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之叶》夏艳生

5、说爱

　　最近上演的日剧他看得如痴如醉。

　　倒是碎叶这个写小说的人没什么共鸣。对他来说，一切催泪的情节，不过是顺势发展，理所当然。

　　晚上八点，照例他又泪流满面。是那种睁着双眼无声的落泪，教看见的人都要心疼。

　　他可以对剧情毫无观感，但对他的泪水却无法置之不理。他默默地揽过他的肩靠在自己的怀里，阻止自己看到他令人怜惜的神情，他怕自己也会被他搞哭。

　　哭得伤心的那个人毫不介意地在他怀里找了个好位置，舒服地靠着，继续默默地流泪。

　　“律，醒醒，我们到床上睡。”几个小时之后，没想到律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温和面容的规律呼吸，竟使他觉得莫名地温暖。

　　“唔……”怀里的人动了动，只发出微弱的呻吟，仍是睡意缠身。

　　脸上浮起宠溺的微笑，他想，只好抱进房了。抱着他欲起身时，才发现双腿已经发麻，只要移动就疼痛难忍。怎么办呢？坐回沙发里的碎叶皱了眉，很是苦恼。

　　不得已，只好把律叫起来吧。虽然心里是这么打算，手里的动作却柔得如羽毛轻拂，睡梦中的律只感到熟悉的抚摸，于是微笑着又睡得更沉。

　　徒劳无功。有些焦虑，他怕律在沙发上睡久了，晚一点又要着凉了，于是又不由自主地对着沉睡的律说话。

　　“律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你不能在这里睡否则像上次一样又重感冒怎么办呢可是我现在脚很麻你又没办法自己走进房里睡我也没办法进房里拿被子给你你说怎么办才好呢一定有办法的我想想想想喔……律在我想到办法之前你可不要着凉啰不然我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也许是听到了他叨念的话语，怀里的人略动身子，揉揉双眼，看来是醒了。

　　“……腿麻了吗？”醒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粗哑。

　　“啊，你醒了……”

　　“嗯。”如果不是水分流失太多、看得太入戏，他不会就这样在叶的怀里睡着。似乎上次也是这样，后来叶居然就和他一起在沙发上睡着了，隔天他就中了重感冒，叶倒是强壮得很，连鼻塞都没有。

　　从他怀里挣扎起身，大概是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站起身时还有一点晕眩。他皱了皱眉，等那份异样的感觉消散，叶焦急的话语已经传到耳里：“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双脚踏在地板上的感觉有些不真实。“来。”他坐到沙发上，慢慢地将碎叶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抓住我的手臂吧，会很痛。”他开始轻轻地按摩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