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法》other

5、第 5 章

　　诡异！诡异！真诡异！那个男孩干啥鬼鬼祟祟偷瞧小冰啊？
　　可恶！再看一眼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喔！
　　今天，小书店内少了招牌双胞胎姊妹花在柜台内坐台结帐，却多了一个脸蒙口罩、鼻梁架着土里土气黑框眼镜的古怪女人。
　　“再看？再看我就拿鸡毛掸子把你轰出去……”怪女人正在恨声喃喃自语时，一道带着泣音的童声骤然响起。
　　“阿、阿姨，对不起，我要结帐……”呜……他只不过觉得这个阿姨装扮得好怪，忍不住多瞧一眼而已，不要拿鸡毛掸子轰他啦！国小男孩被吓得眼眶盈泪，胆战心惊地将挑了许久的字典放上柜台。
　　咦？这小鬼干啥泪汪汪的啊？
　　视线往下一瞟，布兰达忍不住皱眉规劝。“小鬼，你是不是男人啊？男人可不能动不动就哭，否则以后追不到漂亮妹妹喔。”顺手翻看字典标价。“来，三百元。”
　　“我……我又不是男人……”呜……人家他只是男孩啦！小鬼哭丧着脸，强鼓起勇气纠正她价钱算错了。“还……还有……我每次来买书，老板阿姨都会给我打折的……”别看他年纪小就要坑他的钱，怪阿姨太不应该了。
　　“打折？”三百块钱还打折？那书店要赚啥啊？布兰达一愣，随即起身大叫着在前方拿着鸡毛掸子拂去书柜灰尘的董如冰。“小冰，你卖给这小鬼的书是打几折啊？”
　　很快来到柜台前，董如冰一见小男童便笑了。“小强，是你啊……”蓦地，在瞅见眼眶内的可疑泪光后，她赶紧追问：“怎么哭了？谁欺负你？”
　　“哇——”有熟人可靠，小鬼头憋了许久的惊吓之泪总算狂飙出来，边哭边告状。“老板阿姨，这个阿姨好凶……人家刚刚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她就骂说要拿鸡毛掸子轰我出去……”
　　“冤枉啊！”收到一记冷瞪，布兰达气急败坏为自己申冤。“小冰，我没有……小鬼，你敢阴我？”气得伸手想将胡乱告状的臭小鬼抓起来摇一顿。
　　“哇——老板阿姨，你看阿姨又凶我……”
　　啪！
　　说时迟、那时快，鸡毛掸子快、狠、准地往伸出的手掌重重一击，痛得她鬼叫地直喊疼。“小冰，你好狠的心……”
　　“我人在这儿，你都这么凶了，可见刚刚多恶形恶状！你没事吓小孩干啥？”又一棍子打去，冷脸怒斥她的不该，董如冰视线转回小鬼头身上。“小强，不怕喔！是这位阿姨不对，阿姨帮你讨回公道。你要买这本字典是不是？来，快拿去。”
　　“阿姨，多少钱？”带着泣音问。
　　“不用！你受了惊吓，这本给你压压惊。”
　　“真的吗？”挂泪的小脸霎时间展笑，小鬼头抱着字典高兴极了。
　　“真的。”
　　“谢谢阿姨。”摆摆手，转身兴奋地跑走了。
　　“那小鬼该不会是故意要这招来骗书的吧？”布兰达怒声怀疑。
　　“人家又不是你！”阴森怒瞪，手心向上一摊。“三百块。”
　　“干啥？”为何突然向她要钱？
　　“那本书你得付钱。”
　　“为啥是我付？”有没有搞错？无故被阴后又挨揍，最后还落得破财消灾，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谁教你要吓小孩！”冷脸隐隐含煞。“付不付？”
　　“我……我……”心惊地看着那根鸡毛掸子挥来挥去，最终还是含泪忍辱地吞了下来。“我付！”
　　掏出三百块，悲悲切切地放进收银机里，俊目阴狠地瞪着那个又躲在书柜后偷窥的男孩……王八蛋！都是那臭小子害的，这笔帐连同偷窥小冰的帐一同记下了！
　　“你又在瞪谁？”想将店内客人都得罪光吗？
　　“没、没有啊！”赶紧将狠辣目光收回，布兰达装出一脸无辜，奈何大半张脸都蒙在口罩下，努力挤出来的表情算是白费了。
　　董如冰冷冷瞥瞪一眼，正要警告她最好安分点之际，‘叮咚’声响起，董如雪挂着满脸笑意地提了一袋热呼呼的烙饼进门来，娇脆嗓音还不断对外头的送货人员呼喊。
　　“麻烦你将箱子搬进来，谢谢！”话声方落，外头身着制服的货运人员，已经搬了三大箱纸箱进书店了。
　　“什么东西？”董如冰快步上前去察看。
　　“不知道耶！”耸耸肩，董如雪迷糊笑道：“刚刚我要进门，恰巧人家送东西来，所以我就让他把箱子搬进来了。”指了指货运人员，董如雪笑得很开心，未了还提起手中塑胶袋。“要不要来一块烙饼？”
　　“你先拿去给后头的无赖食客吃吧！”摇了摇头，低头在送货单上签名。
　　“喔。”董如雪得令，高高兴兴地提着烙饼去给那个柜台内、已经快流出口水的好吃鬼享用。
　　目送货运人员礼貌离去，董如冰迅速拆开箱子，一见里头的东西后，嘴角不禁勾笑。
　　“我的食宿费空运来台了。”蓦地，布兰达好听嗓音自她身后响起。
　　回头一瞧，见她顾不得被认出的风险，早已扯掉口罩，正在大口、大口地吃着烙饼，董如冰总算肯给她好脸色了。“这烙饼你总算没白吃。”
　　“小冰，你好现实喔！”布兰达哀怨指控。
　　“罗唆！”一脚将她踢开，董如冰拆开三个大纸箱，迅速将里头五十本限量写真集和各式各样布兰达·盖尔在美国热卖的周边商品给摆上架，非常确定这些东西肯定在五日内就会销售一空。
　　吃了佳人一记‘佛山无影脚’，她满心创伤地扑到柜台前控诉。“小雪，她欺负我！”顺便再咬一口烙饼——嗯，好吃！
　　“乖！”像安抚小狗似地拍拍她脑袋，董如雪呵呵娇笑。“你又不是现在才被欺负，应该早习惯了啦！”
　　“呜……小雪，为什么我这么歹命？”哇咧——怎么咬没两口就吃完了？再偷摸一块来。
　　“你想改运吗？我认识一个满厉害的算命师喔，要不要介绍给你？”很认真建议。
　　“嗯……可以考虑、考虑……”
　　这两人干脆组个双簧团去演艺圈发展好了！
　　忙着工作的董如冰听闻她们的对话，忍不住直摇头，好不容易忙完手边工作，回到柜台前才想拿烙饼吃，没想到——
　　“烙饼呢？”怎么连块渣都没有了？
　　“呃……”正在啃第二块的董如雪一顿，目光溜到已经干掉四块、目前正要大吃着第五块的人身上。
　　好了！不用说了，光看某人满嘴油光也知道谁是蝗虫。董如冰冷冷的目光简直要将那只蝗虫给射出两个窟窿。
　　“小冰，来，这些给你！”心虚地马上献出咬了一大半的美食，企图讨好。
　　“谁要吃你的口水！”怒火暗飙，再次将人给踢开。“闪开，别在这里碍眼！”
　　“早就吃过了，何必害羞呢？”闻言，布兰达哈哈大笑，非常怀念某人嘴里的甘甜。
　　“你……你……”向来淡漠的嫩皮脸蛋蓦地赤红转热，心跳瞬间如擂鼓，却又努力想维持冷静。“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眸底闪过狡诈精芒，布兰达嘿嘿贼笑。“有人忘记了，待我为她复习一下记忆！”话声才落，她快如闪电欺身上前，飞快在粉嫩樱唇印下一吻，随即转身窜逃而出，只留下哈哈大笑声在书店内回荡不绝……
　　哇——几名瞄见此一调情行为的客人，不由自主地发出哗然惊呼。
　　哎呀呀！身处最近距离目睹的董如雪忍不住咂舌。
　　这女人好可恶！董如冰震惊之余，不禁又气又羞，知道自己成了众人注目焦点，只好强自冷静，装出一脸不在意与没好气。
　　“噁心，油死了！”满嘴油腻腻的也好意思吻人？这女人还有没有道德啊？
　　“噁心？你真不识货！”董如雪笑开了与妹妹一模一样的秀雅脸庞，没长心眼地爆料。“全球可有上千万人妄想着那张油嘴咧！上回她和女歌星艾儿·贝瑞合拍完热吻MV后，人家不是公开宣称她的吻技超凡绝伦，若有机会，不排除跳上她的床！”嘿嘿，这些都是她看演艺新闻看来的喔，绝没半句虚假。
　　闻言，董如冰心中蓦地一凝，一股莫名闷意悄悄漾开……
　　“很抱歉，我不想体会超凡绝伦的滋味！”冷颜含煞，她恨恨抽来面纸拭去满嘴油腻。
　　哎呀！她干啥突然这么火呢？双胞胎的微妙感应让董如雪惊觉到妹妹隐于冷静脸庞下的熊熊怒火，当下纳闷地直搔头，完全不清楚自己在无意间陷害某人、接连几日落入被冷脸相待的极刑地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