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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看到了那个名字 ...
他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她时,她的样子。那时的她,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来的急,脸上泛起的淡淡的红晕。忘不了那个晚上的夜空。墨蓝色的天空,皎洁的月光,闪亮的星星。
此刻的他,伏在书桌上,翻着台子上秘书送来的竞标公司的名单,蓦然,就看到了那个名字,心里猛地抽了一下,思绪一下子飘了好远。直到有人进来也未曾发觉。那人唤他,曾默,曾默……就这样唤了很久,他终于抬起头来,对来人说:小雨,你来了啊!只见那女子微笑着向他走来,有些娇嗔地说:“墨,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了那么多声,都没应。今天中午我们约好一起吃饭然后下午去试礼服的,你忘了?”曾默应道:“我怎么会忘记呢?刚看文件看入神了,在想着我们这次的项目事关重大,该找个怎样的合作伙伴才算放心。所以一时间连你进来了也未曾发觉。”说完来到女子面前,在她的嘴边轻啄了下,然后揽着女孩出了办公室。女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作罢,随着男子走了出去。
中饭是在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厅吃的。这个餐厅因为离公司近,所以曾默经常和小雨一起过来。一回生,二回熟。由于来得次数多,老板每次看见他们来,都会很热情地招待,末了,还会给他们一个不错的折扣。吃饭间,小雨总觉得今天的曾默和往常有所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她想问些什么,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不觉视线就一直停在对面一直埋头吃饭的曾默身上停了很久。本来,曾默因为有自己的心思所以一直埋头吃饭,他知道自己今天不对劲,心里莫名地慌张。他有点不敢看小雨的眼神。当他终于抬起头时,没想到正好和小雨带些审视的眼神撞上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变得比较尴尬。两人在这时都不约而同选择低下头去。就这样,终于挨到两人都吃完,相携走了出去。好好的一顿饭,就那么食不知味的吃完了。
吃过饭,走到车边,曾默和小雨几乎同时开口……最后小雨还是让曾默先说。曾默沉默了会最终还是开口:“小雨,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公司有很重要的事,公司的那个项目最近得抓紧,我还得再回去仔细想想那几个公司,该选择哪家的方案。你也知道这是公司第一个大型的项目,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试礼服的日子再缓缓吧!”小雨听罢,脸色不为人察觉地变了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笑说:“我刚刚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呢!吃完饭,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所以想说要不今天咱就不去了。没想到正好你也有事,那你就先送我回去吧。”曾默听了笑了笑,为小雨拉开车门,把小雨塞进副驾驶里,然后发动汽车,往小雨家驶去。一路上,两人之间继续维持了低气压,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各怀着自己的心思。小雨心里想着后悔让他先开了口,使得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没能问出来,只好顺着他的话,应和着往下说。所以这时自然不快,心里还在纠结他之前从不会这样叫他那么久也没回应,即使是在他非常忙的时候,她很想问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可是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公司上的事。一根刺就这么地在心里落下了。而他,此时的脑海里都是那份文件中,那个名字,想着是她吗?她这些年过得怎样?他想见她,像中了蛊似地,那种强烈的感觉控制着他。终于,车驶到了小雨家门口。将小雨送上楼后,寒暄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发动车子,不觉间,就开到了江边。
将车停在路边,在车中,摸索了半天,终于翻出那藏在隐秘地方的七星,走下车,坐在江边供行人休息的长凳上,掏出一根,点燃……这包七星,是他朋友从日本给他带回来的,说是一种很烈的烟,在送他的时候,对他说,有一天,你会有用到的时候。他当时只是笑了下,笑中带着点苦涩。现在想想,朋友果然是了解他,一语中的。
此时,才刚过中午,江边没什么人,他整个人被缭绕在淡淡的烟雾中,一反往常给人的干练的形象。感觉整个人被一种悲伤所笼罩着,眼神也不似往日的凌厉,有些空洞。就这样,他在江边坐了很久,直到,抽完第7根七星,他起身,向车门走去。他很少抽烟,即使是工作上的应酬,也很少抽。因为曾经有人同他有过约定……下午,得去公司,或许工作可使自己暂时忘掉那个名字。他想……
到了公司,曾默开始了自己忙碌的半天。那个半天,他像一个陀螺一直不停地转,他刻意地去回避放在办工座上的那份名册。甚至为了眼不见为净,他把那份名册放进了桌子右边的抽屉里,并用锁把抽屉给锁住。其实,这一切无非是掩耳盗铃。慌乱的,简单地遮掩,不能平复他内心的惶惑和不安。他觉得自己是快疯了。
晚上,陈雨打电话给他约吃饭,他也一样地给推掉了,借口是忙项目,要加班。放下电话的时候,陈雨的脸色是木然的,她心里自然更加地难受。她决定要去公司一趟,想找曾默谈一谈。
冬日,天黑的早,才下午六点的光景,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天色慢慢黯淡下来。陈雨来到办公楼前,手里提着保温桶。桶里装着她自己做的一点简单的晚餐。估摸着现在曾默公司人员应该基本下班,回家吃饭。她想,即使曾默再忙,总得吃饭,来送饭,他总归无话可说,也没拒绝的理由。于是,她也没给曾默打电话,就直接乘电梯上了楼。公司果然如她所想,现在空荡荡的,里面的人基本都已下班。她轻车熟路地来到曾默的办公室,里面由于没开大灯,光线很昏暗,曾默桌上的小灯发出微弱的橘色的光芒,而此时的曾默被笼罩在橙色的灯光下。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眯,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似乎带着说不出的倦怠。陈雨敲了敲门,这时她一天中的第二次,来敲这扇门,终于,这回,里面的人很快地就应了。只是似乎是从某个梦中醒来一样,当看见她时,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慌。这些都是陈雨自己心里在几秒间闪过的念头。当然,这些并没有在她的脸上显现出来。她面带微笑地对曾默说:“我下午在家睡了会,感觉身体也舒服了。晚上想约你一起吃饭,没想到你要加班,就正好在家做了点东西,给你带过来,做夜宵。你打开吃吧。”曾默这时也看见了陈雨手中的饭盒,心中划过一丝温暖,但也有几分愧疚。他接了饭盒,对小雨说了谢谢,让她在办公室会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饭盒,开始吃。期间,还问小雨有没有吃过,要不要一起吃?小雨只是笑说自己吃过了。这一餐,曾默吃的颇多,把饭菜都吃完了。饭后,小雨问说要不要一起回去,曾默沉默了会,最终还是拿起了椅背上挂着的衣服,和小雨一起走了。同样的场景,此刻的曾默的心情与中午却有了些微的差距。他定了定神。决定至少到现在,要抛开脑子里那些虚空,珍惜眼前的这个女人,况且这个女人是那样的不错。这么想着,他的心情也渐渐地放松下来,脸上的线条也在不觉中变得柔和。说话的语气也似回复至以前。小雨感受到了曾默的变化,她没想到自己的晚餐会带来这样的效果。可是不管怎样,她心里的问题至少在今天是无法开口了。她想,既然他回复如初,就当自己想多了。珍惜现在的生活和现在的这个曾默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于是,两人到时一起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一天的别扭与不安,就这样在晚上得到了缓和。
第一次写文 希望大家能喜欢,更希望得到大家的批评和指正。第一章,暂时就这样,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太过沉闷。后面会渐入佳境。如果感兴趣,请关注。争取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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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看到了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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