抗拒，心里反而是满满的感动，一瞬间被说服，“我尽量。”
如果早点遇上夏曳，说不定我会和夏杨那家伙一样，读书与混日子并重，双修吧。
不过，为什么那么多人的劝解，我唯独只听她的呢。
或许是因为她的态度，不是说教，而是请求。
“程海，我妹今天在球队等了你一下午。”回家路上，疯子李悻悻开口，“你干嘛去了？就算真的有约，回来一趟也好。”
“约会取消打羽毛球去了。”
他摇头，“怎么可能？”然后又否定自己的说话，“和谁啊？女的？”
当然是女的。我懒得回答，“她找我干嘛？”
“她等着你追她啊，那晚上又干嘛去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别告诉我你内急！”疯子李有些激动。
我知道为什么，可是这一刻，有点后悔当初承诺给的太轻易，因为，有点，不想追。
“读书。”
“靠！你要甩我妹就甩，你溜什么，我又不会怪你，那个妹妹拿不出手我也说过，就是你反悔了，我顶多就揍你几拳，现在什么意思！”他的拳头挥来，我闪过他的拳头，避开他的疯狂。
如果平常，我会接下，因为这次是我有错在先。
可是，可以预知到夏曳看到我受伤时候的那种眼神，而我是真的不想看到，哪怕会因此而欣喜若狂。
“疯子，你先听听他的说法啊！”他们抓住了几欲疯狂的疯子李。
他们看向我，我看他，“没什么说的，就是，我打算从良了。”
“你脑子点着了？”这次是一直比较冷静的绦子。
我也觉得这个思想有些不可理喻，尤其是在这群浪荡惯了的人中间。
“程海，我告诉你，你没必要牺牲那么大，我妹妹没那个本事让你改掉你那放浪不羁的本性！”疯子现在说话倒是成语连篇，他小学老师该满意了。
懒得理他们。
走老子的路，任凭他们疯狂去。
“程海，你给我说清楚！”疯子大喊。
其他人也追了上来。
“程海，为了个女人闹成这样，不太厚道啊！”老妖也觉得不妥，“而且他妹妹也就是闹着玩的，你又何必当真？”
“大家都还是兄弟，别这样恩断义绝。”
“我没说不混了，只是跟夏杨看齐，一面当学校的好学生，一面当混混里的好混混。”
“你不是觉得读书没前途吗，你不是本人吧？”疯子态度突然好转，“我妹妹不会那么背，刚刚接手你，程海就被人掉包了吧？”
众人无语。
“不是。”我也是暴汗。我想读书的原因是因为有人说，不要浪费了这种天分。
“那是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喜欢上一个乖宝宝了吧。”脱口而出之后，我自己也傻了。
我打的腹稿是——不就是答应了一个乖宝宝当好学生。
出来，怎么是这句。
我喜欢夏曳？
我被自己想法雷到，怎么可能，那个清新亮丽的邻家美女？
所有人也都适时地保持沉默了。
我转了个身，听见后面有人喊，“不是吧，谁啊！这么能耐！”
我也觉得，不是吧。
但是，事实就是，是吧！
通宵打了一晚的CS，还是冷静不了。
是就是了，我这么婆婆妈妈的算什么！
点开□□，一排头像都是黑着的，包括她的。
她的□□头像是一片紫红色的云霞，一如她，清新亮丽的美好。
看着她的个性签名：有点难度，你最近好乖。
乱如麻的心情一下平缓了许多，那只兔子还真是幸运，有你这么宠它。
她的日志很多，几乎隔几天就会上传一篇。
没有耐性也没有平静的心情去看，就草草关了她的空间，不断刷新屏幕。
喜欢就喜欢了吧。
反正，想多了也不会不喜欢。那就喜欢吧。
不过，还真的没喜欢过人，这种感觉还真折磨人。
她怎么看我，哥哥还是可以自由发展的朋友？
她对我什么感觉，没感觉还是没什么感觉还是像我一样还没意识到？
她上课发呆的时候，会不会像我一样突然想起一个人了，然后浮现的是她的音容笑貌，或淘气或可爱或任性或赌气。
我扶住额头，我疯了。
最后，我还是跑到了他们家楼下。
天已经亮了，我才接到她回复的短信：怎么又那么晚睡，不过你在说什么。
我发的信息是：如果没有回就当你答应了。
那时的时间是四点半，不用想都知道她已经睡了。
所以，自欺欺人地安慰了自己一晚上，她答应了。
可是，她回复了。
我回拨过去，“你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她“啊”了很大一声，却被我挂断了，这种语气，很容易把我刚鼓起的勇气给吓跑，我现在，很脆弱。
她穿着运动服跑了下来，“你怎么来了？不会站了一夜？”
“不算是，不过4个小时是已经满了。”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睡不着吗，怎么这么自我折磨，你不会打电话叫醒我吗，蚊子这么多！”
她罗里啰嗦一堆，而我，却一句话都听不下去。
我有点犹豫，我怕她哭鼻子。
“你怎么了？程海？”她抬头看我，“你别一声不吭的！”
算了。我对自己说。
再给彼此一点相处时间，很显然，她对我的情绪很纯洁，一点杂质都没有。
“你回去准备吧，不然等下上课迟到。”我转身走开。
“你呢，你一夜没睡诶！”她追了上来。
“没关系，我不困，你回去吧。”
“程海，你今天很异常诶！”她伸手抓住我的袖子，“你不告诉我理由，我今天也逃课！”
“那你逃吧。”我淡淡开口，让你逃一次课总是闷闷不乐好几天要好。
我真不想，让她以为我只是因为觊觎她才一直守在她身边。
“程海，我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她语气软软地，“你别吓我啊！”
有点哭腔。
我回头看着她，安慰，“真的没什么事。你别急，真的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站了一晚上，怎么可能没事！”她摇头，“你是不是怎么了，打伤人了还是得罪人了？”
我不是已经在从良了？
不对，这个她还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和我打了两个多月的羽毛球，仅此而已。
我无语，“别想那么多了，我很久不打架了，不信你问你哥。”
“那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不太好。“可是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我摸摸她的脑袋，“如果有绝对不瞒你。”除了喜欢你这件事。
“怎么了？”夏杨从楼梯下来，看到我又略显惊讶，“通宵还是？”
“哥哥，他站咱楼下站了一夜你知不知道，问他怎么了他还不说！”夏曳想都没想全说了。
那样，夏杨一联系疯子他们不就全知道了。
夏杨盯了我一眼，开口却是，“真心的？”
“什么？”连我都有些不在状况。
“那我不拦你们。”夏杨走来拍拍我的肩头，“我早上有事，除了小曳，我暂时把小迟也交给你了。”说着头都不回就走了。
这回，夏曳安静了。
许久，她开口，“你喜欢我？”
什么理解力，这么好？
“是。”瞒不了，夏杨那种口吻，无疑就是帮我表白了。
她很扭捏，“既然都来了，都决定要说了，干嘛还反悔？”
“怕你不懂。”我搪塞她。
她却大笑，“你怕我不要你吧！”
我没反驳，这也是原因之一。
“可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她笑着挽着我的胳膊，“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家程海这么帅！”
……
“你答应了？”我有些错愕。
她点头，“你个傻瓜！”说着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看我的日志……”说着有些神殇。
我不理解，她才说，“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每篇日志都提起你。”
我恍然大悟，然后痛彻心扉地后悔，早知道，我就应该拿刷新的时间去看她的日志！
不过，这样也不错。
“夏曳，我喜欢你。”我冷静地开口，其实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
“咳咳，夏曳，你还没吃饭还有，换校服。”夏迟也下楼了，一脸藏匿不住的坏笑。
明显，故意来坏事的。
夏曳才不搭理她，抬头看我，“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我稀罕。”
“我不一样，”她坏坏笑着，“我是一见钟情的，你在台球馆的那个回眸一笑，我到现在还在迷恋。”
这样啊。
还好，那个时候对她笑了，还故意笑得那么潇洒，不然，她说不定不喜欢我了。
好像就是从那一天起，生活变得莫名的美好。
开始会期待起明天，期待起有她灿烂笑颜的明天。
夏曳。
这个女孩，我很喜欢她呢。
即使生活圈在慢慢缩小，即使所有的时间除了读书都用来陪她了，她想打羽毛球就打，她想看篮球就带着她，去打比赛，她想吃炒冰就一起去，她想逛街就跟着，她想看电影就陪着，只想和她一起。
至于以后，我也希望一直都是这样。
我要和她，在一起。
“海盗程，你家娘子是不是叫什么夏曳？”绦子的电话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在上课。
不过，有关于夏曳的，我不会不在意。“是，怎么了？”
“疯子李她妹找人去她班上了，我不知道会怎样。你快点过去，疯子李看着我们，动弹不得。”
她妹的。
我推了椅子就强退。
“你去哪？”上课老师喊我，似乎忘记了我以前很少在教室的历史。
不是第一次觉得和夏曳的教室怎么离得这么远，这是这一次却是最严重的一次。
去了他们班，却说，夏曳早自习出去后就没回来上课，而且没人一起。
我边跑边给夏杨电话，我不知道那个疯女人要怎样，也不知道疯子李守住了多少人，但是他一定没本事叫夏杨。
夏杨那边倒是没说什么，只说让我先找。
我都要疯了，这破学校这么大，情侣藏人学生打架的地方那么多，去哪里找。
而且，夏曳，一直被保护在龟壳里，怎么受得了疯子那家人的任何恐吓。
“夏曳！听到回答我！”
没有任何回声。
“告诉我她们在哪！”我问绦子。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用你的名义约她下来，但是一定会转移阵地，她连疯子李都没说。”
“fuck！”电话闪断。
夏杨的电话打来，“你离旧教学楼多远，有人说看到从那过。”
我来不及告诉告诉他，就捏着电话狂奔。
谁知道我现在多怕，她们疯子一家不能用常理解释。
要是夏曳怎么了，我杀了他们都敢！
音乐教室，电脑室，会议室，听力教室……
全是空的，从窗口往下看，一片安静。
跑上了顶楼，还是空的。
奶奶的，就这么一点地，她还能把人藏哪里去！
夏杨的声音从那边传来，“程海，你他妈快给我听电话！
“说话！”
“问到了，在旧教学楼后面的假山，夏曳少了一根头发，我跟你还有他们疯子一家没完。”
“我马上过去。”我三四级阶梯一起下。
那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我去找疯子李，你没意见吧？”
“我也想找他，你去也可以。”我怎么可能有意见，我恨不得杀了他。
钻进假山，一直到中部才看到她们。
身材刚好的夏曳在她们中间很突出。
我过去的一路都很顺利。
只有疯子小李杵在那，“你还是真的在乎她？”
我搂住夏曳，还好她们没动手，只是她一脸的泪痕看得我心痛。
“程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尊！”她在旁边说。
怀里的人突然抬起头，“难道你就懂？你以为我不敢打电话是以为他不会来救我是吗？不是，我是笃定了他会找到我！”
我看着她，有种无言的温暖和幸福感膨胀，她信任我。
“我不会原谅你们，你践踏了我的尊严！”疯子小李大骂，“你以为我这么善良，对这个狐狸精真的只是让她消失一会儿来吓你一下吗！”
夏曳的手心突然握紧我的衣服。
“你就认为我会放过你还是你那个疯子哥哥吗？”
“不要！”夏曳抓紧了我的衣角。
“不答应！”我是回答夏曳的，却是对着她吼，“你们碰触的是我的底线，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曳松了手，很着急地解释，“不是，我真的没事！”
“她做什么了！”我低头看她，应该没事的。
疯子小李笑笑，“你说疯子会做什么！我和我哥不会放过你才对！”她伸手拿起了一根针管……
就在那个瞬间，我想灭口，还是灭她九族！
在我丧失理智的那一刻，夏曳咬住了我的胳膊，很用力，还有，落在手上的，灼热的泪水。
我不忍心看她。
“李笑，你说过，这样就两清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松开了口，那句话却扎在我的胸口。
疯子李摇头，“看看他愿不愿意就这么转身走，他走了自然就两清了，如果他再做什么，那这辈子都清不了！”她看着我认真地说，“知道吗，那是我头一次低声下气求人，成功时候恨不得人尽皆知。可是最后呢？我无法泄恨，你懂吗，海盗程？”
“那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和你们之间的谁两清。”
夏曳却摇头，一脸倔强，“你答应过我的。”
“我也答应过自己要保护你！”我压抑住心底的怒火，“你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另外一句，他是夏杨的亲妹妹。”我还是抛下这句话，就算不能现场活埋她们，也不要她们在那边自以为是地认为，那个疯子李有什么本事能护着她们。
自家兄弟斗，最难定的就是胜负，因为很难动手。
但是外来人口就不一样了！
出了假山，夏曳给了我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是你的错，你凭什么在里面盛气凌人！”
“你知不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知不知道，她不仅仅是不甘心，这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妒忌之心！”
“而且，那针管注射的只是镇定剂！我开始疯了一样……”
“她答应我，只要我对于针管的事情保持沉默她就收手！”
一连好多天，夏曳都一直躲着我。
至于疯子一家的事情，我和夏杨也决定不再追究了，但也只是不追究。
有关的人都转学了。
一切也都平静了，至少在外人看来。可是我和夏曳并不平静。
我真的没有过这种情绪，这么害怕过失去一个人。
夏曳冷眼看着我，“你来干嘛？”
“一起去打羽毛球？”我拉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那台球？”
她依旧没反应。
“不然去吃点什么，你不是喜欢吃拉面？”
她紧咬下唇，“没胃口。”
“不然去散散步？”
她沉默着不回答，可摆明了就是不去。
“我带你去喝点什么吧，想喝什么？”
“你要做什么！”她看着我，“程海，你究竟是要干嘛！”
“我哄我女朋友啊，”我依旧带着笑颜，尽管是很尴尬的那种，“曳曳，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总给我个改错的机会啊？”
她没答话，却说，“程海，你就是个人渣！”
“我们分手吧。”她开口，“我想了很久，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你。”
开什么玩笑！“曳曳，我一直在改不是吗？过去我是不好，可是我不是已经在改了吗？”
“你那是不好吗？你那是非常不好！”夏曳别开脸，“你在我面前扮演白马王子，可是你就是，就是在欺骗我！而且你没改，你撂狠话不是还是那么自然，你压根就没办法改掉你那恶坏地本性！”
什么屁话！
我吐了口气，“曳曳，你知道我之前是怎样的人，改也需要个过程对不对？”敲敲自己的脑门，“你不能这么简单就否定我的努力。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会那么疯狂。”
“可我不想让你再疯狂，不要再为我疯狂。”夏曳别开脸，“程海，对不起。”
我拉住她的手，她却狠狠地咬住我的手背。
一排牙印留在我的手上，“你个混蛋！”
我没有再挽留她。
因为，她是那么果断。
“海盗程，又恢复本性了？”老妖跑过来坐我身边，“这个点不是在陪着小娘子吗？”
“归回大本营。”我叹了一口气，“老装B也会累。”
“你小子也知道你这阵子有多B了啊，老子都想喊你B王。”
“划两拳哦，我们这边一片倒啊！”黑毛冲着这边喊。
我已经站起身了，可是耳边却响起一句话——最讨厌划拳的男人了，好粗鲁。
身子瞬间一僵，摆手，“算了，老妖去就够撑场了！”
原来，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你真的愿意为她去无条件改变你自己。
她明明说过，她很感动，因为我会为了她改变。
可是，现在呢？
她怎么轻易放弃我了？
难道是因为她真的累了，还是，她害怕了？
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肚子里荡漾的，都是疼痛。都是寂寞。
“海哥，一个人喝闷酒啊？”号称人前一小花的林安挨了过来，“不是为情所困了吧？”
我没吭声，看着她，“你说呢？”
“不至于！海哥是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笑得妖媚。
“谁说的？这么没眼力劲。”我闷闷吭声。
她嘿嘿笑起来，“海哥，你以为你是脑残小说里的王子啊，还栽在情坑了啊？别装深情，你不是那块料！”说着伸起那支挂满了银首饰的手，叮叮当当地响，“不过，我说一句啊，那个夏曳的女孩，真是极品。如果上有夏杨那个姐夫下有程海你护航，追她的人肯定能绕七中一圈。”夏杨和夏迟在外的关系不是兄妹，而是情侣。
“我知道。”不然至于第一眼就对她来电吗？
那个清纯派美女，其实也是个小妖精。
“海哥，你今天特别闷，都不说笑了！”她有些气愤，因为以前我总善于哄骗这些女孩。
可是，现在不是以前，这是在有了夏曳的以后。
“算了，我找毛哥去了，你慢慢喝。”她的手貌似无意地缓缓从我肩上滑到胳膊上，我感到些微不爽，可是也只是不爽。
没有续摊，我先一个人从KTV出来，其实心里的某块地方真的很空虚，很难受。
心里曾经住过一个人，那么，不管她是去是留，对我，都是不可或缺。
一个半月。
她都没有联系过我。
同样的，我也没有去。不是我想放弃，而是，我在等她，等她想清楚的那天。
偶尔，我会在食堂看见她，看见她清瘦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
偶尔，我会在路上看见她，孤身一人，背着大大的白色斜挎包。
偶尔，我会在足球场上看见她，靠在足球框边，一坐就是一下午。
偶尔，我会在榕树下看到她，握着手机，噼里啪啦。
就是，一声不吭，甚至连笑都没有。
她知道吗，我很心疼。
程海啊程海，你就是孬种！
连个女人，你都不敢轰轰烈烈地去爱！
“ 帮帮我好吗程海？”夏曳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十足的哭腔。
被她的哭弄得心神慌乱，“小曳，你怎么了？”
“姐姐不见了，今天出去后就没回来，怎么办？”夏曳那边有喇叭的声音，应该是路上。
夏迟？
“夏杨呢，他怎么说？”
那边哭声更大了，“我找不到哥哥！”
“你放心，现在还早，我就出去找，你回去，我们去找！啊，小曳？”我来不及换鞋子，穿着人字拖就跑了出去，不管是夏曳还是夏迟，我都不想她们受到伤害。
夏曳电话一直提着，话筒那边传来她气喘的声音。
“我怕，程海……”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我的心里很不踏实，她的电话也不接……”
我也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是没注意，交给我们，你快回家！”
“不要，姐姐没回来，我就不回家！”夏曳有她自己的执拗在。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先挂了。”
让老妖他们叫人帮忙找，再者通过夏杨的好兄弟联系夏杨本人。
已经确定夏迟不在校内了。
据说，最后出现的地方的王爵。
可是王爵的监控却是——夏迟消失在包厢内。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有心之人带走了她。
七点过了。
天色缓缓暗了，夏迟的行踪还是，无解。
从王爵出来，往西边一路寻来。
整个西边都由我和绦子老妖明忠他们负责，可以藏人的地方几乎都搜了一遍。不管是废弃的厂房，还是偏僻的小巷，甚至是出租房之类的都没有放过。
其他路线的人也是一无所获。
“夏迟，听到回应我好不好！”
喊了一路，几乎没有任何回应。
程海这么一块地方，究竟是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恩……”
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有人在低吟。
“夏迟，是你吗？大声一点！！”我有点歇斯底里，整整四个小时的找人，我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
我慢下步伐，想要找出发声源。
可是难度很大，根本就找不出声源，周围太空旷，而声音又显得太小。
隐约，听见铁器被撞发出的闷响。
退了几步，感觉是从路边的那辆卡车里发出来的。
确切地说，是卡车底部。
我探下身子，果然……
夏迟，竟然……卡车
竟然被绑在卡车的底部。
双手颤抖地替她解开了绳索，她踉跄着跌进了我的怀里。
想都没想地大哭了，“我以为我要死了！”
一连好多天，夏曳都一直躲着我。
至于疯子一家的事情，我和夏杨也决定不再追究了，但也只是不追究。
有关的人都转学了。
一切也都平静了，至少在外人看来。可是我和夏曳并不平静。
我真的没有过这种情绪，这么害怕过失去一个人。
夏曳冷眼看着我，“你来干嘛？”
“一起去打羽毛球？”我拉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那台球？”
她依旧没反应。
“不然去吃点什么，你不是喜欢吃拉面？”
她紧咬下唇，“没胃口。”
“不然去散散步？”
她沉默着不回答，可摆明了就是不去。
“我带你去喝点什么吧，想喝什么？”
“你要做什么！”她看着我，“程海，你究竟是要干嘛！”
“我哄我女朋友啊，”我依旧带着笑颜，尽管是很尴尬的那种，“曳曳，不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总给我个改错的机会啊？”
她没答话，却说，“程海，你就是个人渣！”
“我们分手吧。”她开口，“我想了很久，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你。”
开什么玩笑！“曳曳，我一直在改不是吗？过去我是不好，可是我不是已经在改了吗？”
“你那是不好吗？你那是非常不好！”夏曳别开脸，“你在我面前扮演白马王子，可是你就是，就是在欺骗我！而且你没改，你撂狠话不是还是那么自然，你压根就没办法改掉你那恶坏地本性！”
什么屁话！
我吐了口气，“曳曳，你知道我之前是怎样的人，改也需要个过程对不对？”敲敲自己的脑门，“你不能这么简单就否定我的努力。因为那个人是你，我才会那么疯狂。”
“可我不想让你再疯狂，不要再为我疯狂。”夏曳别开脸，“程海，对不起。”
我拉住她的手，她却狠狠地咬住我的手背。
一排牙印留在我的手上，“你个混蛋！”
我没有再挽留她。
因为，她是那么果断。
“海盗程，又恢复本性了？”老妖跑过来坐我身边，“这个点不是在陪着小娘子吗？”
“归回大本营。”我叹了一口气，“老装B也会累。”
“你小子也知道你这阵子有多B了啊，老子都想喊你B王。”
“划两拳哦，我们这边一片倒啊！”黑毛冲着这边喊。
我已经站起身了，可是耳边却响起一句话——最讨厌划拳的男人了，好粗鲁。
身子瞬间一僵，摆手，“算了，老妖去就够撑场了！”
原来，真的喜欢上一个人。
你真的愿意为她去无条件改变你自己。
她明明说过，她很感动，因为我会为了她改变。
可是，现在呢？
她怎么轻易放弃我了？
难道是因为她真的累了，还是，她害怕了？
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肚子里荡漾的，都是疼痛。都是寂寞。
“海哥，一个人喝闷酒啊？”号称人前一小花的林安挨了过来，“不是为情所困了吧？”
我没吭声，看着她，“你说呢？”
“不至于！海哥是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笑得妖媚。
“谁说的？这么没眼力劲。”我闷闷吭声。
她嘿嘿笑起来，“海哥，你以为你是脑残小说里的王子啊，还栽在情坑了啊？别装深情，你不是那块料！”说着伸起那支挂满了银首饰的手，叮叮当当地响，“不过，我说一句啊，那个夏曳的女孩，真是极品。如果上有夏杨那个姐夫下有程海你护航，追她的人肯定能绕七中一圈。”夏杨和夏迟在外的关系不是兄妹，而是情侣。
“我知道。”不然至于第一眼就对她来电吗？
那个清纯派美女，其实也是个小妖精。
“海哥，你今天特别闷，都不说笑了！”她有些气愤，因为以前我总善于哄骗这些女孩。
可是，现在不是以前，这是在有了夏曳的以后。
“算了，我找毛哥去了，你慢慢喝。”她的手貌似无意地缓缓从我肩上滑到胳膊上，我感到些微不爽，可是也只是不爽。
没有续摊，我先一个人从KTV出来，其实心里的某块地方真的很空虚，很难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摇曳的单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