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丹青子

5、沉澜清影

　　寺中僧侣法性刚强，清影为拜法而来，前后十九鹿车——那气派……

　　虽是维摩掌门，取维摩之意，也是一介俗人，比之前人到底朴素不足，人的脾气大，是因为他是十九王爷的世子，体弱多病继而出家。

　　这事说来，僧人也有暗暗惊语的，都以为但凡出家，无不是誓救众生。这寺里的僧人不参与江湖事，但内功个个奇高，而人品也多单纯。议论人家长短，是讥讽他过。佛教经典《大乘无量寿》里说，莫讥他过。这事说说也是犯业力的。随意为之的事，都是不对的。故而僧人最规矩不过，这也是鲜少的。

　　清影的母亲信佛，庇佑僧众是出了名的。吾乡这个地方离义城不远，本国有仁义礼智信五名城，各地有不一样的教派教育族民，风气极好。

　　早春桃花帐初开，软红冰粉朱青墨白皆可入画。

　　住持的弟子宗心与清影公子是好友，在一旁谈论桃花，暗喻世风及战事，内容旁征博引。

　　“在仁城北地，气温寒冷，寒流乍起，山而崩亏，由人心污垢至。”

　　“知道了，你欲救世，故而出家。”清影微微一笑，打开折扇暗装风雅，内心冷汗，清影只是贵为世子，其实腹内乃是顽世之流，爱开玩笑，亦附庸风雅为之。但墨水没有少念，人皆钦佩之。十善业道，能做五善。乐善好施，人物善良，兼善解人意，爱护朋友。个人愿意与之攀谈。宗心为玉京人，顾念同乡之情，知道清影内力一年前早就被其师废掉。只是因开了一个小小的恶意玩笑，其师不允，随之，师死于非命。

　　与佛家说话，就说这事在因果了。

　　“你宅心仁厚，只可惜玩世不恭……”宗心略微可惋的一个叹笑慢慢升起，他又说：“仁城，你去看看吧。你师弟锦灯大力抗金，为国捐躯，你一泪不发，也不曾顾念同门之义。不守爱国思国之大义，也不念小义，这样长久为之，人言可畏。我好心劝你，你自己思虑分寸。”

　　清影知道宗心人非常善良，但是有个小心眼吝啬言语两个毛病作怪，就像每个人都有优点缺点。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猪狗为鹏，禽兽为友。俗话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良师益友。
　　“我不去，自有我的道理，我佛慈悲，阿弥陀佛。”狂念两句佛号，让宗心止语。

　　圣京人知，清影少年被一女子所救。
　　那人便是冷沉澜女道士，二人皆有道心，为友数年，只道清影公子暗起相思，只是不成，公子却被家人强推入空门，“去病”。直说生来便有鬼跟随，冤孽病，只得修道。

　　二人出了寺庙，不久来到雪城。

　　宗心要度人，清影为其相随讲法。

　　雪灾泛滥，清影舍粥三年，年年来此，见门前冻坏了一位女童。

　　“朱砂？”

　　朱砂应了一声，挨着身子靠过去，接了一碗稀粥，喝的有滋有味。

　　这一年朱砂只是十岁，约莫三年以后。朱砂要饭来到圣京报恩，要加入维摩派。当时冷沉澜不再捉鬼招魂，已经闭关于妙色山，与清影公子各执一代宗师。

　　圣京一派繁华，朱砂要加入维摩派。维摩派看门人如打狗一般打人，朱砂被鞭子抽在街上，两旁尘沙起。后来打听，是苏学士的轿子下朝，民众让开两边——

　　苏学士在轿内皱眉，八位轿夫过去。又遭到苏家管家训斥。朱砂忍气吞声，绕着圣京的破庙活着。从十三岁起做起了苏家劈柴的烧火丫头。攒足了钱，出去，卖了几年冰糖葫芦。

　　不要以为这个故事到这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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