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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磐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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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作为上杉家本家的男丁,达也无疑是有压力的。来自于优秀的兄长,来自于温柔的母亲,来自于亲厚的父亲,同样也来自于虎视眈眈的分家和需要效忠的羽柴家。
小时候的达也不屑一顾,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效忠什么的,一堆老古董!
所以放任。保持优秀是哥哥的事情,放肆的享受着父母的宠爱,至于分家和效忠什么的,哼,我达也大人才不管呢。看画本,射弹弓,掏鸟窝,年少男孩子玩过的他一样也没少,其他人没玩过的他也都玩过。凭借着层出不穷的玩具和主意,小达也成了这一片的孩子王,呼喝一声总是应者群群,颇有些山呼海应的感觉。
直到达也八岁。
正在外面玩耍的达也被叫道了父亲智也跟前。一身泥巴还未干透,湿淋淋,脏乎乎,看的父亲生气不已,作势欲打。母亲美智子连忙上前,挥手制止了父亲的手掌。轻柔的擦去达也小脸上的泥巴,怜爱的捏捏小脸,整整衣襟,方让达也站好,等待父亲的训话。
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作,父亲智也便是有气也发不得。瞪大了眼睛,顺了顺气,罢了罢了,正事要紧。
“明天你就八岁了,要跟我去主公家参见小公子。你若是还像今天这般胡闹,我定是要打你的,饶不得。”
“什么嘛?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主公主公,现在是20世纪,不是日本战国。我才不要去当什么公子的伴读呢,要当,他给我当好了。”
“放肆!美智子,你不要拦着我,这小子说话可是大不敬。我今天要是不打他,我上杉智也明天有何面目去见羽柴大人!”
愤怒的父亲大人抓起泥人般的达也,啪啪的朝屁股打去,下手之狠,直到第二天,达也的屁股也还是红肿,疼痛不已。
看着父亲怜爱的抱着那个叫做纯一的小孩笑得一脸慈祥开朗,达也忍不住鼓起腮帮。切,他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小孩。上次来他家还偷偷看他的画本呢。这时又看到父亲用胡渣去刺纯一那嫩嫩的脸蛋,达也马上就开心起来。哈,看在你也不好受的份上,达也大人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你了。
趁着屋内的大人们聊天,两个小孩溜了出来,玩的好不快活。达也发现,这个主公家的小公子也没有哪么可恶啊,侍读也是很好做的嘛。
在入住羽柴家的第一个春节,两个在家里面闷坏了的小孩偷偷溜到了大街上。随后便被挤到了很多人的演唱会现场。达也挤啊挤啊,好不容易挤到了纯一的身边,却发现纯一正盯着舞台上的人目不转睛。纯一的眼睛越来越亮,达也知道,纯一找到了他一直再找的东西,而自己也找到了。
说实话,之后的几年日子过的很辛苦。
纯一每天早早的起床,学习发声,增长气量。之后又是长跑,剑道,和家里面安排的课程。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可以休息了,还要对着镜子练习控制自己的各种表情,把自己带入电视上的角色练习演技。看着纯一这般的辛苦,达也心里也不好受,自是一起努力,共同进步。
有想过放弃的,太苦了。但是每当自己放弃偷懒的时候,总是想起那天纯一的眼神,想起自己想要守护的坚持,便又乖乖回去继续,不再停歇。
呐,纯一,你知道吗?是你改变了我。原来跳脱的性子因为要守护比自己还更加不爱惜自己的你而细心温柔;原来是不相信现在还有效忠的,现在看到自己相信了;原来小时候青涩懵懂的感情在和你相处的日子里明朗清晰,才知道自己竟是喜欢你的。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也许你还不懂我的感情,也并不是蒲苇,但是不要紧,我会一直是你的磐石,在你身边。
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一如我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