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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挈武十年元日,衢太子厉成靖十九岁生辰。衢庸帝大摆筵席,与锦北宫颐养殿宴邀群臣为其庆生。但由于那天衢太子厉成靖抱恙,宴席不得不中途宣布撤散。故有人传闻大衢朝太子与生辰之日病重,国家离殇亡之日不远矣。”
——选自《衢史•末篇》
••••••••••••••••••••••
晚娟灵,华夜天。
夜晚的封淮城确如这句话所描绘:剔透荧光旋进奢靡的空气里让其也变得艳亮起来,笙歌艳舞,袅袅光影,在这样华丽的夜住一晚便如同升入了天上一般令人心醉驰往。
——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奢侈与逍遥。
挈武十年元日那天,原本就繁华如斯热闹非凡的封淮城更加光彩照人,青石大道两旁的铺子都于天未黑时就高高的悬挂上琉璃灯,光透过灯罩上雕刻的空隙将细腻小巧的花饰阴影投射到一尘不染的街面上。所谓及奢的城市,就是连那些平常衣不果腹的老百姓都如其他城市富足人家的生活一般有滋有味。
“…… 今儿我们玄离花魁抛绣球,哪位公子有幸接到这绣球,就能和我们玄离花魁共度一晚良宵!当然,我们玄离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各位公子自是可以与我们花魁吟诗颂词,弹琴弄舞!”
娟灵巷内传出绣三娘妩媚的声音,长而幽深的回巷将声音放大了数倍,继而吸引了越发多的人围过来和满是不明意味的起哄声。
“……且我们花魁说了,如若这接住绣球之人他中意,那么这位公子将会得到他的香吻一枚!”
此言一出台下的人群皆都哗然一片,那些人的脸上都挂着不由分说的名唤暧昧的表情,有些人甚至伸长脖颈望着门后那朱红薄纱帘后的倩影摩拳擦掌,大有一举夺魁之势。
“那么,有请我们封淮第一阁的名花魁——玄离来抛掷绣球!”
语毕便有一小侍女匆忙过去搀扶那薄纱帘后的少年,那少年将一双秀气纤细的玉手缓慢的搭在婢女的掌心中。透过半透明的纱帘可隐隐约约瞧见他轻慢的起身,玉足未着鞋屐却散开摄魂的诱美。
婢女雪瑶撩开翠玉珠帘,少年身着芙色华裳,裸露着精致削瘦的肩膀。如温墨的青丝逶迤在要纤细的盈腰之间。玄离俊俏的脸上掩着与衣裳同色的面纱,但却依旧不难看见其下倾倒一切的微笑。
“花魁难道就不怕你那绣球所归属之人是个无耻之徒?面上是吟诗作赋,又有谁知道他是否会对花魁起贪念?”
冷不防一声深沉男音打破了这如仙的幻境,众人闻声回头,寻得那角落之处有一青衣男子。言语冷淡而疏离,神色似一汪深千尺的幽湖。
无人注意到玄离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他挑起眉梢,用少年独特的温朗神色与那男子对视。
“那公子您呢?不妨一试。”
音还未落,玄离手中的彩色绣球便腾空跃起。男子勾唇一笑,飞身一脚踏在身旁青石椅上,大手一揽将绣球搂入怀中。气宇轩昂的神色似乎还在向那台上的少年挑衅。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那绣球就归了他人,不由得连声叹气,先前那丝自信之气皆都被挫灭了。绣三娘见状,堆着满脸是皱纹的老脸对那些失意之人现出媚笑,招呼他们去自家里挑选中意的姑娘。
“…… 哟这位公子,您可真是命好啊,我们玄离花魁难的出来接客一次,就被你给碰上了,真的……啧啧啧,天缘啊……”
三娘摇着她那插满首饰的头感叹天命与缘分,但显然与其对话之人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一分一毫。她绣三娘在这花街这么多年,这什么人她没见过?见此状她大概也了解了个十有八九,转身一个“呦,李公子啊”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静谧如困兽的呼吸在两人的周围跌宕起伏。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檀香炉里的桂花炭已烧尽,但却依旧能再炉口处冒出淡淡幽香。玄离愈要开口言语,但也被不知道的什么原因硬生生的掖了回去,且愈要往回走。此时的他扯下覆与面部上的薄纱,褪去方才撩人媚态倒也自来一份儒雅温和的乖气少年。
“花魁留步。”
玄离止住了步,但却未回过头。封淮城上空繁密的星辰织成的绚光将墨丝染成剔透的银,连同那曜石似的润朗湖瞳也渲着一汪浅色的寂淡与漠然。
“公子如果想听玄离抚琴则虽我来,如果不的话,公子请自便。”
“不要叫我公子,我叫厉成靖。”那男子略蹙英气的剑眉,这话用在此处可能是有些答非所问了。
“那你也不要叫我花魁或者是玄离,我叫林奕深。”
“那么林奕深,你方才说你会抚琴。我厉成靖听过锦北宫里最好的琴师的演奏,不知道可否请你为我演奏一首。让我来验证一下传闻是否属实?”厉成靖的音调是听不出一丝情感的。他就像是一只勇猛的大漠苍狼,只会拼搏与杀戮、只会用别人寒冷的鲜血来温暖自己寒冷彻骨的内心。
林奕深笑了笑,提起曳地的烈焰华裳侧身转进了一间幽雅小屋。他挥一挥手示意让厉成靖随意,自己则径直走到房间的深处搬出一把木鸢古琴,那泛着暗冷光泽的琴弦昭示着其不菲的价值。
素泣琴,若演奏者水平欠佳所弹出音符必如地狱万千恶鬼一并哀嚎,极其难听。但若演奏者水平出神入化,所演出曲目必会令听者喜极而泣。
“你果真不是一般人…… 这素泣琴可为国宝,但却与百年前失踪。如今于你处寻得…… 不简单。”
面对厉成靖的王子揣测,林奕深笑了笑便开始抚琴。他心中已讲眼前这位贵公子的大致身份了解透彻了。这位尊贵的客人可以驾临这里听自己弹琴,想必也是厌烦了那套官家的繁文缛节,厌恶了那些外表谄媚但却在背后捅你一刀子的政党重臣门。否则,天地下有谁会放弃那么庞大的生辰庆宴而跑来听一个风尘之人撩拨琴弦?
音色颤颤,高深流水般的连贯缥缈。
林奕深不愧这个称号,琴抚的可以致人于醉生梦死的欢愉梦境之中,他的琴声可以穿透听者得灵魂,以直面的抨击敲打听者最深处的阴霾。
概括下来便是“琴仙且琴殇“五字。
良久,厉成靖方从绕梁震撼的弦音中挣脱出来。他重重拍击长茧的大手,无需多言已表达其对那技师的敬佩之意。
“……奕深好琴艺!”
林奕深猛的一震,手下音符陡然变了质。
奕深。奕深。短短二字却显得过于亲昵,但名字所属的人儿至今未有人如此唤他的真名。厉成靖显然并未了解到自己这句话给对坐的技师带来多大的影响,他还是继续轻阖着眼,继续欣赏着提高一个度的更为玄幻的音乐。
“公子请回吧,天色已亮,玄离也有些倦了。”
路转千回的荡气尾音以快速的颤音结束全曲,林奕深下了琴台。他带女眷柔媚的俊脸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显然还是为方才那声“奕深”扰了沉稳的心境。
“天色已亮?”厉成靖侧首转向窗檐外依旧灯火两重天,夜雾依然就的不变光景冷笑“花魁是怎了?这外头未有晨曦升起,娟灵巷还灯火通天,何来‘天亮了’一说?不知是谁方才在厅堂处扬言与得到绣球的人共度一晚,嗯?果真是要剁了那绣三娘,判他个骗财之罪。花魁难道不知道成靖此刻坐在这竹屋里听花魁弹琴,耗费了多少金锭?”
厉成靖的声音冰的彻骨,林奕深望向其略带几分讥讽和几分怒意的琉璃瞳突然打了个颤抖。
“虽然玄离出身红尘之世,但亦也有自己的规矩,还望厉公子退让一步,大家也别伤了和气。”林奕深退后一步,言语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客气,但他温润光泽的眼眸却泄露了他的恐惧。
“你就这么怕我?”
对方顿了顿才开口,但这一开口便是滔滔滚来的势不可挡的气焰。林奕深诧异,抬起头。但却未等他说完口中的话,大手早已一把扣除纤细的皓腕,微一用力便将佳人揽入怀中,死死抱住。
“放……放开我!”几番挣扎也没有逃脱出魔爪,少年风姿万千的诱惑身段在怀抱中轻颤,好生让人垂怜。
很温暖。
睁着一双滚泪的浑圆美眸的林奕深却惊奇的感觉到那冷漠男子的怀抱竟如此温暖,这种温暖是他自小梦寐以求的愿望,如今却在这刚刚见面的陌生人怀抱里得以实现。
造物弄人,命运让你往哪个方向走,你就不能朝相反的方向前进。
“还怕么?”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将林奕深从痴醉的梦里拉出,他用手轻轻推了推厉成靖的胸膛并摇摇头,厉成靖便松开环绕的双臂让其起身。
佳人轻叹玉息,长睫如薄丝蝶翼遮蔽着美眸下肆意溢出的晶莹液体。他侧过身又踏上了那琴台,即是准备抚琴。
突然间门被打开,一衣着华贵的少年隐士带着一脸焦虑的神色匆忙闯进来,那人林奕深认识,衢朝第一谋士——江襟隐。能使这位平日素来沉稳的谋士如此焦虑,看来绝非是件小事。
“太……太子!”
他一出声便间厉成靖皱紧了英眉,显然是为这一声太子而顿感怒气。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你江襟隐素日不都是还很能沉得住气么?怎么今日就像看见了猫的耗子一样。”
“呸呸呸,什么耗子不耗子猫不猫的!大事不好了!你宫中的小桂子去向你父皇那里告你的玉状,说是你假装抱恙逃避宴席,却来这娟灵巷花天酒地!你父皇现在已经在锦北宫里龙颜大怒了!你赶快给我回去!!”
厉成靖的脸色阴的可怕,甚至你都可以隐隐的听见他咬牙时的狠劲劲儿,只见他起身一抱拳。
“那就圆了花魁的愿吧,奕深好生休息,在下告辞。”
语罢大步跨开随那江襟隐出了闺阁。屋内放在还流连的几丝暧昧此刻已被大波袭来的清冷瞬间淹没,无了踪迹。
林奕深无奈的苦笑,携着素泣琴进了里厢。
接下来便是喧闹的无声。死寂一片。
TAT呜呜呜呜…… 萧索妞写着写着就内牛满面了TAT 呜呜呜呜太美好了~TA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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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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