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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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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白玉堂刚刚推开办公室那扇又旧又烂的门,王朝马汉便立即呈包抄之势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
“干。。。。干嘛?”
白玉堂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问道。
“嘿嘿,听说,前几天你去医院啦?”赵虎一边摸着下巴,一边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白玉堂好几遍,意味深长地说。
“看看你那YD的眼神!别怕我们小白吓坏了。“马汉一把拨开赵虎,凑上前笑着问,”哥们儿,身体怎么就垮了啊?啊?啊?”
其中脸上表情变幻万种,但无非都传达着一个中心思想:
憋死我了。
白玉堂慢慢挺住了步伐。
背挺直,包扔开,转动手腕,关节发出“咯咯”声响,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冷冷的微笑。
“你们,真的想知道?”
声音温柔至极。
“不,不,不。我们这是跟您老开玩笑呐。”一干人等摆着手纷纷后退。
开玩笑,谁敢得罪即将暴走的白玉堂,
还不如直接去揍包拯一顿来得实惠。
那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答案很简单。
白玉堂身体一向强壮如牛,工作三年从未请过一天病假,
平日里兄弟们有个头痛脑热请个假什么的,必然被他的毒舌嘲笑致死啊嘲笑致死!
背地里谁不为此掬一把辛酸泪。
所以三天前当他们得知白玉堂因为过敏去了医院,并且需要请三天公休的时候,
整个开封派出所,
沸腾了。
于是我们平日受尽屈辱的包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着欢呼雀跃的下属们,握紧拳头总结:
善恶终有报,
天道好轮回。
不信抬头看,
苍天饶过谁!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一直坐在位置上的某个人轻轻拨开人群,双手插袋微笑着慢慢走到白玉堂的面前,云淡风情地开口,
“我真的想知道。”
背后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你!”白玉堂竖起中指,在对方的鼻子尖三厘米处恨恨点了几次,最后还是挣扎着收了手。
“你跟我来!”还没等展昭反应过来,他已经一脸愕然地被白玉堂拽出了门。
白玉堂一脚踹上了审讯室的门。
“消息是你放出去的?”白玉堂阴沉着张脸,拉了张凳子杵在展昭面前坐了下来。
展昭抱臂微笑地看着眼前人,不说话。
“哑巴了啊?”白玉堂觉得莫名的烦躁不堪。
“你猜?”展昭愉悦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
白玉堂只觉一口血喷出来,倒地不起。
半晌后,他挣扎着爬起来,不死心地追问,
“你别想骗我,除了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白玉堂说着怒火又熊熊燃烧了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叉着腰痛心疾首地质问道。
展昭缓缓将脸贴近白思往,笑得愈发灿烂,
“你再猜?”
白玉堂别过脸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一分钟后。
他突然睁眼,目光炯炯有神,踢开椅子敏捷跃起,一把揪住展昭的衣领,以饿狼扑食之势将其按在了墙壁上,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
“姓展的,别跟我白爷爷来这一套!告诉你,不管用!”
“咔嚓!”
窗外传来清晰的相机闪光灯声。
展白二人同时愣住了。
审讯室狭小的窗户外,挤满了派出所各色人等。
包拯肥硕的脸被挤地贴在玻璃上,呈现各种扭曲变形,期间还夹杂着熟悉又亲切的惨叫,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要挤死老包我了!
展昭刚才微笑着的脸庞,却骤然变色。
白玉堂大不解。
“赶紧走,迟了就来不及了。“展昭阴沉着脸,蹙起眉头冷冷道。
一边飞速踢开了门。
门外一片哀嚎遍野。
白玉堂不由自主松了松领带,惊叹地连连摇头,
”想不到这厮也有如此暴力的时候。“
但很快,白玉堂也开心不起来了。
当天下午,开封公安系统内部论坛上便贴出了这么一个帖子,点击率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呈几何级数上涨。
“腐女花痴们乱入!818今天见到的最让你流鼻血的美型配对!腹黑攻出轨傲娇受大闹审讯室,嗷~嗷~嗷~!”
标题结尾三个“嗷”字用写意现实主义手法表达出了作者难以控制的喷薄而出的情感。
里面是展昭和白玉堂的照片。
第一张:白玉堂恶狠狠地坐在微笑的展昭面前。
旁边有粉色的小云朵配上了恰到好处的OS:
白:为什么这几天不接我手机?你是不是出去乱搞了?
展:我出去玩干你什么事。
第二张:白玉堂叉腰踩在椅子上,展昭的脸却贴在白玉堂脸不远处。
白: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我!我夜夜为你独守空房,你却跑出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展:那你舍得离开我么?
第三张:白玉堂揪住展昭的衬衫衣领,将其按在墙上
白: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展:对,那又怎么样!
白玉堂的太阳穴附近青筋以每秒180次的频率跳动着。
展昭的关节咯咯作响,嘴角的笑容有说不出的冷意。
下方跟贴无数,不乏“好帅的小受,娇羞地扭动。”,“攻也很不错啊,真想看他们滚床单,嘻嘻,邪恶地逃走”之类话语。
最可怕的是,帖子的背景音乐从一开始就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单曲循环着,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哼。”展昭冷笑道,活动着脖颈处的关节,“可以啊,玩到我头上来了!”
他拎起电话,熟练地按下几个号码,轻轻吐字,
“一分钟之内给我滚过来。否则的话。。。。”
后面没有说下去。
可是连白玉堂都感觉到后背整个瞬间僵硬。
45秒之后,一名女生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这不是所花樊冰么?”赵虎眼睛发亮地嘀咕了一句。
“是你搞的把?”展昭坐在桌子上,钥匙在指尖灵活地转动着,冷冷地问。
“这个这个,”樊冰谄笑着走上前,慢慢顺毛道,“乖外甥,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外甥?”白玉堂的下巴掉了老远。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吧?”展昭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步步逼近,“你是不是当耳边风了?啊,小姨妈?”
“幻觉,幻觉,你现在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幻觉,展昭,你现在正处在第三层梦境里,我需要把你kick醒,你的,明白?”樊冰边退边谄媚地笑着答道。
展昭的嘴角开始抽搐。
“够了!”不堪重负的白玉堂终于爆发了,他颤抖着指向眼前男女二人,”感情你们俩原来是亲戚,展昭,你,你,果然你们全你家都是禽兽,禽兽!“
“闭嘴!”男女二人同时回首。
好了,混战由此开始。
窗外,包拯和公孙策缩在角落里,肩膀一耸一耸。
“终于有人能制住白玉堂了!”包拯靠在公孙策肩头,顺便甩了一把鼻涕上去。
公孙策笑得意味深长,“可又来了个更难搞的。到底是福是祸呢?”
包拯抬头,一张黑脸闪闪发亮,兴奋地说,
“我只能用一首歌来描述我此刻的心情。
带着个带着个带着个刀割蛋 带着个蛋蛋割洞
带着个带着个带着个刀割蛋 带着个蛋蛋割洞
带着个带着个带着个刀割蛋 带着个蛋蛋割洞
带着个带着个带着个刀割蛋 带着个蛋蛋割洞
带着个带着个带着个带个蛋 带着个刀割蛋
带着割带着割带着割刀割蛋 大割蛋个洞
阿姨压抑阿姨压抑阿姨压抑阿姨压抑哟
吼!!!!!!”
寂静,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