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ody call]同人メサイア弥赛亚》尸挥者

8、C-07-ジン

　　“没有必要把车开到这种地方来。”
　　将头转过去一些，我还能隐约看见自由军团总部那栋楼在夜色中的轮廓。
　　虽然心急来接我也没有必要把车开到这么近的地方，即使和自由军团的新首领小姐“同居”了三年，也不是就说明NEDE和自由军团突然变成了友好组织。
　　“请您原谅，是我太心急了。”
　　可能是为不想被隐藏在附近的自由军团成员注意，哈法斯并不是平常在NEDE的那身打扮，只是套着一件红色衬衫打着领带的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外科医生。
　　“并不是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么不小心的行为有点不像你的风格。”
　　随意的翻起白眼我戳戳车上自带的GPS系统。
　　“向这里去，你知道奥贡的店吧？我们去找他。”
　　“首领？”
　　他虽然用着那种随便的冷淡语气，动作却一点也不淡定，他狠狠地踩下刹车。
　　这辆车子发出了相当大的刺耳刹车声猛的停了下来，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系好安全带了，这一下如果不是我的反应足够快会直接撞在前窗上。
　　“……虽然没有对您不满的意思，但是……人类纹上武骸的话会立刻死亡的。”
　　“我不理解恩·索夫说的那些话，那真的是您本人的意志吗？”
　　虽然很想嘲讽一下他到现在都迟钝的没有发现我其实是个傀儡首领，但是这一切并不是一时说得清楚的。
　　其实我也很想看一下他知道了，这个曾经放肆的对他说着“我来成为你人生的道标”的话男人，其实不过也是个空虚的傀儡时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呢，他们难道从来都没发现吗？每次会议的时候我的决定几乎都是顺着恩·索夫的想法的。
　　而且即使是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为什么会把决定权交给看起来就没什么威慑力的恩·索夫而不是对我忠心耿耿又一直和我意志相通的你？
　　“首领？”
　　或许是看我很久都没有回答他又叫了我一次，我猜如果我再不解释些什么他就要当我是默认了去找恩·索夫拼命了。
　　“你，应该有见过该隐的隐形眼镜吧？”
　　……
　　“哈法斯，你可以把车停在路边直到我们讨论完这个问题吗？”
　　虽然和驾驶员说话是我的错误，但是能麻烦你保持着和你脸上一样的淡定来开车吗？
　　即使是车祸也不会造成身为半绮的我们死亡，可是随随便便出个车祸就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吗？
　　注意他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没有用处，我刚还想着他能够很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居然又急刹车，这回整个右边脸“砰”的一下子撞上了窗玻璃，幸好是防弹玻璃的样子，受到了相当速度的重击之后居然没有碎掉。
　　我刚才有一瞬间想去把隐形眼睛拿下来的……如果真的那么做，我大概就一只眼睛都没有了。
　　“首领！让我……”
　　他停住了，我猜是注意到我现在的变化了。
　　撞击产生的灼热痛感像是产生时一样突然的从头部退去，很快就根本没有感觉了。残留下的只有些湿热的感觉，可能是被眼罩的金属扣划开的部分流出来的血。
　　“是和该隐的弟弟同样的……”
　　“啊，没错，根据恩·索夫的研究越是稀薄的血统会有更强的效果。一直以为自己是人类的我。”
　　停顿了一下，我有些迟疑是不是应该要告诉他接下来的话。不过想到他并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告诉他也没有关系吧……只要不提到那个家伙的话。
　　“应该已经等同于‘纯血种’的存在了。”
　　他露出一脸非常惊讶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实际上在我加入NEDE之前这个组织就在研究着各种重现出半绮最初的先祖“纯血种”的方法。
　　DEHAB计划，返祖现象，又或者各种各样的研究持续不断，连哈法斯本人也曾经是“纯血种”武骸的研究计划成员之一。
　　但是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虽然是大家都很尊重的首领，但也不过区区是个人类的我，忽然成为了他们一直以来在追求的东西。
　　“那这段时间以来您一直是和恩·索夫联系的原因是……”
　　最好的谎言是把真话说出一半，不管是人类还是半绮都不缺少那种愚蠢的自以为是，他们会把那个自以为正确的东西坚信不移吧。
　　心中总是会把自以为正确的东西套用到其他人的身上。即使是这个最信任的心腹也是如此呢……
　　“啊，你也注意过那个孩子吧，因为身体素质不一样的原因我的情况要好一些，但是也说不定哪一天会突然就倒下去咽气。”
　　即使是从来不注意那些研究的我也曾经注意过那个最可能成为“纯血种”的孩子，做过研究员的哈法斯可能会更加清楚吧。
　　几乎每时每刻都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存在，第一次知道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唯一的比较对象。
　　那时候我才终于注意到，原来自己还是会怕死的啊……
　　躲在房间里眼睛连一秒钟都不敢闭上，闭上的话，搞不好就会再也睁不开了。因为高热而混沌的脑子里会滚过记忆里一切混乱的场景，但是最后就只会单一的想着。
　　好想要活下去啊，这种愚蠢的想法。
　　“不过事到如今忘记这些吧，既然恩·索夫的意思是只有奥贡才能给我需要的武骸，现在就去找他就再好不过了。”

　　“发生什么了不得事情了吗？镇。”
　　因为比较晚的关系，奥贡似乎已经打算关门了，再确认灯开着之后我是用钥匙开的门。
　　“今天你没有来呢，昨天也是，接了电话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冲出去了。”
　　“另外一边的任务结束了。”
　　他点点头，就好像听见的是明天的天气预报一样平静。
　　也是NEDE出身的他应该知道的吧，监视任务结束只有换人和目标死亡两种情况。
　　从我昨天跑出去那个样子怎么也不会得出，不过是换人了这个印象。
　　“单刀直入的说明就是，奥贡，可以为我选择合适的武骸吗？”
　　“我很好奇NEDE没有合适你的武骸师吗？”
　　似乎很不满我把他叫做奥贡，老板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
　　“以你的资质几乎是随便什么武骸都可以承受了。”
　　你也说了是随便什么了……
　　我好像可以听见用手机联络着我的情况，似乎认为只要断开联系一分钟我就会像童话中的小妖精一样消失了的哈法斯正在笑的声音。
　　当然一定是错觉了，那家伙是个面部神经坏死的患者……
　　只是我自己觉得滑稽而已。
　　“想向上层隐瞒什么是吗？那个女孩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吧。”
　　对了，之前我原本并不是很相信那个“真话说一半”的骗人方法，但是在老板这里确实是非常实用的。你不用说话，老板会把所有东西脑补完毕的。
　　“跟我进到里面去吧。”
　　我有点怀疑老板根本就没有任何谢绝的意思，之所以要说前面那些话只是想找个人和他聊天而已。
　　在这里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工，我也大概了解到了奥贡的性格。
　　他是那种藏不住事情的人，只要问的话他一般都是会告诉你的，而同时他的想法也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
　　几乎没有隐藏，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这一种他要想要藏住某些事情的话，你是绝对不会怀疑他的。
　　“老板，这个……应该是NEDE的标志吧。”
　　刚硬的羽翼造型，中间是宝石的形状，这两个组合的图案之上，则是NEDE四个字母排在两边。
　　我看着他拿在手里的纸样，有一种抄起现在坐在我身下的板凳砸过去的冲动。
　　我现在非常的后悔会听恩·索夫那个家伙的来老板这里，如果是NEDE所属的武骸师至少不会拿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武骸，是灵魂形状的一部分的体现。”
　　老板停顿了一下。看着我，那双眼睛确实有一种看透人心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他被称作第一武骸师拥有奥贡这个称号的原因吧。
　　“你不是一个被称为‘乐园’的梦想而束缚了羽翼的存在吗？”
　　一针见血。
　　直白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原来这些东西我都表现了出来吗？还是只是猜测，如果是的话我不得不佩服奥贡的眼光了。
　　这也难怪恩·索夫一直以来都在争取他了。
　　“虽然详细的情形老板我是不清楚的，不过大概可以猜到吧。”
　　他看着我，拿出另外一个纸样。
　　看来拿出那个，只是为了和我说出些什么吧……
　　这一次的东西似乎更加奇怪了……虽然说出被束缚了翅膀这种话，但是没有必要真的拿出一个翅膀形状的来，我可不认为那可以战斗。
　　“该不是在怀疑这孩子的战斗力吧？”
　　我想我的脸上应该不会那么随意的表现出自己的想法，所以应该是老板在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大概可以想象到是什么样子的武骸，所以有些奇怪而已。不过我想奥贡认为是合适我灵魂的……”
　　“虽然很怀念那个代号，不过镇还是不要叫这个代号才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说吧。”
　　代号是别人梦想的体现，名字是自己梦想的存在吗？
　　“武骸是灵魂和自身意志的体现，只要你不把它想象成软绵绵的充气翅膀。应该是不会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
　　老板还是在各种不合适的地方开着玩笑。
　　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听说过那个有关于纯血种武骸的计划……”
　　啊，就是哈法斯参加的那个吧。
　　具体情况我大概可以猜到，不过对于纯血种的武骸我还有更加直观的映像。
　　恩·索夫的武骸。
　　包裹全身的战甲，收放自如的武器，翱翔于天空的钢铁翅翼。
　　如果我确实像预期的那样能够达到他的高度，那么，我所需要的就是那样的武骸。
　　“身为纯血种，不管是怎么诞生的，你应该能够操纵那样的存在吧？”
　　可以的，为了誓言。
　　以及……对恩·索夫对我隐藏的那些部分留下的后手。
　　必须要可以。