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狼烟四射》风灯浊酒

11、11.闲谈

　　方立果转了个身，抬头瞥了眼漆黑的夜。微微叹了口气。
　　潘恒问他：“想什么呢？”
　　方立果：“潘鹤…”
　　潘恒：“……”

　　两人一时间没语言。

　　过了片刻，潘恒道：“他在狱里表现不错，应该可以提前出狱。”
　　方立果笑了笑：“有什么差呢？”
　　潘恒：“你不就盼着他出狱么？”
　　方立果噗的笑了，语气转变的有些无奈：“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去死缠烂打？”
　　潘恒：“这些年来，你还想不开？”
　　方立果摇摇头：“有些事，其实说忘了，心里还是会惦记。”
　　潘恒：“怎么没见着你有惦记惦记我？”
　　方立果：“你有啥好惦记的？”
　　潘恒：“也对…”

　　方立果拽过潘恒的胳膊，挽在怀里，呵呵道：“有的时候，真的会觉得寂寞呐~”
　　潘恒：“让你跟我过，你又不肯。”
　　方立果：“你只适合当炮友，不适合当情人~”
　　潘恒故作的唉了声：“随便你吧，感情的事也不能勉强。”
　　方立果：“我最近有点穷啊，你是不是该资源一点儿？”
　　潘恒：“我有啥好处？”
　　方立果：“你要啥好处？”
　　潘恒想了想，又是一声叹息：“算了，明儿我给你一张卡。”
　　方立果：“就知道你这方面最大方。”
　　潘恒：“你丫就从来不注意老子的优点。”
　　方立果：“哈哈，得了吧。夸你一句你就要登天~”

　　“喂。”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方立果转过头，只见隔壁的面瘫又出现在了阳台。

　　不等方立果开口，汪羽奇先道：“说话小声点。”
　　话音刚落，只听从汪羽奇家里传出一声碰的响声。
　　方立果瞥了眼发出声音的方向，道：“我看是你家动静太大了吧？”
　　接着，只听一人哇哇嚷叫着出来：“小汪！你家天然气爆了！”
　　汪羽奇瞥了眼跑到身边来的人：“你脑袋咋没爆？”
　　沈钧：“不是啊，丹茹要弄夜宵，问你吃不吃~”
　　汪羽奇：“不吃。”
　　沈钧哦了声，刚准备回屋。无意间看到了隔壁阳台的两人。
　　咧着嘴，来了句：“哈喽。”
　　潘恒不冷不热的跟方立果冒了句：“这人是不是秀逗？看上去真他娘的傻。”
　　沈钧一听这话不乐了，立马骂：“我傻你妹！”
　　潘恒：“……”
　　沈钧：“你干啥骂我啊！有病是不！”
　　潘恒：“……”
　　沈钧：“你他娘的才傻。莫名其妙！！”
　　潘恒：“你看我搭理你了吗…”
　　沈钧：“你这不就搭理了？”
　　潘恒：“我有说在跟你讲话？孔雀到这地步不容易~”
　　沈钧：“你妈的！”
　　潘恒：“你没妈。”
　　沈钧：“你个2B！”
　　潘恒一副懒得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的样子，不吱声了。

　　方立果噗的笑了。好心提醒：“小朋友，没事洗洗睡了吧。免得待会被2B骂的哭爹哭娘。”
　　沈钧瞥了眼方立果，小声问汪羽奇：“你朋友？”
　　汪羽奇：“……”
　　沈钧没好气的又瞥向潘恒：“是他先骂我的。”
　　潘恒抬起眼：“那又如何？”
　　沈钧：“你骂我，我当然要骂回来！”
　　潘恒：“所以…那又如何？”
　　沈钧：“……”

　　方立果拍了拍潘恒的胳膊，打圆场：“行了，不要以大欺小。”
　　潘恒瞥了眼方立果，无辜的说：“我只是问个问题？”
　　方立果：“你再说？”
　　潘恒：“淡定，不说就不说呗~”

　　阳台那边的沈钧瞥了眼潘恒，小声骂了句：“白痴。”
　　潘恒耳朵灵，听到了。

　　盯了沈钧半天，潘恒弯起嘴角。道：“解释下白痴是什么意思？”
　　沈钧：“白痴就是白痴！”
　　潘恒：“这解释不行唉？来，哥哥给你解释下。所谓的白痴就是智力低下，生活不能自理。打个比方，就好像你。”
　　沈钧：“你妈隔壁！”
　　潘恒：“我妈不在隔壁。”
　　沈钧：“靠！”
　　潘恒：“要借肩膀？”
　　沈钧：“……”

　　一直没开口的汪羽奇终于开口了，对着沈钧道：“进屋去吧。”
　　沈钧一副要冲过阳台跟潘恒拼了的样子。
　　汪羽奇拉住他，重复了一遍：“进屋。”
　　沈钧想说什么。看到汪羽奇的脸时。啥也没说。瞪了潘恒一眼，自顾自的闪人了。

　　方立果看在眼里，噗的笑了。
　　问汪羽奇：“那是你对象啊？”
　　汪羽奇：“不是。”
　　方立果：“可惜了~”
　　汪羽奇：“……”
　　潘恒：“那傻逼孩子谁敢要啊？”
　　方立果：“你敢啊，你潘二爷可是啥都敢要的。”
　　潘恒：“算了吧，那种小屁孩，要了恐怕下半身不好过。”
　　汪羽奇：“你们适可而止一点。”
　　方立果噗的罢罢手：“抱歉啊~拿你朋友意/淫了~”
　　汪羽奇：“……”
　　方立果撑着脑袋，一双眼睛盯着汪羽奇眯眯笑。
　　汪羽奇不冷不热的问：“做什么？”
　　方立果：“不做什么。”
　　汪羽奇：“那你盯着我？”
　　方立果：“不能盯？”
　　汪羽奇：“……”
　　方立果：“小汪啊~”
　　汪羽奇：“嗯？”
　　方立果：“你…什么时候学会打理了？我记得你以前很呆啊~”
　　汪羽奇：“……”
　　方立果：“其实你呆的时候蛮可爱的。比面瘫好。”
　　汪羽奇：“……”
　　方立果：“别不说话啊？不想理我？”
　　汪羽奇：“……”

　　几秒后。
　　汪羽奇：“你想我如何？”
　　方立果：“笑一个~”
　　汪羽奇沉吟了半响。勉强弯了弯嘴角。
　　方立果瞬间噗的哈哈笑：“你还是别笑的。跟那死了爹似的。”
　　汪羽奇：“……”
　　方立果：“哈哈，抱歉抱歉，我该忍住的。”
　　汪羽奇：“……”
　　方立果：“哎呀，我瞌睡来了。晚安了，书呆子~”
　　丢下句，方立果挥挥手。转身朝着屋内走。

　　方立果走后，潘恒盯了汪羽奇几秒，开口叫住了准备回屋的人。
　　潘恒：“喂。”
　　汪羽奇停下脚步，没吱声。
　　潘恒：“你对立果有意思？”
　　汪羽奇：“是。”
　　潘恒哼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别看他很随性。其实挺难抓住的。”
　　汪羽奇沉吟。
　　潘恒继续道：“你就住他隔壁，没事的时候骚扰骚扰。机会还是有的。”
　　汪羽奇：“你跟我说这些…”
　　话还没讲完，潘恒抬手打断了：“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他能好一点。”
　　汪羽奇继续沉吟。半响，抬脚回了屋。

　　潘恒在阳台上站了一会。
　　望了眼夜空，叹息道：“我能给的还剩下什么…”

　　说潘恒这人脸皮厚呢，他又挺识趣。

　　在阳台站了将近1个小时。回屋后打开方立果的卧室。
　　看了眼熟睡中的人，关上房门就离开了。

　　******
　　方立果睡到半夜，被梦惊醒。
　　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情绪压抑却又无法发泄。

　　导致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梦到了潘鹤。
　　明明三年来努力的去忘记了。却还是被一个梦惊起了。

　　一时间，突然觉得孤寂。特别是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屋内体会那些所谓的“回忆”

　　像想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有想。

　　微微叹了口气，方立果还是爬起来去冲了个澡。

　　这个澡冲了半个小时左右。睡意彻底被冲的无影。

　　在屋内转了圈，没见着潘恒的人。
　　他还以为潘恒会厚着脸皮住下来。结果啥时候走的都不知。

　　推开卧室的落地玻璃窗。走上阳台。
　　一个人立在阳台发愣。愣着愣着，抱着双手低骂：“狗/日/的破天气，冷个毛~”

　　东张西望了半天，瞥到隔壁还亮着灯。

　　想了想，神死鬼差的爬上阳台栏，翻了过去。

　　这距离，在远一点，他可能就是直接翻到楼下去了。

　　翻到别人家阳台，摸了摸胸口。方立果跟个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往那亮着灯的屋内瞧。

　　透过玻璃，瞧见汪羽奇躺在床上，不知在看什么书。

　　方立果想了想，还是敲了敲窗户。

　　汪羽奇一双眼睛瞥过来，瞥了眼，收回去。继续看书。

　　方立果又重重的敲了两下。

　　床上的人半天后，才从床上坐起来。过去开窗。

　　打开窗户，第一句话就是：“做什么？”
　　方立果：“瞧你亮着灯，找你说说话呗~”
　　汪羽奇：“你不是睡觉了么？”
　　方立果：“醒了。”
　　汪羽奇拉过方立果的胳膊，将对方拽了进去。

　　方立果往屋内瞧了圈。道：“你房间有变化唉~”
　　汪羽奇：“你找我就是说废话的？”
　　“不是啊。”方立果随口应了声，走到床边，拿过床上那本书看了眼。
　　方立果这人一向不喜欢看书，更别说是这种全是哲学的书。
　　汪羽奇立在不远处，语气变的稍微柔和了些：“怎么？”
　　方立果抬起头来：“嗯？”
　　汪羽奇：“有心事？”
　　方立果把手里的书丢一旁，双手撑在床上：“怎么说呢…也没什么…”
　　汪羽奇走过去，在方立果旁边坐了下来。

　　俩人一时间没吭声。坐了半天。

　　方立果突然蹭的站起身来：“你睡吧，不打扰了。”

　　说着就朝阳台冲。

　　刚准备翻阳台。身后一双手将方立果给抱了下来。

　　方立果回头。汪羽奇一只手搂着方立果的腰，往后退了两步：“你多大个人了？不知道翻阳台这种事很不安全？”
　　方立果：“我觉得挺安全的？”
　　汪羽奇：“走门。”
　　方立果：“从这里方便点。”
　　汪羽奇二话不说，搂着方立果就往屋内拽。

　　拽进屋，放手。下一秒把窗户锁了。
　　转头冲身后人道：“以后要是过来，都给我走门。”

　　方立果：“你这小屁孩咋还是这么死脑筋呢？”
　　汪羽奇：“我是为我自己着想，要是你翻下去了，我会有麻烦。”
　　方立果盯着汪羽奇半天，看这一张随时都面部神经死亡的脸。突然起了玩心。

　　方立果：“小汪啊~我想在你这边睡~”
　　汪羽奇不吱声，一如既往淡定。
　　方立果：“行不行你到是说句话？”
　　汪羽奇：“随你。”
　　方立果直接跑过去就钻进了汪羽奇的床。

　　见汪羽奇要出去，方立果从被子里探出头问：“上哪？”
　　汪羽奇：“厕所。”
　　方立果：“五个打一个？”
　　汪羽奇：“排毒！”
　　丢下句，汪羽奇便开门出去了。

　　方立果暗自笑了半天。双手逮着被子角。
　　闭上眼睛，被子上的气息一如三年前。

　　*****
　　汪羽奇去上了厕所。回屋得时候，瞥了眼沙发上的两具“尸体”。

　　还是到另一个屋，拿了床被子扔那两句尸体身上。

　　回屋后，见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眸。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蹲下。盯着对方的脸。

　　他本来以为方立果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盯着盯着，对方一下睁开了眼。

　　汪羽奇这人干啥都特别淡定，就算被逮着“偷窥”。也相当淡定。

　　方立果好笑道：“你怎么还是喜欢蹲床边看着别人睡觉啊？”
　　汪羽奇：“那人是你。”
　　方立果一时间笑不起来了。跟汪羽奇来了个四目相望。

　　半响，汪羽奇轻声道：“如果你需要，我就在这里。”
　　方立果：“需要什么？”
　　汪羽奇：“说多了也无用，你明白就可以。”
　　方立果：“……”
　　汪羽奇：“我知道…你身边不会缺人…”
　　方立果：“……”
　　汪羽奇伸出食指，戳了戳方立果的脸：“睡觉吧…”
　　方立果：“你盯着我，我有压力，睡的着个屁。”
　　汪羽奇：“你可以直接无视我。”
　　方立果逮着汪羽奇的手指，打趣道：“我占用了你的床，你咋办？”
　　汪羽奇：“没事，家里还有空屋。”
　　方立果：“要不咱俩一起睡？”
　　汪羽奇：“不了，你自己睡。”
　　方立果微微挪了挪身体，好笑道：“你想不想跟我来一发？”
　　汪羽奇被这么一问，啥话也不说了。
　　方立果有些自嘲的说：“是啊，我身边确实不缺人，不缺炮友，不缺想搞我的人…”

　　汪羽奇抬身，往床边一坐。说：“我告诉你，我不清高。但是起码会尊重。”
　　方立果笑问：“然后呢？”
　　汪羽奇：“你以为我等你是为了什么？只为来一发？”
　　方立果：“……”
　　汪羽奇：“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认为做/爱只是俩个人感情的升温。如果你不是我对象，我不会有那种想法。”
　　方立果：“没那种想法？”
　　汪羽奇：“也不是…只是说不可能强迫些什么。”
　　方立果噗的笑了：“我该说你是死脑筋呢还是呆的好玩？”
　　汪羽奇：“那你的意思是，我该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干了？”
　　方立果：“得了吧，你要是那种人，太阳明儿打北出来。”
　　汪羽奇：“那你可以睡觉了？”
　　方立果：“突然听你说这么多话~挺怀念的。”
　　汪羽奇：“你乐意听，我就乐意说。”
　　方立果：“改天再说吧，我现在能睡着了。”
　　汪羽奇：“嗯。”

　　方立果头窝进被子里，眼一闭。

　　屋内的灯关了上，随着轻微的脚步离开声，夹带着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