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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房间里静的可怕,只有女人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响着——她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而她来找的老朋友也已经不在了,而她四十几年前离开之前,战争甚至才刚刚开始……也许她还很快就会听到别人的死讯,甚至是,他的……这个念头一生,就再也无法遏制,一股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她的心头,让她因此而痛哭失声。

      正在男人从短暂的呆滞中回过神来,开始琢磨着该如何摆脱这种情况的时候,突然房间另一侧的壁炉升起一团绿色的火焰,一个穿着深蓝色的满是星星的长袍,戴着一顶尖尖的睡帽的又高又瘦的老人出现在客厅里,他有着飘逸的银白色长发和几英尺那么长的胡子,胡子上还古怪的系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长长的鹰钩鼻,半月形眼镜后面是一双锐利而明亮的湛蓝色眼睛。
      男人从未有一次这么感激他这种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突然出现的行为——

      “西弗勒斯,希望你原谅我这么早来打扰你,我想也许你不介意给一个老人一杯蜂蜜柠檬茶,然后我们来探讨一下……哦,西弗勒斯,我不得不说一大早就让一位女士哭成这样可不是什么有风度的事情……”老人锐利的蓝眼睛闪过一道明亮的光华,若有深意的紧紧盯着依然动弹不得的男人。
      “闭嘴!邓布利多——”男人愤怒的叫道,他收回刚刚的感激,任何时候他都不该这样想这只老蜜蜂,“收起你那被甜食糊住了的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难道你没发现我被她抓住了吗?”

      “啊,是啊,这是显而易见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笑着回答,“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一大早就被一位美丽的女士抓住——要知道,多少人盼都盼不来这样的事呢……”可他的眼神已经锐利起来,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因为他发现斯内普的确是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了。

      于是他举起了魔杖:“女士,我想知道我的魔药学教授到底做了什么让您这样伤心的事呢?你愿意先放开他和我这个老头子谈谈吗?我保证不会……哦,不,莲茉•许!”邓布利多的眼睛突然睁大了,手中的魔杖猛地一抖,失声惊叫了起来——斯内普从没看到过他这么惊讶的样子。
      是的,莲茉刚刚转过了头,正眨着还含着泪花的琥珀色眼睛,朦胧的望向邓布利多。

      “这么说你认识她?”斯内普轻声问,“那么或许你愿意帮我拉开她以拯救我——的长袍,顺便给我讲讲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可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严肃的看着那个正慢慢转过身来的女孩问:“许小姐,真的是你吗?”
      “是,是的”,莲茉看起来也很惊讶,甚至连哭泣都忘记了,她慢慢的转过身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教授,真的是您吗?呃,您的品味变化真大……”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到一种名叫尴尬的情绪闪过邓布利多的脸,然后看到他又和蔼的对莲茉说:“呃——当一个人年纪大了,总会有点小变化的。”邓布利多的脸好像又扭曲了一下,因为他看到莲茉看着他的笑容露出了更加惊恐的表情,他只好让自己表现的严肃点:
      “不过,许小姐,也许你不介意我叫你莲茉,这么多年,你可没什么变化,事实上,梅林的宠儿,已经过了43年了,你看起来还是像43年前一样年轻漂亮,请原谅我们都以为你早就死了,能在这看到你,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惊讶,当然,孩子,更多的是高兴,我能问一下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吗?”
      还是动弹不得的男人皱起了眉头,43年?这可不是一段短暂的时光,事实上这足以过去三代人的时间了,不过这也恰巧说明了她的确可能和艾琳是同学。

      而莲茉似乎对着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礼貌的回答道:“当然,我不介意。嗯,我有事回国了,您知道我的家族,嗯,我是说家族中发生了些事让我必须得回国去解决。当然,外貌,呃,您知道的,家族秘法……”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当然,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这么多年,您还好吗?”
      “我很好——”邓布利多回答,“可我想你想听的大概并不是这个,但是……”他摇头叹息了一声,“可怜的孩子,是啊,你实在错过了太多了……”

      莲茉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他的话,如果眼前站着的不是邓布利多,而是任何一个其他人,恐怕她早就忍不住扑上去问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好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邓布利多走上前对她说:“愿意和我谈谈吗,莲茉?听听我对那场噩梦般的战争的回忆——”
      莲茉睁大了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近乎可以被称作是敌人的老人。
      “战争已经结束了,孩子……”邓布利多对着眼前一如四十年前娇美的学生叹息着,这样看着她,刚刚几乎连他自己都不能相信,那之后居然已经过了四十几年。

      一阵耳语般的带着嘲讽意味的丝滑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之间沉默的对峙:“我假设你们现在还没忘记这是哪里——当然,我对你们少可怜的脑容量不抱希望——那么请容我提醒两位,这里是我家。我想在二位打算在这里叙旧之前,你们至少应该抽出点时间征求一下主人的建议,或者先把这里的主人放开?”

      “当然,当然,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又恢复了他现在已经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乐呵呵的说道,对着莲茉比了个手势,于是莲茉的脸又扭曲了一下,掏出自己的魔杖无声的挥舞了一下,于是斯内普发现自己终于又可以动了,虽然他现在自己就已经足够僵硬了。

      邓布利多挥了挥手中的魔杖,黑暗的房间立刻变得亮堂了起来,破旧的沙发旁出现了两张椅子,和三份茶具。
      “刚刚我们只是太激动了,抱歉,西弗勒斯——那么,我们坐下来谈吧,你们知道,一位老人不喜欢太久的站着——哦,莲茉,别紧张,你会习惯的。”邓布利多说着,扶着好像又被自己笑容惊到的莲茉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男人撇撇嘴角,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来点柠檬蜂蜜茶吗?还有蟑螂堆,孩子,这可是蜂蜜公爵出的最新口味。”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推荐着自己喜欢的茶点。
      莲茉厌恶的看了一眼挣扎着的蟑螂状的巧克力,摇了摇头:“教授,您的喜好变得可真大……如果不是……我真以为是谁喝了复方汤剂。”
      而被斯内普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的邓布利多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也许我们先需要一个正式的介绍。”
      他看向莲茉介绍到:“这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艾琳•普林斯•斯内普的独子,现任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以及斯莱特林学院院长。”
      于是斯内普微微欠了欠身表示问候,近乎忍耐的看着激动的,还带着古怪的歉意的打量着自己的莲茉。

      邓布利多又看着斯内普道:“这位是莲茉•许,1940级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优秀毕业生,曾经的女级长,学生会主席,中国古老魔法世家的传人,也是你母亲的,至交好友。”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莲茉一眼:“当然,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
      “你的教母!”莲茉激动的站起来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说话,这下轮到斯内普惊呆了,他飞快的瞟了一眼邓布利多,满意并疑惑的发现他也一样的震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莲茉快步走过来抱住了他:“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如果我早知道……”

      斯内普猛的挣开了她:“你早知道?女士”,他低沉的反问,“就算你早知道我也不认为会改变什么,我不认为自己需要一个教母,事实上,我从未听说过自己有一个教母。尤其是——”他躲过莲茉伸出的手,并阻止了她想要开口说的话 ,“如果我刚刚没听错你消失的时间远在我出生之前——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显然你打错主意了。”
      而邓布利多也略显得有些呆滞:“可是莲茉,我记得西弗勒斯出生的时候你显然不在英国。”

      “当然,”莲茉看起来有些羞愧,“可是这件事在我刚毕业那年就定下来了……艾琳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个教母,而且她不大希望这个教母出自别的学院,那么她就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了……”
      “这可不是个明智的想法,”邓布利多皱了皱眉说,“可她为什么不选择波比呢?我一直以为她和波比的关系更好,毕竟一个是魔药世家的传人,而另一个则是巫医世家的……”

      “波比?”斯内普皱眉问,想起那个只要一进入诊室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校医,“她和我母亲?”
      而莲茉则皱起眉回忆似的想了想,摇头道:“不,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了我……也许挑选强者是斯莱特林的传统?”
      “你知道我一向不赞成这种传统,莲茉。”邓布利多飞快的接口道。

      “当然,教授。”莲茉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十分冷漠,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可您也知道,我一向主张我们应该相互包容。”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莲茉。”邓布利多十分温和的说,“你知道我一向赞同你的这一主张,可惜汤姆似乎不是。”
      “当然,”莲茉又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渴望,“他一向比较强硬——那么他现在呢?我是说,既然战争已经结束了,他,怎么样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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